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子弟都沒有下馬,宋振英騎的捲毛紅炭馬速度快,在前面二十米外警戒看着前面。宋振奎也在後面二十米開外警戒。
誰都知道日本人馬上就會追過來,山叔怎麼停這裡不動了?
宋振環改不了好問的毛病,他沒闖過江湖,不會看人臉色,想什麼就問什麼。“山叔,這是要往那裡去?”
心裡正煩惱着張青山尋找不到標記而着急,宋振環多嘴這麼一問,使他正在想思路給打斷了,心中能不怒火嗎?突然回頭去狠狠瞪了宋振環一眼,那眼神射出清冷如同刺刀一樣的寒光。
把宋振環想再問話立刻嚇了回去,站在他身旁宋振羽用馬鞭子一捅宋振環,小聲提醒;“別打斷山叔的思路。”
宋振環被山叔瞪了一眼,也知道自己錯了,衝了宋振羽一伸舌頭,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憨厚的宋振悟眼睛可沒離山叔身上。
這時,張青山比誰都着急,清寒冷冽的目光好象尋找了目標,只見他腳在地面蹭了兩個地方都不是。
第三腳快速蹭去,那腳蹭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小塊白色小石頭,他臉上立刻呈現出興奮之色,回首又是一腳,浮土以把那白色小石頭覆蓋上,“唰”騰身而起落在他騎的馬背上,那速度快的是宋家子弟從沒見過的。
當宋振悟、宋振羽、宋振環還在回味山叔動作愣神時。
“我在前面開路,振英斷後,”張青山喊道:“咱們必須一個跟着一個,眼睛要盯住我,千萬不要走錯,掉進去可就上不來。”
當先騎馬從小白石頭處下水,看着遠處水中標記迅速趟了過去。
宋家子弟緊跟後面,眼睛可沒離張青山的人馬,順利通過沼澤地來到千米外沙包處。人馬都非常疲勞。
而且人馬身上都是水,越過沙包,找一處避風地方,隱蔽身形,張青山決定休息。把人馬身上水檫去,剛休息一會。
“山叔,小鬼子開始下水了。”擔任警戒的宋振英喊道。
這一帶雜種黑澤四郎親自帶人試過,那水下都是陷泥潭,人進去那是準沒影。他剛纔認爲這些人是從天上過去,可是到這裡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六個人十二匹馬是從這裡進入了沼澤地,而失去蹤跡。可是那馬下水時一踏水飛蹄,那水就在岸邊留下諸多的痕跡。
張青山和宋家弟子進入荒原馬路上,兩邊都是沼澤地,沒有樹枝可拴在馬尾巴上消除痕跡,原來的樹枝早已經廢了,蹤跡就無法去掩飾,就得聽之任之。
雜種黑澤四郎看過那些馬下水留下的那些水痕跡從中看出門道,狼嚎聲音又響起:“他們能過去我們就能過去,兩匹馬一排跟我。”
他那豺狼本性又上來,對後面跟上來海拉蘇與他的手下狼嚎的聲音命令道:“追。”順着張青山他們留下的痕跡,一馬當先衝進沼澤地,進到水裡他可不敢狂奔了……
張青山聽到了望的宋振英彙報
,張青山這次沒有着急,胸有成竹的喊道;“休息一會再走。大家再吃些東西,上馬就不一定什麼時候再吃飯。”
宋家子弟立刻響應吃起了東西,他們太累了幾天沒有得到休息,宋家子弟都面帶了疲勞之色。
張青山心裡非常明白,“小日本一時半會過不來,小日本不敢象他一樣騎馬快速行走。
再說,馬匹身上水雖然都檫了,那還沒有乾透,出這個避風沙包處,那秋風一吹會要了馬的命,他們要想擺脫這些日本人,全都指靠這些馬那。”
這時,太陽還算挺成全張青山,太陽光挺足使人和馬得到光的淋浴,衣服已幹,馬毛髮亮,飯已吃飽,馬也吃些周圍的草。
時間不允許他們再此呆下去,脫離險地爲第一要務。張青山翻身上馬,領頭催馬“誇誇”地奔跑起來。
這些天,宋家子弟跟張青山配合默契,不用張青山吱聲,早已經各就各位,宋振英與宋振悟在前面探路先鋒,一個消瘦精明。一個高大魁梧,絕對的搭配。
雙槍宋振羽,步槍宋振奎,槍法奇準,後邊斷後制止小日本追擊那是最好的搭檔。中間是張青山和宋振環,他們走有七、八十米,進入兩個大沙包形成袋子口。
這功夫,只有宋振環和張青山並排行走,別看這小子好問好學,就因爲他腦袋好使,善於思考。
前面的路是荒野沙包小樹棵多沒有現成的路,那馬根本就跑不起來,這一行動曼又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副請教的口吻道;“
山叔;這兩邊大沙包中間象個大口袋,咱們剛進來那個地方是袋子口,要是咱們人多,埋伏在兩邊沙包上和兩邊進出口,把小日本放進來,就能打小日本伏擊,把兩邊一堵,小日本一個都跑不了。
再有一個小日本真的追來,咱們要是在進口或者出口處打阻擊,小日本也很越過那裡,你看我說得對嗎。”
“哈、哈。”張青山大笑起來,令宋家弟子驚訝。
從宋家營子出來。一路上宋家子弟沒看過張青山笑過,今天這是怎麼了,宋振環又問山叔什麼了,引得山叔大笑起來,五個宋家子弟頓時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張青山爲什麼這麼笑呢!
