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地從那個不知道該給什麼稱謂的聖騎士木屋裡走出來,就立刻被在門口守候的一堆人圍住了。
“老大,你沒事情吧。”“老大,接了什麼刺激的任務沒?”“老大,那老頭子沒吃你豆腐吧。”“老大,又被敲詐了多少金幣?”
……
多熱心的戰友啊。我幾乎要感動的熱淚盈眶了。不過,我說他們的手都在我的腰上摸來摸去的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的錢袋都是綁定的麼。唉,一個團隊裡果然不能有太多的賊。
“先生們,女士們。”我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阻止了他們這種無意義的揩油行徑,直接就奔主題而去了,“我很榮幸地告訴大家,已經有線索了。裡面的那個糟老頭子已經被我搞定,任務已經下來了。”
“真的有任務哦,是什麼啊?”褲衩很大力地扯了幾下我綁在腰間的錢袋,發現只是徒勞之後,對正在凝視着他的我擺了一個天真而又無辜的笑容。
“褲衩,如果我有砍你右手的食指你有何感想?”我凜了他一眼,可惜只掃去了他堪比城牆的厚臉皮上呃一點灰塵。
褲衩繼續虛假地微笑着,他回答說:“只要老大願意,隨便砍,留個中指給我就可以了,這樣我在被人強姦的時候,還可以朝對方豎一下。”
聽了褲衩的話大家都齊聲笑了出來。我剛纔還假正經板着的臉,也是忍不住一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強姦別人,能強姦你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褲衩假裝謙虛地低下了頭:“會有的,麪包會有的,能強姦我的人也會有的,我希望那將是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哇哈哈。”
小涅瞥了褲衩一眼,冷冷地說道:“褲衩,你不應該匕首專精的,而是應該學劍專精。”
一向惜字如金的小涅居然破天荒地對褲衩提了建議,褲衩不由受寵若驚,他諂媚地笑着問小涅:“涅姐姐,此話怎講?”
小涅突然如花般地微笑了起來:“你是侏儒,打人專打下三路,如果主用劍,再是專精,那便是下劍‘賤’專精,我認爲褲衩你是最最合適不過。”
我忍住笑,走上前去拍了拍褲衩的肩膀:“褲衩,小涅說得太有道理了。聽說白精靈主城的愛特里亞輕歌兵器店有一種叫真銀賤(真**)的武器很不錯,我以後去買兩把送你,如何?”
褲衩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周圍的人則是捧着肚子開始放聲大笑起來,最誇張的是蘋朵大人,直接就在草地上開始打滾。大家還真是歡樂呀。
等他們笑完,我乾咳了幾聲,等周圍都安靜了下來,我就開始轉述那個爛老頭交給我的任務了:“同志們,現在一切都很明確了。任務線的線頭已經被我抓到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替房間裡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完成三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替他討債。”
“討債?好啊,這個我最在行了。”一聽我的話,石頭兄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擺出捋袖子的樣子就走了上來,“以前我在外貿公司做,很多不法商販都欠我們錢,導致公司流動資金週轉不過來。不是我吹,我剛進公司的時候賬面上只有35塊錢,一個月以後是三百萬,美金。”
“石頭,你那公司是職業洗黑錢的麼?”褲衩一邊扣着鼻子一邊甕聲甕氣地問道。
“洗你老母誒,我們可是很正經的合法公司。”石頭直接賞了褲衩一個頭錘,然後繼續說道,“討債也是們技術活。你們是永遠也不會理解的。”
我可沒什麼給哪個服和他們插科打諢,我頓了一下聲就道:“我們討債的目標是安達母。”
“安達母?”衆人朝我投過來遲疑的目光,“老大,這裡是安達母介紹我們過來的誒。”
“安達母是我師傅。”雷西爾不合時宜地揚起了頭,一臉驕傲的樣子。
“老大講話,你打什麼岔?”褲衩直接一個悶棍把雷西爾悶翻,漢森和阿澤很默契地一人架着雷西爾的一個肩膀把他擡了下去。
褲衩搓着雙手湊了上來:“老大請繼續,我們是要去找安達母的麻煩麼?”
