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大家一起祈禱吧。有錢的捐錢,有血的捐血,有物的捐物。勿以善小而不爲,謝謝大家了。好人終究有好報的。
***安達母、艾豐波特還有我圍着桌子呈一個正三角的位置做好,看這架勢我感覺下面將進入NPC說大書的時間了。果然,艾豐波特喝了一口暖茶之後就開始了。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個有點沙啞的男中音就從空氣中飄了過來:“我的全名叫艾豐波特·扎卡斯·布蘭切特斯,聖心騎士團第五代團長。上一次神界大戰的時候,作爲人類駐白精靈使團的使節,在白精靈主城納羅居住過三個月。安達母那個時候是我的貼身隨從,年僅十一歲。”
嗯,嗯,中年寂寞男和他的男童隨從,很老套的攪基故事橋段。我一邊猥瑣地想着,一邊瞥了安達母一眼。這個邋遢大叔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艾豐波特繼續說道:“當時戰爭正處於最艱難的相持階段,獸**軍的領袖高盧酋長碎骨三世的二十萬大軍和白精靈與人類的聯合部隊爲了爭奪三更木關口膠着不下。就在這個當口,聯軍的領袖之一白精靈的女王阿達雅·艾薩拉卻進入了預產期。要知道如果失去了艾薩拉的大面積增益魔法加持,白精靈和人類戰士脆弱的身軀根本就無法抗住獸人狂戰士的衝鋒。所以,艾薩拉女王的生產是在極度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
艾豐波特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生產的過程十分順利,但是結果卻完全出乎衆人的意料。艾薩拉產下了一對雙生子。這個相信對你來說已經不是秘密,而且雙生子對於白精靈一族的意義,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對着看着我的艾豐波特點了點頭,表示他所言屬實。
艾豐波特轉回了頭說:“這個時候戰爭處於最關鍵的時刻,而艾薩拉女王居然未婚先孕並且產下的是一對不詳的雙生子。這個消息必須嚴格保密,否則對於白精靈和類人聯合大軍在士氣上將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兩個孩子必須挑選一個出來,祭獻給主神,而且祭祀儀式必須秘密舉行。”
“經過最終商議,白精靈派出了女王的貼身侍女米蘭達還有大祭司阿萊麗莎,人類則派出了我還有安達母作爲秘密祭祀的執行人,來秘密地處死被挑選出來的嬰兒。”
說到這裡,艾豐波特握着茶杯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我,艾豐波特,代表正義的十字軍聖騎士,被派去殺死一個剛出生,毫無縛雞之力的嬰兒。看着那嬰兒湛藍的眼睛,我的意志動搖了。我用蒙汗藥蒙翻了其他三個人,獨自帶着嬰兒逃離了。”
這是個不錯的故事,但是情節太老套,我忍不住打斷艾豐波特道:“老先生,我現在很趕時間……”
“然後就是長達十年的追殺。”安達母語速很快地接口道,“追殺者是我,米蘭達和阿萊麗莎。米蘭達後來成了艾豐波特的妻子,被阿萊麗莎所殺,阿萊麗莎被艾豐波特所殺。米蘭達爲艾豐波特生了一個女兒,叫蘇米拉。”
“蘇米拉?蘇米拉·布蘭切特斯?操燭師蘇米拉·布蘭切特斯?”我驚叫了起來,“不就是你的……”
“閉嘴,安達母。”艾豐波特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物品全都大力地跳了一下,他怒容滿面地衝着安達母吼道,“蘇米拉,我唯一的骨肉,你居然無恥地勾引她。”
“是她勾引我好不好。”安達母也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對着艾豐波特吼了回去,“你認爲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遇見一個皮膚白皙身材姣好又沒穿衣服的混血半精靈女子能有什麼抵抗力?”
“胡說八道!”艾豐波特鬢角的白髮都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看來他是動了真怒了,“你偷看我女兒洗澡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安達母無辜地聳了一下肩膀:“我潛進房子是爲了來刺殺你的,誰知道你不在,卻撞見你女兒洗澡……”
“安達母,你這個無恥之徒!”艾豐波特一聲怒吼就撲了上去,兩個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團。
FK。你們就不能做點對我做任務有點幫助的事情麼?說書,吵架,鬥毆,這種對玩家利益無視的行爲和態度,我要投訴,讓主神踢你們的***踢到死。
等到他們兩個打的都沒力氣了,在地上直喘粗氣的時候,我溫柔地分別遞給他們兩個人一杯茶:“兩位大爺,故事也說完了,架也打好了。艾豐波特老先生你趕快把另外兩件事情吩咐下來吧,我辦完了,你也好告訴我如何把娜拉貝司找出來。”
“安達母,你這個王八蛋。”艾豐波特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然後轉過頭回答我道,“另外兩件事情你可以不用做了。你把安達母的食指砍下來就可以了。”
這個……
“你難道想讓你的孫子有一個殘疾的老爹麼?”安達母厲聲高叫了起來。
“殘疾又……”艾豐波特話說了一半忽然楞住了,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起了安達母,“孫子……孫子……你剛纔說了什麼?孫子……”
“蘇米拉懷孕了,已經2個月了。”安達母大吼了一聲,然後無力地朝後躺倒在了地板上。
“懷孕了?你是說我女兒懷孕了?”
