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許寒要麼是選擇老老實實做一個平庸可以進行施工的方案,還是大膽一點,做一個具有落地挑戰度,具有高度創意的作品。
只是過了不到五秒鐘,許寒立即選擇了後者。
這才參加東亞賽事,就是爲了揚名,爲以後的發展計劃做鋪墊。
就算是自己的作品沒有成爲第一名,但是主要是成爲人們口中的焦點,那就算是成功了。
而之前佈局民生報,用侯靜新聞拉攏的胡言,就是出於這個目的之一。
當然更加是爲了預防劉玉璽不講規則的後手之一。
既然自己早就有了詳細的準備,那麼許寒就完全是可以選擇一搏。
反正現在自己並沒有在國際上面有什麼知名度,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大不了再參加類似的項目不就行了。
抱着這個心思,許寒心中興奮不已,讓新雲去給自己叫晚餐,然後低頭,繼續優化自己的設計作品。
身爲秘書的新雲只好照辦。
侯靜和王陽志對視一眼,發現許寒這麼用功,也不好打擾他,也就是隔壁房間玩起了撲克牌。
王陽志將已經寫好的合同初稿發給了唐璋,進行專業的審覈,下午有睡了一覺,此時精神旺盛,這才玩得不亦樂乎。
於是,許寒簡單吃了一口之後,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畫着圖,隔壁的房間裡面卻是王陽志三人打紙牌,鬥地主。
墨鯨飛焉,這是許寒對自己作品定下的名字,很具有中華韻味也有現代化無限的想象力。
算是名副其實了,而且建築的外形還是內在,這四個字完全進行了完美詮釋,做到了信達雅的要求。
許寒內心之中,也是非常具有畫面感,內心也充滿了對自己作品的期望,所以爭分奪秒,將作品做到心目中的最好。
醉心於設計之中的許寒,卻在聽到了敲門聲,十分不舒服,感覺自己明明就是處於一種思想上愉悅的時候,被硬生生打斷了。
最後,許寒不得不打開門,發現門口站着一個陌生的老男人。
許寒立即很警覺將大門只打開了一小半,看着外面。
而且這個有些頹廢的老男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剛剛不就才遭受過毆打。
“請問,你是……?”許寒警惕看着對方,同時眼神偷偷瞄向侯靜三人所在的房間。
心裡面也是想,要是自己大喊,侯靜會不會聽見。
“你好,我是……找你是……”
老男人說話斷斷續續,而且還是很奇怪的港普,叫人聽着十分難受。
“還是我來說吧。”被房間大門給遮住的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寒一聽這聲音,十分熟悉,不正是胡言麼。
當即把大門徹底打開,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果然是胡言。
而且胡言的臉色明顯有些微微偏紅,身上還有一股油漆的味道,十分古怪。
“怎麼是你,這位是……?”
許寒實在是搞不懂胡言的操作,當即邀請兩人到了房間裡面坐下。
隨即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起了事情緣由來。
這還得是說起上午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胡言回到公司之後,覺得自己人生要起飛了,卻被紅色的油漆“洗了一個澡”。
最後才知道是蔡老闆在葡京賭錢,欠了很多錢,被債主找上門了。
如果不想橫屍街頭,唯一的辦法就是還債,而現在最值錢的也就是那個搖搖欲墜,看似即將倒閉的民生報了。
所以蔡老闆只好找人頂了自己的民生報,套現還債。
身爲二把手,也是跟着蔡老闆最久的員工胡言,只好辦幫着找買家。
胡言只是重重洗了一個澡,就陪着蔡老闆去尋找公司現在和以前的廣告大客戶,讓其投資或者購買民生報。
可是在這網絡媒體發達的年代,這種幾乎就是被掃進了垃圾堆裡面的民生報,早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角色了。
要不是胡言力主停掉紙質版的民生報,着力開發電子版的民生辦,恐怕這個民生報早就倒閉了。
報道市政只能拾人牙慧,不敢曝光現實黑暗,也害怕被搞,也就沒有知名度。
只能買一些街邊花頭新聞,然後進行在加工宣傳,製作出一個個市井小民愛看的八卦,只能這樣勉強度日的民生報,是沒有人想要的。
民生報除了成立的時間久了一點之外,除了一些老人知道名氣,年輕人誰知道啊。
就算是三流小報也是算不上的民生報,只能靠着曾經在老香江人心目之中有一點依稀的記憶而已。
特別是本地的香江有錢人,看不上民生報這點流量。
而看得上民生報的人,也出不起錢啊。
蔡老闆也是心黑,本來是欠債五十萬,非要作價一百萬,自己想着還能賺五十萬左右。
當然蔡老闆不會這麼說,而是跟胡言說,多出的五十萬會拿出三十萬給大家發福利的。
胡言這才盡心盡力幫着蔡老闆尋找買家。
從白天找到黑夜,莫說是一百萬,就算是五十萬,也是沒有一個人叫價。
就在蔡老闆絕望之際,當着胡言的面,就要從天橋上面跳下去,摔死在汽車如雲的大街上了。
或許是苦肉計起作用,還是胡言想起了承諾的三十萬福利,最後無奈說道:
“現在只有唯一一個地方還沒有試一試,那就是住在港威酒店,來自內地的大老闆!”
胡言今天也是被許寒的手筆給嚇到了,爲了簽署一個人,居然就要開一家公司,或許這是內地富豪勾女的手段之一。
有錢人的玩法,真是令人想象不到啊。
想到這裡,胡言覺得“有錢公子哥”許寒,估計是會爲了勾女買一家報社公司,灑灑水拉,絕對有戲。
爲了不讓蔡老闆當天夜裡想不開,真的死掉了,那麼民生報算是徹底沒戲了。
這才深夜十點也要找到許寒,說明緣由。
彷彿就是正在聽故事一般,許寒看着兩人,彷彿要看出什麼破綻。
現在香江的騙子都是這麼明目張膽麼?
對於胡言和蔡老闆的話,許寒幾乎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的,這分明是看到了自己是凱子,想要來訛詐一筆錢財吧。
不過,許寒並沒有立即拒絕,畢竟對方有兩個人,當即笑道:
“沒問題,我覺得這個報社,似乎大有作爲,不過對於細節都是我的秘書負責,我讓其立即過來。”
說着,用手機通知隔壁正在鬥地主的三人:
“有危險,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