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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城已經不再理會自己,尾實暗自嘆息一聲隨即挺直了胸膛,試圖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他試圖挽回一個死過軍官的尊嚴。“你的姓名?”慢條斯理收拾好自己的唐城看着同樣在整理軍裝,然後挺直胸膛,試圖挽回顏面的尾實。唐城笑了笑道,“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戰俘了,這一點你不應否認吧,所以爲了你軍官的榮譽,你最好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只有這樣,我纔會給你一個軍官該有的禮遇。”
尾實的臉色變了,羞憤而漲紅的臉色中隱隱透出一絲白。雖然自己的結局早已經料到不是太好,但是他從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被俘虜。“是的,我沒有異議”尾實不願承認,可他現在只有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他忽然非常憎恨面前的那張得意洋洋的臉。這時候,地堡裡爆發出yizhèn壓抑的笑聲,被譚飛叫來這邊地堡裡的骰子他們都在擊掌相慶。
“現在,交出你的武器和佩刀。”唐城的聲音有着一種不可抗拒的wèidào,他的手指指着尾實腰間的那隻南部手槍,然後勾了勾手指頭指着尾實還拿在手中的指揮刀。尾實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對自己的敵人叫出配槍和佩刀就意味着投降,但他已經喪失了勇氣,只能慢慢的掏出自己配備的南部手槍,在衆多黑洞洞的槍口的對準下,將手槍倒拿着連同自己的指揮刀一起遞給唐城。
交出配槍和指揮刀的一瞬間,尾實忽然想着,如果自己也像自己手下的這幾個軍官一樣死在戰鬥中,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榮耀而不是現在的恥辱。尾實的眼光閃爍着,手掌已經捏成了拳頭,而且越握越緊。“現在,我們該像個真正的軍官一樣談談了。”唐城把接過來的南部手槍和指揮刀隨手遞給一臉興奮的蠻牛,然後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背部靠着放置電臺的土臺,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堅定。
尾實忽然眼睛裡閃過異樣的目光看這唐城,直到這會,尾實才fǎnying過來對面的唐城一直在用日語和自己交談,包括唐城進入地堡之後的那句閉嘴用的也是日語。有一個會說日語且膽子比天大的支那軍官存在,對於身爲日軍軍官的尾實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只要對方會說日語膽子又大,那他就能無所顧忌的假扮帝**人此處製造混亂,尾實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驚的手腳冰涼身體僵直。
尾實看向唐城的眼神中慢慢有了兇光,這樣的一個支那軍官絕對不能jixu活着,否則對大日本帝**隊來說便是個威脅,他要想bànfǎ殺掉唐城,哪怕自己爲此犧牲也心甘情願。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尾實心中的想法,唐城始終和尾實之間離着2米以上的距離,尾實只好放棄了撲上去掐死唐城的dǎsuàn,轉而把視線落在唐城身邊的蠻牛身上,因爲尾實的指揮刀正被蠻牛拿在手中把玩。
尾實對自己的刀術很有把握,只要自己能從zhègè大個子手裡搶回自己的指揮刀,擊殺唐城的把握就大了很多。“現在我來問你來答,不要想着用假話矇騙我,只是從這些東西里,我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骰子早就已經按照唐城的jiāodài,把地堡裡所有寫着字的紙張都集中到了唐城眼前,唐城之所以遲遲沒有發問,便是在翻看這些東西。
尾實心裡再一次喊了糟糕,zhègè支那軍官似乎並不止會說日語,而且他還能看得懂日文。許是看出了尾實心中的震撼,唐城笑了,“我不止會說會看你們日本字,而且我還會寫,這都要感謝你們日本人在上海和北平的那些僑民和浪人,如果沒有他們,我可是看不懂你們日本的文字,更不會說你們的日語。”
