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每一個人騎着兩匹馬,就在前面驅趕馬匹在“誇誇”奔跑。
海拉蘇命令部下不要開槍,問清楚再說,他立刻高喊道:“我是海拉蘇,前邊的人給我站住!你們給我報個名號。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如果,你們不回答我就開槍了。”
前面有一人在駿馬“誇誇”地奔跑中喊道:“我是張憨。”
海拉蘇喊道:“張憨(張青山)兄,你怎麼幹起劫獄這種勾當?”
張青山道:“朋友所託,一諾千金。我必須得把宋喜旺救走。”
“好,我給你個面子就不追你了。”海拉蘇是個講義氣重情面的人,說不追了,果然就不追了,一拉繮繩讓馬慢行。掏出手槍“啪、啪”朝天打了三槍。
衝在前面的人都是海拉的衛隊和幾個他手下軍官,見海拉蘇朝天打槍都明白他的用意,衆人舉槍“噠噠、啪啪”朝天空放去,一是爲張憨(張青山)送行。二是掉念在這次戰鬥中死去的那些人。
海拉蘇命令打頭的部隊漫漫停下來休息,不能讓日本人抓自己的小辮子。
過一會在最後面的那兩的日本特高課人,才騎馬“誇誇”地追了上來,帶着責問口氣道:“海團長,馬上要追上了,你的怎麼不追了?”
海拉蘇虎眼一睜,氣勢洶洶道:“馬已經跑了三百多裡的路,累得渾身是汗,再跑下去就要了馬的命了。你看就騎得馬還能往前跑嗎?
你再往前邊看,被咱們追趕的人每個人都是兩匹馬,而且都是馬中的精品。咱們的馬能跑過人家嗎?”
這兩個特高課的日本人,對搞特務那一套偵察、綁架、竊取情報、那是非常的拿手。對馬只能略知一二,馬累了就不跑了,那是普遍現象。
他倆那知道這裡面還有玄機。無知只得無語,倆人誰也沒有說出什麼來。無語就是同意休息,至於後來騎兵中隊長黑澤四郎問起此事,二人都替海拉蘇說了好話。
他們那裡知道騎兵營所騎的馬,都是科爾沁大草原上馬羣中最好的精馬。只要前邊有馬奔馳,這些馬都會不要命的跟着跑。它們在馬羣中已經養成了習慣,頭馬跑全部跟着跑,頭馬停全部跟着停。
海拉蘇對東門阻擊那夥人非常生氣,死傷不少手下,使他心情很不好受。放馬狂追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傷我手下弟兄。
心中估計是張憨(青山)等人所爲,沒有得證實,他心裡放不下。
所以,他纔不辭辛苦衝在最前面,一聽真的是張憨(青山)。他就無法再追下去了,追下去就傷了朋友的情誼和義氣,在江湖道上就會擡不起頭來。
別人不知道,海拉蘇可知道張憨(青山)的底細,張憨雖然名不見經傳。他那字“青山”可在江湖下九流中有一號,在北七省混混道上,那是算是一號人物。
三山五嶽都有他的朋友,認識他的人特多,得罪他在江湖道
上,你很難說清楚。說不定那天就會有人替他打你的黑槍,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青山和綠水是江湖混混道上早年最出名的人物。講信義、重諾言。把誠信放在第一,把生死放在第二。
他認定事情正確,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對平民百姓遇到困難,他碰上必幫你。不記時間,不記報酬。身受老百姓的愛戴,跟這樣人在一起,你自己都覺得臉上有光。
那個排在第一叫青山,就是這個名張憨字青山。外界都不知道張憨就是那個江湖下九流中有名望的青山。那個和青山並列的綠水是誰後面自然會告訴你的。
休息是海拉蘇的代名詞,掩護張憨走那是真的。你在一喝水、一吃飯,想在去追張青山他們那就難?