“是的,丈人老爺,再過半年你就是爺爺輩的人了。”
“孫子……天啊,我要做爺爺了。”艾豐波特臉上的表情變幻極快,有點笑,有點怒,有點發呆。
莫非安達母出來搞野女人就是因爲老婆懷孕了,在家裡吃不到?太神奇了,射擊安達母這個NPC的絕對比我要**一百倍。
“恭喜啊,艾豐波特老先生,要做爺爺了,以後可以享清福了。”我虛僞地湊了上去,然後不厭其煩地再次問道,“那個,把娜拉貝司找出來的方法……”我已經感覺自己十分八婆了,艾豐波特老先生你就行行好,快點把方法告訴我吧。你是生孫子還是孫女都和我沒關係,我關心的是我的任務,還有這已經不怎麼充裕的時間。
艾豐波特扭不過我,就盤腿坐在了地上,說道:“你知道安德麥之森其實是一個巨大的結界麼?”
“不知道。”我這個人優點很多,其中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老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安德麥之森其實是前世是十個最偉大的白精靈祭祀通過自我犧牲,形成的魔法陣結界,作用就是用來禁錮娜拉貝司的。”艾豐波特說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雙生子是分裂靈魂的象徵,一個主光明,另外一個主黑暗,而娜拉貝司就是其中主黑暗的那一個。作爲純種的白精靈,無法使用任何一種自然法術,卻時不時地將黑暗的能量外泄。娜拉貝司的靈魂時時刻刻都在被光明的拯救之力和將她拖向黑暗深淵的罪惡之手撕扯着,她是痛苦的,同時又是無力的。安德麥之森作爲白精靈最強大的森林結界魔法陣,就是將她限制起來,避免當她無法壓制住體內黑暗的力量時,對外界造成太大的傷害。”
“安德麥之森在表面上看是個鬱鬱蔥蔥的大森林,其實它是一個結構極其負責,縱橫交錯的魔法陣。光用肉眼你是無法找到娜拉貝司的。”
“那用什麼方法?”我焦急地問道,可千萬別弄了老半天叫我打道回府啊。
艾豐波特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櫃子上取下一個小瓶子:“看。”
他把瓶子遞到我的面前,我看見裡面有一朵很小的淺紫色的乾花,三瓣橢圓型的花瓣,是一種從來沒見過的品種。
“這個叫魔力芡,是一種黑暗力量催生的花,主要在北方大陸存在。”艾豐波特晃了晃瓶子,“這種花在安德麥之森因爲娜拉貝司的黑暗能量,所以也有少量存在。由於支持這種花的是黑暗能量,而安德麥之森只有娜拉貝司身體裡才存在這種能量。如果你能找到這種魔力芡,那娜拉貝司一定就在不遠的地方。”
“這種花附近一定會有娜拉貝司?你確定?”我拿起了瓶子仔細地觀察起來。
“活得,活着的魔力芡。”艾豐波特強調道,“這種花沒有黑暗能量是無法生存的。如果你發現已經乾枯的花,那隻能證明娜拉貝司可能路過此地,但是未必就在附近。”
“知道了。我手下的人夠多,地毯式搜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我微笑着把瓶子塞進口袋,“這標本你就送我了吧,我好讓他們知道這花到底是什麼樣子。”
“沒有問題。”艾豐波特大方地笑了起來,然後對我攤開了一隻手,“三十個金幣。”
…………
艾豐波特心滿意足地把三十個金燦燦的金幣收進口袋,然後拉住了準備衝出門的我:“你彆着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警惕地看着他:“錢我已經給你了,難道你還想反悔?”
“不會不會。”艾豐波特搖了搖手,“你能找到魔力芡只是能確定娜拉貝司的方位,我已經說了,現在娜拉貝司處於自我放逐階段,你光憑藉肉眼,即使她站在你身邊你也是無法看到她的,更不要說你要和她交談溝通了。”
“莫非要什麼道具?”我狐疑地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又要訛我一筆。
“只有佩戴着黑暗之眼的人,才能在安德麥之森看見娜拉貝司的實體。”
“黑暗之眼?”
“傳說中,能與死者達成心靈溝通的寶物。”安達母在一邊解釋道,“這個寶物現在由大占星師亞特埃西亞保管。對於四十級的人來說,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哦。”
“挑戰?”我的眉毛往上一挑,“我最喜歡迎接挑戰了,挑開衣服才能戰是不是?”
……
安達母和艾豐波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瞅着我。我雙手叉腰朝天大笑道:“大不了花錢問她買麼,老孃有的是錢,哇哈哈。”
“早知道我剛纔應該要三百金幣的。”艾豐波特眯細了眼。
“三百金幣,換作是我就要三千金幣。”安達母直接嚷了起來,“就算分你一半,也比三百金幣多了八百。”
……
看着重新開始爭吵的兩個人,我選擇了直接摔門走人。
啊~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大占星師亞特埃西亞,討債鬼斑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