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園內
各色花卉早已被搬到各處,此時的麗園宛如花的海洋。紅的黃的,甚至不多見的墨色七彩花都有,迎着朝陽吐露出各自最美的芬芳。爭奇鬥豔,花團錦簇似乎已不能形容它們的嬌美,這裡更像是人間仙境。
而有些花朵上面,已然掛了許多的綠色絲帶,隨着細風飄搖。
沉夕帶着盼春三人徑自走入麗園,衆人目光也不禁被絕美的四人所吸引。
“主子,我們準備的東西都在那涼亭內,那是麗園內不錯的觀賞之地,咱們先休息會兒吧”,吟冬指着不遠處的涼亭說道,可是似乎那涼亭內早已有了賞客。
沉夕還未走近涼亭,涼亭內之人卻早已發現了她們。
“‘音仙’姑娘?”西若輕望着不遠處走來的娉婷身影,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忙起身輕喊道。
對面的胡翌自然也是聽到了西若輕的話,轉過身正看到沉夕四人踏上涼亭的臺階。
原來是他們,還真是巧啊。
踏上涼亭,臻首微擡,叮咚清音便已響起,“原來是逸公子何若輕公子,小女子有幸得見二位,請二位公子莫怪小女子打擾之罪”。
隨即微微轉身,美眸略帶嗔怒的望着盼春是三人,“兩位公子在這裡,爲何不早早查看一番,如今擾了公子”,隨即又對着胡翌何西若輕微微欠身,“兩位公子見諒,小女子這就另尋它處”。
沉夕一舉一動如行雲流水,一顰一笑如雲展雲疏,讓本就對她滿含欽慕的胡翌何西若輕對她的好感增加不少。
兩人心底紛紛暗歎,好一個不驕不躁的妙人兒。
兩人急忙想要留住沉夕,一道洪亮的聲音已響起,“原來這便是前幾日讓東明國家喻戶曉的‘音仙’姑娘,在下今日見之,真是榮幸之至,既然姑娘來了,此地也夠大,不妨一起坐坐”。
沉夕轉身,“這位公子是?”她沒想到,南天佑也來了。
“天佑說的對,姑娘既然來了也算有緣,何必急着走呢,再說能與姑娘同席也是我們的榮幸”,胡翌欣賞“音仙”在樂律上的造詣,自然有種知音得見的高興。
“逸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只是一名青樓女子,承蒙幾位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怎能拒絕”,白色衣裙旋飛之間,沉夕帶着三人再次走入涼亭內。
“不知這位公子是?”沉夕淡淡的看着南天佑問道。
“在下南天佑,素聞姑娘琵琶精湛,不知姑娘今日可是打算一展技藝?”南天佑剛毅的俊容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看着沉夕的目光仍舊帶着一絲探究。
“若是公子不棄,小女子倒是可以爲幾位公子彈奏一首”
“姑娘,不可”,盼春焦急的阻住沉夕,“你昨日不小心割傷了手腕,今日好不容易結痂,若是彈奏琵琶,傷痕裂開可是會留下疤痕的”。
“盼春,不得多嘴”,沉夕微怒。
“‘音仙’姑娘身上有傷?”南天佑挑眉,剛毅的臉龐有些淡淡冷烈,不過眉宇間卻多了一絲失望。
“不礙事,只是小傷而已,承蒙天下兩位公子和南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怎能讓這點小傷壞了幾位公子的興致?知夏,拿琵琶過來”。
知夏踟躕不前,看向南天佑時眼中多了些許責怪,“姑娘,不給,您是想要手斷了才罷了嗎?”
“知夏,你…”沉夕柳眉緊皺,明顯的有些氣惱。
“姑娘莫惱”,西若輕忙上前勸說,也似有些怪嗔的看了南天佑一眼,“姑娘有傷在身,豈能讓姑娘抱恙彈奏,是我等考慮不周,姑娘莫怪,上次‘知己盛宴’天佑兄沒趕得及欣賞姑娘風采,只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等姑娘傷好後我們再約個時間可好?”
“逸兄說的是,是在下不懂憐香惜玉了”,南天佑起身微微抱拳,高大的身姿,帶着皇室獨有的高傲,可臉上的仰慕卻絲毫不像假的,“姑娘莫怪在下,只是在下的心上人也略懂音律,停了‘音仙’姑娘的名號,總是纏着在下,所以在下才有些急切,唐突了姑娘”。
沉夕眉角勾起,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欠身還一個禮,“小女子自然不會放在心傷,大夫說明日傷勢便無礙了,若幾位公子不嫌棄,明日此地小女子自當爲幾位公子彈奏一首,南公子也可帶上心上人前來”。
南天佑聽了沉夕的話,臉上倏的變了臉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又似乎帶着些許怒氣,許久,纔回了沉夕,“在下的心上人遠在他方,可有不便,若下次有機會,在下必帶着她親自登門拜訪”。
“既然如此,‘音仙’姑娘同三位姑娘不妨一起坐下吧”,胡翌起身,將沉夕和盼春三人迎到了石桌旁。
沉夕緩緩落座,盼春知夏和吟冬卻老實的站在她的身後,看的胡翌三人不解,方纔她們對這“音仙”姑娘便恭敬不已,不知她們到底是何關係。
南天佑心直口快,隨口便問了出來,“三位姑娘同‘音仙’姑娘不知是何關係,方纔在下便見三位姑娘對‘音仙’姑娘禮讓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