“我要殺了你”尾實終於忍不住撲向蠻牛,並伸手試圖去搶奪蠻牛手中的指揮刀。正來回玩抽刀的蠻牛沒想到zhègè已經被活抓的鬼子軍官還敢反抗,尾實的右手都已經觸碰到他的肩膀上,蠻牛還猶自在驚訝之中。“啪”的一聲槍聲,一條腿上飈着血箭的尾實摔翻在蠻牛腳下,這纔回過神的蠻牛扭頭看去,剛纔還笑盈盈的唐城手中正握着一支手槍,仔細一看,敢情還是尾實自己交出來的那把日本手槍。
“你們日本軍人還真是麻煩,既然已經成了俘虜,就該有俘虜的覺悟纔對,怎麼老是想着要偷襲我們?”唐城拎着原本屬於尾實的那支你南部手槍上前兩步,俯視着手捂大腿斜躺在地上的尾實,沒等尾實開口說話,唐城對着他的另一條腿“啪”的甩手又是一槍,在尾實殺豬般的慘叫聲中,臉上帶着笑意的唐城卻越發笑的開懷起來。
“既然zhègè鬼子軍官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就把他和這些屍體都拖出去,那邊的地堡不是已經待不成人了嘛,就把這傢伙和剩下的屍體都塞進那邊的地堡裡,然後直接封門,讓他和他手下的士兵去作伴好了。”唐城知道尾實在留意自己的話,開槍打傷了尾實的另一條腿之後,唐城便不管不問的要侯三把尾實和地堡裡的屍體都拖出去,他想看看zhègè日軍軍官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尾實自是不明白唐城的真實用意,聽到唐城叫人把自己拖出去和屍體放在一塊,面如死灰的尾實也沒有爭辯,而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行啊,既然你一心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眼見着尾實已經閉上了眼,唐城倒是也不不在意,尾實不過是個日軍的上尉,殺了也就殺了。
“真殺啊?”侯三看得出唐城對待zhègè活捉的鬼子軍官雨鞋不同,聽到唐城說要成全對方的死志,侯三有些吃驚的看着唐城,“他可是個鬼子軍官,你不是還要從他嘴裡問東西嗎?我殺了他,你還咋問?”尾實末了也沒向唐城求饒,侯三他們幾個也真的把尾實和那些日本兵的屍體塞進了那個滿是焦屍的地堡裡,然後按照唐城的命令封堵了地堡的入口。
被唐城派去接應巖龍他們的譚飛回來了,是甩着雨水進來的,身後還跟着因爲寒冷而蜷縮的像鵪鶉一樣的兩個女兵。唐城從一開始就沒有詢問這兩個女兵的名字,現在也依然沒有詢問她們名字的想法,只是隨手抓起兩條軍毯遞給這兩個同樣渾身溼透的女兵,“你們過去看看那電臺還能不能用了?我進來的時候看着還是好的,這會卻不響了。”
唐城會打仗,敢打仗,可他卻不懂電臺。他衝進地堡和侯三射殺地堡裡那幾個日軍軍官的時候,擺弄電臺的日本兵就已經悄悄的把一杯水澆到了電臺上。電臺不管是運行還是關閉的時候,都是不能見水的,擺弄電臺的日本兵把水澆到電臺上,shiji已經毀壞了正在使用中的電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地堡裡的血肉橫飛吸引的時候,卻沒有人留意到電臺裡冒出的青煙。
被矇在鼓裡的可不止唐城一個,就連那個一直搖着手搖發電機的日本兵也都被自己的同伴給矇騙了,所以他纔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撲過去毀掉電臺,繼而被唐城射殺。兩個女兵擺弄了好yizhèn電臺,最後只能wunài的告訴唐城,電臺已經壞了,可電臺究竟是怎麼壞的,她倆卻說不清楚。“三哥,你留下警戒,蠻牛,你們幾個跟我huiqu把咱們的東西都挪過來,咱們今晚就在zhègè地堡裡休息了。”雖說電臺壞了,可唐城卻弄到了衆多的日軍軍用地圖和一個乾爽的地堡,這也算是個yiwài之喜。
按照來時的路線,唐城帶着蠻牛、馬大壯和巖龍xiongdi倆返回到出發前的隱蔽點,把他們留在原地的東西一股腦全都搬來了地堡裡。侯三也帶着那兩個女兵在地堡裡點了篝火,雖說煙霧繚繞的很是嗆人,但唐城他們至少有了個烘烤軍裝的機會,況且他們終於喝上了熱水。
“也怨我,我要是不放那把火,說不定咱們還能從小鬼子手裡多繳獲些東西了,還好,這兩個大傢伙還都在,子彈也不缺。”已經脫了光膀子的骰子坐在火塘邊,懷裡還放着一挺日式輕機槍,骰子口中所說的大傢伙便是這兩挺輕機槍,另一挺當然是在蠻牛懷裡。骰子的一把火已經把日軍那個住人的地堡變成了一座墳墓,這會仔細想想,骰子卻有些後悔。
唐城沒有參與骰子他們烘烤軍裝時的閒扯,他還在翻看收集到一起的那些地圖和紙張,地堡裡所有帶着日文的紙張,唐城幾乎都要細細的看一番,生怕錯漏過的什麼。可尾實不過只是個小隊長,唐城在這裡蒐集到的東西再多,想要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卻是不可能,wunài,唐城只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尾實他們已經做過標記的那張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