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蛭就是堵在那門口的一個障礙物,如今過了這血蛭,前路倒是比較開闊了,不像是之前的通道,現在出現在容西月和青流面前的,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這地方很是空曠,就像是一間沒有任何裝飾擺設的房間,是封閉的,看不到任何的路和門。
如若是複雜的結構也罷了,好歹是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尋找,可以從複雜之中找出不同的地方,再是能找尋出路。
可是像是這樣的,一眼就是能看到全部的構造,且一眼望去,沒有任何的裝飾點綴,只是一間空屋子,空地板,反倒是讓人無從下手。
容西月現在就想知道,這青門的人,將自己的希望送進這樣一個地方,到底是來歷練的還是讓他們找寶物的還是直接送他們喪命的!
“你左半邊,我右半邊找找有何特別之處。”
青流的臉色也是黑了大半,早就是沒有之前和容西月似笑非笑那種嬉皮的狀態了,反倒是整個人緊繃着,肅然着,一副隨時隨地都會爆發的樣子。
容西月看這青流現在的這樣子,真是敢保證,他下一秒就是會崩潰得直接要跳起來了,因爲她接下來的這句話,又將是打亂他的計劃了,
“不能這樣,這樣的空地,哪裡都一樣,纔是最能設下陷阱的,任何一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地方,或許一腳踩下去,或者手一摸上去,便是不太好的後果了。”
容西月拉住了青流準備朝前走的身體,剛纔從前面一直到這裡,因爲那血蛭的原因,所以估計這陷阱也沒有在那一塊地方排布,但是她敢保證,前面這一塊看似什麼都沒有的空地,若是一個不小心的話,或許不知從哪裡躥出來毒汁啊,亂箭啊,什麼深淵陷阱啊等等的,都是在等着他們。
青流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在迦掖城裡,他可絕對算得上是名流公子了,哪裡遇到過像是這樣的情況。
任何書中所記載的東西,也是完全不能應用到現在的畫面上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得調節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纔是掉轉頭來,看向了容西月,
“那我們現在應該是如何?你對這種情況很是瞭解?”
這青流萬分沒有想到,在青門自己的主場上邊,自己竟是要靠着這容西月主導前進,這不免有些打臉,臉色便是有些不自然。
容西月對與這些倒是不在意,畢竟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都是次要,如何共同攜手從這裡出去。
“我們兩不能分開,兩個人在一起,纔是能最有效的面對忽然的突發狀況,”容西月頓了頓,這就意味着,要將各自的後背交付給對方,沒有絕對的信任,是不可能做到的,萬一有一方起歹念,從後背給人來一刀,那這後果,可是……
“所以,你信任我麼?我能信任你麼?”
容西月說完前面一句頓了一下後,便是繼續說道。
青流沉默了有三秒,最後,聲音纔是十分堅定得迴應,
“信任,能。”
簡短得回答了容西月的兩個問題,沒有更多的話語,此時再多的話,也是顯得多餘的,這樣的情況,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遇到的。
容西月點了點頭,“我們背靠背,儘量步子小一點往前,若是有任何不對勁,立即就是朝走過的安全的路快速退回去。”
這是目前容西月想得到的最牢靠的最老實的方法,畢竟,他們現在可是不能動用任何的魔法,若是能用魔法的話,那麼,騰空在這房間裡飛着,再是找尋出口,也是可以的,或者直接一個元素調和的大招,將這地方給轟炸了也是可以的。
但問題就是,他們什麼都沒有。
容西月甚至開始懷疑,這樣一個地方,讓每一代的青門子弟都是要經歷,是否是爲了以後進到新世界之後的默契度和信任度培養的?
反正,不管是哪一點,這青門對於容西月來說,就是一個十分詭異的地方,這一點,便是不會有任何的錯了。
青流也沒有多話,十分配合的按照容西月所說。
他們現在就是在這空曠房間的入口處,入口外面就是那屍蹩蟲和血蛭的戰鬥場地,再遠一些的入口,也已經是被封死了,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空曠的地方,找尋到這下一個入口處。
青流一隻手用手上的軟劍上的屍蹩蟲子,照亮着周圍,容西月看到,這地板,還真的就是像一整塊的石頭,沒有任何的縫隙。
至少,在那屍蹩蟲這麼昏暗瑩綠色的光芒下,是看不到一丁點的縫隙的。
基本上現在就屬於這容西月走一步路,青流就是在後面緊貼着她,立刻也是朝前走一步,即便他們兩的步伐是一致的,但是腳下踩在的這一塊地,總是不一樣的,所以,危險的情況,隨時隨地都是會發生。
兩人大約前行了十步左右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什麼東西靠近,也沒有什麼東西來朝着他們襲擊而來。
不過,這緊張的氛圍,以及這種緊繃的狀態,卻是讓青流已經是滿頭大汗,就是容西月的額頭上,都是沁出了些微細密的汗水來。
“會不會這地方,壓根就沒有什麼陷阱?”
容西月停了一步,青流便是深呼吸一口氣,忽然開口,真是發覺,今日祭祀大會簡直是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噓~”
容西月卻沒說話,她停下來也不是因爲要喘氣的,的確,走了十步路還沒有任何動靜,若不是他們的運氣真的實在是太好,一路直線過來都沒有任何異樣外。
那麼,便說明,這種太過安靜的狀態,已經就是一種不尋常了。
青流被容西月這一聲噓弄得全身心再一次的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得就是轉頭朝着身側兩旁看去,又是將手中拿着的劍,朝地上靠近了一些,來照亮此時地上的一切。
卻沒發現什麼異常,而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