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雜種黑澤四郎認爲,叛亂分子裡面必有正規軍人蔘與在內,我不能打你的尖兵,我要務必殲滅後面的主力。
再者說。就你這幾個尖兵也跳出我第三層的銅牆鐵壁。他這一自負狂妄,無形中給張青山六人留了一條活路。
張青山他們過去半天,雜種黑澤四郎盼來黃土飛揚,隊形很長是一大隊騎兵。
雜種黑澤四郎豺狼眼架着望遠鏡一看,發現來的人是穿着皇協軍的部隊,就命令小隊長下去做好戰鬥準備。
這夥人騎馬縱轡加鞭“誇誇”地進入一半時,雜種黑澤四郎那豺狼眼又用望遠鏡仔細一看,這夥人當中有穿着日本軍官服裝的人在當中。
這時,他才覺得自己上當了,馬上給第二埋伏地方發去命令,攔截那六個人消滅他們。這邊用日語喊問道:“你們是那裡的部隊?”
對方立即做出了戰鬥準備,那馬隊中間日本軍官喊道:“我是熱河省特高課的,他們是哲裡木蒙民警備團的,他們的團長親自帶隊來追趕判匪。”
那兩個特高課的日本人又馬上警覺反問道:“你們是那個部隊的?”
雜種黑澤四郎立刻發出狼嚎聲喊道:“我是太平川騎兵聯隊的黑澤四郎,你們快些過來。”
那兩個特高課的軍官迅速上了山崗,見雜種黑澤四郎身穿棱角分明乾淨無比中佐軍官服裝,長得很魁梧,不像日本的純種小個,倒像荒野沒有開化的雜種。
面帶凶神惡剎之態,兩隻眼睛透出豺狼一樣的目光,鷹勾鼻孔很大喘氣粗,嘴倒不大語言非常逼人。立刻想起他是軍隊裡傳說的人物雜種黑澤四郎。
雙方互相進行交談。雜種黑澤四郎開門見山逼問道:
“你們的內山一男機關長給我的情報是,判匪有近百人。剛纔就過去六個人,與你們的長官說得情報非常的不符?那些判匪都那裡去了?你們是怎麼追趕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被雜種黑澤四郎這幾個問題的質問,一下子把特高課這兩個人給難住了。誰也不敢亂說話。
內山一男的手段他們知道,奸詐陰毒多疑心爲最重,宋喜旺在開魯路上抓進哲裡木監獄,此事非常的秘密,不知怎麼就被宋家營子的人知道了。
內山一男就對特殊行動隊與特高課的每個人進行審查。他們當中有好幾個人,得到了內山一男大嘴吧子的獎賞。他們都知道內山一男背景深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關東軍司令部那可是紅人。
雜種黑澤四郎見這兩個人互相對望,眼睛中帶猶豫之色,他本身就看不起這些搞特工的人,淨背後搞陰謀詭計。
那狼嚎聲音嚴厲逼問道:“你們要跟我說實話,不然的話,我就把這真實的情況彙報給關東軍司令部,看你們的內山將軍如何向關東軍司令部解釋?你們倆也難逃干係?”
熱河特高課這兩個人可不敢說內山一男的壞話,對雜種黑澤四郎的問話
也得回答,但又不敢瞎說只得道:
“判匪的大部隊有可能,在夜間從其他的地方留掉。留下這幾個人是在迷惑我們,咱們應該緊隨其後,觀察他們跟什麼人接頭,好把他們的同黨一網打盡。”又把搞特工那一套拿出來用再這裡了。
雜種黑澤四郎是聽他們擺佈的人嗎?馬上把他們建議抹殺掉,那豺狼眼一翻,兇殺之氣盡出言道:“他們已經進入我的包圍圈,我要立即消滅他們。”
那兩個特高課的人一見雜種黑澤四郎露出霸主之氣,懾於雜種黑澤四郎兇威,就不敢再參與說什麼了。雜種黑澤四郎立刻追問道:
“皇協軍的騎兵那麼多的好馬是怎麼追趕的?爲什麼沒有追上判匪把他們消滅掉?”