其實張青山這麼笑,不是笑宋振環問得可笑,那是他的耳中聽到他們進來的那個兩個沙包上濃密的小樹棵傳來人的喘氣的聲音,而且,人很多。
如果,是小日本早就向他們開槍,這功夫他還不想點破,也不想讓宋家子弟知道那進來口子沙包上來了人,怕他們憋一肚子怨氣正沒地方發那,拿槍就射,再誤傷了好人那就不少辦了。他發出笑聲是試探對方有什麼意思。他好有應對之策。
張青山口中笑着,耳朵卻束氣聽聲,那沙包上有人小聲說道;“大家誰也不許出聲,找好打槍的最好位置,都給我隱蔽起來,掩護他們走遠了咱們就撤。”
張青山一看那些人不是奔他們而來,而是要掩護他們撤走
,心就放了下來,說出自己的見解道;“振環那,好是好,小日本人太多了,據給咱們送情報人說;後面追咱們這些日本騎兵那可是小日本的精兵,
聽說沒打過敗仗,那膽子大的出奇,如果,他們敢冒險,從周圍沼澤地迂迴包圍,把前面口子一堵,三面一圍,他們的重武器又多,咱們就是插翅也難逃這個包圍圈。”
宋振羽不知道張青山爲什麼這麼笑,緊趕揚鞭策馬“誇誇”地來到張青山身後,他想知道笑的內涵,豎起耳功聽二人說話的內容。
這時,宋振環發現山叔願意回答他請教的事情,順水推舟接着問道;“山叔,你說這裡不利於埋伏,那麼,前面的口子,咱們要在那裡阻擊小日本你看可行?”
這功夫,張青山細長眼睜大了,射出兩道寒光快速朝四面沙包上面看去,大聲說道;“振環,前面那道口子要是阻擊那還可以,但裡面又是大口袋。
這兩個地方站在中間一看,那就如同一個大葫蘆,那地方就好象是葫蘆腰。小日本中要有人知道這裡底細,從咱們進來葫蘆嘴口外圍的兩邊分兵而進,繞道去抄咱們的後路,給咱們來一個反包圍,那就是無路可走,只有拼殺一搏了。”
宋振羽聽二人話後,惋惜的插話道“山叔,這麼說兩處看起來險要可用,實際上都不能阻擊和埋伏小日本,要是知道這裡地形的底細,這麼地勢就發揮不了作用,可真白瞎這個地方了。”
“羽哥,依我看小日本不一定知道這裡其中秘密,要是有人敢阻擊小日本,我看小日本就得停止前進,他們就得死去不少人。”宋振環忍不住插話道。
“就看小鬼子運氣了。”宋振羽又向張青山請教道;“山叔,那功夫你在馬路邊,用腳去蹭地面土,我看露出小白石頭,你又把他埋上。
我想那白色石頭是你當年無意留在那裡吧?入口的標記沒有了,你就想起無意之中留下的那塊白色石頭,才用腳蹭地去尋找,我說得對嗎?”
“振羽呀!不怪你那族長爺爺誇你們幾個是宋家的出色子弟,今天我一看,你們確實不簡單。我一舉一動你們都能猜到,確實是那麼回事。
當年,蒙古人白如德找我去四平賭坊替人找場子,抄近道就走這條道,他騙我替人去賭錢,有的是資金,用石頭包上當銀子揣懷裡裝大款。
到入口時,他纔拿出來,我生他騙我的氣,一腳把這塊石頭踏進地裡,也得回那塊石頭,咱們才能快速度過沼澤地。
要沒有那塊石頭就得摸索入口,這功夫咱們就不用騎馬說話,早就成了小日本的槍靶子了,上西天去見如來佛了。”
這時,張青山臉上多少有了笑容,說着話他們已經過葫蘆腰,前面已經有馬踏出來的路,宋振英與宋振悟已經開始催馬奔行。
張青山一看說出的話已經達到了目的,暗中的人不出來與他嗒話,又不向自己這些人開槍,那真是來掩護他們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