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怎麼好多人都認爲封總的智商捉急呢,其實他發現不了小白和池媽媽的事,是情理之中啊。
大家結合一下現狀和文裡已出現的情況,以及封和晚的性格,大抵就能明白了!當然了,如果你們依然認爲封的智商捉急,那就繼續那樣認爲也是木有關係的,就讓他在部分人心中當一個智商捉急的人吧……】
180.你勾的我,現在讓我自重?
封以珩也沒想到,她的脣竟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貼在了他的臉頰上,溫溫地,軟軟地。
他本是想幫她拉安全帶繫上,卻不想她突然轉過臉來,不偏不倚地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方纔車窗都開着,冷風吹得他的臉頰有些冰,池晚小跑下來體溫是高的,溫熱就由脣部傳到了他的臉上燔。
他的身體,瞬間溫暖了起來——
不,是滾燙窠。
她的脣像是導火線,點燃了他身體裡的闇火,蠢蠢欲動。
封以珩轉動脖子,手握着她的手背按在車體上,剛好將她扣在了自己懷中。
他望着她的臉,一時情不自禁地向她的粉脣撲去。
想……
吻下去。
然而,池晚卻是撇開了臉,讓他的一記吻隨即落空。
那張水潤的脣上塗抹着晶瑩的粉色脣彩,時時刻刻在誘~惑着他。
那本是以往他想親就親想咬就咬的小脣,可現在……
方纔池晚的一躲,也讓他的心中猛地一沉,好似少了些什麼,微眯的眸子看着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池晚有心與他拉開距離,往車門那旁靠了靠,故作鎮定地說:“封總,請自重。”
“自重?”他咬着這兩個字,微重,也像是在笑,氣息吐在她臉旁,“你勾的我,現在讓我自重?前妻,你會不會太壞了?”
他靠得愈發近了,張合的脣幾乎貼在她耳上。
好癢……
池晚忙不迭地要躲,往回縮。
“壞”這個字分很多層意思,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顯得太過曖昧了些。
人對很多事物都是有認知度的,就像封以珩對池晚的感覺一樣,池晚對他也是相同,只要他靠近她的一定範圍內,她的心跳就會極快地跳動起來。
他的身體,他的薄荷香,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他的一切,她都要命地很熟悉,忘不掉。
他隨意地做點什麼,她的腦海裡就會自動出現他們以往溫存的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
狹小的車廂裡,溫度愈發高了,彼此的氣息也變得滾燙,池晚的身體隨着他的挑~逗也開始發熱發燙。
臉頰,紅了。
池晚覺得很要命,閉了閉眼睛,呼吸沉重起來。
看着她的變化,封以珩很滿意,脣角勾着笑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朵。
池晚的身體當即地震了一下,一隻手已經匆忙放在了車門把手上。
她要逃!
再不跑,就要被某隻大灰狼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封以珩的手下滑,按住了她的手,說道:“跟你開個玩笑,跑什麼?”
豆腐吃到了,他也不得寸進尺了。
太急進,是會嚇跑小白兔的。
“車裡太熱了,出去透透氣。”
封以珩一笑,啓動車子,將兩旁的車窗都降了一半:“真巧,我也這樣覺得。”
說着,他還拉鬆了自己的領帶。
他正在說話,池晚便轉過去看他,恰巧看見他猛地拉扯領帶的動作,嚥了下口水。
有魅力的男人,就連拉領帶這樣的動作都性感有魄力,池晚必須承認,這個動作……
太讓人想犯罪了!
池晚忙轉開了視線,望向車外的風景。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真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
封以珩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忽然說道:“江承允幫你拉安全帶的時候,也像剛纔一樣嗎?”
他們去新浦吃飯的那晚。
新娛樂的記者拍到了那一組照片,如果放出去,任誰看了都會以爲他們在接吻,但他看到的第一眼卻不這樣覺得。
時機,借位。
就像剛纔他去幫她拉安全帶一樣,當時或許也是這樣的情況。
他一時說漏了嘴,自己還未發現。
池晚愣了一下,又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他幫我拉過安全帶?”
她也想起是那晚。
“你派人跟蹤我?”
他明明在出差,不可能巧遇看見,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是……
“派人跟蹤你?”被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封以珩當然不願意,“如果新娛樂是我旗下的,或許可以這樣說。”
“新娛樂??”
池晚自己是做什麼的,聽到這三個字,聰明如她,很快就已經想明白了。
那晚她和江承允在一起,被新娛樂的記者拍到了!
可是並沒有消息見報?
一直到現在還風平浪靜,除了星風的一衆人,沒人將她和江承允牽扯在一起。
“他們不可能到最後還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江承允就算不如封以珩有賣點,但他好歹也是江城集團的總裁,同樣是青年才俊,許許多多的女人夢寐以求想嫁的男人!
池晚做了個猜測,“難道是你?”
封以珩呵呵一笑:“不然你以爲呢?”
池晚立馬做討好笑:“謝謝封總……”
差點錯將好心當了狗肺!
……
狐朋狗友的微信羣一直響個不停,大家都在期待,今晚究竟會擦出怎樣的火花來。
——二哥,千萬別客氣,給三哥把醋滿上!讓大家夥兒樂一樂!
——老二,你都安排了些啥?老三這醋要喝光不?
——嘿嘿二哥,照我說不如你真的收了那晚妹妹,我瞧着可行!給囡囡當後媽也不錯呀!
——記得上圖啊二哥!我們眼巴巴地等你八卦等得脖子都長了!
沈曜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條:我的安排就是,我跟晚妹妹愉快地玩耍,小白跟囡囡愉快地玩耍,老三愛怎樣怎樣,讓他角落蹲着去。他要不急眼,滿缸的醋都歸他喝!
沈曜並沒有想到,大家看到的這句話的重點。
不一會兒,滿屏都是這句話:
——等等……腦回路跟不上了,小白是哪個?
——等等……腦回路跟不上了,小白是哪個?+1
——+2
一直到+N。
沈曜看着屏幕上的刷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曜:你們不知道小白是誰?
——(掀桌表情)我擦!鬼知道小白是誰!
——+1
繼續到+N
一羣人又開始複製黏貼地排起長隊來,羣裡討論得愈發激烈了。
中場休息,工作放到一邊,大家決定好好地研究一下。
沈曜:……
沈曜:這麼說,你們好像並不知道,老三有個兒子叫小白?
——!!!!!!
所有人不言,發了一堆又一堆的感嘆號表示震驚。
——納尼莫?!兒子!!!
——我擦,什麼情況,二哥你慢點,智商不夠,你容我再冷靜冷靜……
——老三有兒子了?!
沈曜:……
果然,他們竟然沒人知道!
他是唯一知道老三有兒子的人?
這蠻神奇的……
他還以爲,就算老三沒有公開提過,但他們多少還是知道的。
看到他們這麼震驚,那他就放心了,他不是唯一一個被矇在鼓裡的人。
沈曜:紀辰出來,把嘴巴閉嚴實了。
沈曜:我剛纔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衆人問:什麼問題?你先把我們的問題給解決了!!
沈曜:你們覺得,老三會給兒子起個名字叫小白?
卓越:封小白也是蠻醉的。
楚穆離:會不會是小名?
沈曜:你們再想想,以老三的性格,會不會忘了兒子的生日?
楚穆離:怎麼?
沈曜:我現在想起來,上次和池晚吃飯,老三好像……不知道兒子要過生日的樣子。你們覺得……有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兒子的可能性存在?
【還有三千,晚一些。以及,月票有木有?】
181.晚妹妹爲當年強X犯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
沈曜:我現在想起來,上次和池晚吃飯,老三好像……不知道兒子要過生日的樣子。你們覺得……有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兒子的可能性存在?
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到小白就覺得他是老三的兒子,根本就沒往別的方向想姣!
老三的性格他們都瞭解,就算是離婚了,也絕對不會強奪孩子的撫養權秈。
他自己深知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而沈曜也覺得,沒有母親會捨得離開孩子,離婚了,池晚不會對孩子的撫養權放手,而封以珩也不會跟她爭孩子。
所以婚離了,孩子跟着池晚,他甚至沒覺得有任何不妥,自然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但現在想起來,那天在餐廳裡,老三的舉動是有些惹人懷疑的。
他再忙,也應該不會忘記兒子的生日;池晚再排斥離婚後的接觸,孩子過生日,也不會不邀請他這個父親去參加,爲了孩子好,總也不是這樣的情況……
沈曜的一句話,把大家都給問懵了,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沈曜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大家一致認爲:很有可能!
具體的,就等沈曜晚上試探過後才能確定了。
楚穆離:要是連老三自己都不知道兒子的存在,那麼我就平衡了!
衛陽:不過二哥,難道三哥沒見過小白嗎?你都知道小白是他兒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正是沈曜覺得奇怪的地方,如果老三完全不知道小白的存在,那還好說。
問題是他提起小白,老三也絲毫不奇怪的樣子。
沈曜又仔細想了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在他面前提過“兒子”兩個字,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那天在餐廳提過一次。
如果……小白在老三的眼裡,是另一種存在,那麼倒也可以解釋。
沈曜:等我晚上試探清楚了再告訴你們。紀辰把嘴巴閉嚴點,先別打草驚蛇。
紀辰:是!我一定不會透漏半個字的!不過二哥!玩個大的怎麼樣?
卓越:紀辰,你又出什麼餿主意?小心三哥吃了你。
傅君豪:三哥一定是很久沒揍紀辰了,養大了他的膽!
紀辰:嘿嘿,吃不了!回頭他要真知道自己有兒子,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找老婆孩子團聚去了,哪裡還有時間找我算賬啊!
楚穆離:說說,老六想幹嘛。
紀辰:我猜三哥多半是不知道這個兒子了,各位,不如……我們別告訴三哥!今晚去二哥家蹲點!見證一下三哥見到兒子的神奇表情!腫麼樣?
楚穆離:老六這個提議靠譜兒!我也非常想看老三的表情!
卓越:說走就走!晚上我連老婆都不陪了,專看三哥笑話去!
紀辰:@五嫂。
衛陽:@五嫂。
傅君豪:@五弟妹。
楚穆離:@五弟妹。
卓越:……靠!
蕭止水:我就看看,不說話。
……
“寶貝兒,到底什麼禮物啊,不給媽媽看。”
小白把舊平板當二手賣了,換來的錢,在回來的路上進了一家禮品店買了點東西,死活不樂意給池晚看。
她就知道小白打着給囡囡買禮物的主意!
這臭小子,屁點兒大,情商倒挺高,這麼小就知道給小心上人兒買禮物了!
“送給囡囡的,幹嘛要給你看?”
“媽媽是女人,瞭解女孩子的喜好,媽媽這不是想幫你參謀參謀,看看我小兒媳婦兒喜不喜歡嘛。”池晚多半是開玩笑的成分。
其實現在的小朋友電視看多了,覺得幼稚園裡玩的好的女孩子就是小女朋友,家長之間也會互相開開玩笑,說什麼娃娃親。
倒不是真的認爲小白喜歡上囡囡了,孩子嘛,玩得開心就好。
至於講到兒媳婦,那真的是太早了些,再過二十年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孩子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那時候再做定奪也不遲。
“不要。”小白斷然拒絕。
“不過寶貝兒,你怎麼買了兩份?”池晚還看見一個小袋子。
“這個你可以看,給央央的,”小白把那袋子遞過去,“笑笑媽媽不是說央央生病了嗎,送給她吧。”
“喲!”池晚擠眉弄眼地推他,“寶貝兒,這就叫左右逢源,懂了嗎?”
小白白了她一眼,甚是鄙視:“央央是妹妹好不好!我記得央央喜歡美羊羊,剛好看見了就買了。”
“好啦好啦,妹妹就妹妹啦!央央要是知道你送她禮物,一定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就病癒了!”
沈曜親自開車來接他們。
這是沈曜第二次見小白,小白乖乖地叫了聲沈叔叔,兩人站在外面等池晚。
“謝謝叔叔的禮物,很喜歡!”
“喜歡就好,叔叔還想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下次親自帶你去商場買,喜歡什麼自己挑。”
“不用了叔叔,很喜歡的!”
沈曜想了想,有沒有可能從小白這打探到些消息?
“小白,你跟你媽媽,一直住在這嗎?”
小白點點頭。
“那……你爸爸呢?”
小白唔了一下,說:“聽說是死啦。”
“咳……”沈曜猛地咳嗽了一下。
死了?
老三明明活得好好地!
“聽說?”
“聽大白說的。”
“哦……”沈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這樣啊……”
那他就幾乎可以確定,老三是被矇在鼓裡的!
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搶小白是真,怎麼會連孩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是哪樣?”
看着小白那天真無邪的樣子,沈曜也沒有告訴他封以珩的存在,萬一最後沒成,他豈不是好心做了壞事,讓孩子白白期待,最終更加失望。
“沒什麼,”沈曜揉揉他腦袋,“小白多大了?”
“過完生日就真正五歲了。”
“五歲?”沈曜愣了。
這不對吧……
無論怎麼算,算到現在四年多好了,怎麼都不能是五歲啊?
“恩,五歲!”
在等池晚的過程中,沈曜又開了微信羣,裡頭還在各種研究和討論怎麼整老三。
沈曜:最新情報,小白過的……是五歲生日!
果不其然,大家都跟他一樣震驚。
算一算就知道,封以珩從結婚到現在離婚,頂多四年半的時間!哪來的孩子快五歲??
等等……
難道是多年前的那次事件?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記得不真切,只記得是有一年二三月份,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雪,一直下到凌晨。
沈曜又仔細地想了想,似乎是在老三結婚前的一年左右,距離現在,總也有五六年了。
按時間來算,很有可能!
在沈曜說完之後,微信羣裡的所有人都已經開始默默地計算起時間來,翻看記錄找五年前發生那件事的具體時間,最終得出結論。
楚穆離:經我計算,晚妹妹爲當年強-奸-犯的可能性大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還剩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一,就是老三沒跟咱們說實話,在外面亂搞女人了!要麼一,要麼二!
紀辰:老大威武!
傅君豪:老大+1
卓越:老大+2
沈曜: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的是,老三肯定沒見過小白。
其他人見了小白可能沒什麼感覺,可他們都是封以珩的兄弟,一見小白,再加以推斷,真相不難得知。
他們尚且能算出來,更何況是老三?
所以沈曜肯定,他還不知情!
紀辰: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三哥要不要這麼搞笑啊!!我告訴你們,絕對不可以提前告訴他!讓他悶sao!這回還不玩兒死他!
卓越:已截圖,好事不留名。
傅君豪:幹得漂亮!
紀辰:……
卓君:這話不對,憑什麼聽信老三一句話,就認定是晚妹妹強的老三,而不是老三強的晚妹妹?
蕭止水:大嫂+1支持晚妹妹!有本事當面對峙!
楚穆離:是是,老婆說得對,這事不能聽信老三片面之詞!必須對峙!
紀辰:楚老大真是太沒有立場了!毫無節操可言!
【第三更,一萬更完啦!月票有木有~】
【微博:十里雲裳。偶爾會更新動態】
182.有老婆,要節操何用?
紀辰:楚老大真是太沒有立場了!毫無節操可言!
楚穆離:有老婆,要節操何用?
卓君:乖秈。
傅君豪:隱約可見楚老大狗腿的模樣姣。
紀辰:+1
楚穆離:咳!說老三呢,扯什麼!
微信羣裡因爲沈曜的這個重大發現而無法安靜下來,沈曜鎖屏,放回了兜裡。
在等待池晚的過程中,小白一直非常乖巧地站在沈曜的身邊,看着叫人着實喜歡!
隔壁有一家門開了,外出看見這一幕,愣了一下。
“呀,小白,家裡來客人了呀?”
“恩,是沈叔叔。”
沈曜雖然跟人不認識,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示意。
那人一看他們家開着的門,立即明白他們是在等池晚,笑起來:“人不錯,讓你媽媽好好把握呀!”
小白笑眯眯地,也不說什麼。
待那人走了,小白才擡頭問沈曜說:“沈叔叔,你真的要追大白嗎?”
“恩?”沈曜低頭看他,“怎麼說?”
“哪,沈叔叔人挺好的,當爸爸很不錯……可是沈叔叔如果你變成了我爸爸,囡囡以後就是我妹妹了……”
小白說着,一臉的苦惱。
沈曜想了一會兒,忽然明白了,噗嗤笑出聲。
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說:“你這個小人精。”
敢情他是在擔心他跟池晚在一起後,他和囡囡就要吹了。
池晚從裡面出來,將門關好:“我好啦!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沈先生。”
“不是說好不要沈先生池小姐的叫嗎?”
池晚笑笑。
難道她真要叫“曜哥哥”?
她只當是那天的玩笑話,哪裡有當真。
“走吧。”
池晚看了看小白,點點頭跟上。
啊……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心裡很是忐忑。
看封以珩那態度,他一定會去湊熱鬧吧……
到時候,小白就藏不住了!
他們兩父子要是見面了……
沈曜開車,池晚問他:“封以珩今晚來嗎?”
“你想他來,還是不想他來?”沈曜轉頭問她,問得有另一層意思。
“呃這……”池晚還不知道沈曜已經幾乎全知道。
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沈曜,讓他幫幫自己隱瞞一下。
可是說了之後……
沈曜會答應幫她嗎?
那邊是多年的好兄弟,而自己只是他剛認識不久交情也不深的所謂朋友,他會站在哪一邊,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這件事,她已經考慮了一個星期了,到現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這一刻,內心還在糾結。
日子過得飛快,除卻工作之外,還沒想仔細了,這天就已經到來了。
車子堵在了路上已有二十分鐘。
現在正是高峰期,馬路上的車一排一排地見不到底。
沈曜放在凹槽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動,屏幕始終保持着明亮。
池晚偶爾往那邊瞄一眼,能看到是微信,熟悉的名字有楚穆離和紀辰。
看起來是個羣呢,裡頭的人應該都是封以珩和沈曜的那班子朋友吧?
“沈曜,你手機一直在響,要不要先看看?說不定是他們找你有事呢,反正現在路還堵着。”
池晚沒喊他“曜哥哥”,但同時也不喊他“沈先生”,一聲沈曜,行了吧?
“沒事,他們就閒聊。”
一個個閒得,公事都不辦了,還有事?
話是這
麼說,但沈曜還是拿起了手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預覽。
紀辰的一條最新消息冒了出來:二哥你人呢?我都到了!
然後就是衛陽的消息:我擦紀辰你飛啊?這麼快就到了!我還堵在路上呢!
沈曜:“……”
這羣損友,還真的要大部隊上他家去?
他們大概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有餘,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
池晚和小白還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沈曜按了門鈴,心裡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們母子倆。
待會兒門一開他們要是看到裡面的一羣人……
還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身後電梯門先打開了,楚穆離和他妻子卓君走了出來,看見他們打了聲招呼。
“哎呀老二!真巧啊,你也在這!”
池晚:“……”
這話說的?
“這麼巧路過你們家,我們就上來蹭個飯了,不介意吧?”楚穆離牽着卓君過去。
沈曜呵呵一笑,不說話。
兩人走到沈曜和池晚身畔,卓君溫和地衝她笑了一下:“別介意。”
池晚一時沒明白她讓自己別介意什麼,他們也沒來得急看小白,這時,門便開了。
飛奔而來開門的是紀辰,反客爲主地說道:“歡迎回家!”
看到紀辰,池晚愣了一下。
“咦,老大,大嫂,你們也來啦?熱鬧了啊今天!”
沈家媽媽端着水果正從廚房裡出來,聽到紀辰的話也沒看門口就說道:“你們要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這家裡什麼菜都沒有,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招待你們。”
“阿媽,客氣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要真沒東西我們不吃便是,二哥咱們不管,肯定是不能餓着咱媽和囡囡小美女。”
還沒進去,就聽到屋裡吵吵嚷嚷的,不用看都知道人數不少!
池晚領着小白跟沈曜進屋去,兩雙眼睛掃向了屋內的一衆人。
她一點也不陌生,這些面孔那日在暮色她都見過——
封以珩的朋友們!
看着沈曜,問:“他們也是湊巧路過,上來吃飯的?”
沈曜:“……”
……
以爲一個沈曜已經夠了,她還在煩惱該怎樣讓他站在自己這邊幫自己守秘密,幫忙隱瞞封以珩。
這下可好,乾脆不用守了,封以珩的朋友全來了!
現在她還想瞞誰?
池晚頓覺頭痛欲裂,難過地撐住了自己的額頭。
待會兒他一來,全完了。
小白靠在池晚的懷裡單獨坐在沙發一頭,沈曜坐在旁邊,其餘一票人都坐在他們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小白,紛紛搖頭,驚歎。
“像……真的是像極了……”
“三哥這造的是什麼孽呀……”紀辰道。
有這麼個兒子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
小白倒是不怕生,被池晚抱在懷裡,視線毫不躲閃地迎上大家的。
就連沈家媽媽看了,也是很震驚:“這孩子……簡直就跟以珩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以珩也是糊塗,孩子都這麼大了,離婚的事怎麼不好好地考慮呢?”
其他人都不語,沈媽媽,偏是老三到現在還不知情啊!他哪裡知道自己有個兒子?簡直萌萌噠!
不管其他人,小白掃視了一下屋子,問:“沈叔叔,囡囡呢?”
“囡囡在屋裡畫畫呢。”沈家媽媽答。
“奶奶,我能去找囡囡玩嗎?”
“當然可以啊,奶奶領你去,走。”沈家媽媽一看就喜歡得很,忙將小白招呼了去。
小白這麼可愛,誰見了都喜歡,這裡不管有孩子的沒孩子的,沒一個不喜歡。若不是怕嚇到孩子,在場的女性都想將他抱
過來好好親親。
小白從池晚懷裡出來,拎着自己帶來的禮物跑去沈家媽媽那兒去了。
池晚一個人坐在那如國寶熊貓似的被觀賞,偏偏大家都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笑着,卻沒人說話。
如坐鍼氈。
他們到底想幹嘛?
