隔壁房間,侯靜三人正在鬥地主,打撲克牌,輸了的人要貼上紙條。
嗯,身爲律師的王陽志當然是不會帶頭賭博的,哪怕是涉及到的資金非常地少。
當侯靜收到了許寒的短信之後,立即讓王陽志和新雲禁聲,拿出手機給兩人看,隨後操起桌子上面的一個玻璃水杯,走帶頭走了出去。
“怎麼辦?”
上次的街道事件,一直都是王陽志心中難以啓齒的事情,當時自己顯得太懦弱了。
現在又遇到了這種事情,下意識問。
“搞快點,阻止!”
新雲覺得自己表達可能會讓王陽志有所誤解,接着補充說道:“阻止侯靜不要打傷了人,在香江這個地方惹了官司可就不好了。”
就在許寒一打開門時候,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侯靜打頭陣,一見開門的是虛寒,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你剛纔不是發信息說……”
侯靜話還沒有說完,立即就發現了在房間的沙發上面坐着的兩個人,除了其中一個白天才見了面的胡言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是個陌生的面孔。
“不要激動,他們可能是騙錢來的,並不是搶劫,並不一定要非要使用暴力的。”
看到侯靜這個樣子,許寒心裡面既是感動,也是有些後怕,要是衝動之下,直接給對方的腦袋來一下子,估計會將人打出腦震盪來。
聽聞這話,王陽志頓時跨步走到新雲的前面,對着許寒點點頭,一臉表示,這種小事讓我來,對着胡言說道:
“你們深更半夜,找我們的許總,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言可是知道侯靜身手的,本以爲公子哥許寒並不想要購買報社,還叫自己的女打手把自己兩個人都打出去。
心下還是有點害怕的,正要躲閃,卻看見了文質彬彬的王陽志走了過了,這才安下心來。
並不是武力值擔當的侯靜來問話,胡言膽氣也就壯大了不少,對着王陽志說了自己和蔡老闆來這裡的緣由。
王陽志聽完了之後,心中頓時有了想法,不過臉上卻是沒有半點表現,而是十分嚴肅看着許寒:
“許總,他們說的報社,你感興趣麼?”
許寒本來想說,並不是很瞭解,還是要進行一番瞭解這才說。
可是看到了王陽志在胡言和蔡老闆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做了一個手勢。
許寒心中頓時有數了,當即作出一臉茫然:
“你也是知道我只是一個設計師,算不得什麼財團大老總,什麼報社的並不感興趣。”
一邊的蔡老闆也是能夠聽說普通話,聽到這許寒這話,心中立即着急無比,立即說道:
“我們民生報當年很厲害的,也是這幾年網絡信息淹沒我們的市場而已。
我們民生報還是很有價值的,不僅僅用來宣傳還是作爲藝人經紀公司都是可以的。”
說完之後,一邊的胡言也跟着幫腔,說了不少好話。
可是,許寒就是無動於衷,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真的是沒有辦法,難道你們還想要強買強賣麼?”
“當然不敢,許總,你言重了。”胡言立即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另外想辦法吧,”
說着胡言拉起一臉絕望表情的蔡老闆,準備告辭離去。
胡言和蔡老闆一前一後,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之間,蔡老闆立即回頭,對着許寒的方向走了過去。
“糟老頭,你敢……”侯靜以爲這個蔡老闆想要偷襲許寒,立即大喊一聲,就要使用迴旋踢,將其踢飛。
可是在侯靜將自己的鞋子緊挨着蔡老闆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因爲此時,走投無路的蔡老闆直接一個雙膝跪地,撲通一聲跪在了許寒面前。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走投無路的情況之下,是不會這麼做賤自己的。
或許,蔡老闆有着自己的難言之隱吧。
許寒也嚇了一跳,立即扶起蔡老闆,嘆息道:
“你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而且你也是個老闆,知道在商言商,怎麼可能因爲你這樣,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下了狠心的蔡老闆,這才沉痛說道,臉上寫滿了追悔莫及:
“我也是被逼的,我欠的錢,是有背景的人,我必須要在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將錢還了,要不然他們就要斬斷我一根手指。
我知道我倒黴,我活該,可是我的報社員工是無辜的,現在要債已經將報社給打砸了。
明天的公司運營也就徹底停歇了,你讓我怎麼辦?”
一邊說,蔡老闆發現許寒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惻隱之心,心中暗想,反正是來自大陸的人,並不是香江的人,自己出醜,應該是沒人知道。
而且蔡老闆看到許寒臉上寫滿了善良,當即嚎啕大哭:
“我的報社這些年經歷風風雨雨,誰不想好好經營,可是我本事有限,本想用最後的老闆去去賭一下,讓自己翻身。
可是沒想到全輸光了,還欠了這麼多錢。
許總,我的報社現在價值是一百五十萬,我也不多要,只要一百萬,你就可以在香江有一家報社,不對,應該是一家媒體公司。
我們民生報前身是一家娛樂公司,只是我不善經營,抱着報紙不鬆手,這才導致了今年這種局面的。
在來的路上,胡言已經跟我說了,你是來香江發展的大老闆,怎麼說也需要一些自己的聲音喉舌,對於你以後來說絕對是有大好處的!”
許寒一言不發,全程看着蔡老闆表演。
老闆真是天生的演員,心中所想,和實際的情況總是有着天差地別。
不去金像獎拿最佳男主角,算是香江影視業的損失。
不愧是一個老闆,說出的話,就是和胡言不一樣。
既說到了未來利益,也說到了自己的人情味。
所有說話的角度和思路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絕不是胡言這種人能夠說出來的。
許寒要是一個稍微善良一點的公子哥,說不一定就點頭同意了。
畢竟一百萬,不管是人民幣還是港幣,對於現在的許寒來說,已經是毛毛雨了。
不過,許寒可是不吃這一套,等到蔡老闆說完了之後,淡然道:
“這樣吧,你留下你的名片,我考慮考慮,在明天早上天一亮給你回覆,怎麼樣?”
“我……”蔡老闆還不放棄,還想要繼續說,卻被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覺得丟臉至極的胡言伸手拉了拉。
胡言打斷了蔡老闆的話:
“那就打擾許總了,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隨時等你電話。”
無奈之下,蔡老闆只好跟着胡言往外走去,還回頭看了看許寒,期望着許寒能夠頭腦一熱,趕緊答應下來。
當蔡老闆和胡言被關在了門外之後。
蔡老闆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怎麼幫着人家啊?”
“我怕你捱揍,沒看見人家四個人,要是動手,我可不會幫忙,再說,我們是來找人收購的,並不是強取豪奪。”
胡言知道蔡老闆並不是爛賭的人只是因爲被報社的事情給拖累了,想要提前退休賭一把而已,不過天公不作美,一下子全輸光了。
蔡老闆頓時萎靡不振,一臉頹然:
“你說得對,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老闆,胡老弟,這一次我可是隻有靠你了。”
胡言聽了這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是賴上了自己?
怎麼老闆就成了這樣的狗皮膏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