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清楚的看到,現在自己腳下站着的這條血蛭身上的粘液,正在不斷地吞噬掉那些跑過的屍蹩蟲子,或者說,也不是吞噬,而是一種很奇妙的反應。
那些屍蹩蟲子十分無謂得衝過來,但是,一碰觸到下面的那些粘液的時候,原先蘋果大小的屍蹩蟲子,便開始不斷的縮小,縮小,到最後的時候,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小點,乾癟了,也不再發出亮光來,而那粘液裡面,倒是多了一些亮光。
“抓一隻屍蹩來,照亮前路。”
容西月趕緊開口,吩咐身邊的青流做苦力,去抓一隻屍蹩蟲子來照亮前路,她起碼得知道,這血蛭到底有多長,是否他們能夠順着這血蛭的身體,不斷的朝前走,到另一處通道。
青流心裡鬱悶不已,那屍蹩蟲噁心不已,就算自己是男人,也真的是不想去碰觸到,不過,卻是按照容西月的話,用軟劍,靈巧得穿插在這屍蹩蟲的肚皮上面,讓這屍蹩蟲子一下就是不得動彈,可那體內的熒光卻是不會就此消失,照亮前面的路,還是可以的。
容西月的手下的軟劍,還在不斷的絞殺着那些試圖爬上來的屍蹩,青流卻是有些艱難得朝前了一步,使勁朝前面探路過去看看。
看了一會兒後,聲音有些沮喪,
“這血蛭是一條圓形的,就在以我們爲中心的這一大片裡,其餘的地方,便都是那些屍蹩蟲。[起舞電子書]”
青流說着,便是也跟着容西月一起將那些僥倖順着那些被血蛭粘液纏繞住的屍蹩蟲往上爬的屍蹩蟲絞殺掉。
這粘液對於這些屍蹩蟲有震懾作用,但是很顯然,這些蟲子在這地底下已經是飢餓了許久了,所以,他和這青流的誘惑力,可是比起這粘液對他們的震懾力來,要強的多。
如若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真的只是與這些蟲子消耗時間罷了,必須要有所行動。
血蛭是依靠吸食人血或者其他養分才得以養的這麼肥碩的,能在這古墓裡面,養的這麼胖,估計也是花了不少年月的,就是不知道,這血蛭遇到什麼情況的時候,會忽然暴起。
“從前這裡聽說過有這樣的血蛭和屍蹩蟲子麼?”
容西月的心裡,已經是有了主意,不過卻是不能貿然行動的,想了想,便是詢問一邊的青流。
他一直是在這青門裡的,對於青門的瞭解,總應當是比起自己來要知道的多的。
“沒有,從未聽聞過。”
青流搖頭,若是聽聞過的話,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手足無措了。
現在這青流都是感覺,那骷髏祭司真是的坑慘了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從來也沒有說起過,卻是讓他們進來,直接進行了這一場與這些噁心玩意兒的絞殺。
等出去的時候,一定要狠狠揍一把那一堆骷髏!
既然是從未知道,那就不管了,就算是會破了什麼規矩,或者是破壞了這裡的什麼設置,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了,畢竟,進來前,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受到過什麼阻止與阻攔的。
“用軟劍將這血蛭剖開,這血蛭這麼肥碩,若不是有人故意養的,就是曾經這東西吞噬了不少的養分,都是古墓裡的東西,這些養分液體,對於這些屍蹩來說,應該是十分需求的。”
容西月說的,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
這麼一條蟲子在這裡沒有死,不是有人喂的,就是成精了,吃了不少東西,同樣是靠着陰暗古墓活着的,那屍蹩蟲子,應當也是很喜歡這血蛭的養分的。
但這血蛭的粘液,他們又是懼怕,到時候,便是可以看這些屍蹩蟲子與血蛭之間的鬥爭了。
“將這些粘液塗抹一些在衣服上,這些屍蹩蟲子便是不能靠近了。”
容西月說着,已經是蹲下身動手,將那些噁心至極的血蛭的粘液,往自己身上華麗的長袍上面塗抹,此時才覺得,這麼複雜拖曳的長裙,也倒是一個有利的阻止這些屍蹩蟲子靠近的好東西,比起短裝上衣什麼的,需要將粘液塗抹在肌膚上來阻止這些屍蹩蟲子的靠近,總是你要好些的。
青流雖是覺得噁心至極,但此時在這古墓裡面萬法無用,只能照做,臉上盡是嫌棄的表情。
兩人大約塗抹了一會兒,差不多這衣服上都是抹上了一些粘液,身上也滿是那不太好聞的氣味後,容西月纔是利落毫不手軟得用劍狠狠地往這血蛭身上一插。
那血蛭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便是開始不斷扭曲起來,不斷的掙扎着,不過,還好不是什麼成精了的恐怖玩意兒,只是不斷的將它肥碩的身體顫抖掙扎着。
在此之間,這血蛭的血液便是不斷的朝着四周噴灑着,扭曲着,到處都是難聞的氣味,而那些屍蹩蟲子的注意力,果然是被轉移了。
不再朝着容西月和青流這兩個活物的方向襲來,反倒是將注意力朝着血蛭的傷口過去,而此時,容西月和青流已經是在不斷的朝前走,他們身上的粘液,也避免了這些屍蹩蟲子的靠近,這會兒倒是沒有什麼屍蹩蟲子的注意力在他們身上了。
那些屍蹩蟲子,都是沒有什麼腦子,只憑藉着獸性,不斷的朝着血蛭的傷口過去,又是被血蛭的粘液傷到,兩者之間,就是獵物與反獵物的存在,在對方眼底裡,都是最好的食物,至於最終到底是這肥碩的血蛭能夠贏,還是這些以數量多爲勝的屍蹩蟲子贏,容西月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容西月和青流費了一些力氣,纔是讓雙腳正常的踩在正常的不帶有任何粘性的地上,又是在地上狠狠摩擦了好一會兒,將那些粘液摩擦掉大半,雙腳不會走路之間有太大的粘感,纔是罷休。
青流的劍上面,還插着兩隻屍蹩蟲,半死不活的,照亮前路。
容西月回頭看了一眼那不斷髮出吱吱慘叫的地方,忍不住感慨,真是所有的生物,免不了爲了食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