沈家媽媽把小白帶進去後,便出來喊大家去餐桌上邊吃邊聊。
“池小姐,今後有什麼打算呢?”沈家媽媽和善地詢問道。
“啊?”池晚被問懵了,擡頭看一眼沈家媽媽,緊接着就發現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紀辰做翻譯說:“晚姑娘,咱媽的意思呢是,你要不要嫁我們二哥啊——”
【人間悲劇……碼好了發章節的時候睡着了……】
183.我可不是剩女,我兒子都五歲了
紀辰做翻譯說:“晚姑娘,咱媽的意思呢是,你要不要嫁我們二哥啊——”
“紀辰!”沈媽媽怪罪他,這姑娘家才第一次上他們家來,就突然問這個問題,也太唐突了些!
“阿媽,早晚的事兒,二哥都老大不小了,談戀愛要還不是奔結婚去的,咱們也不答應啊。晚姑娘肯定是要給個態度的,是吧大家?姣”
“哦……哦是要的,要的。秈”
其他人收到紀辰的眼神,也紛紛點頭。
他們三哥要探,最重要的是,晚姑娘是什麼態度,他們總也要知道。
“晚姑娘?”
沈家媽媽忙出聲說:“池小姐,你別介意,曜兒這班朋友就是說話直,沒別的意思,你別理他們。”
“不會。”
池晚笑着,覺得還是有必要先說清楚一些,免得其他人誤會了什麼。
不,或許沈家媽媽已經誤會了。
她看起來好像對自己挺滿意的樣子……
她和沈曜都不是年輕小男女了,兩人又都各自有孩子,恐怕這也是沈家媽媽覺得她合適的原因之一吧。
“沈阿姨,我不想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我跟沈曜是朋友,暫時還沒有往另一個方向想,今天來吃飯我也是覺得很不好意思……這麼突然,真的是打攪了。”
“哦不會不會,”沈家媽媽也不嚇唬她,笑道,“池小姐你別有負擔,阿姨也沒別的意思,阿姨不妨礙你們相處,別拘謹,來這裡玩就當自己家一樣。”
“謝謝沈阿姨。”
沈家媽媽的話讓池晚鬆了一口氣。
很善解人意的一位母親。
沈家媽媽弄了點吃的進去喂倆孩子,把聊天的空間留給了年輕人。
結果還是沒人問起小白的事,大家不知道是已經知道了,還是並不感興趣——
不,應該不會不感興趣!
也沒人問起她和封以珩的事,倒是關心起她和沈曜來,一個個都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起她和沈曜未來準備怎麼辦。
一票人表示,他們並不介意她嫁給沈曜,三嫂或是二嫂,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
沈曜爲此一直沒表態。
期間,接到一個薛家媽媽的電話,告訴她明天中午有人請她吃飯,要不要去見一見。
因爲之前答應過薛家媽媽,這事兒也只好答應了。
紀辰從門口偷聽回來,躡手躡腳地跑回去告訴大家,輕聲說:“是相親!明天中午要去相親!”
“來真的啊?要不要告訴老三?”
“告訴個屁!老三到現在還沒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老婆還要不要了!”
池晚接了電話回來,大家又都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他們一直在沈曜家呆到十點鐘,期待中的好戲沒能上演,因爲——
封以珩沒來!
偏偏還沒能催!
當然了,他們總不能打電話給他說,三哥啊,我們都在二哥家等着你來看笑話呢,你怎麼還不來啊?
十點鐘已經不早了,跟沈家媽媽道了別,一票人一起下了樓。
池晚和小白坐在車裡等,沈曜在車外跟朋友們說幾句話。
從車裡看出去,外面是豪車一輛輛,就跟豪車展似的。
“算了算了,散了!雖然沒看成老三的好戲,可來日方長!今兒好歹是沒白來!”
大家都看見了小白,也就心滿意足了。
“老三沒來,不合常理,”沈曜推測,“但願不是出了什麼事。”
紀辰剛看完了手機,啊哦了一聲:“二哥你這烏鴉嘴啊!”
“怎麼了?”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曲心瑤自殺了,這會兒在醫院搶救呢!你們看!”紀辰轉過手機給他們看。
上面是他和封以珩的聊天記錄,剛纔他裝模作樣地去給他發信息關心一下,誰知
竟然問出了這事兒。
所有人一副瞭然的模樣。
“得,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不讓他見兒子,時間都安排得剛剛好!”
“正合我意!”紀辰挑了挑眉,“我倒還想多看會兒三哥那被矇在鼓裡的模樣!”
“順道繞過去看看吧?”
“你們一起去?”沈曜問,“你們以爲他傻嗎,沒事你們能一起過去。少去幾個,我送池晚和小白回家。”
“行了,那今天就這樣散了,有消息羣裡通知,別一個人悶着玩啊!”
沈曜也不答他,只管走了。
……
池晚睡了個不安穩的覺。
一個沈曜她覺得老天爺能幫她,沒有一定的契機興許不會和封以珩多說什麼。可一班子朋友,那不是把她往死路里推嗎?
晚上封以珩雖然沒來,可她總覺得,離他知道的日子也不遠了。
那麼多人,總有一個會說漏嘴的。
而池晚此時還不知道他們的打算,因此愈發擔心了。
中午薛家媽媽給她安排好的相親,薛笑笑特地過來陪同。
“所以他的朋友們都已經見過小白了??”
“是啊……昨天幾乎全員到場,一副領導審視的樣子,就好像……是特地過來圍觀小白的。”
“那完了,”薛笑笑也下了定論,“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封大大要是知道你偷了他兒子那麼久還不告訴他,你說你怎麼死?”
“哪裡是偷……”
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好麼?
相親的那個男人三十六歲,長相偏上,家庭條件也還過得去,工作也不錯,是薛家小區一戶人家的親戚介紹的。
薛家媽媽一聽條件不錯,就給池晚拉了條線,讓兩人見一見,至於成不成,看他們自己。
“照我說,男人三十六歲是不老,可這種條件還未婚,要麼是眼界高誰都看不上,要麼就是一極品,人人都受不了!”進去之前,薛笑笑先給打了預防針。
“就你活神仙!”
這樣的單身漢的確搶手,不像封以珩那種優秀到極點的男人,但正因爲如此,會給人一些安全感,帶的出去也能帶的回來。
不管怎樣,這頓飯是一定要吃的,來都來了!
她們沒想到,相親男的身邊還坐着一個女人。
兩人狐疑地坐下,那女人就先自我介紹了:“我是他媽媽,過來看看。”
池晚和薛笑笑面面相覷了會兒,完了,該不會是個媽寶男!
那太太開始打量起她們兩個來,然後說話:“不管哪個,長得倒都還不錯,是你們哪個人跟我兒子相親吶?”
“是我。”池晚答她。
“二十六?”
想必薛家媽媽是謊報了年齡,池晚卻實話告訴了她:“二十七了,新年快到了,轉眼就二十八了。”
“二十八了??”那太太驚訝得很,“那不就快三十了?介紹人怎麼搞的,騙我們說是二十六!”
薛笑笑急眼地想說話,被池晚攔了下來。
她風輕雲淡地笑道:“阿姨,我二十八怎麼了嗎?你兒子三十六歲了,我都不嫌他奔四呢。”
噗嗤……
薛笑笑偷笑,晚晚這嘴就是厲害!她瞎擔心什麼!晚晚還能讓自己受了委屈不成!
那太太先急了眼:“我兒子那能跟你一樣嗎?男人三十六也照樣搶手!你一個二十八歲的剩女,還想高攀我兒子?”
“不不不,阿姨我必須糾正您一件事兒,”池晚喝一口飲料,笑說,“我可不是剩女,我兒子都五歲了。”
“什麼?!”她媽媽幾乎是拍案而起,“你連兒子都有了?!”
看來薛家媽媽不止謊報年齡,連她的基本情況都隱瞞了。
池晚當然知道她是爲自己好,畢竟現實是,她的這些條件一說,基本就沒幾個樂意接受了。
這個時代就是這麼不公平,男人總是被優待,而女人,有孩子,二婚頭,難嫁。
好些人會因爲這個原因而委屈了自己,但池晚不會,她是獨立的女性,不會被這些觀念所束縛。
二十八歲有孩子的離異女人,照樣享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沒人可以剝奪。
【見不了面,一定很捉急吧大家?不急哈,小白不是主線,按理說他倆的愛情,要和孩子撇清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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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你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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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歲有孩子的離異女人,照樣享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沒人可以剝奪。
“恩,我離婚了,”池晚淡定如初,“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該太太像是踩到了極其晦氣的東西一般,表情誇張得很,“你一個離了婚還有孩子的大齡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嫁給我這麼優秀的兒子?!姣”
“阿姨,您也先別急着誇自己兒子,我們家晚妞兒也不一定——哦不,是一定,我們也沒說看上你兒子呀?”薛笑笑笑道,“這麼着急撇清幹什麼?也沒人綁着您不放是吧,不樂意就帶着您兒子走唄!秈”
“笑笑,阿姨是長輩,好好說話。”池晚拉了拉薛笑笑,依然是微笑。
薛笑笑就這麼個人,有些話藏不住,所以讓她幫自己保密,着實是憋死她了。
然而池晚不認爲有跟他們生氣的必要,合不來,沒什麼好說的,吃完這頓,算是向薛家媽媽交差了,不然薛家媽媽那邊跟朋友也不好交代。
薛笑笑敲敲桌面,“喂,小朋友,你斷奶沒有啊?相親還要媽咪陪。”
“笑笑!”池晚趕緊拉了拉她。
雖然她心裡也是有點想法,可到底不好當着人家的面那樣說啊!
再者,讓母親陪同觀察相親對象,其實本身並沒有錯,只是從開場到現在,這人一句話沒講,開着個手提眼睛看都沒看過她一眼,全是他媽媽在講,這就有點奇葩了……
到底是他相親,還是他媽相親?
那人一聽,按下了屏幕,“你怎麼說話的?我媽養我那麼大,兒媳婦當然要她同意!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漂亮有學歷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我媽喜歡。”
“喲呵!”薛笑笑聽了這話哪裡還能忍,“我們家晚是要嫁給你,還是嫁給你媽啊?你媽喜歡就好!你怎麼不讓你媽去娶個媳婦兒?當我們晚是什麼人吶!簡直不能忍!”
“算了兒子,咱們不跟她們兩個沒家教的野丫頭吵!丫頭,你離過婚,有兒子,還二十八了,按理說,我兒子是公務員,吃國家的飯,這麼優秀我們家是看不上你的,但我覺得吧,你長得還行,陪我出去應酬也還有臉,只要你答應把兒子給你前夫養,嫁過來前籤個婚前協議,我們家的財產你別打主意,來年給我們家添個孫子,平日家裡的家務活你也要——”
“等等等等——”薛笑笑都聽得笑出來,“我說,一個月拿幾千塊錢的公務員你們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是嗎?你們是招保姆呢還是娶老婆啊?招保姆還得月付,你憑什麼要我們晚妞兒去給你們當免費傭人使喚?臆想症晚期就該去醫院看看,別犯了病在這噁心人!”
“你怎麼跟我媽說話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晚晚咱們走!這家簡直就是極品奇葩中的戰鬥機!噁心死我了!中飯都不用吃了!”說着,薛笑笑要拉池晚走。
池晚坐着沒動,將薛笑笑又拉着坐下來:“淡定,有人請客,先吃完再說,下午還要忙一陣子呢,不吃飽怎麼工作。”
“還有心情吃啊你?”
“不然呢?”池晚無辜地看着她,“我餓了,不吃怎麼行。”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更何況現在她是兩個人!絕對不能餓着自己。
薛笑笑這纔想起來,哦了一聲,又坐下了。
“也對,現在你可不能生氣!服務生,給我們上點吃的啊,讓我們這麼光坐着!”
“既然我已經坐下了,我也就懶得換位子了,”池晚說,“阿姨,首先,我兒子我只會自己養,其次,婚前協議我不籤,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最後,家務我可以做,只要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關係,老公賺錢我理家,不用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也不是不可以。以上就是我的觀點,如果阿姨您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吃完這頓飯就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
池晚一邊說着,已經點了中餐,那媽包男一看:“不行,這個太貴,你不節約,光這點就不行。你的兒子你可以帶過來,但我們不會出任何錢去養他,這個你自己解決。最重要的一點,是以後你絕對不能跟我媽頂嘴,要孝順。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娶你。”
薛笑笑要掀桌而起了,池晚卻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嫁。”
個人的幸福,她已經放在最後考慮了,再婚也是出於對小白的保護,如果連小白
都不承認,那她嫁不嫁的,又有什麼意義?
“說得好!”薛笑笑解氣,“你說娶我們就嫁呀?想得美!嫁到你們家,我晚就一牡丹花插在了你們家的牛糞上!”
“你們——”該太太氣得要命,“還不知好歹起來了!你一個帶着孩子的二婚女,除了我們家慈悲要你,誰還會要你?”
薛笑笑正準備氣不過地要給他們數一數都有誰要他們晚晚,突然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我。”
這熟悉的聲音是……
池晚也怔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
封以珩的到來,讓薛笑笑頓覺揚眉吐氣,立馬狗腿着笑:“哎呀封總!你怎麼來了!”
一聲“封總”,當然是故意喊給媽寶男兩人聽的。
而後,兩人也果真是擡起了頭看着。
薛笑笑自動地往旁邊退去,給他讓了個位置。
封以珩在淡定的池晚身旁坐下,“老婆,我錯了,回家吧,別每次一生氣就出來相親啊。”
“咳……”池晚差點嗆住。
他這唱的哪出!
“乖,回家我給你認錯,搓衣板也好鍵盤也罷,我都認了,就是別委屈自己,要找也找個好的不是?你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
池晚望着他,哎呀,封總說得好真誠的!
她都有點信以爲真了,更何況是相親男。
薛笑笑在一旁推波助瀾說:“封總……對不住啊!都怪你不好,昨晚爽了約,我晚這不在氣頭上嗎?我是勸都勸不下來,非要來相親!”
封以珩深情地看着一臉無辜的池晚,說:“昨晚有事耽擱了,所以纔沒過去。”
恩?
池晚也分不大清楚,他是在接笑笑的話呢,還是間接地解釋昨晚的事?
“不來好啊,”池晚笑眯眯地,“封總那麼忙,還是不要來的好,不止昨晚,最好以後都不要來,包括小白的生日。”
池晚也借題發揮,暗語,希望他別去。
“老婆,別賭氣了,大庭廣衆的,難不成你要我給你跪下才肯原諒我?”
好啊你跪啊!池晚好想豁出去地喊一聲,看看他是不是真要做戲做到底給她跪下!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死的好,封以珩秋後算賬的本事,她可是心有餘悸!
恩……
池晚微笑,淡定地喝飲料,也不接話。
“封總!”媽寶男忽然站起來,“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
“你是?”封以珩纔看到他似的,眼神中透着疑問。
“上次香河那個項目,我們一起合作過的啊。”
“啊……香河!”封以珩點點頭,卻是笑道,“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噗嗤……
薛笑笑差點笑噴。
封總,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她喜歡!
“不好意思,打攪了,我老婆調皮,浪費了你們的時間,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封以珩剛站起來,媽寶男就立刻給挽住了,“封總!我們就是跟封太太吃個飯,認識的。”
封以珩挑眉,轉眼看池晚,像是在問:認識?
池晚還是笑:“不認識呢。”
封以珩溫柔地笑着,摟過她,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原諒我吧,回家好嗎?”
有那麼一瞬間,池晚陷在了他的溫柔裡。
家,何在?
池晚雖沒答,但封以珩還是牽起了她的手,“失陪,我們先走了。”
“這……”媽寶男媽媽莫名其妙地。
薛笑笑跟着站起來,走幾步又轉身衝他們吐了吐舌頭,“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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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我命由我不由天
池晚幾乎是被封以珩牽着手拉出餐廳的。
他的手掌充滿了力量。
安全感噴發秈。
說來真的很奇怪,這麼多年,給她最多安全感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契約丈夫姣。
他們之間本無愛,可他對她的寵溺,連旁人都要羨煞。
以一開始約定好的規則來對比,他所做的,遠比他本應該做的,要多出許多倍。
有時候池晚總是忍不住想,凡事都有兩面性,一些事的發生讓她失去了一些,卻也同時得到了一些。
“哎呀,我電視臺還忙着呢!那我就先走啦晚晚!”薛笑笑一出餐廳,就鬼機靈地給他們留了二人世界的時間,“封總我走啦!”
“送你?”
“不用了!我開晚晚的!”薛笑笑說着,直接從池晚兜裡掏車鑰匙,走到封以珩身邊的時候,嘿嘿地笑了笑,跟他耳語說,“這樣下班後你還能送她回去!不用謝我封總,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我的名字叫雷鋒!”
有了對比,優劣就更明顯了,和那個媽寶男相比,封總不知道優秀到哪裡去好嘛?
讓晚晚嫁給那個媽寶男,她不如在封以珩身上下注!
最起碼他還是孩子他親爹呢!
渣男不可怕,可怕的是,是渣男,還沒錢!
不等池晚說什麼,薛笑笑已經跑了。
封以珩笑了一下,對薛笑笑的印象更好了。
他對池晚說:“這個朋友值得交。”
“……”
得了吧,還不是因爲笑笑知趣兒,幫了他個小忙?
瞧把他給樂的!
……
“媽你別說了!你給咱晚介紹了個什麼極品啊!要不是晚晚攔着我,我都給他把桌掀了!太欺負人了!”
那頭薛家媽媽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奇怪地問:“怎麼了?聽你林阿姨說,是個條件很好的呀,也沒結過婚,是公務員,家裡條件也不錯,雖說三十六了,可也才大晚八歲,不算太大的差距,我瞧着挺合適的呀……”
“就是因爲這種被稱爲黃金單身男的男人,才更加噁心好不好?要是好的,早給人挑走了!媽你是沒看見他一副沒斷奶的樣子!哎不說了!以後少給晚晚介紹這種奇葩,我看着都想打他!”
“怎麼了呀……回頭你仔細給我說說。”
“我回去再給你八!媽,晚上你幫我熬點保胎的湯吧?”
那邊薛家媽媽都跳起來了:“你個死丫頭你出息了啊!?男朋友沒帶回來讓我見到,你都把人命給玩出來了!我千叮嚀萬囑咐女孩子要自愛——”
“哎呀媽不是啦……我沒有!是我一朋友,懷孕了,父母又不在身邊,我看她最近氣色不好,所以纔想讓你幫個忙的……”
“朋友?你哪個朋友?說名字我聽聽!”薛家媽媽很謹慎,並不完全相信薛笑笑。
“你不認識的——”
“該不會……是晚晚吧?”晚晚已經先有了小白,薛家媽媽很容易聯想到那兒去。
“不是晚晚啦!是我一個剛來電視臺工作的同事,沒做好避孕措施,不小心懷上了而已。”
好說歹說,薛家媽媽那,總算瞞了過去。
池晚懷孕的事,暫時還不能說出去。
……
池晚還沒吃中飯,她想吃點家常菜,封以珩便開車兜了一圈,好容易找到了一家風評不錯的中餐廳。
說起來,結婚四年多,一起出門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反倒是臨近離婚以及離婚後的時間裡,變得頻繁了。
看完她點的菜單,封以珩注意了一下,有兩道是酸性菜,甜味的菜餚爲零。
“我記得你挺喜歡吃咕咾肉,怎麼不點?”
“我最近胃不好,不能吃太膩的東西,容易反胃。”
池晚說得很平淡,臉上也沒什麼讓人值得懷疑的表情,加上之前他也看過她檢驗後的結果,便信了。
<p落到要相親的地步?”他問。
“相親怎麼了?我覺得相親挺好的啊,”她莞爾,“並不是所有相親都那麼糟糕。何況,我們不也是相親認識的麼?”
雖然……
是另類的富豪相親會。
封以珩也笑,是這樣沒錯。
就是在那樣一個有着近千人來參加的會所活動裡,他在頭十個中,一眼相中了池晚,所用時間之短,讓會所老闆也驚訝得不行。
池晚感謝自己姓“池”,“c”字母排在來參選的千人中的第十個。
“那會兒連拿一個資格都得花些錢,你們挑老婆的陣仗做得實在是挺大的。”
那時候可是開了眼界呢。
會所舉辦的富豪相親會比較隱蔽,並沒有放在臺面上,主要是給那些富豪們選一個合心意的妻子,行事比較秘密。
一開始填表格的時候,看到那些要求問題和基本資料,她是哭笑不得。
她有一種錯覺,她們就像菜市場裡等待顧客們挑選購買的砧板上的肉,良莠不齊,胖瘦不一,就看顧客上帝喜歡哪一種。
那不是相親,是購買,選中自己喜歡的,買下她的一生。
然而那都是大家自願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而她,是願挨中的一個。
所幸,她遇上的是封以珩,因而她的豪門太太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
“最近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選中的人不是你,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的。”封以珩忽然說起了奇怪的話。
他靠後,像是在和她說,又像是自語。
“誒?”池晚一時沒明白。
不知道他是否在感慨什麼,但池晚想了想,也說:“我也試着想了想,如果當初你沒有選中我,我會是什麼樣。”
她剛剛試着想,但沒有想出結果。
這種事,是沒法假設的。
“什麼樣?”他很好奇。
池晚笑開:“不知道。沒有發生過的事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我們的生活有很多的分岔路口,或許殊途同歸,或許每一條走出來的路都不盡相同。然人生如棋,走錯一步便不能悔棋,是回不了頭的。有些事縱有萬千的無奈,有緣無分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着說着,她又想的遠了一些。
她還是第一次和封以珩說這些事。
聽着她的話,封以珩愣了一下。
不一樣。
眼前的池晚,和自己所認識的池晚,很不一樣。
他很早便知道她或許隱藏了另一個自己,但她今天的這番話還是叫他意外了。
他笑了一下:“那麼在你看來,什麼是有緣無分?”
池晚莞爾一笑:“我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並結爲夫妻,是我們的緣。但最終我們離婚了,並且以後都在兩個世界沒有交集,即爲無分。”
“事在人爲,如果我讓無變爲有呢?”他看着她明亮的眸子。
他一直覺得池晚的眼睛很漂亮,會說話,隨時都靈動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的眼睛仿若百慕大三角那神秘地帶的漩渦,捲進去便沉了。
她頓了一下,還是笑:“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吧。有時候我們試着與命運抗爭,可終究是敵不過。我信命。”
至少她和江承允之間,她信了,她不會再抱有什麼幻想。
她不懂封以珩爲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些事。
他說……
要讓無變爲有?
什麼意思?
讓他們原本再無的交集……變成有?
可是,他想做什麼?
