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房東先生,你說什麼?”我朝樓梯口大喊,不知道他在躲這什麼東西一樣,話細聲的說完,招呼都不跟我打,跑着下樓。
張成武,這這個名字,是真還是假,若是真的,我想到了什麼,我不相信世界有這麼巧合,我的喊聲,下面並沒有人迴應着我,喂喂,的聲音還在樓道徘徊着經久不散。
“真的嗎。”看着樓梯口,大理石瓷磚鋪墊的樓梯,一階一階的,手上提着的藥物很重,之前的那個男人似乎是躲這我,至於爲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你認識張霞的話,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輕輕的搖着頭,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種釋懷的感覺,還是一種重任,剛剛從張成武先生嘴裡得知,秋染葉的父親,還真是,父母雙亡有車有房,這種笑話,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好玩。
早上也快六點多了,房東走了,他是張成武先生,是他親自說的,不知道是那個張成武......
“你睡的可好?”剛剛準備好出門的時候,就看見了染葉打開了門,朦朧的睡意很能感受清楚,她昨天肯定是熬夜了。
“恩,早上好。”她禮貌性的打了招呼,看了看我的打扮,是要出門,就開口道。
“要一起嗎?”
“不用了,我幫你帶回來好了,你別多走動。”我盯着她的小腿,總是幻想到,有一天就是這樣的身體,身上滿是病態,濃瘡流血,五官具毀,眼神迷茫,這就是艾滋病呀,動彈不得更不能思考。
“你別擔心我,在家裡窩者,以前還好,現在有你了,我就有些閒不住了,能帶我出去嗎?”她用那雙水靈深邃的眼眸,眨巴的看着我,這招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打住,染葉,我早上也快遲了,聽話,下次保證帶你玩一天,可以嗎?”我湊在她的面前,她似乎被拒絕了,有一小點點不服氣,但是也只是一點點,更多的是可惜。
我沒有見過幾次,除了那次年夜飯,昏迷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刺激到了,之後無論是搬家,還是去醫院看望我,還是在這裡,還是前天和我一起出門吃早飯,之類的,她都和正常人一樣,他說的那副模樣,不要降臨在染葉的頭上,實在是想不出來。
“張姨,你今天又要耍什麼花樣。”我胸口一起一伏的,還沒有喘的過來,一路奔過來的,足足一千米的距離,可能是昨天的公交車司機太彪悍了,今天那司機開車穩穩當當的,連閃爍的紅路燈都不搶,一個路口等一分鐘。
“是落遊呀,今天也沒什麼,只是勞煩你了,他們人都很好哦。”她背對着那些老年人,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剛剛想拍一張記錄下,就被一位奶奶喊住了。
“哎呀,老好了,霞子呀,這個就是他呀,哎喲看着老神奇了,小夥子也沒有女朋友啊。”半吊子的普通話,似乎這羣習慣蘇杭話的老年人,跟我聊起天來專門學了普通話一樣。
“是呀,和我說的一樣把,你還滿意吧。”她打量我的眼神,就跟貨物一樣,這可不是相親會,公公婆婆在挑女婿。
“你這是搞什麼。”我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她檔在了我的面前,似乎是讓我和身邊的這些人,聊一會天,才能進廚房一樣。
“啊,來了,我們落遊,也挺喜歡你們的。”她軟骨的手,變成了鷹的利爪,我就是一個大白雄兔子,被抓的老老實實的,蹦躂一下都做不出來。
“不錯,小夥子挺硬棒的,如果是早入社會的孩子懂事,”一位頭髮花白,戴着老年眼鏡的老爺子,笑眯眯的打量着我,那枯黃的如稻草的手,摸着我的腹部。
“是,挺硬的,挺好的。”我笑的很勉強,忍住了自己的不愉,那雙手摸的越來越過分,就跟掐豬肉一樣的,硬邦邦的,還帶着彈性,實屬好肉。
“你今天老實點,這是賺錢的好機會,不把握住的話,讓你好看,知道嗎。”她誘人的雙脣,貼近了我的耳廓邊,餘音迴響徘徊着,我看着她俏皮的表情,無奈的默嘆。
“小夥子,你會做什麼菜,聽這傢伙說,你很厲害。”另一位穿着黃襯衫,還扎着短馬尾的奶奶,看上去也不小了,一半已然白了,枯萎的花朵是盛開不了的。
“是呀,這是大廚師,洋餐廳裡走出來的人,什麼菜都會做,我前天來吃過一次,就忘不了滋味喲。”那個摸我腹部的老爺子,開口誇張我,雖然知道這是言辭,但是還是有些開心,忍不住的微笑着。
“好啦,好啦,大家這就是今天的大廚,來吃的都座一起,大家耐心的等待。”她看着周圍的人羣,和昨天一樣,不會又來這一套吧,我的身體可吃不消,一天百份的簡單的蛋奶就吃不消,更別說其他的了。
“給。”她說完,把我呆愣的我,拖進了後廚裡,當我正準備開口吐槽反抗的時候,我放棄了,這口袋裡喘着,黑色的錢包裡塞的鼓鼓的,這可都是錢呀。
“張姨,今天咋給工資了。”我掂量着口袋裡的重量,足足有二千多塊錢,這不是一筆小錢,從她的口袋裡,轉到我的口袋裡。
“這不是工資,你還那樣看我,真是的,我在幫你找生意呀,你現在可需要錢,要不然這店面這麼租,生意這麼開呀,累是有點的,但是待遇也不錯,是吧。”她的左手,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怎麼樣,碰了一下又一下。
“這錢,是你的嗎?”我還是有些放不下,一下子口袋裡這麼多錢,真是不習慣。
“當然不是我的啦,我可不是富婆,這是他們和今天的,老年人的錢很好賺,落遊你該知道的。”她的手指輕輕的按了我的太陽穴,似乎我是個傻孩子一樣。
“你打劫了他們?”帶着玩笑的語氣,看着一臉精打細算的神情,如果下巴再尖一下,恩是狐狸精呀。
“啊,別開玩笑,我可是靠正規的手段,今天來了十五個老年人,他們都想吃你的甜品,一人收費二百,三道菜,是不是很賺呢。”她的手指互相掐捻着,似乎是在扳指頭,還是在數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