特高課人解釋答:“我們追了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馬匹累得渾身是汗,趴在地上打都不起來。而判匪每人騎的都是雙馬,也都是馬中精品。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把判匪追得筋疲力盡。”海拉蘇告訴他們話給黑澤四郎用上了。
雜種黑澤四郎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看到那六人沒有露出疲勞之色。命令那兩個特高課人去把那個蒙古警備團長叫來,我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個特高課的人也不敢得罪黑澤四郎,只得派人去請來海拉蘇。
“誇誇”一匹黑龍駒到了近前,只見海拉蘇長得標準蒙古大漢身材,古銅色的面孔,濃黑寬長眼眉,一雙虎眼帶着威嚴。
高挺鼻樑,虎口下一綹長鬚飄在胸前。一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渾身都帶蒙古人那種彪悍之氣,過來給雜種黑澤四郎敬了軍禮。
雜種黑澤四郎剛想問海拉蘇追趕那些判匪時,他們馬累的具體表現。
“報告,黑澤中佐”手下的山島小隊長來向他喊道:“剛纔發出命令時,那六個人已經穿過咱們的第二道埋伏。過去後沒有進入咱們的伏擊圈,就失去他們的身影。”
“什麼?沒有進入咱們的伏擊圈?”聽到這個消息,雜種黑澤四郎好似五雷擊頂。不再答理海拉蘇與那兩個特高課的人。
他的第一反應:“不可能沒有他們蹤跡。我親自查過這條道路,就一條小路可以逃竄已經被我堵死,再沒有其他的路可走。難道從天上過去的。”
雜種黑澤四郎邊想邊狼嚎的喊道:“中國人狡猾狡猾的,都給追。”那豺狼眼睛氣得都快蹦出來,快速帶着手下的兵,往放戰馬的地方”蹭蹭“跑去。
飛身騎上馬,就順張青山他們留下的馬蹄子印,策馬加鞭“誇誇”地追了下去,後面這些人紛紛上馬隨在後面驅趕馬匹追了下去。
從剛纔伏擊處到了第二伏兵的中間有一個小道,“籲”雜種黑澤四郎猛地拉住馬,用望望遠鏡向堵截小道最佳制高點小山上望去。
山上機關槍還在那裡架着,那個小隊人埋伏暗處,兩個瞭望哨端着槍緊盯小道,大道與小道接觸之地沒有任何馬蹄印。一看就知道那幾個判匪是沒
有從這裡過去。
雜種黑澤四郎喊道;“發命令,叫他們收隊,跟我去追擊。”
雙腳馬鐙一磕馬肚子,那馬放開四蹄“誇誇”地順着大道追了下去。
他往下追,衆人就得揚鞭催馬緊緊跟着快行。來到第二道埋伏與第三埋伏地點的中間就失去那十幾匹馬蹄的印記……
雜種黑澤四郎快速勒住馬,一聲“籲”翻身下馬,瞪大眼眸發出豺狼之光,仔細觀察起來,南北馬路兩邊都是沼澤地,馬路西邊是一望無邊沼澤地,馬路東邊,也是一片沼澤地,上面都是水。
距離千米內纔是沙丘地帶。而且水下面都是陷泥潭,進去就沒有影。張青山到底那裡去了,難道真的從天上飛過去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張青山帶宋家子弟走上條路時也不是盲目走的,事先對這條道瞭解過,就這條荒野馬路上,日本人沒有設卡和駐紮軍隊。
當他得知。這裡突然來日本人的部隊消息時,想轉入別的地方那是不可能了。因爲左右都是沼澤地已經無岔路可走。前面有攔截,後面有追兵,一般人就得束手無策。
可張青山就不同了,他知道這個地方有三個地方可以設埋伏。第三地方是最理想的埋伏地點,只要進去就別想出去。
暗道:“我不走你那個最好埋伏地方。只要能過第一個有埋伏的地方,前邊有一條小路可以轉入別的地方。
要是能過第二個有埋伏地方那是最理想的,有一條秘徑可以直接轉道進入東邊山區。就有希望擺脫這兩股追兵。”
張青山是抱着賭一把的心裡繼續前進。他深得賭術精華,沉住氣不動聲色是賭界最高境界。
沒有把這些消息告訴宋家子弟,怕他們知道這個危險,在行走時露出破綻,那就引來滅頂之災。
抱着僥倖心理硬着頭皮,提心吊膽通過了第一個能設埋伏的地方後,心裡多少有那麼一點希望,盼望小路上沒有日本人把守。
他就催馬快行,不惜打馬比剛纔速度快上一倍。到要進小路的地方時,見到那個山上已經有日本兵在那裡看守,希望頓時落空,心一橫只得去闖第二個能埋伏的地方。
丈着馬的速度快“誇誇”地過了第二個能設埋伏地方後,領先揚鞭催馬“誇誇”地狂飆起來,力圖甩掉後面的兩股追兵……
可是,當他的坐下騎放開四蹄“誇誇”奔馳到進入秘徑之處,張青山一拉馬繮繩,一聲“籲”。那兩匹馬前踢跳起立即停住,翻身下馬。
細長眼瞪得發圓,射出搜索之光。仔細向東面路邊看去,頓時也傻眼了,兩道眉毛往印堂一聚,那雙眼寒光都聚在中間搜索路邊地面。
以前牧民在此地過去時,都留有記號。由於秋天這裡雨水大,原來的路邊標記被水淹沒了。在水茫茫一片尋找秘徑那是很難的。
他必須慎重,隨便下去那是非常危險的,人馬陷進去就出不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