“我不信,”封以珩牽脣淺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池晚怔了幾秒鐘的時間,又變爲若無其事的樣子:“封總真是好自信。”
今天的封以珩……
怎麼那麼奇怪?
怎麼了這是……
她能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並且是讓人不太愉快的。
【下午再更一章】
186.不是每一次相親都能遇到一個封以珩的
怎麼了這是……
她能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並且是讓人不太愉快的。
正當池晚在思考能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封以珩卻又笑得燦爛了些:“你的品味不怎麼樣。秈”
“恩?”思維太過跳躍,池晚因此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哦你說剛纔那個人啊……姣”
“難道我剛纔不出現,你還準備和他交往下去?”
他所看見的,是池晚紋絲不動地坐着,並沒有要走的跡象。
難道這不是準備和他談談看的意思?
“恩?”池晚抿脣笑,“好像可以選擇保持沉默呢?”
現在他們又沒有關係,不必什麼都回答他,所以池晚選擇跳過。
“你要是嫁給他,我倒寧願你嫁給江承允!”
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江承允,可好的是,江承允一定會對她好。
在他心裡,池晚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人,她心底依然有江承允的存在,卻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將那份愛埋藏在心底。
這個女人……和他在一起四年,能把自己的心守得那麼牢固,豈是小女人那麼簡單?
從她剛纔的話裡可以聽出,當年他們分手實屬無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然而以江承允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利,只要池晚願意,他應該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吧。
“話又說回來了,封總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不符合封總資本主義的情調啊。”
這話是暗諷廟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誰說我就不能在那?”
是的,紀辰一大早就來他眼前晃悠,說你前妻中午要去相親啊!地點是哪哪哪啊,你愛去不去啊,不去拉倒別後悔啊,啊?啊啊?
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那。
“封總,你手機響了。”池晚在吃開胃菜,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提醒似乎在走神的他。
是一條新信息。
池晚並不是有意打量他,只不過一擡頭就剛好看見他看了手機後就皺起眉頭來的樣子。
她說:“封總你業務繁忙,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不用管我的,吃完我可以坐公交車回去。”
她探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道路,“能直達公司,不怕。”
封以珩什麼都沒說,也沒見他回信息,鎖屏了。“吃吧。”
這頓飯吃得平靜,封以珩也沒有提前走,陪她吃完了,送她回了寫字樓。
池晚下車,封以珩降下了車窗,對她說:“不是每一次相親都能遇到一個封以珩的。”
池晚愣一秒,好笑地給他三個字評價:“自戀狂!”
他這不是間接地在誇自己嗎?
“事實。”他笑。
賓利隨即開走。
“晚姐!剛纔那個人是封以珩吧!!”午休時間,正巧有幾個a組的人也剛好吃完飯回來,看見了那一幕。
“大家都好羨慕呢,頻頻說起那天晚上的事兒,封總抱着晚姐你離開的樣子真的是好帥的!”
“走了小花癡們,回去工作!”
錢倩倩早上沒來,下午的時候纔出現在了雜誌社。
她拎着一個保溫瓶到池晚的辦公桌前,說:“我讓阿姨給你煲了點補身子的湯,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好,喝一些試試吧,不然就得去醫院做做檢查了,早查到早對症下藥。”
“我沒事的,謝謝你關心啊倩倩。”池晚接過,道了謝。
錢倩倩不知道的是,她氣色不好的確是缺補。
錢倩倩暫時沒什麼好忙的,便在池晚對面坐下了。
“晚晚,你真的不打算跟江承允在一起了嗎?”
“八卦!”池晚笑她,打開保溫瓶,倒了一杯出來喝着,“幹嘛問我這個問題?倩倩,其實,兩個人的感情沒有什麼驕傲不驕傲的,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何不嘗試去追一下?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
隔層紗,不都這麼說麼?”
她笑。
她不是將江承允推出去,只是自己和他已經不可能了,倩倩又喜歡他,如果他們兩個能在一起,算了了自己一件心事,也算……是讓自己徹底死心吧。
“追?怎麼追?”錢倩倩苦笑一聲,“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我還會勇往直前地去試一試,可我明知道他心裡有一個那麼重要的你,我又怎麼會去飛蛾撲火?那種結果是可怕的,我要趁自己陷得還不深,趁早爬出那個坑,不然以後……怕是會迷失了自我的。”
江承允這種男人,她不敢碰。
他那樣喜歡池晚,怕是願意什麼都爲她做,在這個雜誌社已經看了那麼多,她不會再將視線放在江承允身上了。
“我也是想你們能幸福。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真的不容易的。”
“是啊,不容易。”
從小到大,她就喜歡了江承允這麼一個人,別的都入不了眼,怎麼可能不可惜呢?
就連她家裡人都覺得,他們分手了太可惜,可又有什麼辦法?
“不是我放不下自己公主的驕傲,只是我知道,即便我放下了也得不到他,這樣的男人,我即便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得心。”
這樣的男人,他的心裡會一直爲池晚留一個位置的吧。
而錢倩倩,是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心裡裝着其他女人的,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等吧,或許以後我能等到一個心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呵,誰知道呢。”
“或許是緣分還沒到吧。”
以後的事,真的是誰都不知道呢。
……
“小白,你一定要加油哦!我們都支持你!”小白的周圍,有一圈幼稚園的小同學,且都是女生。
池小白,幼稚園當之無愧的小男神no.1!
小小年紀,已在幼稚園裡有一堆小後宮了,魅力絕不低於某人。
“謝謝,我會加油的。”小白揚起一抹燦爛笑容。
“可惡!這個池小白究竟有什麼好!他有本少爺有錢嗎?他有本少爺帥嗎?”另一邊只有男生的角落堆裡,有人非常不爽地哼唧了一聲。
“當然沒有!老大你最帥了!”
幼稚園裡的小女生們都圍着小白轉,小男生們則都站在小霸王這邊,共同對付池小白,這是目前爲止的對陣陣營。
“窮鬼!你在這跟本少爺爭什麼第一?”小霸王蔣涵宇一臉霸氣地走過去,站在被一堆小女生包圍着的小白麪前,他的身後,還有一羣爲他助威的小兄弟們。
池小白繼承了池晚鎮定自若的性格,秉承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氣勢上絕對不輸給他:“本事。”
“一個連爸爸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跟我爭第一!今天的第一一定是我的!”
池小白還繼承了池晚的一大優點:懶。
懶得搭理他!
“辛辛!我爹地說了,將來公司是要交給我管理的,我會是大老闆,很~有錢的!你幹嘛喜歡池小白?我媽咪說窮鬼是養不起老婆的,池小白就是窮鬼!我可以給你買香奈兒哦!我媽咪說女人都喜歡香奈兒的!”
“我纔不要香奈兒!我就要小白!”幼稚園裡的小女神辛辛站出來,偏要維護小白,“我就是喜歡池小白怎麼樣!蔣涵宇你不要再欺負小白了,我討厭死你了!”
“辛辛……”小霸王在誰面前都囂張,就是在自己的辛辛小女神面前脆弱得要命,被她這麼一吼,好委屈地看着,“你幹嘛爲了池小白吼我……”
“你快點走開啦!你再欺負小白,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池小白!單挑!!”小霸王不樂意了,“我們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小白聳聳肩,“不好意思,家教嚴,不可以打架。”
……
後臺門旁,一人笑了開,笑得不行,小白這小傢伙的人氣很高啊?
【猜猜是誰?笑眯眯】
【晚上更新不定,大家不要等,早
點睡】
187.大白,前爸來了呢,好像是來給我加油助威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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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門旁,一人笑了開,笑得不行,小白這小傢伙的人氣很高啊?
“封總,我沒騙您吧,真的有小白少爺!”言清狗腿地邀功。
身後有一人走來,也是極其討好地笑道:“封總,這其中是有認識的人嗎?”
“沒什麼。姣”
封以珩似乎不太好說話,負責人也只好識趣地退開了一邊。
封以珩受邀來參加這屆少兒鋼琴比賽,當評委。
他對音樂不熟,讓他來當評委,無非就是爲了個名頭而已。
他本是不願意來的,可言清在參賽名單中看到了“池小白”三個字,當即就提醒了他秈。
爲了求證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池小白,因而過來了。
原本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封以珩因爲“池小白”這三個字而來了興致。
小白的存在明明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可就是在乎。一聽到是小白,就覺得,單純過來看看這孩子也好。
到了比賽場所,他先行到後臺查看。
小白被一羣小朋友圍着,背對着他,說話的口氣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他爲什麼在這孩子身上……
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封以珩的朋友們必須說一句大實話,老三平日裡說話就損,氣死人不償命,要說這小白是遺傳了誰,當然不止是池晚。
池小白小朋友可是池晚和封以珩的強強聯手版!
基因強大至此,也是一種命啊。
所以池晚從來不覺得,跟人鬥嘴小白能輸的!
封以珩的視線落在那堆小朋友身上,卻是對言清說:“她沒答應江承允的追求?”
“沒有!”言清回答說,“聽說池小姐總是刻意地躲避着江總,並不太願意和他走得太近的樣子。”
封以珩皺起了眉頭。
他難得想成全她一次,她卻沒有珍惜。
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那麼避諱江承允?
“總裁……我聽到了些閒言閒語,不知道要不要說?”
“什麼閒言閒語?”
看言清那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不然他也不會不敢講。
“對池小姐不利的流言……還不確定是真是假,所以不敢說……”
“說。”封以珩一副“恕你無罪”的模樣。
“聽說前兒個不久,江總的母親江夫人去雜誌社鬧了,還打了池小姐……”
封以珩皺起了眉頭:“打了她?”
什麼時候的事?
“不過封總別急,聽說這江夫人是付出了代價的,雜誌社裡的人可都津津樂道呢,說江總爲了前女友,連自己母親被抓進局子裡都不管了。不過……也算是給池小姐出了口氣。”
聽到這,封以珩也算是舒服一些。
他沒看錯江承允。
但他直覺,肯定不只是如此。
“還聽說……池小姐失去了第一次,是敗江夫人所賜……”言清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池晚跟了封以珩後是不是第一次,這種私密的事他跟鄭浩琳達他們是不知情的,所以說這話究竟會不會得罪了大BOSS,還是一個未知數。
封以珩聽完,眼神更是變得犀利。
她曾說過,她的第一次不知道給了誰。
而言清說,她失去第一次,是敗江夫人所賜!
這就是他們分手,以及池晚不願意再和江承允有什麼牽扯的原因?
大致的走向他明白了,具體如何,有待考證。
“繼續!”
“是這樣的,江夫人跑去雜誌社,指責池小姐不乾淨,好些年前就把自己賣給陌生男人了……據說……池小姐親口承認是真的呢……”言清已經汗流浹背。
很大程度上講,他們封總一句話都不說,滿臉的陰森,說明……
這事或許是真的!!
也就是說,池小姐跟了封總的時候,真的不是第一次!
當年他去會所辦事的時候參考過其他富豪們選妻子的選項,所有人的選項上都勾有“處~女”這一項,要求妻子必須是處。
因而封以珩填完表格後讓言清意外了一下,他沒有勾這一選項。不但這一項沒有,包括身材要求在內的所有選項都沒有勾選,就只用剛毅的筆鋒在空白處寫了兩個字:順眼。
很顯然,池晚就是那個讓他最順眼的存在。
當時的選拔是這樣的,一個房間,封以珩在裡面,參選者一個一個進,就連言清也等在外面,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談什麼,發生過什麼。
那會兒言清還以爲要等到晚上纔有消息,有得等了,哪知纔不過一支菸的功夫,他就收到一條信息:就她了。
言
清並沒有想到,池小姐竟然真的不是處,而封總也真的不介意!
他也是跟隨了封以珩好些年的人了,圈子裡的人是什麼樣也知道一些,他一直知道自家大BOSS與衆不同,卻不想,連這一點都和那些平素裡自認爲高高在上的人區分開了。
愈發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
“她嘴不乾淨。”封以珩說。
這個“她”,指的是江夫人。
言清聽得出來,總裁很不高興。
他始終認爲,他們總裁對池小姐,那是有心思的!
否則不會事事上心,有關池小姐的事,就是小事也會管呢。
恩,他們池小姐可不像那位萬小姐,連留人都得用計謀!
言清相信,只要池小姐勾勾手指頭,總裁一定乖乖地去!
咦?對哦……他爲什麼對池小姐那麼有信心呢?
封以珩有幾秒鐘時間不說話,他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多半是真的。
以她的性格,當衆承認那件事是極有可能的。
封以珩又想,她曾說過他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幫過她,難道……就是這一次?
不對。
他又否認了。
那個時候他所看見的池晚,並不是絕望的狀態,她那麼有信心,笑容篤定而美麗,那個時候的她,絕對不是。
言清心裡頭還有件事兒,但想了想,沒說。
因爲他們都知道有小白,小白少爺跟池小姐一起住,雜誌社裡的人誤會他是池小姐的兒子,也不奇怪呢。
“走吧。”
那羣孩子還在爭執,封以珩看着小白那橫掃千軍的氣勢,打心底裡喜歡。
這孩子,多半是跟隨池晚太久,言傳身教地,養成了一副小池晚的模樣。
“誒封總……”言清跟上,“不跟小白少爺打聲招呼嗎?”
“不了。”
他相信他。
莫名地相信。
他來不是給小白開路的,只要他做到最好,是不是第一名,都不重要。
他相信小白,也相信池晚,她教出來的孩子,他必須相信。
……
“小白,你不要理蔣涵宇,我們都支持你!”
“就是,討厭死了,老是欺負小白,有錢了不起啊。小白都沒有爸爸,好可憐了。”
小白聽到一些細瑣的說話聲,從聲線上聽似乎有些熟悉,轉頭一看,只看到兩抹背影。
咦?他來了?
來看自己比賽的嗎?
這時,手機剛好響了起來,是池晚的電話。
“寶貝兒,真的是對不起啊,雜誌社剛好在趕工,不能去看你比賽了,我已經拜託你笑笑媽媽過去拍下來了,一定不會漏掉的好不好?媽媽回家一定一定看上無數遍。”
“沒關係啊,你前夫來了也一樣,從關係上來說,好歹是我前爸。”小白眯起了眼。
“說什麼呢傻孩子。”池晚當是孩子天真的話語。
“封以珩啊,”小白微笑,“大白,前爸來了呢,好像是來給我加油助威的哦。”
有心了!出於私心,就給他加一分吧。
小白心情愉快地想。
那頭,池晚已經坐直了身體,“寶貝兒,你看錯了吧?”
封以珩??
怎麼可能啊!
他業務那麼繁忙,怎麼會去那裡?更何況他又是從哪兒知道小白要去參加鋼琴比賽的?
她沒告訴過他啊……
一定是小白看錯了!那種地方,不可能偶遇的!
“沒有啊,我還看到言叔叔了呢。”
“你言清叔叔??”
池晚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是的,一個封以珩可能看錯了,總不可能連加一個言清也看錯了。
我的天哪!
不知不覺的,這是要翻天啊!
“倩倩啊——我要請假!!!”
錢倩倩現在是她是直屬上司。
所以請假的事,直接找她就行了。
池晚喊得很着急,錢倩倩以爲是發生什麼事了,開了門出來問
:“怎麼了?”
池晚匆忙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急急忙忙地喊着:“出事兒……出大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啊?”看她着急的樣子,錢倩倩也着急地問,“多大的事兒?”
她來這雜誌社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沒見過池晚那麼着急的樣子呢!
能讓她急成這樣的,事兒得多大?
“大!大得很!”
消息來得太突然,池晚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都驚得沒有語言了。
原本風平浪靜的,突然就給她掀了這麼個大浪,小心臟受不了啊!
沒找到車鑰匙,這纔想起,車子被笑笑開走了,她沒車了!
“倩倩!你開車來的嗎?借我行嗎?”
“我今天沒開車啊……我爹地順路送我過來了。怎麼了呀到底?你們誰開車了?”錢倩倩問其他員工。
還不等有人回答,就聽到有人說,“怎麼了?”
江承允剛好從推開玻璃門進到開放辦公室裡。
他聽到錢倩倩借車的話。
跟錢倩倩雖然沒有再多的交集了,但聽到她要借車,就問了。
他開車來的,需要的話當然可以借她。
池晚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了,匆匆跑過去,直接拉走了江承允,“邊走邊說!”
江承允一臉驚訝加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走,外帶一丟丟的小幸福感。
晚晚……
牽了他的手!
這種幸福感,不言而喻。
曾經,少女笑靨如花,小掌放置在他的大掌中,拉着他走遍了整座城市。
那種時候,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若能一直執子之手不放,那該多好。
池晚一心只想着小白快要被封以珩發現了,其餘什麼都沒去思考。
那一瞬間,就是條件反射地想,不能給他知道啊!
自從去完沈家做客,回家之後的晚上,她一個人蒙在被窩裡想了很多很多事,基本上確定,小白要是暴露了,或許很多事都瞞不住了!
直到她拉着江承允進了電梯裡,電梯門一關,狹小的空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池晚這才感覺到什麼。
擡起頭,一旁的江承允正看着她,很深情地看着……
“麻煩你了。”池晚不看他,卻是說道。
降到地下一層的短暫時間裡,她怕有些尷尬。
“不麻煩,”江承允回答得很快,說話聲不重,“我很高興你能麻煩我。”
他所願!
“叮——”電梯門一開,算是解救了她。
在封閉的空間裡,和江承允單獨在一起,她會有一種窒息無法呼吸的感覺。
她坐在副駕駛座,安全帶依然是卡着的樣子,拉不動!
有點心慌!
男人幫忙拉安全帶的事,江承允和封以珩的車上都經歷過,結果都不怎麼和諧!
江承允從駕駛座上坐下,想幫她時,池晚已經用力地拉了一下,拉了出來。
“你安全帶是不是出了點什麼問題?”池晚問。
江承允看着她那邊,頓了一下,點頭說:“或許吧,有時間去開去檢查一下。”
他撒謊了。
其實上次他就知道安全帶出了問題,也好幾次經過車行,可終究是沒有將車開進去。
這個位置,錢倩倩坐過,但他們分手後,就只有池晚一人坐過。
他總覺得,或許還有機會,能和她接觸。
僅剩不多的機會了。
他寧願它一直是壞的。
“哦。”池晚點了下頭。
“去哪裡?”他發動了車子。
“少年宮!”
“少年宮?”
去那兒的話,多半是和小白有關係!
“小白出什麼事了?”
這是江承允不願意去想但也是唯一能想到的情況,何況她看起來那麼着急……
他不希望小白出任何事!
他對晚晚來說那麼重要,小白若是晚晚的寶貝,那便也是他的!
“沒有……”池晚一臉的苦惱,“但是……小白今天有鋼琴比賽,不知道爲什麼,封以珩去了!”
江承允的雙眼睜得大了些。
連他見了小白都覺得,那是封以珩的孩子,之後晚晚也跟他承認了,更何況是封以珩自己……
怪不得!
寶馬駛出了地下停車場,往少年宮的方向開去。
“若是趕不及呢?”江承允挑近路開着,一邊問池晚。
關於小白,他私心自然是希望封以珩永遠都不要發現。
那孩子他都喜歡得不得了,更別提封以珩如果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只怕,只有那麼百分之十的低概率是封以珩不在乎小白這個親生兒子。
這種概率,江承允都不奢望能成。
“不知道……”
她所做的最壞的打算,是封以珩用他的權勢,跟她爭奪小白的撫養權。
她不能失去小白!
“如果……他要跟我爭小白,你會幫我嗎?”
明知道他會,也還是想問一問,這樣更有安全感。
“當然會!”他看着她的眼睛,堅定地告訴她,“誰都不能從你身邊搶走小白!他封以珩若想要這個兒子,除非你願意,除非……你們又在一起!”
前者不可能,小白是晚晚的命,她不可能會同意!
只能是後者,他最不希望的情況。
“謝謝。”
“不用謝,”江承允看着前方,“你的事,我一定會管。”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池晚轉頭看着窗外,心裡很不舒服。
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
“封總,您能來,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這裡的負責人點頭哈腰地笑着。
本是不做任何希望,誰知,竟然真的來了!
鋼琴比賽,封以珩不感興趣。
要不是有小白參加,他不會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什麼時候輪到小白?”簡直乏味。
言清湊過去說:“封總,快了,不是下一個就是下下一個!封總……你看誰來了!”
大廳入口處,一名老者正被人簇擁進來,負責人忙跟封以珩說了聲抱歉,就往那邊去了。
封以珩側頭看了一眼,言清說的,是萬老爺子。
萬茜的爺爺來了。
這種場合能請到他也是挺厲害的,畢竟不是什麼大型的比賽。
等封以珩看清楚萬老爺子身邊的人,多少是瞭解了一些。
那人是蔣國門,本市的房地產行業大頭。
“封總,是蔣國門!看來剛纔那羣孩子裡,應該有個孩子叫蔣涵宇,他兒子,中年得子,全家上下都寵着呢,原來跟小白少爺一個幼稚園呀。”
對於言清對小白的稱呼,封以珩從來沒有矯正過。
他不矯正,言清自然喊得舒爽。
不管是萬老爺子還是蔣國門,封以珩都不感興趣,收回了視線。
現在他更在意的是,小白到底什麼時候上場。
“封總!是小白少——爺……??!(⊙o⊙)!”言清的表情忽然震驚了,“封封封……封總!不得了了!”
封以珩皺眉,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跟見了鬼似的。
言清就是毛躁!
然而下一秒,他大概懂了。
小白上臺,向大家鞠了個躬說:“大家好,我叫池小白,很快就要五歲了。”
小白……?
封以珩的眼睛亦是緩緩睜大,坐直了身體。
大腦一瞬間空白了。
【居然沒人猜封封麼,不敢相信我這麼快發糖?笑眯眯!】
【今天兩更一起更啦!】
高速首發緋聞總裁,老婆復婚吧!最新章節,本章節是187.大白,前爸來了呢,好像是來給我加油助威的哦地址爲
188.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爸爸,你信嗎?
怎麼會……
封以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舞臺上的光線並不是很亮,在小白轉身之後,燈光便更暗了一些秈。
他來不及看得更仔細,小白就已經坐在了鋼琴前姣。
他看不見了。
小白怎麼會……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巧合?他不信!