你的馬再快一出一猛的行,長距離奔跑,你的馬術再好也是跑不過兩匹馬互換着奔馳的。
再說,張青山這些人騎的馬也都是奔馳的好馬,時間一長終究會把你戰勝的。拉開距離放慢速度,這是海拉蘇故意這樣做,他是想讓張青山等人逃走。
內山一男在出事的哪天早晨,就給關東軍司令部發去電報。(電話的線路已經全部被破壞掉。)詳細報告了事情的整個經過,有大批的反抗分子前來營救宋喜旺,宋喜旺已經騎着快馬逃走。請求騎兵部隊前來增援。
關東軍司令部是不允許這次叛亂髮生的,敢劫獄、攻打四門、炸憲兵隊,救走重要人犯。這還了得?同意了內山一男的請求。從太平川的騎兵聯隊,立刻抽一箇中隊的騎兵歸內山一男指揮,
內山一男馬上又給太平川騎兵聯隊打去電報:“此叛亂分子有近百人,要求增援的騎兵中隊,在這些人去赤峰的路上設下埋伏,一舉殲滅這些反抗分子。在那裡設伏,必須經過他同意方可實施。”
又給奈曼旗去電;“牛島少佐,你處設伏部隊,既要防敖漢旗,赤峰,的帶槍的叛亂分子,又防哲裡木叛匪的回竄。做到嚴陣以待。如有疏忽大意,軍法從事。”
太平川的騎兵聯隊派出是個大中隊,有二百多人。中隊長叫黑澤四郎,在軍官中非常有名,大家背後都叫他雜種黑澤四郎。
他可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對戰略戰術很有研究。他可不聽內山一男的那一套。我行我素出兵神速,看過地圖就把十二個小隊分成三夥,迎着張青山他們行走路線的前面險要地方,設下三道暗哨和埋伏。等待張青山這些人的到來。
內山一男給他的情報是近百人判匪,他根本沒把這麼多人放在眼裡,第一道埋伏口子先放你進來,第二道就開始阻擊你,第一道伏兵在後面堵住你的退路,
一般人都不會走回頭路,因爲後面還有大批追兵,你要是能衝過第二道伏兵,我還有第三道埋伏在等你。
我的重武器都在那裡,那地方可是最理想的埋伏地點,進去就別想活着出來
。前後夾擊雙重包圍計劃那是多完美無缺,
黑澤四郎親自到第一隱藏伏兵的山崗上,能放暗哨又能指揮地方。雜種黑澤四郎萬沒想到,出現在他的望遠鏡裡只有那麼幾個人。
那是,在頭一天一夜是四十多人,被海拉蘇追上後,張青山就在那天夜裡採取逐步分流,把白家請來的炮手退出他們的團隊。
第三天早晨時,就剩下張青山六人。沒有往南,也沒有往東,而是按原計劃向東北方揚鞭催馬“誇誇”地奔去。在草原與山區之間和敵人周旋起來。
張青山是個地理通,八歲起就在北方几省流浪,本身職業又是流浪唱蹦子(二人轉)走過整個塞外的道路,對那裡能設卡,那裡能存兵,那裡能埋伏他是都知道。
再加上關係網到處都有,各地村鎮都有朋友。說書、要飯的、算卦、唱蹦子、變戲法、演野臺戲的、走街竄巷賣貨這些流動人員中都有他的朋友。
日本人在前面路上來了部隊消息,早已經傳進了張青山的耳朵。但張青山不知道日本人還有雙重埋伏在那裡等着他。
張青山是騎在老虎背上,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只有往前衝是他們的生路。
六人十二匹坐騎跑起來,“誇誇”也是一團忽忽狂風,雜種黑澤四郎在暗哨地方。他那豺狼眼上架着望遠鏡看得很清楚。那團是小股馬隊奔跑形成物體。
臨近他們埋伏地方速度又不快了。十二匹馬上面只騎六個人看得很清楚。
他認爲這六個人是判匪部隊的先頭探路尖兵,就沒拿這幾個人當一盤菜,往這幾個人後邊望去,後面遠處還真有大面積的塵土飛起。一看就像又兩夥大批馬隊在奔跑,看這個樣子,他們是大部隊的尖兵在探路。
雜種黑澤四郎心裡那個高興,消滅後面大股判匪,那就是首攻一件,關東軍司令部就會嘉獎自己,這次就有可能進入大佐的行列。
雜種黑澤四郎把希望都寄託在這些判匪身上,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把判匪全部消滅這裡。那殘酷煞氣的臉上也浮起笑容,好像那大佐位置馬上就要來臨。
哨暗上的山島小隊長請示:“黑澤中佐,是否攔截?”
雜種黑澤四郎認爲放過探路的尖兵,等待後面的騎兵大隊進入埋伏圈再聚而殲之。指示道:“告訴後面的暗哨,把他們放過去,等他們大部隊進入咱們的伏擊圈再消滅他們。”就雜種黑澤四郎這一句話成全了張青山六人。
由於內山一男給雜種黑澤四郎的情報不準,使他判斷失誤,成全了張青山六人。開始張青山他們狂奔而來,到了近前的埋伏地點,而是穩步前進。
他們要是再狂奔的話,那雜種黑澤四郎肯定會下令讓第二埋伏地點的人消滅他們。
而張青山生怕小日本包圍他們,時刻警惕小心觀察四周的一舉一動。一夥農民做出了正規軍偵察兵所做出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