“五百個金幣,還有一個叫海藍之心的飾品。”我嘆了口氣,“這兩個好辦,拿錢就嫩搞定,但是最後一個條件就比較變態了。那個死老頭要我把安達母的右手食指也拿給他。要知道右手食指可是草賊的命根子,安達母絕對會和我們拼命的。況且,安達母還是我們的朋友,一直以來照顧我們不少。反水這樣的事情我不太想做。”
聽了我的話,大家都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開始低頭沉思起來。有沒有萬全的計策既可以讓我圓滿地完成任務又不傷害到安達母呢?這是個問題啊。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解決,嘿嘿。”石頭眼珠子一轉,忽然狡詐地奸笑起來,然後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出了他的想法。
果然是過來人啊。聽了石頭一席話,勝讀一天聖賢書啊。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笑了起來。石頭的刺激太完美了。大家都一頭霧水地望着我,一臉期待地想聽我說一下石頭的計策。而我卻分開了衆人,來到了還在昏迷狀態的雷西爾面前:“快快快,不管用什麼方法速度把他給我弄醒,不擇一切手段,先把安達母給我騙到這裡來。不要透露任何我的任務細節給他,就和他說我想問他買點裝備好了。”
在重金購買裝備的誘惑下,不出五分鐘安達母就如期而至,我們幾乎折騰了一個小時才搞定的路程,他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真懷疑他是不是坐飛機來的。不過,這不是重點,而且他愈快出現我越高興,這不是替我省時間麼?
我一聲大喝,幾十號人就一擁而上,饒他是高出我們十幾級的逃脫高手也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此處是荒郊野外沒有安逸的太師椅,我就只有那白虎梅尤出來充充數了。我斜斜地坐在梅尤的身上,翹起了二郎腿,故作神秘地問被五花大綁地安達母道:“安大叔,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抓你麼?”
安達母被抓了倒也不慌亂,坐在地上一臉輕鬆的笑容:“該知道的,你遲早會告訴我。不該知道的,你再問你也不會說。事實就是如此,我也不用多說廢話。對吧,美麗的斑鳩女士。”
這人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和身份的確有點小聰明,更關鍵的是他對我的胃口。我笑道:“安達母,今天我抓你也是被逼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的,只要你聽我的吩咐幫我做完任務就可以了。”
“任務?”安達母的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然後突然睜大了,“難道是艾豐波特那個老不死的……”
“你記性還不錯麼。”我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那間小木屋,“那個死老頭就在木屋裡。走,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吧。”
一絲苦笑浮現在了安達母臉上:“哎,出來混果然是遲早要還的。”
哇塞,這麼時髦的話他也能說出來。我倒真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智能NPC了,怎麼比現實生活的人還要真實。懷疑歸懷疑,我的時間緊迫,做任務纔是最重要。二話不說,我拉着他就進了艾豐波特的屋子。
“這麼快?”艾豐波特看到我走進來有點吃驚地擡起了頭,估計他認爲我一時半會是搞不頂這個任務的,他也太小看我的實力了。當他看到我身後的安達母吃驚之意早已經完全掩蓋不住了,“你怎麼把他這個人給帶來了。”
我瞥了一眼身後的安達母,假裝尷尬地說道:“他的手指不知道上面手啥魔法,我用盡了各種手段就是切不下來,現在沒有辦法,只有把他這個人帶來了。”
艾豐波特聽了我這近乎與**的謊話,嘴巴蠕動了幾下,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他眼皮略微下沉,半眯着眼睛開始凝視起安達母。安達母那猥瑣得有點骯髒的臉上,兩隻眼睛異常迥異地回視着艾豐波特。我來回地瞥了瞥這兩個人,似乎嗅到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難道說,他們是傳說中的……擁有超出世間一般定律的……“基友”?我感到一陣惡寒。“我看你們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說完,我就忙不迭地帶着手下退出了房間,然後輕輕地掩上了房門。難道說是艾豐波特這個老玻璃知道安達母這個嫩草結了新歡,因愛生恨,才故意安排我去砍他右手的食指,而那個海洋之心則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天啊,這個世界太混亂了。主神保佑,這個想法是我的臆想,不是真的。
在門外苦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小木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艾豐波特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衝我招了招手:“斑鳩,你進來。其他人請再稍等片刻。”
我跟着艾豐波特閃進了屋子,發現安達母正坐在木椅上衝着我微笑,身上的繩索早已經被解開。
這意味着什麼呢?基友之間的矛盾已經解決了?我狐疑地挨着他坐到了艾豐波特遞過來的椅子上,不明就裡地看着他們兩個。千萬別把我攪進去啊~~我默默地祈禱着,要是兩美女搞LES,我還有興趣摻一腿,這個老年人加中年猥瑣男我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