小白,池晚,自己。
這三者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天底下長得像的人是很多,可在眼前這些聯繫之下還能相像,那麼只有一個結果——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小白,絕對是他的孩子!
池晚,你幹了什麼好事?
“封……封總??”言清也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但他轉過去一看大boss的表情,就立馬確定,如果眼花,那一定不止他一個人!
封以珩說不了話,整個人呈發呆狀態,或者,言清都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在說話?
很快言清就確定了,封總進入了一個忘我境界……
因爲萬老爺子和蔣國門已經走到了他身邊坐下,萬老爺子開口喊他,他也沒聽見的樣子。
封以珩沒應,言清用力地咳嗽了一聲提醒他:“恩咳!封總……”
他們封總也是可憐,受到了一個巨大驚嚇,連大腦都停止運作了!
封以珩轉頭看萬老爺子,卻也禮貌地喊了一聲:“萬爺爺。”
萬老爺子的心思也不在臺上。
他不是評委,他是受邀來給孩子們頒獎的,舉辦方莫大的光榮。
評委除了封以珩之外,都是音樂上有些成就的,這一見萬老爺子來了,哪個都想上去抱下大腿拉關係,可奈何,萬老爺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封以珩不和他們坐在一起,刻意往後坐了一排,與他們拉開距離,同樣也是不希望有人來打攪他清靜的意思。
可萬老爺子,偏偏是坐在了他身旁。
“小封,你和茜茜的婚禮——”
不等萬老爺子繼續說下去,封以珩就打斷了他的話:“萬爺爺,我已經跟萬茜說清楚了,我們不合適。”
萬老爺子的臉色瞬間差了下來,“什麼?”
當然差!
萬茜撒謊騙他們!
……
薛笑笑以爲自己看錯了,忙將dv遞給了旁邊的人,讓她幫忙拍下小白,自己偷偷地繞到了另一邊。
不會吧??
薛笑笑偷偷摸摸地,趕緊給池晚打了個電話。
“晚妞兒!大事不好了你造嗎!?”
那頭池晚大概是明白的,笑笑在現場,她說的大事還能是其他嗎?
“或許知道了……”
“你知道了??”薛笑笑還是驚訝,“你造我在這看見誰了嗎?”
“封以珩……”
“我擦你真的知道了啊!那你還那麼淡定?!”
池晚想哭,但實在是哭不出來,聲音都輕了下來:“我再不淡定我也空降不過去啊。”
知道的一瞬間,她捉急得要命,可結果還是隻能堵在半路上,前方的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車子根本就爬不動。
望着看不見盡頭的車隊,池晚真的是想哭都沒眼淚,乾着急。
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是放棄掙扎的狀態了,今兒老天爺是要收她啊。
“……”薛笑笑也無語了幾秒,“同情你……”
若是小白暴露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
封以珩哪裡還有心思去聽小白彈得好不好?
到這個地步,今天小白得不得第一都不是重點了,他更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一
回事!
“欸萬老爺子——這我兒子還沒上場……”
萬老爺子被封以珩的一句話壞了心情,預備起身走了,蔣國門追了上去。
忽然,萬老爺子停了一下,轉身又看了看臺上。
怎麼是這首曲子……
趕了巧,這是萬老爺子當年親自編寫的少兒鋼琴曲。
難道這孩子的家長是知道他要來,故意選了這曲,引起他的注意力?
蔣國門就是個粗人,對音樂一竅不通,但想兒子成才,在這方面有點造詣,這才請了萬老爺子來,想看看自己兒子有沒有那根苗,被萬老爺子收做徒弟。
萬家近日本是準備看地買房,萬老爺子想送萬茜一棟別墅做嫁妝,這才答應了蔣國門的要求。
只是眼下看來,似乎是不必了。
萬老忽地怔了怔,這一小節……
是巧合嗎?
這孩子……
萬老沒多想,音樂上有很多共通點,有些孩子天賦異稟,不需要人教。
萬老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萬茜問清楚,和封以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哎萬老爺子——不是說好——”
萬老爺子和蔣國門都出了少年宮,這頒獎嘉賓怕是無望了。
……
“對不起小姐,你不能去後臺。”
薛笑笑非要進去,“你讓我進去!我是孩子他乾媽!”
“不好意思這是規矩,比賽結束之前,閒雜人等是不能進去的。”
“哎那封以珩還進去了呢!我親眼看見他往這方向來的!”
池晚還沒到,薛笑笑就想試試,能不能進去把小白給帶走。
封以珩先她一步離開了座位,她追過來就被工作人員給攔下來了。
“小姐你一定是看錯了,封總臨時有事,已經從後門離開了。”
“騙人!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一眼!”
“走走走!”薛笑笑無情地被轟走了。
“走就走嘛……這麼兇幹什麼……”
……
“小白少爺?”言清往後臺探腦袋,整個一笑眯眯的樣子。
比賽還沒完,一羣小朋友在等結果,小白乖乖地坐在後臺,不爭不吵。
“言叔叔!”小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
“小白少爺,過來一下。”言清朝他招手,聲音很輕,怕引起其他小朋友的注意力。
他哪能想到,一聲“小白少爺”,竟然給他喊成了真!這下是名副其實了!
小白少爺是他們封大boss的兒子,那還有假?!
衝這至少五六分相似的臉,沒跑的!
“哦!”小白跳下椅子,走到言清那邊去,“言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不止我在這兒呀!總裁也在!”言清搓着手笑着。
“封叔叔嗎?”
“哎對!在那邊等你呢,小白少爺跟叔叔過去打個招呼好不好?”
言清忍好久才把話給憋回去。
哪是叔叔,那是親爹啊小少爺!
這池小姐也真是的!
小白少爺的親爹就在眼前,竟然瞞着父子倆這麼久!
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生了總裁的孩子,而他們都不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池小姐可真是厲害……
“好啊。”池小白眯眯笑,被言清牽着走。
這樣的孩子在大人看來真的是太乖巧了,沒人不喜歡!
封以珩在一間休息室裡等他。
言清牽着小白,問:“小少爺,你喜歡你——呃,封叔叔嗎?”
“唔……不討厭就是了。”
他還在觀察呢!
只要對大白好,會保護大白,誰都可以當他爸爸。
所以,就算他是他親爹,但倘若他對大白不好,欺負大白,他纔不要他這個爸爸!
門開,小白進屋裡去,言清爲了給他們兩父子一個獨處的機會,便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好緊張ing!
誒不對……又不是他認兒子,他緊張個什麼勁兒?
站在窗前等待小白到來的封以珩,全程看着窗外在發怔。
他的腦子裡,已經迅速地閃過了從前的一些疑點和巧合。
若不是那些巧合,他或許早就發現小白了!
最重要的,是他從未想過,池晚竟然能瞞下一切,藏起了他——哦不,他們的孩子!
大腦空白過後,已經開始聚集了一些記憶碎片,但由於突然見到小白太過震驚,現在潛意識裡什麼思想都沒有。
這一刻,他只想和小白說會兒話!
“封叔叔,你要跟我聊天嗎?”小白其實也有點小緊張。
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爸爸誒!
而且這一次,他終於要看見自己了!
攤手,這可不是他的錯!
都說了不要勉強,不來參加不就沒事兒了?
這下可好,餃子皮一破,露餡兒了!
大白,回家不要哭哦。
出於私心,小白也想和封以珩相認。
孩子的童年,父愛和母愛缺一不可。
封以珩轉過身。
一高,一矮,身高相差好大。
小白擡着頭,封以珩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方纔遠遠地看,他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現在離得那麼近,他更是驚訝。
有那麼幾秒鐘時間,他沒敢上前。
這是真的嗎?
他……有個兒子?
“叔叔?”小白挑了挑眉看着。
幹嘛這樣一動不動盯着他看,又不說話?
“小白……”他看着那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小臉,出神,喃喃自語。
“嗯,叔叔你怎麼了?”小白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
封以珩不瞭解小白,所以在他眼裡,小白就是一隻純潔無害的小白兔。
他往前走幾步,在小白的面前蹲了下去,大手緩緩地朝他的臉伸去。
大掌以一種觸碰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法,輕輕地貼在他的小臉上。
好軟的小臉蛋……
那種感覺,真奇妙!
封以珩原還皺着的眉峰漸漸地舒展開,神情變得柔和萬千。
“叔叔?”小白無辜地眨了一下自己萌動的大眼睛,脣角做微微笑。
那一瞬間,封以珩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如果現在有旁人在場,他就會發現,封以珩給予小白的眼神,溫柔得讓人發妒。
真的好神奇!
他竟然有兒子了!
久久不能回神。
“叔叔,你的手好暖。”小白的笑容可愛。
“是你的臉太冰了。怎麼衣服才穿這麼點?快十二月份了,怎麼不加衣服呢?你媽媽都不管你是不是?”
這個女人……
隱瞞欺騙他不說,連孩子都不好好照顧!
簡直可惡!
“我不冷,”小白說,“大白養家很辛苦的,你不要怪她。”
“……”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好,不怪她。”
如今,小白說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把它摘下來。
“我要給大白找一個好老公,這樣她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聽着怎麼那麼不爽呢?“你爸爸呢?”
明知道……
他暫時沒有爸爸!
但他還是想知道,父親這個詞,在小白的心目中是怎樣的存在。
小白還沒回答,封以珩就緊張起來了。
簽下動輒幾千萬上億的冒險合同,也沒有等小白回答的這短短几秒鐘來得讓人緊張不安。
他不奢望能聽到什麼好的評價,因爲在他走過的生命裡,他這個父親從未出現過。
“大白說,我爸爸已經死了,我沒有爸爸。”
“……”
緊張感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消失了,有的只是滿臉的黑線。
他死了!
池小白笑眯眯地,不動聲色。
阿拉……
有個人的表情很糟糕哦!
當然啦,當着他的面說他死了,大白……你屎定了!
小白在心中默默地爲池晚點了根蠟燭。
“小白,你看着我,”封以珩捧着他的小臉,認真地問,“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爸爸,你信嗎?”
“咦?”這麼直白啊?“叔叔,不要開玩笑了,我爸爸已經死啦,你怎麼會是我爸爸呢?”
小白果然不信嗎……
是啊,他從沒有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現在卻突然告訴他,自己是他爸爸,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因而,那一聲“爸爸”,短時間內他是盼不到了。
封以珩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那我和你江叔叔,你更喜歡誰當你爸爸?”
一種……幼稚的比較!
“唔……無所謂啊,誰對大白好,我就喜歡誰當我爸爸。”
封總表示,不開心!
父親這個角色在小白的心中,竟是那麼不重要……
誰都可以!
池小白一直在偷偷地打量他的表情,某人好像很受打擊喔……
沒辦法,誰讓大白最重要呢!
這種時候,親爹也沒辦法啦!
“小白,叔叔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
“好啊。”小白一臉無害。
這讓後來知曉小白真實屬性的封以珩鬱悶了好一陣子。
“我們玩一個守秘密的遊戲,今天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不能告訴大白,做得到嗎?”
“喔……”小白默默地張着嘴應了。
啊,好弱智的遊戲啊!
小白雖然不知道封以珩想幹嘛,但隱隱約約還是覺得……
大白屎定了!
“乖。”封以珩的大掌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他蓬鬆的頭髮。
言清將小白送回了後臺。
回來直接負荊請罪:“封總……我的錯!都是我無能!沒能查到小白少爺的身世!!封總你降罪吧!我不引咎辭職真的是對不起封總您對我的信任!”
言清就差誇張地跪下抱大腿哭訴了。
封以珩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一口。
他掃了言清一眼,沒表情:“準你引咎辭職。”
漏了誰不好,居然敢把小白給漏了。
這麼大半年的時間,他一直被矇在鼓裡!
“啊?”言清立馬收了,湊過去狗腿地說,“封總,要不我將功補過吧?馬上去做您和小白少爺的dna檢驗!”
“不用了。”
“封總……”言清哭喪着音,“您該不會來真的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弟妹也算吧?一家人都等着我養活呢,封總您行行好
吧!我一定會爲封總和小白少爺上刀山下火海以報答——”
“小白是不是沒有上戶口?”
他對言清的辦事能力還是信任的,如果小白上了戶口,先前他去查池晚的事,就不可能會漏掉小白這隻小魚兒。
“小白少爺應該是黑戶!幼稚園要求沒那麼高,池小姐想要瞞過去也是可能的,”言清大受打擊,“封總,我這不是怎麼也想不到,小白少爺他居然會是……”
不提也罷。
何止是他,他和小白接觸過兩次,他都沒有想過要去懷疑過小白的身份。
正常情況下,沒有一定的契機,誰會見着個孩子就會懷疑那是自己的?
喔別說那時,就是現在……
封以珩雙眼眯起。
他都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四年多的時間,池晚不可能生出一個快五歲的孩子,那麼……
“砰!”的一聲,封以珩猛地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嚇得言清往後躲。
怎麼了這是?
封以珩摔完了杯子,卻是鎮定下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要算賬的人,竟如此囂張地在他面前晃盪了那麼多年!
池晚……
原來是你!
【兩章一起更了喔】
189.把圈子給她套好,該算的帳一併算清楚
他要算賬的人,竟如此囂張地在他面前晃盪了那麼多年!
池晚……
原來是你!
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時間,那件事發生距離現在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秈。
自己的生活作風,自己最清楚不過,傳飛了天的緋聞是給別人看的,碰沒碰過女人,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所以他從不認爲自己有一天能在大街上看到自己的孩子。
而現在,小白是個例外!
能有小白的情況,也只有那個晚上了!
除了池晚,還能是誰?
只是……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陰謀?
當年的事,她是否置身其中?
這麼巧那晚是她,這麼巧她也參加了相親,又這麼巧,他偏偏選中了她。
若是巧合,他們的緣,莫不是天註定?
“封……封總?”言清小心翼翼地跳過地面上的玻璃渣滓,彎腰瞧着,“有話好好說,作甚要摔杯子……咱在別人地盤上,要賠的呀!”
封以珩正不爽着呢,言清還唧唧歪歪,一記殺傷力極強的眼神就掃了過去。
“啊賠賠賠!賠……”
賠就是了,作甚要嚇他!
“言清,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封以珩忽然問。
封以珩很淡定,很淡定地說出這句話時,聽的人從聽覺上會覺得很恐怖。
“這個……這個少說也有十年啦封總,我可是兢兢業業每一天啊封總……”
言清忙不迭地給自己戴帽子,生怕封大Boss這是要算賬的節奏。
“嗯,”封以珩靠着,優雅地交疊雙腿,一隻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眯起眼,“你說,把查小白的事交給你,合適嗎?”
“合適啊封總!”言清淚流滿面地要將功補過,“太合適不過了老大!明天,最晚明天我就把檢驗結果給您送過來!”
“不用,這件事不用查。”
小白就是他兒子,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其實是不是也不重要,是,他開心,不是,也不打緊。
現在他在意的,是多年前的真相,正在一點點浮出水面……
“先不要打草驚蛇,你暗地裡去查一查五六年前的事,查仔細了,不要漏過任何疑點,查不到的,允許你找私家偵探,務必把真相給我查出來!”
或許也用不上。
運氣好的話,在言清查明白之前,他就已經知道真相了!
“是……是封總!”言清冷汗連連。
這次封總是下了死命令啊!
“查不到的話……”封以珩看他,眯起了眼睛,“就不用回來了。”
“……”
言清欲哭無淚。
給條活路啊老闆!
“等等,滾回來。”
“是!”言清滾了回去,“總裁有何吩咐?”
“那件事壓後,你先查一查,她和封浩有沒有交集。”
儘管這麼多年她也沒做過讓人存疑的事,但他需要一個準信。
若是無關,這個骯髒的圈子,他不希望把她和小白牽扯進來。
若是有關……
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
等江承允和池晚從堵車大隊裡殺出來的時候,頒獎都已經結束了。
小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大白,送給你,”小白把水晶獎盃遞上去,“三千塊換一個獎盃,划算嗎?”
“划算!”池晚微笑,在小白的臉上落下一個吻,“這是媽媽的驕傲!”
小白拿獎,她就是高興!
“沒想到這次大賽這麼公平啊!”薛笑笑驚
嘆道,“我看有不少富二代呢,還以爲有黑幕。”
“這證明我們家小白就是棒!”池晚摸摸他的腦袋,笑得開心。
往常被黑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們都已經習慣。
小白笑眯眯,不說話。
江承允收了視線,“我剛纔看到蔣國門了,這說明他兒子也在。”
“蔣國門?”
是幼稚園那個小霸王的父親嗎?
他媽媽有多霸道,大家都知道,在幼稚園裡是出了名的。
但她不知道他父親是誰,總應該至少是個暴發戶,才養出了這大小兩個極品吧?
“是本市的房地產大頭,跟不少人打交道,”知道池晚不認識,他解釋了一下,“我猜,應該是他打過招呼了。”
池晚頓了一下,這個“他”,說的不是蔣國門,而是封以珩!
他們從來的時候就沒見過他!
笑笑也看見了,所以他肯定來了纔是。
“他人呢?”
“工作人員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比賽還沒結束就沒看到了呢。”
池晚皺着眉,如江承允所說,如果真的是他打過招呼了,那就證明他知道小白在這。
既然知道了……難道他沒看見?
池晚想不大明白。
“也或許沒有,”江承允說,“是我們想多了。”
黑幕天天有嗎?偶爾一次沒有,他們就懷疑起來了。
“大白,你不是沒有空過來嗎?爲什麼又來了?還和江叔叔一起。”小白眯起來,明知道她臉上的着急是爲了什麼。
“騙你的嘛!我家寶貝兒的比賽,必須來的呀!”
池小白笑眯了眼。
是嘛?
“寶貝兒,你不是說看到你封叔叔了?他跟你打招呼沒?”
“沒有啊,我看見他了,他沒看見我,後來就不見了。”
“真的啊?”池晚欣喜若狂。
沒看見!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還沒發現?
不管怎樣,暫時是鬆了一口氣!
沒發現就好……
吧?
……
“下班啦!我先走了,明天見。”
“晚姐再見。”
在池晚走出辦公室後,江承允也從辦公室裡出來了,徑直走出去,像是去追池晚。
“誒你們說……咱們晚姐最後會跟誰在一起?大老闆?還是……封以珩?”
“你傻呀?怎麼可能是封以珩?晚姐都把他的緋聞當新聞做了,這證明晚姐對他沒有感情!不然哪個女人能捨得自己老公上頭條,還是和小三兒?缺心眼兒啊?”
“哎……晚姐可真可憐!不是還有孩子嗎?現在離婚了,孩子歸誰啊?”
“有錢的男人,真是不可靠!男人有錢就亂來!可惜了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啊……就這麼毀了!”
“一看咱們晚姐就不是那種會拘泥於兒女私情的,多強大!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沒有像那些怨婦一樣天天哭,我越來越崇拜晚姐了,我要封她做我偶像!”
突然,有人說:“可是……我爲什麼覺得,晚姐和封以珩很配呢?你們還記得那天他抱着晚姐出來的樣子吧?我看到了擔心啊,難道我看錯了?”
“我也看到了……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
沒人想得通。
因爲對於他們的家庭,他們完全不瞭解。
“或許……不是不愛了,而是兩個人在一起太久,有太多的無奈,到最後相看兩厭?”
“得了吧你!你當是晚間情感電臺節目啊!”
一羣人說說笑笑,帶過了這個話題。
走出寫字樓,看了下站牌的時間表,嘆了一口氣
,就晚了兩分鐘!
下一班要半個小時後了。
這漫長的半小時,她該怎麼度過啊?
突然,從地下停車場駛上來一輛車,是寶馬。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是江承允了。
車子拐了個彎,停在了池晚的正前方。
車窗搖下。
“你沒開車,我送你吧?”
池晚微笑:“不用了,巴士很快就來了,直達的,很方便。”
“我送你,更方便。”
“真的不用了。”
江承允皺起了眉頭,“晚晚,爲什麼總是拒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她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他的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他不想認命!
他們真的……
連一絲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承允,你放過我吧。”池晚看着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放過你?”江承允苦笑起來,“誰能放過我……我有時候真的很恨老天爺,爲什麼讓我遇見你,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你,爲什麼讓我愛上了……卻得不到你。”
這種命運的玩笑,真的是受夠了!
“命啊,我不是說過,這是我們的命嗎?”池晚轉開了視線。
她也會恨。
可那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的,豈止他們兩個。
想開一點,多難的事都能熬過去。
多困難她都一個人挺過來了,只是……忘卻一個人,讓他徹底地從自己心裡搬出去,竟然會那麼難,那麼痛。
江承允正欲說什麼,身後又一輛車開了過來。
是賓利。
封以珩!
這是她的大腦第一時間冒出來的信息。
看見賓利,如見封以珩,沒做壞事尚且心慌慌,更何況在少年宮……
車子就停在了江承允的後面,車窗降下。
果然就是封以珩沒錯。
第一反應就是他,開着賓利上她這棟寫字樓來的,也只有他封大總裁了。
真是……也不嫌招搖麼?
封以珩對前面江承允的寶馬也有印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轉眼看車外的池晚,說道,“上車。”
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其他,也沒有表情。
正因爲如此,池晚猜不透他到底是來幹嘛的,所以心裡開始忐忑了。
江承允從後視鏡就看到後面的人,對池晚說:“別說你們已經離婚了,就算你們還沒離婚,他也不能左右你去哪裡,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他竟然會覺得,晚晚會選擇後面那輛車!
池晚:“……”
這兩個男人,總是一起給她出難題!
“上車。”封以珩再道,似乎沒有太多的耐心。
他們兩人,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他給過他們機會,結果江承允還是沒有把握住。
錯過了,他就不會再給了!
現在,他重新成爲敵人,本來就莫名的討厭,如今就更加不待見了。
封以珩一句話重複兩次的話,池晚覺得,他已經接近要發飆的點了。
寫字樓裡陸續有人出來,看到這一幕都停住了,搬凳子,看戲!
“哎!!是大老闆的車!後面那輛……不是封以珩嗎?是那輛賓利!”
有人想起,有一晚他們去暮色,有一輛賓利來接池晚,當時池晚就說了,是她老公來接她了,但他們不信。
現在……
果然那晚也是他嗎?
<p
“你們說……這兩個男人會不會打起來啊?”
他們隔得遠,都聞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正在大街上蔓延開來。
“或者猜猜,晚姐會上哪輛車?”
