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王眼神中的欣賞讓宋文之很滿意,這纔是段亦凌安排這齣戲的目的。成功的把禮部侍郎拉下馬,而他,也就成了飛王身邊忠心耿耿的大將了。
出了皇宮,直奔自己的馬車,並沒有和飛王有任何交集,而在丞相府後面的小巷中,宋文之和已經換上便服的飛王碰面了。
“王爺今天真的是太冒險了。”沒等飛王說話,他倒是教育上了。
“本王欠考慮了,還是丞相心思縝密。”
宋文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摸清了皇上的脾氣,不過,禮部侍郎的事情,不會和王爺有什麼牽扯吧?不如——”他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意思是要把禮部侍郎封口。
“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飛王幾乎是眼睛都不眨的在對宋文之說話,眼神凌厲的彷彿想把他看穿。
“王爺是有什麼話要對微臣說?”
“禮部侍郎是我的人,想必今天在朝堂上你也看出來了。)”飛王停頓一下,宋文之點頭。
“他呢,一直是我的人,有些你還不知道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打理,現在,我決定把這些事交給你做!”
飛王一字一頓的說完,宋文之壓抑着心中的狂喜,面不改色的點頭,“承蒙王爺信任。只是,有些事情我還不熟悉,王爺恐怕要提點一二。”
飛王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放心好了,你我聯手,這件事情不難做。”
宋文之回到丞相府,一個人關在書房裡纔敢大口呼吸。現在,他就想是在走獨木橋,前面是野心勃勃的飛王,後面是勝券在握的皇上,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一個人坐在御書房,面前放着的是一張還沒有畫完的肖像,“皇上又在思念玉嬪娘娘了?”
“今天什麼日子了?她還有多久臨盆?”
其實這日子,段亦凌心裡清楚得很,可他不敢去想。就算是普通女人,臨盆都是在鬼門關走一遭,何況是連梅神醫都沒有把握順利生下孩子的玉露了。
“回皇上,還有三個月了。”
段亦凌手裡的毛筆狠狠地戳到宣紙上,一幅畫,又毀了。“三個月?朕能平定飛王去找她嗎?”
福德順不敢開口了,安靜的低頭把段亦凌毀了的畫收起來。
“皇后娘娘求見——”門外的小太監報了一聲,段亦凌隨即衝福德順擺擺手,“出去把她趕走。”
“是。”
皇后剛走不久,段亦凌還沒清淨下來,門外又響小太監的聲音,“清貴人求見——”
段亦凌還沒等說話,門口就傳來清貴人動聽的聲音,“妾身知道皇上在忙,這碗燕窩,是妾身親手燉的,皇上休息的時候請務必喝一口補補身體。妾身不打擾皇上了。”
段亦凌根本沒工夫理會她這又是耍的什麼把戲,福德順端着湯碗進來的時候,直接放在一旁,看都沒有看。
“奴才驗過了,沒有毒。”
段亦凌聞了一下,“她們是沒腦子還是不知道我是跟隨過梅神醫?這皇宮裡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媚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