有人猜江承允,有人猜封以珩,輸了的人請吃夜宵。
池晚看了看兩輛車。
江承允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即便是封以珩,他也不能左右她的人身自由!
她可以有她的選擇!
而池晚的選擇是——
“謝謝江總和封總的好意,”微笑,“好像中午吃的還沒消化完,我走路回家吧,不麻煩兩位大人了,拜拜。”
就這樣,池晚出乎意料地誰也沒選,丟下兩輛車,誰也不搭理,轉身就走。
兩輛車都發動了引擎,跟着上去了。
江承允中途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公司出了點問題,看了看身後跟着的那輛車,不太爽地跟池晚打了聲招呼。
“如果他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
儘管他覺得,封以珩應該不會對晚晚怎樣。
他若還是個男人,就不會欺負她。
“知道了,你安心去處理公司的事吧,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池晚側頭,對他笑了一下。
誤會解開了,她對江承允的態度,在努力地趨於平常。
不恨,不愛。
江承允開走,封以珩的車追了上來,緩慢地開在池晚身邊。
那時池晚就這樣走着,看着望不見盡頭的街道想,老天爺真的是不幫他。
他走,封以珩留下。
果然,封以珩也是這樣想,對池晚說:“看來老天爺都讓你坐我的車。”
“封總,您不忙嗎?”
“忙完了。”
“郊區那個工程……忙完了?不用加班啊?或者其他什麼事兒呀,都不用忙嗎?”
有這麼多的時間,在這陪她浪費?
“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上車,我們談談。”
江承允走了,他的心情也隨即便好了,語氣放軟。
“……”
池晚更不安了,談?談什麼?
“要不,就這麼談吧?”
上車……也挺危險的!
到時候他把車門一鎖找她算賬,她哭天喊地都沒人應好麼?
“這樣怎麼談?”他皺眉。
一個在車裡,一個在車外。
“要不你出來,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車裡太悶了。”
“……”
“上車,送你回家再談。”
“要不前面那家咖啡廳不錯,我們去那兒喝杯咖啡?”池晚一再推脫。
回家?她找死麼?
“……”封以珩黑臉,“你再推試試看?”
真當他拿她沒辦法了?
“上車!你腳不疼嗎?”
池晚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穿了一天了,怎麼可能不疼?
剛纔走了二十幾分鐘的路,他都看在眼裡,她以爲他讓她上車,是要佔她便宜?
“疼……”池晚哭喪臉。
要不是他們兩個逼迫,她犯得着走路折磨自己嗎?
誰愛穿高跟鞋走那麼久的路啊!
“上車!”封以珩不耐煩地重複,“不會吃了你!”
“你說的啊,誰動歪心思,誰是小狗!”
“行。”
池晚這才妥協,坐進了車。
賓利終於結束了烏龜爬的速度,以三十碼不快不慢地在市區道路里開着,遇紅燈就停,有條不紊。
封以珩開車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沉穩,不會飆車,不會無視交通規則,什麼都規規矩矩地來。
<p以珩不說話,池晚心裡也沒底,可她又不能問他,下午到底看見小白沒。
問了,自己心裡有個數,可怎麼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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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到,她這樣問了,豈不是給自己挖坑?他看到了,她問……
好吧,都看到了還問什麼!她等死就好了!
不知道結果,池晚坐在車裡,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她都感覺心跳不正常。
太折磨了……
當年的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錯,可她爲什麼還是覺得這麼恐怖呢?
池晚緊張得雙手都握緊的樣子,封以珩盡收眼底。
恐怕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有多緊張!
封以珩勾脣笑了。
這就是心虛和非心虛的區別,瞞,繼續瞞!
她不是以爲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麼?若不是他碰巧看見了小白,他半隻腳伸進棺材了,恐怕她也不準備告訴他!
池晚一轉頭就看見他恐怖地笑了起來,心裡直打鼓:“封總,您笑什麼呀……”
封以珩丟她一句聽不出語氣和目的的話:“你覺得,我應該爲什麼而笑?”
“我覺得……”池晚乾笑一聲,“這怎麼能是我覺得呢……”
她越想知道,封以珩便偏偏不說。
她以爲她做了這麼多事,他都不追究是不是?
不給她點教訓吃吃,她池晚是以爲他封以珩是紙做的老虎,不會發威是吧?
等着吧,一步一步地,把圈子給她套好,該算的帳一併算清楚!
【微博:十里雲裳。有微博的可以關注,想加羣的看評論區,有事兒我會在微博和羣裡通知】
190.丟老婆兒子那也是他自找的
池晚側過臉,偷偷地看了封以珩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了。
這個男人的心思……
也太難琢磨了!
平時就讓人看不懂,更別提沉默的時候。
怕怕ing…姣…
還笑得那麼恐怖!
“對了,你知道嗎,小白今天參加鋼琴比賽,得了第一名呢!那孩子特別爭氣,晚上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他做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秈”
池晚笑着,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就像平時聊天似的。
“是嗎?”封以珩淡淡迴應,“你確定是慶祝一下,而不是到時候鬧得要叫火警?”
呵,想從旁敲擊,試探他的反應?
“什……什麼啊!”池晚焦急,“你……你怎麼知道的?”
奇怪,居然沒反應!一副完全沒見過小白的樣子……難道他和小白真的巧妙地避開了?
池晚覺得,那也是蠻神奇的!
“我還知道……”他收住。
其實是附近居民說的,見他從池晚家出來,就和他聊了幾句,說池晚是個好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廚藝不行,但凡下廚就沒好結果,輕則弄得一團糟,重則火燒廚房,簡直是慘不忍睹。
那時候他聽了脣角的笑就收不住,雖然結果很慘烈,但行爲卻笨得可愛,讓人想想那場面就想笑。
他覺得合理,人沒有十全十美,她已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有了很多別人沒有的優點和才能,總算也有她不擅長的,那才顯得公平。
“你還知道……?”池晚測過神,略緊張地看着他。
“我還知道,小白都比你能幹。”逗完了她,封以珩這纔不緊不慢地說道。
“……”
封總,不帶你這樣說句話喘半天的!
不過這樣一來,池晚稍稍確定了些,或許真的是她自己嚇自己吧?
如果他已經發現小白了,哪裡還會這麼鎮定地坐在這裡跟她聊天呢?
算賬是必須的啊。
從小白的年齡來算,都知道他們在結婚前肯定遇見過,如果在那之前他潔身自好,沒有和別的女人亂髮生關係,不可能在外面私生子滿天飛的話,那麼她的嫌疑就是百分百,都不帶懷疑的好嗎?
所以如果他看見小白,不單單是小白的身份藏不住這一層,一同暴露的,還有很多年前他們莫名其妙滾了一牀單的事!
再緊接着……
或許好多事都瞞不住了!
小白就是一把非常關鍵的鑰匙,沒找到,打不開匣子,就看不到秘密;一旦找到了,打開了,真相就在那裡,等着人去窺探。
封以珩又問:“你說小白這麼聰明,究竟是遺傳誰呢?”
“啊……小白……小白當然是遺傳他父母了,總不可能是我,小白智商比我高多了。”
其實智商要用年齡來做參考,很多事上,小白還是個孩子,不一定能做得比池晚好,但那個比值卻高出她太多。
隨着他年齡的增長,只會越來越了不得。
“是嗎?那你說,是遺傳他媽媽,還是遺傳他爸爸?”
“啊這個啊……應該是爸爸吧,兒子嘛,應該像爸爸的,我猜他爸爸也是個非常睿智的男人,有其父必有其子,您說是吧,封總?”
池晚說這些話是有私心的,這不,給自己留條活路麼,至少以後露餡兒,封大總裁想起今兒她還誇讚過他,一高興就不計較了呢?
當然,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恩,我也這樣覺得。”
算她識趣!
小白當然必須一定得像他!
這時,封以珩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晚扭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言清”兩個字。
封以珩瞄了一眼,吩咐池晚,“幫我拿一下藍牙。”
“哦!”池晚的視線在車裡掃了掃,沒看見藍牙,問,“你放哪兒了?”
“右邊褲兜裡。”
“……”
池晚起先沒多想,可當她看到自己的手伸向了那邊時……
方覺有些尷尬!
卡在他褲兜邊緣的手縮回也不是,繼續伸進也不是。
偏偏……
他今天穿的是修身的西服,都能感受到他腿部的溫度……
那時,池晚若是一舉拿出藍牙,或許還沒有那麼尷尬,可她偏偏頓了一下,停手了,就這麼卡在那裡。
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封以珩當然也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溫度。
“你還想放到什麼時候?”他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誰說,動歪心思的可是小狗,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他在笑,知道她在顧忌什麼。
她被揶揄了!
明明兩個人什麼事都做過了,赤袒
相見也是平常,怎麼到了這會兒,她反倒有些放不開了?
別過臉,手又往裡伸了一些。
“……”這時,封以珩揶揄不出來了,整張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來,“我在開車!你在幹什麼?”
“你褲子太緊了!”池晚怪罪道。
吼什麼吼,又不是她的錯!
他當她想這樣啊?
“……”
封以珩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作死,本想逗逗她,才喊她拿,豈知玩火*。
好容易將藍牙取了出來,池晚脾氣不太好地放到他手掌心。
封以珩戴上藍牙接聽,池晚轉過了視線,看窗外飛過的街道景象。
臉……
好燙吶。
池晚啊池晚,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
可惡,封以珩此時心裡一定笑話死她了!
封以珩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依然淡淡地,聽那頭說着。
言清說,他查遍了封浩的關係網,也沒有發現“池晚”這兩個字。
按理說,池晚和封浩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要麼,是真的完全不認識,要麼,是藏得太好。
“和封浩真的沒關係嗎?”
封以珩這麼說的時候,看了池晚一眼。
她沒什麼反應,見他看她,她也無辜地看着他。
“知道了,”封以珩收回視線,對言清說道,“就這樣吧。”
他故意說出了“封浩”兩個字,看池晚能有什麼反應,可奈何,她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好像不認識封浩一樣。
這個結果有二:一,幾年前的事和她無關,她也是受害者;二,有關,和封浩聯手陷害他,而後又藉故接近他,現在只是在演戲。
封以珩願意相信是前者,在聽了言清的調查報告後,更是相信如此。
因爲其中最大的疑點是,就算她和封浩聯手,他們也不能確定,他一定會選她。
疑點再有,這幾年,她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的公私幾臺手提都沒有對她設防,全開放,這期間並未出現過商業機密泄漏的情況發生。
其三,小白。她完全可以藉助小白得到他更大的信任,而她沒有,她反而將小白藏起,千方百計隱瞞他的存在。
所以他願意相信,池晚和那些陰謀無關。
他現在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爲除去陰謀的可能性後,剩下的,就是他們天註定的緣。
他更加在意的,是她一直以來所藏起的另一面。
而這一面,他終將一層一層地剝開她的外衣看清楚。
“小白放學了吧?”
“嗯,幼稚園組織去參觀博物館。”
封浩……
池晚在想,他剛纔跟言清在提的封浩是誰呢?
也姓封……
難道是他的家人嗎?
可是他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口吻,難道是她想多了,只是個普通的人?
“什麼時候結束?直接去把小白接回來吧?”
“啊不用了……”池晚心有慼慼焉,“有校車,會一一送他們回家的,到的時候我下樓接就是了,不麻煩了。”
“也好。”封以珩笑。
就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不自然。
一切答案都寫在臉上了,她可真是把“做賊心虛”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呢。
“哦……”池晚有點發呆地應答着,看着前方的擋風玻璃,心裡卻還是忐忑不安。
封以珩居然答應得那麼爽快。
他不去接小白了,她應該開心纔對,可這顆跳動的心怎麼就停不下來了呢?
送池晚到家門口,封以珩沒下車,在池晚還在考慮用什麼辦法將他拒之於門外時,他卻意外地沒有想上樓的意思。
按下了降車窗的按鈕,對站在車旁的池晚說:“跟小白說聲抱歉,他過生日我可能去不了了,要出差,回來會給他帶禮物做補償。”
“啊……”這一次,池晚意外的表情毫無保留地寫在了臉上。
雖然……
小白本來就不知道他要來啦!
但是她知道啊!
原本還在想該怎麼辦,現在倒好,人家直接不來了!
唔……
可是爲什麼,她並沒有覺得特別開心呢?
啊……好睏擾!
他來,她煩;他不來,她還是煩!
然而不管怎樣,本說要去沈家蹭飯,不知道因爲什麼事耽擱了,沒去;厚臉皮沒有邀請他卻非要參加小白的生日宴,她還沒想着辦法,他竟然又要缺席……
搞什麼?
“你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封以珩笑問。
“沒有,”池晚忙收起了有情緒的臉,換
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封總的工作重要,小孩子的生日沒什麼的,關於您的缺席,我一定會向小白表達真摯的歉意!”
封以珩沒說什麼,嘴角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好,那我先走了。”
“拜拜。”池晚站在那裡,微笑地揮手,目送高調的賓利離開了小區。
笑容逐漸散去。
不來也好,她這顆心也落下了。
“晚啊,男朋友送你回來啦?”路過的鄰居大爺和藹地笑着打招呼。
“沒有啦徐爺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徐爺爺耳背,也聽不清池晚在說什麼,只顧說着:“啊?好啊,看着不錯的啊,該給小白找個爸爸了,孩子還那麼小。”
池晚只能無奈地笑笑,有氣無力,也就不矯正了。
“我會的爺爺,小白的爸爸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即使池晚放大了音量,徐爺爺也還是聽得不真切,一句話聽了三四個字,便自己說自己地接下去了:“又換車啦?是個有錢人吧?晚啊,有錢的男人你可要小心啊,現在的年輕人有錢就學壞的嘍!”
對於跟徐爺爺雞同鴨講,池晚聽得失笑。
徐爺爺說的,應該是沈曜,老人家可能沒看清楚人,就記得車的顏色了。沈曜開的是銀色的,封以珩開的是黑色。
“我知道啦徐爺爺。”
“走了啊。”
“徐爺爺慢走。”
下次真要跟他們說清楚,不要隨隨便便開着他們的豪車過來晃盪了!
一輛封以珩的賓利,一輛江承允的寶馬,現在又多了沈曜的卡宴也來湊熱鬧,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名車,來一次已經夠引人矚目,他們還頻繁地出入……
這小區裡可不是人人都像徐爺爺一樣年事已高好糊弄的,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起些流言蜚語!
她是無所謂,可總得考慮到孩子的感受。
……
“媽咪,怎麼了啊,爺爺這麼着急叫我回來?”
“不知道啊!”萬夫人也是奇怪,“老爺子本來是受邀去頒獎的,回來就沉着臉,要我們趕緊把你給找回來。你小心些,你爺爺近來身體也不好,可別惹你爺爺生氣!”
萬茜心裡忐忑不安。
她可是家裡的寶,平素裡都沒人敢教訓她。
“奶奶呢?”
“也在廳裡呢!”
“那就好!”
萬奶奶可疼萬茜,一聽奶奶在,萬茜心裡的石頭已經落下了一大半,這才往大廳裡走去。
萬奶奶正在數落老爺子,不該爲了外人而生自己孫女兒的氣。
“奶奶……”萬茜一進去就先跑萬奶奶跟前蹲下,趴在她膝蓋上撒嬌,“我又哪裡惹爺爺生氣了……”
“茜兒,你別理你爺爺!”萬奶奶忙安撫起來,“他跟誰沒生過氣?這個家就他脾氣大!動不動就生氣,擺給誰看。”
“啪”的一聲!萬老爺子猛地拍了一下桌面,“都是給你寵壞的!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那我疼我孫女兒我還有錯了?”萬奶奶嗆起氣來,在這個家也就她敢跟老爺子對着幹。
偏偏,她就是非常疼萬茜。
萬奶奶偏要護着萬茜說:“那我萬家就茜兒這麼個寶貝孫女兒,我不疼她疼誰?”
“哦,是我讓你只有一個孫女兒的?多好的晚丫頭,你不要!”
池晚的名字一出現,萬家的氣氛立馬就低沉了下去。
萬奶奶把臉一沉:“別跟我提她!我這輩子就認茜兒這麼一個孫女兒,其他貓貓狗狗的,可跟我們萬家沒關係!”
萬老爺子氣急,看着這一屋子的人氣到沒話說,站了起來,用柺杖指着萬茜說:“你不嫌丟人,我嫌!她遲早要把我們老萬家的臉都給丟光了!作,繼續作!”
“奶奶……”萬爺爺一走,萬茜立馬委屈地看着萬奶奶。
萬奶奶自然站在萬茜這邊,“別理他!先跟奶奶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萬茜自知瞞不了了,便老老實實地將事情交代。
……
微信羣響了起來,事關老三的八卦,全員第一時間冒泡,氣氛嚴肅得好似要開什麼N國峰會。
沈曜:事情有變,老三不去攪和小白的生日宴了。
紀辰:納尼?封老大居然不去?
楚穆離:老三要是不去,那不就沒意思了嗎?他幹嘛去?又是曲心瑤?
沈曜:不是,說是要出差,就不去了。
剛纔封以珩在和沈曜通話,說起要去瑞士出差一至兩週的時間。沈曜還以爲他忙忘了,特地明提了小白的生日,但封以珩沒什麼反應,只說剛好撞上了,沒辦法去。
沈曜決定,開微信羣跟大家討論一下,集思廣益。
卓越:(摸鬍子)三哥要是不去,戲都沒法開鑼…
…他搞什麼?兒子都不要了嗎?
卓越:哦不對……不能這麼說,三哥還不知道小白是他兒子!
紀辰:爲了我封老大的性福生活,我們可是操碎了心啊!這麼好的兄弟上哪兒找?
蕭止水:好你們沒份,損一定有你們就是了。
紀辰:四嫂別這麼誇我們嘛!(臉紅)
卓君:你們就繼續損吧,損到老三丟了老婆兒子,看老三不吃了你們!
衛陽:大嫂我說句公道話啊,這事兒可跟我們沒關係,三哥他自個兒作的死,也不是我們逼他離婚的不是?丟老婆兒子那也是他自找的,我們可是在幫他上把火,趕緊把水給煮開呢!
卓君:那倒是……
沈曜:言歸正傳,怎麼辦?
這個問題,把大家給難倒了。
本來穩穩地等到小傢伙過生日,他們搬着凳子看戲就好,誰也不提前告訴封以珩。
現在可好!
難道他們要去勸他,別出差了,參加小白生日宴要緊?
他不起疑纔怪!
……
新一期的《星風》出了,獨家曬出了封以珩和封太太的離婚證。
當然,池晚把自己的信息都給去掉了,一來不想上雜誌,二來也無關緊要。
大家要看的是封以珩,至於封太太,不管替換成誰都是一樣的。
然而,即便是有了這個離婚證,萬茜小三的名也還是躲不開,那反倒是坐實了她破壞別人家庭感情的罪名。
萬茜的名聲是臭到底了,如今在微博上被罵得不得不關評論,短時間之內是不敢再上微博了。
池晚的微博消息提醒又再次爆棚,只是這一次,雜誌社的人都知道了“家有大男神”的真面目——
哦不對,池晚又改名了,離婚後,她將自己的微博ID改成了“晚”。
外圍的看客們一個個都像分析大師,將這個字解析得頭頭是道。
紛紛道,這個字實在是太有意境了!有愛情遲暮無法挽回的意思,風輕,雲淡,表達了前任封太太雖有苦澀無奈卻也不得不接受現狀的情緒。
雜誌社的衆人則掀桌表示:屁!那是他們A姐的名字好嗎!
一個個的,文科的閱讀理解簡直滿分啊有木有?
他們A姐那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哪有一點受離婚所困擾的樣子?
就在網上討論得沸沸揚揚,將三人的感情糾葛說得彷彿千古奇案一般的時候,他們的A姐正在跟他們商量晚上要去哪兒慶功。
通過這件事,他們開始瞭解,紛紛擾擾,那都是別人的世界,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的事,外人卻指手畫腳,議論得頭頭是道,而知道真相的人卻覺得啼笑皆非。
熱鬧討論之中,池晚接到了封以珩打來的電話。
他說:“前妻,恭喜你,又奪頭條。”
【沒耐性的就養肥了再看吧,這文的敘述風格就是這樣的,溫水煮青蛙,心急的吃不了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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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小白叫他一聲三叔?呵呵
熱鬧討論之中,池晚接到了封以珩打來的電話。
他說:“前妻,恭喜你,又奪頭條。”
辦公室裡因爲這期雜誌又熱賣而討論得熱烈,池晚聽那邊的聲音聽得不太清楚,便跟大家示意了一下:“封總髮來賀電慶祝我們又奪頭條,我去接待一下。”
微笑秈。
大家點點頭,微笑着表示理解。
這要是換了以前,一個個都會以“池晚瘋了”的表情看她,並且恥笑不信。
但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淡定地接受,全員相信,這通電話真的是封總本人打來的。
池晚離開後,一夥兒人湊近了討論說:“誒你們說,封總這是真致電恭喜來了,還是找晚姐算賬來了?”
“算賬吧?晚姐坑了那位大總裁,連離婚證這麼絕的都上了,封總能忍?一定氣到七竅生煙了!”
“我看不一定!你們看咱姐那麼鎮定的模樣,哪像是大禍臨頭的樣子?先前幾次不也是好好地,人封總纔不介意呢!”
“我覺得也是,如果那位大總裁會刁難,晚姐也不敢這麼囂張做他的新聞吧?定是默許了的,要麼就真的是不在意,要麼就心裡還有晚姐,隨她開心呢!”
……
尋了個安靜些的地方,池晚才又將手機放至耳邊:“封總,您可真是關心我呀。”
可不是?她這邊什麼動態他都知曉!
池晚都有點奇怪,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我可是你的忠實讀者,自然關心,”封以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又說回來,怎麼不陪我上頭條?一個人怪寂寞的。”
他說的,是唯獨刪了她信息的事。
“怎麼會呢,有美麗被奉若女神的萬家大小姐陪着您上頭條,還不美啊?又怎麼會寂寞。”
她和他說話的方式,讓他有一種還仿若在過去的錯覺。
很有熟悉感。
“還好。”
封以珩從不覺得,一個女人美與否,全靠外貌。
誠然,若真的是太醜太醜,第一面確實不喜歡,但即便美若天仙,若心如蛇蠍,誰又會喜歡?
池晚美,可她的心,更美。
萬茜是美,但無德,局部拉低了整體,讓人喜歡不起來,甚至是想疏遠。
若說她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這樣的,不認也罷,終究只是個幻影。
“封總,下次爆什麼料給我呀?”池晚笑眯眯地問,“下期還不知道做什麼呢,有什麼大動靜麼?”
“胃口養得這麼大?難不成以後你就靠我的新聞搶頭條了?”他挑眉。
池晚還不知道他不準備和萬茜繼續深一步接觸的事。
她要是知道了,下一期會不會是他甩了萬茜的新聞跑遍大街小巷?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雖不喜歡萬茜,可也不至於再陷她於不義了,畢竟這趟渾水,也是他把她扯進來的。
封以珩並不知道池晚和萬茜之間的恩怨,在他認爲,萬茜除了對已婚的他動有歪心思之外,倒也沒做什麼,目前的懲罰也就夠了。
“封總……不要醬紫講嘛,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好歹是你前妻,總比其他人好吧?我一定會考慮到封總的形象,爲您爭取最大的正面報道,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一定想着如何醜化您!您說是不是?”
“是嗎?”
即使看不到那邊,也能感受到封以珩是笑非笑的模樣。
“我怎麼記得,有人將我塑造成了一個拋棄妻子的渣男形象?或者在你認爲,渣男是一種‘正面形象’?”
池晚都能感覺到他話裡的隱忍……
“拋妻,拋妻而已,沒有子!”池晚趕緊給自己降低了罪名,“何況大總裁,這也不是我的錯呀……在我之前就有媒體老追着您發您的緋聞,我好歹報道的還是事實呢!是吧?”
封以珩冷哼一聲。
還有理了她!當着他的面說得理直氣壯的,還一副爲他好的意思了?
“
那我還該謝謝你了是嗎前妻?”
池晚笑:“這個,謝就不用了封總,咱倆誰跟誰,認識這麼久了,這點小忙還是幫得的。”
“……”給她顏色她還開起染坊來了!“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如果她就在他跟前,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囂張付出的代價!
“跟封總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封總還不知道我嘛?”
那頭,池晚笑得輕巧。
他當然知道。
就像他給她的,她從來不會跟她客氣。
如今想來,也是她這種直爽不矯情的性格,讓他難以放下。
“好啦封總,透露一下嘛,有什麼大動靜,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哦?”
“你覺得,我爲什麼要便宜你,而不便宜別人?”池晚都能想象得出,那頭封以珩靠在老闆椅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在我看來,便宜誰都是便宜,我想不到一個必須便宜你的理由,你說呢,前妻?”
“……”
池晚正在組織語言。
這麼說吧,她算聽出來,這封大總裁,是要坐地起價的感覺啊?
然而出於對自己職業的尊重,封以珩這條有價值的線,她不能放棄!
何況這條線對她極其有利,與其重新佈局,不如牢牢地抓住!
反正吧……
做其他人的新聞,她要付出的,也不一定比封以珩這條線少。
吃癟是肯定的,又不是第一次跑新聞了,哪個頭條那麼好拿?
於是池晚收拾了一下情緒,討好地說:“前夫,前妻兩個字,不夠分量嗎?”
“都說是前了,前妻,你想要多重的分量?”
“那就是沒商量了?”
“說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池晚也想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理由無非是賺更多的錢,養活自己這個小家。
可誰不是這樣?
誰都有家要養,她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姐!我們商量好了,晚上還是去暮色,好不的啦?”
“既然沒商量了,那就算了吧,謝封總了!反正你幫了我這麼多期了,也夠義氣了,拜拜。”
話是這麼說沒錯,近路的確是沒得走了,但那不代表她就要放棄他這條線。
池晚依然覺得,封以珩可以讓她賺更多的錢,現在說放棄,也太早了些!
掛了電話,一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
“好啊,我請客,慰勞一下大家,辛苦了!”
“晚姐萬歲!”
這一次錢倩倩不在,她有自己不得不去的圈子,有時候推脫不掉,也只能去了。
B組的人不好次次無功,次次都去湊熱鬧,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有跟去。
“姐!封總說什麼了?”堯漫湊過去問,“是不是又透露了行蹤?今晚我們不去慶祝了?是要去蹲點嗎?隨時聽命!”
“蹲什麼點吶!”池晚敲了她一下,“去喝西北風啊?大晚上的,虐待自己幹什麼!”
封以珩什麼都沒告訴她!
什麼風都沒收到,就這麼出去裸-奔?不帶這麼自虐的!
“啊?”堯漫不明白。
剛纔他們晚姐接的難道不是封總的電話麼?
難道封總慶賀完,不是給他們通風報信來了麼?
“安了!沒有他給我們透風,難道就做不出頭條了?等着,給他大總裁心安一晚,今夜我們好好去放鬆一下,養足了精神好好地跟!”
“是!”堯漫拿池晚當偶像,她說什麼,自己就聽什麼。
聽池晚這麼一說,堯漫還以爲她這麼有信心是有辦法了!
……
“三哥,聽說小白要舉辦生日宴啊,還是晚妹
妹她前男友辦的,你做爲前爸,真的爲了工作不去了?”
入夜的暮色,紙醉燈謎,舞池裡旋轉着七彩之光,舞曲動感。
三三兩兩的人相依坐在舞池旁的沙發上。
因爲舞曲的關係,說話都需很大聲,不然聽不見。
封以珩交疊着腿靠在沙發上,手中是紅酒杯子,偶爾抿一口意思意思。
他看着對面的卓越,不慌不慢地勾脣說道:“你怎麼知道小白?我不記得有跟你提過。”
封以珩問得突然,把大家給問愣了。
紀辰往旁邊一指說:“二哥說的呀!聽說這小白,對咱們囡囡小公主喜歡得緊!”
“就是啊三哥,雖說這小白不是你親生兒子,可從關係上說,你還是他前爸嘛!小白過生日,你怎麼能不出席呢!這錢是賺不完的!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咱們晚妹妹,被她前男友給追走嗎?”
“嗯……聽起來很有道理,”封以珩點點頭,然後看着一衆人問,“可是,她爲什麼不能被她前男友追走?她可是我前妻,不是我妻子,她答應誰的追求那是她的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三哥……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兄弟們你還瞞?你當真對晚妹妹沒意思?沒意思她上二哥家你非要跟着去?”
他們都猜,老三悶SAO,就算喜歡上了也不放在嘴邊說,等人真走了,這才知後悔,知自己在這幾年裡還是走了心了。
“哦?”封以珩不動聲色地挑挑眉,“這你也知道?”
說着,他看了沈曜一眼,“看來,又是二哥說的?二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嘴了?”
沈曜只管喝酒,微笑不語。
“二哥,你說那天週日你看見小白了,這孩子你還喜歡嗎?”
封以珩突然這麼鎮定地問他小白的事兒,沈曜也長了個心眼,不立馬答,反問:“怎麼又提起那天的事了?”
“那天囡囡不是差點走丟嗎?我想起小白這孩子,真的是懂事,你若喜歡,收了給囡囡做壓寨小相公,倒是不錯的主意。”
其他人一聽,紛紛附和着說是。
“三哥,你真不去啊?”
“嗯,不去了。”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老三要是不去,沒意思啊……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咱們還去不去了?
“二哥,三哥不去,那你還去嗎?”這話當着封以珩的面問沒問題,自認爲不會因爲老三疑問。
“當然去了,都答應晚妹妹了,怎麼能爽約?”沈曜說,“老三去不去就隨他吧,又不是他親生兒子,人家哪會在乎!”
這話是故意說給封以珩聽的,後者卻像沒聽到似的,搖着手中的紅酒杯。
“那我們也去吧!這保不準,小白白往後還得叫咱們一聲叔叔呢!三哥這個三叔不要當,就隨他吧!咱們去湊湊熱鬧!”一羣損友兄弟都呵呵笑着。
意思是,沈曜若是真的追到了池晚,那小白不就得叫他們一聲叔叔?
小白叫他一聲三叔?呵呵!
封以珩還是微笑,什麼都不再說,抿一口紅酒。
演,繼續演。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演到什麼時候!
呵呵!
“誒!說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晚妹妹嗎!我沒看錯吧?”
“錯不了!就是她!二哥,趕緊上去打招呼啊!”衆人慫恿着。
封以珩不動,沈曜也不動,兩人比其他人都鎮定許多,視線往入口處掃了過去。
池晚和同事們有說有笑地進來,氣氛不錯的樣子。
封以珩的眼眯了些。
在這一簇簇五光十色的花叢裡,濃妝豔抹的不少,一眼望去都是一個味道。
而池晚,偏是穿了一身白色進來,八公分高的及膝長筒白靴,迷你短裙顯得腿很長。
暮色裡面是開着暖氣的,她脫下了短款外套,手不經意地撩撥了一下長髮,笑容煥發。
他們只看到她的側顏,清新美麗。
這麼一個極品尤-物,又在黑夜裡着了這麼一身引人注目的穿着,一進來,就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美則美矣,就是不知……
有沒有毒?
大家都還在觀望,不敢太莽撞。
角落裡,口哨聲頻繁,“晚妹妹真是……好身材!”
“怪不得一直挑食的三哥都食之不膩!了得了得!”
封以珩撐着自己的太陽穴,表情並不是太好。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今晚來的是什麼地方?
本來她就美得難以淹沒在人羣中,偏偏還穿得這麼招搖!
紀辰撞了一下一旁的沈曜,用眼神示意他看封以珩,悄悄地湊過去說了四個字:“火上澆油……”
沈曜心領神會,忽然在封以珩跟前站了起來,朝那邊走去。
他們看到沈曜和池晚說了些什麼,她看了看角落這邊,笑了笑,點頭示意。
然後她就來到了跟前。
紀辰特別熱情地起來歡迎:“二嫂!早知道你也要來,我們就邀你一起了!三哥也真是的,組個局也不叫你來,沒意思!”
池晚微笑,不做辯駁。
這紀辰喊的是二嫂呢,不是三嫂,一定沒聽錯。
他的這羣兄弟,唯恐天下不亂!
“這位女士,能邀請你跳支舞嗎?”沈曜做紳士狀,向她伸出手。
封以珩故意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弄出聲響,看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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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感覺到了嗎,它很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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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士,能邀請你跳支舞嗎?”沈曜做紳士狀,向她伸出手。
封以珩故意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弄出聲響,看着那邊。
他弄出的聲響讓所有人都轉向看着他。
個個把眉毛挑動得彷彿在跳舞一般,一幅幅看好戲的模樣。
特別是三哥的戲,越看越好看姣!
池晚不以爲意,收回了視線,卻是沒有應下沈曜的玩笑話,答說:“跳什麼跳,你當是放的華爾茲呢?”
玩笑也有個限度吧秈?
在大家各種甩腦袋扭身體的襯托下,他們兩個去跳一曲優雅的國標舞……
這不是瘋了麼?
更何況,節奏也對不上吧。
大家笑笑,這個話題算是被跳過了。
池晚受邀在他們這邊坐了下來,至於自己那邊,少了她慶祝倒也沒什麼。
席間,池晚一直在躲避視線,儘量不和封以珩接觸。
因爲池晚和他們也不是很熟悉的程度,但上次在沈家多多少少是有些瞭解的,因此她坐在這裡也沒有顯得多突兀,也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中途池晚說了聲抱歉,要去洗手間。
她起身離開後的一分鐘後,封以珩也忽然站了起來。
“誒三哥——去哪兒呀?”大家明知故問。
“洗手間,你也要跟來嗎?”
“不不,我上過了,上過了。”紀辰笑哈哈地。
大家也不是沒眼力勁兒的,都要上去堵人了,他們還去做電燈泡,那纔是真的沒腦子了!
沈曜本來就是催化劑,他對池晚只是朋友的態度,要不是爲了刺激老三,他也沒有要和池晚接觸的意思。
“我就知道三哥不會無緣無故喊我們出來玩!所以啊,我連美女都不陪,馬不停蹄地就趕過來湊熱鬧了,果然沒讓我失望!”
這擺明了老三組局,是要堵某位池姑娘呢!
“封老大明明就是在意!”
“二哥,照我說,這三哥要是把老婆追回來了,必須記你一大功!到時候復婚宴上,三哥得給你包個大紅包呢!”
沈曜點燃了一根菸,靠在沙發上。
“他真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纔好,也不枉費我這麼幫他。若是看不清,也怪不得誰了。”
機會他們都幫着給了。
“我就是見不得人不珍惜,明明垂手可得的幸福,卻偏偏要錯過。到時候後悔,也不見得老天爺能給人機會。”
沈曜的話,讓原本愉快的氣氛落了下來。
沈曜以前不抽菸的,默涵去世後,酒也喝了,煙也抽了,朋友們勸,勸不動,便隨他了。
都知道他心裡苦,若是連這點發泄的法子都不讓他用,他們也是不忍心。
這羣朋友們是損,可大家畢竟感情深厚,玩笑的背後,都是對朋友無盡的關心。
若不是真心希望大家好,他們哪用費那麼大的心思,去管別人的私事?
因爲沈曜的帶動,大家紛紛說起了心裡話。
“我就是希望三哥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我看着池晚不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這姑娘好,跟三哥配。她做我三嫂,我樂意!”
“可不是?咱們也沒跟這姑娘相處多久,就覺得她不錯,三哥跟她四年多了,豈能不知道她的好?若是這都錯過了,那就是他們有緣無分!”
“不知道老三怎麼想的,”沈曜只抽了幾口就把煙給摁到菸灰缸裡滅掉了,“看他怎麼選吧。要池晚,還是要事業,亦或者兩者都要。”
其他人不說話了,聽沈曜分析。
他們還不知道封以珩的決定。
“固然,萬茜和池晚,自是前者對老三的幫助更大,可若拼一拼,也不是沒有贏面,就是這條路,不一定走得那麼輕鬆罷了。”
紀辰從剛纔開始就沒說話,沉悶着一口氣,顧自喝起酒來了。
大家都明白,也不鬧他,讓他喝。
他就快結婚了,又一個被命運左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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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其他不說,但從這兩個女人來看,萬茜對池晚沒有任何威脅力,看老三對萬茜的態度便知。”
一個,是他藏在光下保護得很好爲衆人所不知的池晚;一個,是暴露在天日裡爲世人所唾罵的萬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誰對他更重要。
“不是說,萬家那位大小姐,是當年救了三哥的人?我看懸,三哥心裡怎麼想的?”
“不知。”沈曜搖頭。
也有一段時間了,老三什麼都沒跟他們說,他怎麼想的,天知道!
……
封以珩等在洗手間外,靠着牆。
頻頻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姑娘們看到這個男人,均是傾心驚豔。有膽大者上前問手機號,封以珩沒有回答她。
大部
分的人,都是和同伴竊竊私語,偷偷~拍張側臉,便緊張兮兮地繞開走了。
池晚出來,看到正對面站着的人嚇了一跳。
封以珩?他堵在這是幹嘛?
池晚要裝作自己沒看見的樣子繞開,奈何他卻像是腦袋上長了眼睛,知道她出來了,衝她勾勾手指頭。
“過來。”
池晚小心翼翼地過去,保持一定的距離,“怎麼了?唔——”
手臂忽然被拉住,整個人都被一股充滿了男性魄氣的力量拉了過去。
她撞進了他結實的懷抱裡,彼此身上的香氣撲入對方的鼻息。
不管他們分開多久,一旦相觸,總還是熟悉的感覺。
這裡來來去去的人出入頻繁,也不排除自己同事上洗手間撞見他們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人認出他,連帶着她也上了頭條,那可真是困擾呢!
“能不能放開我?”硬推是推不開了,她擡起頭,昏暗燈光照耀下缺依然明亮的眸子正對着他的視線。
“如果我說不能,你還要叫人不成?”
當然不了!
把大家都喊來了,不知道的,還要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要趁此機會出名呢。
這種名,不出也罷!
“說吧封總,你到底想幹嘛?”
封以珩摟着她的腰轉了一圈,壁咚——
大掌貼在牆壁上,將她固在自己喝牆壁之間。
池晚的雙眼閃了一下,周身全是他男性的氣息,繞人心魄,讓人迷失。
他低眉看她,直接了當地說了三個字:“想吻你。”
他還和以前一樣,想,就告訴她。
這個吻,他已經憋了很久了,從她進來開始,他的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這個吻,帶着長久以來的飢渴。
池晚睜大眼,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他就真的吻了下來。
他好像憋了很久,既霸道地攫住她的水脣,又隱忍地慢下動作,一點一點地品嚐着她久違的味道。
池晚躲不掉,也推不開,在掙扎之中,身體卻是被他吻得軟綿綿地。
他們分開不久,她的身體像是對他還存有記憶,被他接觸後愣是對他有所迴應。
不知道法律上將這種情況怎麼定義?
舔遍她脣的輪廓,含着她的脣抵死纏-綿,畫面之曖昧,讓過路人紛紛繞道。
當然,有膽大之人就站在旁邊拍起了視頻。
池晚的餘光看見這一幕,着急地捶打着他,掙扎讓他放開。
可封以珩就是不放,原想一直等到小白生日再好好收拾她,可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個女人,無時不刻地在勾-引着他!
怎能再忍?
她推打得厲害了,封以珩一把抓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固住她的動作。
池晚尷尬地感覺到身前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着她,這種曖昧的姿勢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推不開他,她只好儘量地避開正在拍視頻的人。
封以珩察覺到什麼,摟着她進了男洗手間,洗手間裡還有兩三個男人正在解手,看見突然進來的封以珩和池晚愣了一下。
“喂……”池晚馬上閉眼,不想看見什麼。
“幫個忙!”封以珩暗啞的聲音。
正在解手的幾人心領神會,抖了抖拉上拉鍊就趕緊出去了。
五湖四海皆兄弟,兄弟的小兄弟有難,他們自然是八方援助,這種情況……
都是男人,知道這種事是不能忍的,看封以珩這麼隱忍的樣子,可以理解的嘛!
封以珩一把帶上了洗手間的門,將她的身體壓在門板上,又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明知道是玩火自焚,卻還是控制不住想吻她。
大手從她的後背滑下,摸到了她迷你裙後挺翹的tun部。
池晚的身體更是一僵,腹前頂着她的那玩意兒
已經愈發滾燙與堅-挺了,她怎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待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封以珩卻是緊緊扣住她的手腕說:“這種時候,你還是別亂動的好!否則,我不保證會失去理智的情況發生。”
他貼得很近。
“我不動,你就能保證不理智的情況不會發生了?”
傻子纔信他!
都這樣了,她難道不知道他想幹嘛?
封以珩勾了勾脣,“不能保證。但降低了犯罪的可能性,你越動,越危險。”
他說着,湊到她耳旁,輕咬了一下:“感覺到了嗎,它很想要你……”
手被他帶到那處,感受它的蠢蠢欲-動。
可能是早就和他滾過太多次的緣故,倒沒覺得膈應得慌,但她自知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不會再平白無故地把自己交給他!
絕對不會!
“下流!”她咬脣瞪他,很是無奈。
封以珩不以爲然,反而是笑:“你說說,哪個男人不下流?”
“……”
這麼大方地承認了,她反倒無言以對!
“前妻,它很想要你……”他依然抓着她的手貼着它,“能滿足它嗎?”
“我說不能,你會強迫我嗎?”
她就怕他強迫他!
比力氣,她比不過,比事後算賬,她也比不過!
封以珩這種人,她扳不倒他。
看着她那雙眸子,封以珩暫停了動作。
她的眼裡沒有恐慌,也沒有眼淚,好似今天他就算真的強了她,她也是認命。
他的手貼上她的臉,看着她說:“放心,不會。”
他怎麼會強迫她?
“謝謝,”即使她一直相信如此,但他的這句話還是讓她放心了下來,“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好……解決一下。”
他總不能,這麼狼狽地出去見人吧?
“我是說不會強迫你,”他湊過去,曖昧地吐着氣,“可沒說……要放你走。”
池晚大腦當了一下,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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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封以珩你簡直變態……
“我是說不會強迫你,”他湊過去,曖昧地吐着氣,“可沒說……要放你走。”
池晚大腦當了一下,幾個意思?
不放她走,難道還要她留在這裡觀賞姣?
“你……什麼意思?”
她只知道,某人要是無恥起來,一定無恥到讓人無語哽咽秈!
“意思就是……”他故意在她耳旁吐熱氣,讓人面紅耳燥,“你幫我……”
“幫你??”池晚瞪圓了眼,氣急,“你無恥!”
在他說出口的前一秒,其實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沒想到,他還真的好意思說出口啊?
“對,我是無恥,”封以珩毫不在意地承認了,“可我只對你一人無恥。”
“……”爲什麼她還聽出了她得感動的意思?
然而這種事池晚若不答應,他能有什麼辦法?
門外來了不知情的人,敲門問:“喂,有人在裡面嗎?鎖着門幹什麼?還讓不讓人上廁所了!”
一門之隔!
池晚的心跳都加快了。
真是直接上都沒那麼誇張!
隔着這薄薄的門,門外是急着上廁所的人的叫喊,門裡她的跟前,是欲=火焚身得厲害的某人。
他的滾燙處依然貼在她身上,時不時地摩挲一下,簡直是羞恥!
這個事後池晚的確不敢亂動,隔着衣物,她都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叫囂得厲害,如他所說,真的惹急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到底想怎麼樣……”
又不放她走!
她側過臉,躲開他的視線。
“我想你幫我……”滾燙的氣息就在她的脣邊吞吐,他說完就輕輕地含了含她的脣角,叫人心神盪漾。
“哪有你這樣的!”池晚避之不及,繼續躲,“是你說我們形同陌路,哪有人讓前妻幫忙的?要麼你自己來,要麼你叫萬茜,別叫我……”
萬茜……
封以珩的腦海裡閃過這兩個字,眼眸裡就是不開心的神色。
這種時候提這個名字,可是大煞風景!
“你不是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準備嗎?”
封以珩調的一手好情,這種時候還一個勁地逗池晚。
有一隻手在她的背TUN部遊移,繞過她那條迷你短裙,探進去……
這還好是冬天,絲襪雖薄,卻也能阻隔住他的手。
只是緊緊地貼着她臀部肌膚的手讓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往前躲。
那種癢癢的感覺……
真要命!
然而她忘了,她的身體一往前,就剛好……
撞上他的……
囧,好硬!
這突然的一撞,撞得兩人視線相觸,火花中帶着幾絲尷尬。
池晚從沒覺得自己那麼窘迫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封以珩的神色看起來更僵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勾我?”
“我……”
她冤枉!
“前妻……你的身體……好燙。”他極其曖昧地在她耳旁輕聲說着。
“……”
她能聽出他的笑意!
可他笑得沒錯,她的身體……真的很燙!
“我倒是可以自己解決,不過……還是得借你一用……”他笑道,俯下身,親吻她的脖頸。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的蟲蟻在她身上爬過,她的身體一個勁地躲開。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身體,“別躲……這樣我就決定,還便宜你,如何?”
這……
池晚猶豫了。
她其實是沒損失的,但……
<
“唔——”
她驚呼一聲,被他親吻得縮脖子。
她側過臉,緊緊地閉着雙眸。
因爲身後那隻手不停地侵-犯,池晚覺得窘迫至極。
門外還是拍門板與催促的聲音,門裡是他壓抑粗喘的聲音,急促的呼吸……
即使沒意義也還是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想見人了……
池晚捂着臉,聲音也變得有些悶悶地,氣急敗壞地喊:“封以珩你簡直變態……”
封以珩湊過去,咬她的耳朵,低沉暗啞的嗓音:“我就是……”
……
外面排隊的人都不知道這洗手間裡是怎麼一回事,搞什麼呢,還不開門?!
突然,門咔嗒一聲開了,一個低頭捂臉的女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所有人愣了一下,這才驟然反應過來,剛剛裡面都發生了什麼,恍然大悟的
池晚哪裡還敢去看外面都有什麼人,直接轉了個彎跑進女洗手間裡去了。
這個樣子的自己,是不能出去見人的,臉發紅發燙得不行,紅裡透着粉,滿是惹人猜忌仿若情-潮的面色……
還有下面……
真是糟糕透了!
封以珩是很狼狽,可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wωω ▪TTKΛN ▪c o
還好洗手間裡暫時沒有人。
收拾整理好自己,用冷水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臉。
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流淌着水珠,澆了好幾遍了,兩頰依然是粉撲撲的。
心跳依然在猛烈地跳着,難以平復。
剛纔……
“叩叩叩——”有人在門口敲了敲,“我們再不回去,他們就要起疑心了。”
是封以珩。
封以珩站在門外等着,不一會兒池晚就從裡面出來了。
他看着她,脣角的笑意勾得明顯。
可池晚卻不願意看他,眼中有一絲氣急敗壞的神色,繞過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往外走了。
他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的吧?
看她狼狽,他纔開心呢!
剛剛……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又好像……什麼都做過了!
就是現在想起來,也依然能讓人臉紅心跳。
真是比真的做了還讓人覺得……
“等等。”封以珩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
池晚擡眼看他,眉目間是疑問。
只見封以珩擡手,撩了撩她的發,“你這樣子出去,誰都會覺得……你剛被欺負過。”
“欺負”二字,說得曖昧。
他促狹笑着。
因爲他就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方纔在洗手間裡,她慌張逃掉的模樣依然印在他心中。
真的是……
好看至極。
……
“喲!這兩人終於回來了?”
角落裡的氣氛,因爲封以珩和池晚的出現,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儘管池晚走在前,封以珩走在後,也依然是免不了一些嫌疑。
兩人坐下。
“三哥,你倆一同去一同回,聊什麼呢?這可是我未來二嫂,三哥你可不許打主意啊!”
演技太差,差評!
封以珩壓根就不搭理。
“咦,二嫂,你臉好紅啊。”紀辰湊近了看。
池晚還沒回答,就有人接着說:“笨吶你,是暖氣開太大了,二嫂給熱的。”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笑意滿滿。
池晚也不說話。
反正大家
都知道,越解釋越糟糕。
坐到蠻晚,雜誌社那邊的人都散場出來了,看這邊還在玩,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先走了。
池晚想,明天又得費一些口舌解釋了,那些個八卦婆……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送你?”沈曜對池晚說道。
“要的要的!”紀辰在一旁添油加醋,“晚上一個人回去多危險啊!二哥必須做護花使者,是吧,三哥?”
“嗯……”封以珩不動聲色地應着,“你自己選,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池晚對沈曜抱歉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和封總還有點公事要談,就坐他的車吧。”
“沒事,有老三送你,我放心,”沈曜意味深長地笑着,“那我們走吧。”
幾人陪着沈曜走,竊竊私語了一句說:“該不會就這麼成了吧?我招都還沒出完呢!”
這麼快就不能玩了,多沒意思?
“誰知道。”沈曜不做回答。
感情的事,講究一個順其自然和細水長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的。
當然,他們的情況特殊,已經相處了那麼久了,也該瞭解得差不多了。
如果真有感情基礎,適當地加一加火,推一推,就沒多大問題了。
如果沒有,他們再怎麼推進他們的感情也不起作用。
“我看八-九不離十了,以前三哥將就,是因爲沒遇上喜歡的;現在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再將就了!”
“可我總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啊,這個時候追池晚,會不會出事兒?”
“你的意思是……她會變成第二個曲心瑤?”
“噓!”卓越撞了他一下,又轉頭看了看離得還有一段距離的封以珩,“這話要是給三哥聽到了,怎麼得了!”
“曲心瑤……”沈曜念着,說道,“不會的,現在不一樣了,不會再有第二個曲心瑤,他也不會讓那樣的事再發生一遍。不過你們真的要注意,這事在老三心裡過不去,別再提了,走吧。”
“走走走。”
……
車裡,池晚玩着手機,逛熱門微博看頭條。
“封總出手,就知有沒有!頭條分分鐘的事兒呢。”池晚笑眯眯地。
呵!
她這能是在誇他?
“封以珩都離婚了,封太太身份依然成謎!”池晚念着其中一篇文章的標題。
這文裡一直在扒他們的事,將那些年和封以珩鬧過緋聞的女人們都一一列出來,有女星,有嫩-模,個個都是大美人,再到最近的藍悠悠,以及話題人物萬家大小姐。
唯獨缺的,就是池晚這個依然神秘的封太太!
結婚時,人們不知道她是誰,以爲有朝一日一定會從封以珩的生活中捕捉到蛛絲馬跡,繼而推算出誰是封太太。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任何線索都沒有!
如今離婚,他們還是不知道封太太姓甚名誰!
她明明存在,卻又像不存在一樣,從未浮出過水麪。
把她比做空氣再合適不過,看不見,摸不着,卻無處不在!
但凡是封以珩的新聞,到最後就一定會扯到封太太。
長微博的最後一句話玩笑感嘆一聲:此生再無緣得見封太太豔壓羣芳!
“噗嗤……”池晚看得笑出來。
這誰寫的,還豔壓羣芳呢!
“……”封以珩,“你就沒問題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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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池嫣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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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以珩,“你就沒問題問我?”
她是不是忘了她上車來是幹什麼的?
他一直在等她開口,她倒好,玩起了手機?
“恩?封總總算要告訴我了?”池晚鎖了屏幕,笑眯眯地側頭看他,“說吧,我聽着呢。秈”
那可是她付出代價換來的呢。
封以珩:“……”
他大概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了。
這種情況下,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處於下風。
顯然,輸贏已經出來了。
罷了。
也不是那麼重要。
“雁城酒店。”他說。
看着他,眨了眨眼,還在等。
然而許久也不見他再繼續說下去。
“沒了?”
“沒了。”
“……”
這算什麼?
“封總……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池晚笑,“只有一個地點?時間呢?難不成我要天天去雁城酒店蹲點抓新聞?”
拜託!
剛纔她在洗手間被……
結果就告訴她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地點?
封以珩轉頭,看着她問:“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不像!
“恩,總比沒有的好,不是麼?”得逞的封以珩心情比剛纔好了一些,嘴角勾CCC起,“你至少比其他人多知道個地點。前妻,你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你媽媽不是教過你,人要學會知足。”
“……”
池晚雙手慢慢地握了起來,要不是最後疼的還是自己的手,她一定狠狠地給他來一拳。
不帶他這樣欺負人的!
這不是吃準了她拿他沒辦法嗎?
偏偏他說得還有理的樣子,對,她真的比其他人多知道個地點呢!==#
真是醉了!
“呵呵。”池晚呵呵了他一下。
包包裡還有包瓜子,池晚無聊地啃了起來。
算了,不指望他施捨了,雁城酒店就雁城酒店吧,大不了……她就真的去蹲點。
又不是沒蹲過是吧!
他說得對,起碼還知道未來一段時間,他最有可能經常去的地方就是雁城酒店。
池晚不說話,車裡就安靜了下來,除了車內暖風呼呼地響之外,就只有她嗑瓜子的聲音了。
咯嗒,咯嗒。
一粒一粒地,聲音脆得封以珩忍不住,卻又不得不忍。
心裡着實好癢!
她一定是故意的!
這又是一次輸贏比賽,但這一次,平局。
兩人一直無言到到了池晚家樓下,她讓他停在小區外便好。
下了車,對車裡的人說:“小白的生日,你真的不來嗎?”
“你希望我去還是不希望我去?”
“我希望你來你就來?”池晚說,“我不希望你來你就不來?”
封以珩一聽便笑了。
她總是能巧妙地將問題拋回來。
“回去休息吧。”
“恩,再見,封總小心開車。”
也不是虛僞的關心,但不見得有多真誠,非要說一個理由,那只是出於禮貌罷了。
池晚沒有回頭,也不去管他到底走了沒有,一路走到底,徑直上了樓。
封以珩坐在車裡,看着樓道里亮起了燈,然後不一會兒她的身影出現在了五層。
開門,開燈,關門,安全抵達。
啓動引擎。
手機振動起來。
“知道了媽,我很快回去。”
正準備開車,鈴聲卻再次響了起來。
這鈴聲不是他的。
側頭一看,是池晚落在座位上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號碼。
封以珩的眉峰緊皺在了一起。
這個號碼他有極深的印象,是江承允的!
封以珩並不是絕對的過目不忘,但很多時候很多事物看一眼就能有極深的印象,也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車窗還開着,他下意識地拿起池晚的手機準備意氣用事地丟掉,可都準備放手了的時候,忽然又停了下來。
陌生號碼。
這個認知,讓他頓了一下。
這說明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要存他號碼的意思,這個表現不錯!
等江承允的電話響了一會兒掛斷之後,他又翻起了池晚手機裡的聯繫人,不一會兒翻到了自己的,臉稍稍黑了一下。
還真的改成“前夫”了,這個女人!
突然,他又忍住了。
算了。
他剛收手,方纔響停了沒多久的手機竟然又響了起來。
潛意識以爲還是江承允的電話,正準備丟在一旁不去理,哪知瞥了一眼屏幕,顯示的卻是“廖醫生”。
這三個字吸引了他的視線,並不準備不搭理。
如果是醫生的電話,他必須接聽看看,有關身體健康的事,肯定要注意,萬一是找她有什麼事呢?
“池小姐,”一接聽,廖醫生也沒懷疑過電話那頭的人,直接就說,“池夫人最近的病情有所好轉,她對外界開始越來越有感知了!你最近要是不忙就多來陪陪她,說不定能起一些作用!”
封以珩停住。
池夫人?
他所能想到的有關的人,就只有池晚的母親,這裡指的池夫人難道不是她母親?
病情好轉是什麼意思?
池晚的母親不是已經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池小姐?”大概是沒人迴應,廖醫生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我是她丈夫。”封以珩出聲。
他不確定這位廖醫生是否知道他的存在,於是便說出自己的身份加以試探。
“啊,是先生?”
廖醫生倒是知道池晚有個老公,她沒有經常提起,但從她言語中能聽出來,工作很忙,所以沒有時間來看她母親。
因爲是私事,廖醫生也沒有問得很仔細。
“我姓封。”
“封先生,”廖醫生並沒有懷疑,畢竟他打的是池晚的私人號碼,“那麼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太太吧?”
“請說。”
“我知道你們家的處境,很困難,又有個孩子要養,可以幫的我們也都幫了,能不催我也就不催了。但錢的事真的不好再拖下去,池夫人在用的藥劑不便宜,拖了這麼久,你們看是不是……”
廖醫生也是不好意思催,但這該繳的錢也拖了好一陣子了,知道她困難,醫院幫忙填進去的錢已是不少。
封以珩皺起了眉頭。
他心裡忽然有些異樣。
他已經調轉車頭,往那家曾經惹他起疑的醫院開去。
他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如今看來,並不是他想多了!
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必須親自去看一看!
但有一點他現在幾乎已經確定,池晚瞞他的事,不止是小白和幾年前的事!
這個女人,究竟還私自藏了多少的秘密?
“若是從前,我也就勸池小姐放棄了,在池夫人身上的用度實在是個無底洞,池小姐還年輕,沒必要爲了此……可眼看着池夫人有甦醒的跡象,這個時候放棄卻是可惜了!”
“
廖醫生,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具體事宜,到了再商議。”
“誒好,我還在值班,先生你直接來辦公室找我就好。”
“好。”
他正在接近一個真相!
開到一半,找不到手機的池晚用小白的手機給封以珩打了個電話,問自己手機是不是落在他車上了。
“在車上,你落在座位上了。”
“你現在在哪兒?附近嗎?能不能麻煩你繞回來?”
“不行,我已經開出去了,這條是單行道,繞回去路很遠。”
“……那好吧,沒事啦。沒人給我打電話吧?如果有人給我打電話,麻煩你告知我一聲。”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大忙人,一晚上時間,應該不會有關係。
“知道了。”
……
到達醫院,問到了廖醫生的辦公室。
“說實話,其實我是她前夫,她今天手機落在我車上了。我們最近關係不好,有什麼事她也沒和我說,太倔強了,從不跟我要錢。”封以珩半真半假地說道。
“啊……是這樣……”廖醫生一聽,表示理解,並沒有懷疑,“池小姐的確是倔強,這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怪不得這麼多年也都只看到池小姐一人來,她真是有苦都一個人吞啊。”
“能不能先帶我去看一下岳母?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行,沒問題,你跟我來。”
封以珩跟着廖醫生去到一間加護病房,推開門的一瞬間,他竟有些緊張。
躺在裡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池嫣?
他站到病牀前,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
是她!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廖醫生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繼續說:“池夫人最近情況好轉,或許能成爲我院植物人甦醒的第一例。”
植物人!
那麼死了又是什麼情況?
言清所查到的是,池嫣這個人已經死了,在法律上已經不存在,他肯定是看到了死亡證明才告訴他這個確切的消息。
而現在……
他竟然看到了活着的池嫣!
廖醫生繼續感嘆說:“池小姐這些年苦啊,照顧池夫人用的花銷也不知道多少了,爲了維持池夫人的生命,一直在往裡面砸錢。我們都知道,這池夫人對池小姐來說是很重要的家人,所幸現在,她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
封以珩並不敢多問池嫣的事,怕廖醫生起疑心。
他只能聽着,聽多少是多少,偶爾加以引導。
“廖醫生,你剛纔說得交錢了是麼?你別催她,錢我來交,但這事你幫我保密,包括今天我來過的事實,她在跟我鬧脾氣。”
廖醫生表示知道了,依照池晚的性格,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這是我的號碼,以後我岳母需要用錢直接找我,但你別告訴她,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是匿名幫助,有人在做善事,讓她心安。”
“誒!”廖醫生收下,心裡開始有些奇怪,看起來她先生對她挺好的,爲什麼事離就不提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怎麼不找他呢?
哎,或許就是因爲太倔了!
看過池嫣後,他們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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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他怎麼可能會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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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池嫣後,他們退出了病房。
“我岳母當年出車禍,情況是不是特別危急?”
“是啊,差點就保不住命了,池小姐對池夫人感情極深,這麼多年我救了那麼多人,見過那麼多人,可池小姐給我的印象,就彷彿還在昨天,特別深刻。”
突然間知道這件事,讓封以珩很驚訝秈。
首先,他並不知道池嫣居然還活着。
其次,他慢慢地想到了這些年他們之間的相處。
原本他以爲這些年她將這些錢用在了自己身上,近期知道,她要養小白,普通生活用度,自己供車,可現在竟然又多了變成了植物人的池嫣!
她買的那麼多名牌,家裡卻沒多少,本是以爲有了新的,舊的就丟了,這些事他也不會管,東西是她的,她怎麼處理他都不會過問。
但現在一想,恐怕不是!
那些不見了的名牌物品,她肯定是悄無聲息地典當了!就像……
數月前她去典當首飾一樣。
而這些,都是爲了她母親的手術及物理費用。
但他深知,植物人所需花費的錢遠不止這個數,更何況剛纔聽醫生所說,池嫣近年來病危數次,做過不少手術。
她應該沒那麼多錢!
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怎麼挺過去的?
腦海裡,出現了她因湊不齊手術費而蹲在手術室外絕望哭泣的樣子。
那個時候,誰又能給她懷抱?
這些年,她回到他身邊時,永遠是一副沒有事的模樣,對他百依百順,臉上甚至只有微笑這個表情。
她將自己隱藏,戴上虛假的面具,他一直知道,卻不知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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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他都不知道!而她也不會跟他提這些事,除非……
在未來的哪一天,她終於願意跟她交心。
“你們是不是離婚很久了?”廖醫生問道,“這樣一想也就明白了……依池小姐的性格,斷不會跟你要錢啊。”
“是的,她沒跟我要過。”封以珩坐在那裡,廖醫生將這幾年的病歷和一些紀錄拿給他看。
他翻了翻,果然如他所料,那些費用都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應付的。
“是不是醫院有給幫助?”
“能不幫嗎?”廖醫生嘆了一口氣說,“池小姐看着那麼可憐,對母親盡孝道,寧可自己苦也不願意放棄她的生命,旁人見了也都是不忍啊。醫院幫了一些,考慮到她的情況已經儘量酌情降低了費用,然後這些年也偶有好心的人贊助她,至於池小姐,就會時常來醫院做做義工什麼的。”
這樣他就明白了。
因爲他和池晚雖是契約關係,但還是比較正常的,非賣身。
他並非天價買了她,也以爲她只是爲了生計才嫁給他,畢竟想要在這座繁華高消費的城市裡,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實屬不易,要麼家境好上一輩有足夠的積蓄,要麼……
是她這種選擇。
他沒有給她很多的錢,足夠生活,足夠虛榮,用完後剩下的,肯定是不夠支付醫療費用。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從未跟他提過半個字。
要知道,如果他知道她有這樣一個需要救治的母親,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於他來講不算什麼的數額,對她卻是救命錢,他怎麼可能會不管她?
這個女人,偏是要人現在才知道,讓人心疼嗎?
封以珩沒有在醫院待很久,跟廖醫生多吩咐了幾句後,這才離開。
看着她手機上方纔的通話記錄,江承允的不動,廖醫生的直接刪除。
……
“池小姐,錢不用交了。”護士說。
“不用交了?”
剛拿到這月工資加獎金的池晚第一時間就去了醫院。
她知道不夠,但只能分幾次支付。
母親眼看着有甦醒的跡象,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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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現在沒有了封以珩的補給,但也正因爲離婚而有更多的自由時間,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再找幾個兼職,賺更多的錢還給醫院。
這些年對醫院給予的幫助她非常感激,她錢不夠的時候,醫院都會先幫她墊上。
廖醫生跟院長商量過,相信池晚的人品,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太催促她。
“怎麼會不用交呢?這個月我還沒有還過啊。”池晚很奇怪地問。
如果她沒有失憶的話!
“真的不用了池小姐,已經有人幫你交過了。”護士說。
“有人幫我交過了?”池晚更奇怪了,“誰?”
“我也不知道呀池小姐,是匿名幫助,他沒有留下姓名。”
又是匿名……
這些年幫助過她的人,也有匿名者,但也有留下姓名讓她知曉的,她都記了下來,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將這些恩情一一還清。
儘管那些人施以援手時並不期盼她的回報,但她都會記在心上,不會忘的。
“什麼時候交的?他人呢?還在嗎?”
“是前幾天。”
前幾天……
怪不得這幾天醫院都沒有給她電話。
這筆錢,她交不上,拖了已經很久了,很不好意思,可又沒有辦法。
“反正都是要還的,多還一些。”
遞過去的錢又很快被護士給推了回來。
“不是的池小姐,不止這個月不用交了,未來都不用交了,那位大善人已經將你欠醫院的錢全都還清了,廖醫生還告訴我,說以後池媽媽的手術費和護理費都不用你操心了呢,有需要的話,廖醫生會通知他。”
竟然……幫她欠的全還了?
那不是一個小數目!
“廖醫生?謝謝姐姐!我去去就回!”
……
“廖醫生,你就告訴我吧,那位大善人的電話號碼!”
池晚纏了廖醫生很久,可他就是不願意告訴她。
既然是廖醫生通知他,那麼他就一定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
“池小姐,你就不要堅持了,他說也是做做善事,給自己積點德,讓你不要在意,好好地照顧你媽媽就好。”
“這怎麼行?那麼多錢,我不能白拿他的!我必須報答他!廖醫生,你就告訴我吧,讓我自己跟他談,清潔,照顧老人等,都可以,我會盡力的!或者至少,我要親口跟他說一聲謝謝啊。”
“這……這真的不妥啊。”
廖醫生好爲難。
其實他好想告訴她,那就是你前夫啊!
可受人之託,就像他保存池晚的秘密一樣,說什麼他都不能泄密的。
“孩子,你也知道我不能講的!就像別人問我你的事,我也是守口如瓶的呀,你就別爲難我。”
“廖醫生,我跟他們情況不一樣,你們替我保密,我真的很感激。要不這樣吧……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至少,幫我那些話轉達給他,好不好?你幫我求求他,讓我至少爲他做些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施恩莫妄報,那是那些施恩者的想法,她這個被施恩的,卻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幫助。
打心底裡,真的很感謝一直以來在幫助她的人,天無絕人之路,人間有真情,這是她在很多黑暗之中所還能看到的一些光明。
“這……那好,我試着去問問。”
“真的嗎?謝謝你廖醫生!”
廖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失笑。
明明是兩口子,卻要他在中間傳話隱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事兒啊現在!
池晚在外面等,廖醫生打電話去了。
“是啊,不知道是哪個富豪發善,幫了我,鬆口氣的同時也是很煩惱啊,平白無故接受幫助,心裡不安。”池晚正在和薛笑笑商量。
“有
什麼好不安的?這指不定啊,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賺了太多昧良心的錢,這疏散一些,那人在求心安纔是!”
……
“阿秋——!”
“封總,受涼了吧?”
【第三更~】
196.來是那個時候……他們遇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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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
“封總,受涼了吧?”
誰知道秈?
封以珩眯眼姣。
或許……
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封總,您的電話。”
桌上的手機在振動。
一看顯示的是廖醫生,忙接了起來,“廖醫生?怎麼了?是不是我岳母有什麼情況?”
琳達在一旁,不動聲色。
封以珩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插兜。
聽了那頭廖醫生的話,封以珩的心先安了下來,笑:“告訴她,什麼都不用做。”
“嗯?勸不走?”
正準備掛電話的封以珩又頓了一下。
也是。
她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以她那倔強的樣子,不達目的怕是不罷休的。
“親口跟我說謝謝?不行,我不能跟她通話。”
相處那麼久,就像他能清晰辨認出她的聲音一樣,她也一定能分辨出他的聲音。
接了這個電話,就什麼都敗露了。
“你就說我在忙,今天沒時間,等我想到她能幫我什麼忙的時候再通知她。”
這是一種承諾,她聽了之後就不會再堅持要和他通話了。
“好,就這樣,我再給你打電話。麻煩了,廖醫生。”
掛了電話,封以珩依然站在窗前,拿着手機的手垂掛下。
幫他的忙?
她不提,他還沒有想到可以在這事兒上打主意。
幫忙是嗎,那可是她說的!
琳達遠遠地看着,自家總裁笑得人發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怪恐怖的。
平板上響了一下,琳達打開一看,說道:“封總,是高律師,要和您視訊通話。”
“接。”封以珩回身,回到了辦公桌前。
有些事,高傑森的律師身份更便於探查,他在各界都有不同階級的朋友,積累下來的人脈廣,行事要比言清方便快捷得多。
然而一般的事,他不會讓高傑森一同參與調查。
這次若不是牽連到僞造死亡證明的事,他也不會讓他出面。
琳達將平板擱置在辦公桌面上。
琳達是封以珩的心腹之一,她知道,但凡是高傑森來找,事兒不會普通,但只要封以珩不特地開口讓她出去,她是不必避諱的。
她察言觀色,封總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依然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那一頭,高傑森正在整理幾份文件,挑選了給封以珩看:“封總,有答案了。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就是經由廖石青的手,隨後池小姐還拿到了火化證明,殯葬部門有廖石青較好的朋友,幫了個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池小姐憑藉死亡證明去戶口登記機關申報了死亡登記,註銷池夫人的戶口。”
封以珩單手撐着自己的側臉,聽另一方高傑森的詳細解釋。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池嫣明明沒死,她卻費勁了心思讓池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封以珩只是稍稍一想,心裡便有了個底。
是了,若要藏人,還有什麼比“死人”來得更容易?
一個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又有誰會去尋找?
池晚打的,一定是這個主意,她和池嫣在躲人,至於躲誰,依然成迷。
但他可以確定,她既然做了讓母親“死亡”的決定,那麼要躲的人……
絕非善類!
看屏幕上的相關文件。
上面的時間,第一時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傑森已經繼續說:“封總,相信你也已經注意到池夫人的死亡時間了,竟然很巧地……和那年那件事只相差一天。死亡原因是出車禍,肇事者醉駕,暫時
不知其中是否有隱情。或者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也難怪高傑森會這樣想,事發時間那麼相近,池晚又是池嫣的女兒,池嫣在當晚出了車禍,而池晚……
這其中是否牽扯了什麼利益交涉呢?
封以珩想得眉頭緊鎖。
沒錯,而池晚那晚卻很巧地和他在一起。
這一切巧合得讓人生疑。
但到現在,有一件事他已經非常確定,那晚一定是她沒錯,而小白也一定是他們的孩子!
封以珩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緊握了起來,想得咬牙切齒。
藏起小白隱瞞事情真相的帳,我們好好算!
“我信她,”封以珩篤定地說道,打消了高傑森的顧慮,“那件事一定和她無關——jason,別把她扯進來。但她的事,你必須單獨調查,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哦封總!我徒弟給我發來了一個音頻文件,我發給你。”
打開音頻文件,是高傑森的徒弟和護士的談話內容。
護士學歷不高,被高傑森徒弟用各種專業詞彙一嚇唬,說她協助僞造死亡證明,嚴重者要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頓時嚇得招了一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廖醫生……我……我不太清楚,但聽說那時候是池晚苦苦哀求他的,求廖醫生幫忙,讓池媽媽‘死亡’,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問問廖醫生!”
“先別問。”封以珩聽完後說道。
苦苦哀求。
他閉眼想象,依稀能勾勒出一個畫面。
心臟的某個部位隱隱跳動。
原來是那個時候……
他們遇見過。
“知道!封總你沒說,我們也不敢打草驚蛇,我徒弟也已經吩咐那護士,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護士一聽不用受刑事責任,寬了心,應該不會亂提。”
“好。jason,我知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有些線索已斷,想要翻查有些難度,但盡力而爲吧,你和言清互相合作,想辦法把當年的事給我查清楚,拜託了。”
“封總放心!”
高傑森這邊沒有更多的消息了。
查到的病歷他前些天已經直接從廖醫生那裡看過了,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
“封總對池小姐的事,很上心。”琳達在一旁冷若冰霜的樣子,像極了她老闆,要不怎麼說,人以羣分呢?
封以珩不答,單手撐住太陽穴,想起了一些事。
腦海裡,那哭聲漸漸地組合成一幅幅的畫面。
不一會兒,言清也從外面回來了,將一張a4大小的打印紙遞交上去:“封總,查到了!六年前您在市醫院幫助過的人……正是池小姐!”
“知道了。”封以珩回答,都沒去看那張紙。
因爲他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言清查到的結果,將這件事的可能性變爲了百分百。
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因緣巧合,他們竟然那樣擦身而過過!
他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出手幫過的那個人,竟然會在一年後成爲了他的妻子,而他,若不是發生了最近這些事,他至今被矇在鼓裡。
她……早就知道是他?
怪不得她說,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他救她出黑暗。
想到這,他緊緊揪在一起的心,也舒服了一些。
……
“再或者,是人傻錢多嘛!於咱們來講是救命錢,感激不盡,可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人家就是隨手一丟,都根本不在乎的!”薛笑笑笑哈哈地說着。
不管怎樣,這總不是什麼陰謀吧?如果陰謀是白給那麼多錢,求陰謀啊~
“囧!”池晚窘迫,“別這樣說啊,人家好歹幫了我呢。”
“好了好了!我說晚晚,有錢人是真的不在意那點錢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他們發善心幫人,你就圓了他們的願麼!別說你沒錢還,就算你真還得上,人家還不樂意收你這點破錢呢!所以照我說,除非你想
肉償,要不然吶,算咯!”
池晚氣急敗壞:“薛笑笑,總有一天你氣死我!”
【困,先睡,白天再更兩章】
197.就是喜歡,無可救藥的喜歡
池晚氣急敗壞:“薛笑笑,總有一天你氣死我!”
“嘿嘿!”薛笑笑偏是繼續不正經,忽然停了笑,有些緊張地問說,“晚晚,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江承允知道了?”
“江承允……”一提到這個名字,池晚也愣了愣,“難道真的是他?”
可能性真的是蠻大的秈!
如果江承允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毋庸置疑,無論多少錢,他都會替她填上,更何況只是對他來講的小數目!
平白無故陌生人少有那麼大方的,幫她全部還清不說,那意思竟然還是,以後她母親若是做手術,他也會直接支付所有費用,甚至以後連護理費都不用她出了。
天底下……
竟然有這麼好的事?
“不會的……他怎麼會知道?他查到的也應該是我母親已經過世的事……不可能知道的……”
廖醫生已經幫她守了那麼久的秘密了,不會在近期就出賣了她。
更何況一般人查到那一步就會停止調查了,誰會想到她母親是假死?
若不是有特定的契機,這件事不會敗露……
“應該不會的……”
儘管池晚這樣想,但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一些懷疑。
因爲自己不接受他幫助的態度,的確有可能他知道了卻不說,選擇暗地裡幫助她。
“等等……”在池晚思考的時候,薛笑笑又想到了什麼說,“會不會……跟封大大有關?”
“……”池晚愣了一下。
封以珩??
她倒是沒想過他……
他應該不會突然想到要去調查自己吧?
沒理由會被他知道的……
“應該不會啦!”
肯定是她們想多了!
“希望是猜錯了吧……好啦晚晚,說不定真的是有好心人幫助你呢?阿姨人好,老天爺看不過眼嘛,別多想了!”
“恩。”
廖醫生開了門,池晚便匆匆掛了電話。
“廖醫生!他怎麼說?”池晚上前問。
“那位先生近來很忙,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你媽媽,其餘的事不用去想,等他想到了能讓你幫忙做什麼事的時候,他自然會通知我的。”
廖醫生都這樣說了,池晚也就不好再糾纏什麼。
看來那位大善人是答應了,只是暫時沒想到能讓她做什麼。
也是,他肯定有大公司,在公司事務上,她肯定幫不上什麼忙,突然讓他提,也是爲難他。
由此,池晚沒有再糾結於這件事,跟廖醫生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
“大白,我眼皮一直在跳,今天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哦。”
江承允開車來接他們,池晚和小白坐在後排座上。
小白玩着沈曜送他的新平板,突然擡起頭,側身看池晚說道。
“恩?傻孩子,不能信的,什麼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的,怎麼說都是順的啊,如果有什麼事發生,跳哪邊,亦或者跳不跳,都是會發生的;如果沒事發生,隨它怎麼跳,也不會發生呀!”池晚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小小年紀,這麼迷信!”
小白晃開腦袋,很認真地看着她說:“大白,你可別不信我哦,我很靈的!”
“好啦好啦,信你就是啦!”
池小白小朋友白了她一眼,“一副敷衍的樣子也是醉了。不聽小人言,吃虧在眼前!別事後再來跟我哭訴,那時候就晚了。”
看着小白那副嚴肅的模樣,池晚瞧着瞧着就笑了出來:“好啦,媽媽信你就是了。”
“明明一副不信的樣子好嘛?”池小白哼唧了一聲,“我可告訴你,今晚你得小心男人!否則是要吃虧的,當然了,我除外。”
“也包括我?”江承允笑問道。
“當然咯,如果江叔叔不認爲自己是男人的話。”小白
笑眯眯。
江承允笑了出來,這孩子……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別的方向。
這孩子各方面的基因那麼好,多半是遺傳了那人吧。
“你確定他不來嗎?”江承允問池晚。
“問了好幾遍了,都說不來的……不來纔好……”
來了小白藏都藏不住!
這話江承允自然也聽懂了,他們都當小白聽不懂。
池晚摸了摸自己也在跳的眼皮,自言自語着,“難不成……他準備殺我個措手不及?不會吧……”
一定是她想多了!
最近被封以珩搞得神經兮兮的,都想到這兒去了,敵人還沒來就先自亂了陣腳,真是自己嚇自己啊!
……
生日party在江承允郊外的一棟別墅裡舉行,現場佈置等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裝扮好了,一切就緒。
幼稚園裡的小朋友則由好幾輛大巴送過來,結束後再一一將他們送回去。
他們並沒有請他們的家長,有些時候,大人到了,整個性質就變了。
因爲怕孩子多會出狀況,江承允還特地找了十幾個人過來別墅裡守着,看着孩子們,別讓他們出意外。
別墅雖大,但孩子們都在別墅裡玩的話,倒也安全一些。
蔣涵宇本是不樂意來的,他纔不信池小白那個窮鬼能辦出什麼生日趴呢,還請全幼稚園的小朋友,他們家有那麼大嘛?!纔不要去呢!
可一聽辛辛小女神要去,小霸王立馬改變了主義,不行,他不去的話,辛辛小公主就要被池小白那個可惡的小子搶走了!
蔣涵宇自來了這裡就一直悶悶不樂,因爲出乎了他的意料!
爲神馬!爲神馬嘛!
“喂池小白!那個江叔叔是你什麼人?你這麼窮,怎麼會有那麼有錢的親戚?我纔不信!”
“哦,追大白的,”對於蔣涵宇的挑釁,小白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他當然要先讓我喜歡上他,幫她追大白唄!”
“憑什麼啊!”
“什麼憑什麼?”
“我媽咪說,你麻麻是被你爸比拋棄了的,還有你這個小拖油瓶,是不會有人要她的!江叔叔爲什麼要喜歡她?”
“吶,蔣涵宇,你要是想知道,你問江叔叔去唄!”池小白實在懶得搭理他。
智商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啦,不能好好玩耍!╮(╯_╰)╭
他有一種錯覺,這蔣涵宇要是一直這樣秀智商,長大後多半要變成一個人傻錢多的土豪。
有句話叫三歲定終身,嘖嘖,好替他擔憂。
蔣涵宇還真的去找江承允了,拉了拉他問:“江叔叔,你爲什麼要喜歡池小白他麻麻?我媽咪說,有小拖油瓶的麻麻是沒有人要的。”
孩子本無罪,一個人會長成什麼樣,一看自身,二看家裡人怎麼教。
江承允蹲了下去,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你有喜歡哪個小朋友嗎?”
“有啊!辛辛!就是她!”蔣涵宇指了指某個方向,氣急敗壞地跺腳,“啊!!池小白那個小窮鬼真討厭!又接近我的辛辛!”
江承允覺得好笑,“那你爲什麼喜歡她?”
“爲什麼啊……不知道誒,就是喜歡啊。那你爲什麼喜歡池小白的麻麻?”
“跟你一樣,不知道啊,”他摸摸他腦袋,“就是喜歡,無可救藥的喜歡。”
蔣涵宇小盆友怎麼可能聽得明白,懵懵懂懂地。
“好好玩去吧,別打架。”
門鈴聲響,是薛家哥嫂和薛笑笑帶着小央央登場了。
央央一落地,就衝向了小白:“小白哥哥~~~”
辛辛被撞開,小白還沒看見人,一個軟綿綿的小萌物就撞進了他懷抱裡,一時沒抱住,力量勇猛,直接撲了個滿地。
小白摸了摸自己被央央撞到的鼻子,無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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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未央!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哎呀央央囡囡各有各好,小白白可腫麼辦!晚點再更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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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果然……小白在他心裡,不重要麼?
小白摸了摸自己被央央撞到的鼻子,無語哽咽。
“薛未央!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央央撲騰在小白的身上,呼哧呼哧,圓滾滾地爬不起來。
“喂!你誰啊?”辛辛往旁邊一站,叉腰怒指,“幹嘛推我?秈”
央央好不容易在小白的幫助下爬起來,可憐兮兮地坐在他面前,對對手指說:“小白哥哥……央央好像吃太多了……媽媽也說我最近胖了……”
哎……
小白也是不忍,摸摸她腦袋:“沒事,不疼了。胖點好,才能健健康康地,大家纔會放心。”
“真的嗎?”小央央亮晶晶的一雙眼瞧着小白,“可是美美說,男孩子都喜歡瘦瘦的,囡囡姐姐……囡囡姐姐是不是很瘦很漂亮……所以小白哥哥才喜歡她的。”
說着說着,兩眼竟立馬溼潤了。
“哎呀!笑笑媽媽那個笨蛋,跟你說什麼了?”
“姑姑說你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你不要央央了……”央央憋着眼睛使勁地忍,最後還是嚎啕大哭,“美羊羊是不是分手禮物啦……嗚哇……”
“啊……笑笑媽媽!!”小白最見不得央央哭,所以他總是拿她沒辦法。
拜託,根本就沒有在一起,哪來的分手啊?可是這種時候,根本就不能跟央央這個小笨蛋說這個好嘛?她只會哭得更厲害!
小盆友那邊一片混亂,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
薛笑笑被小白一聲大喊,嚇得後退一步,哈哈笑說:“我這不是看小白那麼喜歡沈家妹妹,讓央央早點放棄,再找個小白馬王子嘛……”
“你啊!”池晚哭笑不得,“瞎說些什麼呢?都是些孩子,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央央這麼傷心,都是你害得!”
“哈……”薛笑笑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攤手無奈的樣子,轉移話題,“晚妞兒,我說,咱們家的小白也太受歡迎了吧?你看一個二個的,都圍着他專,這小小年紀就一堆後宮了!嘖嘖嘖……這還不算上沈家妹妹是吧?我可憐的央妹……怎麼就喜歡上小白這後宮佳麗三千人的了呢?”
池晚也是失笑。
池小白這小破孩,就算是她親生的,她也忍不住要吐槽啦!
身爲女性,自然要站在幼稚園這幫小丫頭們那一頭了,她這個妖孽兒子……
嘖嘖,她也是沒有語言呢!
總覺得在這一點上與他親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央央這麼喜歡小白,要是兩家能結親,也是一樁美事啊。”薛家大嫂笑道。
“大哥,你還有應酬就和嫂子先走吧,等結束了,我會送央央回家的!”
“行!那我去跟小白說一聲先,”薛家哥哥說完便過去了,和小白說了生日快樂,送上了禮物就先回來了,“老婆,那我們先走吧?”
“要不……”薛家大嫂猶豫再三,看了看薛笑笑和池晚,再看看央央,搖搖頭,“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都是你的老同學,我不去也沒關係啊。我留在這裡看着央央,不太放心。”
“走吧!”薛家哥哥卻是攬過了她的手,“很長時間沒見面了,他們都想見見你,這裡還有笑笑和晚晚,央央不會有事的。走吧,就一個晚上而已,能有什麼事?”
薛笑笑也再三保證:“是啊嫂子,大家都在這呢,央央又那麼想見小白,跟小白在一起絕對會開開心心地,你就讓她玩一晚上吧!結束之後,我保證一根毛髮都不少地把央央送回你們家,好吧?相信我吧嫂子!我不會食言的!”
池晚聽着他們仨的對話,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他們之間氣氛有些奇怪。
不過……央央的身體打小就不太好,又有小兒哮喘,薛家大嫂會擔心也在情理之中吧。
奇怪……最近自己是不是對事太敏感了呢?總覺得事情有另一面似的,神經兮兮的……
池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怪罪起某人來。
都是封以珩……
每天都在擔心他會發現小白,這都擔心出病來了呢!
薛家大嫂滿眼的擔憂,最後還是點點頭,跟薛家哥哥離開了。
那頭,央
央見小朋友都有給小白禮物,急眼了,她什麼禮物都沒有帶啦!
哭哭!
“姑姑都沒說要買禮物的……”央央抽泣着,“小白哥哥,央央把自己送給你當禮物好不的啦……TT3TT”
小白敲了她腦殼一下:“我要你這個小笨蛋幹嘛,不用禮物了,來玩就行了。停止!不許哭了!”
被小白一喝,央央嗚嗚咽咽地立馬止住了,一副仍還泫然欲泣的模樣,着實是可憐!
“也就小白能製得住央央!”
平素裡央央要是大哭起來誰的話都不聽,可小白要是說一句話,央央絕對不說一個不字,這不,想哭不能哭,憋得着實是委屈。
小白伸手直接幫她擦了擦,“本來就不好看了,再哭就要變醜八怪了二貨央!”
“嗚哇……更傷心了啦……”央央仰天大哭。
央央這有水漫金山寺的趨勢,薛笑笑和池晚趕緊過去勸了,並把小白好好地教訓了一頓。
“小白你個大笨蛋,有你這麼安慰女孩子的嘛?”池晚捏了捏小白那張禍國的臉,“再說了我央妹這麼可愛,哪裡不好看了!找打你!”
“大白,很痛!”
“活該!”
她怎麼覺得,越看這張臉,越覺得跟某人一樣欠扁?
嘖嘖……真不愧是血親的兩父子!
沈曜攜囡囡姍姍來遲,囡囡過去,一言不發地將禮物袋遞過去給小白。
“謝謝!”小白收下禮物,“很喜歡!”
央央在一旁瞧着,努着嘴對薛笑笑好可憐地告狀說:“小白哥哥根本就沒有看啦,姑姑都是你啦我沒有準備禮物的說嗚……”
“好好好,姑姑的錯姑姑的錯……”薛笑笑窘迫,“姑姑這不是打着直接將你送給小白的主意嘛,嘿嘿……”
囡囡頓了一下,擡眼看他,卻是什麼都沒說,又匆匆回到了沈曜的懷裡,也不見人。
沈曜幫忙打圓場說:“小白,你別介意,陌生人太多了,囡囡不適應。”
這個孩子很沒有安全感,只有抱着她爸爸她才能放下心。
一同來的,還有他們那一堆兄弟,都說是來給小白慶生的,每個人都帶了給小白的禮物和紅包。
池晚緊張兮兮地看着他們全都進來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封以珩真的沒來!
既開心,又有點小失落。
果然……小白在他心裡,不重要麼?
沈曜他們都來了,他卻寧願選擇出差,也不來給小白慶生。
這時,江承允和池晚以往的共同朋友也在幾分鐘後一起到了,秦天葉優優,宋河元寶等,屋子裡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池晚有了兒子,還那麼大了,他們知道後也是驚訝得不行,但具體怎樣卻不知,這一回過來,一是要給小白過生日,二也是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嫂,你看什麼呢?後頭沒人了!”明知道她在看什麼,紀辰卻故意問道。
“沒什麼啊,都來了嗎?那我關門了啊。”轉過身,一臉憂鬱地把門給關上了。
果然空降這種事,不會發生的吧,她真是白擔心了!
再轉身,已是微笑:“好像都到齊了吧?謝謝大家今天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小白的生日呢。我不太會說話,希望大家今天能夠玩得開心!”
提前知道封以珩的一幫兄弟要過來幫小白慶生,江承允作爲東道主,自然不會拒絕,再加上秦天他們,所以一早就將今天分區,小朋友區和大人區。待會兒切完蛋糕後,就會分開玩。
這裡楚穆離和卓越也是已婚的,楚穆離和卓君帶了自己的孩子來一同玩耍,卓越和蕭止水則還沒有孩子,秦天和葉優優則也帶了自家的孩子過來一起玩。
所有人都到了,就缺——
那一人!
“叮咚——”
門鈴聲再響,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這個時候還有誰!
【小白過生日,所以這章差不多是小白的專場啦,大家不喜歡的話以後會少寫一些這些小青梅竹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