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但我不是他們,不能不負責任地就告訴你這個答案。”
“我也就是那麼一問而已,”池晚笑笑說,“終究只是我們兩個在這隨口說一下,不管是笑笑還是傅君豪他們,我們是沒辦法幫他們做決定的。”
並不是矯情或者其他什麼,或許有人會在意笑笑身邊有央央這個小“拖油瓶”,但那並不代表着那個男人同意了,笑笑就必須得接受鶘。
這不是單方面的,笑笑同樣有選擇的權力。
封以珩明白她的意思咕。
“回頭我們舉辦個聯誼會,隱形地給大家一個機會吧,是成是敗就看他們自己,這樣行麼?”
“行啊!就當是聚會,我把我這邊的人叫上,你把你那邊的人叫上,一定好玩!”
兩人一邊說着,拐到了豪華房區。
其中一間房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金髮女人。
池晚定睛一看,認出來的緣故也是因爲那身穿着。
那分明是之前在餐廳封浩抱着的那個女人吧?
她低着頭,匆匆從她身邊走過。
池晚多看了一眼,對封以珩說:“她臉上也有傷。”
“走吧。”他不覺將池晚摟得緊了一些,護在自己懷裡。
封以珩本來是走在池晚右邊的,進了豪華房區後,換到她左邊來。
那是因爲剛纔那個女人出來的房間在左邊,意味着……
“恩。”池晚也知道了,不管是封浩還是那個男人,都有着那方面的虐待意識。
真是變態!
他的預感並沒有錯,下一瞬,那個房間就出來了兩個男人:封浩和他不知道哪方面上的朋友。
兩人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說明很滿意剛纔兩個女人的“服務”,意猶未盡。
襯衣口有好幾個釦子都沒有扣上,就這麼散着,渾身都透漏着一股流氓氣息。
池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還說明……
剛纔他們是四個人一起的!
情-愛是兩個人的事,像這種根本就是……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但光看着都讓人心裡不舒服。
藍悠悠若是經過這次還不知回頭,那麼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怪不得任何人!
因爲厭惡,池晚都不想往那邊看,投入了封以珩的懷中,摟着他,讓他的身體替自己阻擋視線。
然而封浩可不管,他一擡頭看到了他們兩個,就不準備當做沒看見,痞子似的走到他們面前,偏要擋住他們的路。
“大哥,大嫂,怎麼看見我連招呼都不打啊?會不會太沒禮貌了?”他的嘴角都淤青了,剛纔被封以珩揍的,所以模樣特別好笑。
池晚躲在封以珩懷裡,就算他刻意過來也不願看他,聽沈曜的,保持無視狀態。
面對封浩的挑釁,封以珩也不準備搭理,路很寬,他一個人擋不住,除非橫着躺下來。
當然,那他們也可以直接踩着過去,如果他不怕痛的話。
封以珩摟着池晚往右挪了幾步繼續往前走,被無視的封浩不開心了。
“媽的……”暗暗罵了一句。
居然當他是空氣!
……
郵輪在法國某港口停下了,封以珩選擇了下船,不再跟隨遊輪返還至意大利了。
“我們去哪?”
“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要麼?”
“好啊,我隨你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兩人站在港口,跟還在郵輪上的朋友們招手揮別。
郵輪快重新啓航了,許薔薇靠在圍欄上,衝他們揮揮手:“小兩口要幸福哦,蜜月快樂,多拍點薰衣草花田的照片給我。”
池晚失笑,“知道啦!”
其實這一趟稱爲蜜月旅行也是蠻醉的,明明兩人說證證沒領,酒席酒席沒辦,先度起了蜜月
tang,也是夠奇葩的啊。
郵輪重新啓航了,外面風大,許薔薇和楚穆離他們也回去了。
“我們也走吧。”
轉過身,池晚總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很不舒服。
她的視線疑惑地在人來人往的港口搜尋着,直到……
直到她看到了人羣中的封浩和藍悠悠。
封浩一直在看池晚,她看過來,視線當然撞到了一起。
不躲,反而笑容燦爛地擡手衝她揮了揮,口型是:嗨~
“怎麼了?”封以珩側頭看見池晚皺眉。
“封浩,在那邊。”
他什麼時候也下船了?
池晚真的是很頭大!
封以珩一看,也是眉頭緊鎖:“陰魂不散。”
“他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非要跟你作對不可?我就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可以有像他這麼變態的人!”
“因爲他不是人,”封以珩撩開她落在臉上的髮絲,“走吧,先好好休息一晚。”
早已聯繫好的酒店派來了專車接他們,然後封浩他們也走了過來。
池晚實在是忍不住了,“封二少爺,你到底想坐什麼?就那麼喜歡跟着我嗎?”
“哎呀大嫂,你這話真的是冤枉死人了,我來這陌生的城市難不成是要睡大街嗎?當然是去酒店啊,誒,這車是來接本少爺的吧?”封浩對着那專車上印着的酒店名字讀了出來,“我訂的就是這家酒店啊!”
封浩人雖渣,但封家基因好,智商也沒落下,英語說得同樣利落,和老外的交流完全沒有問題。
溝通過後,得知封浩的確也是訂了那一家酒店,接車的人問了一個問題:“車很大,你們好像也認識,不如一起吧?下一輛車大概要二十分鐘的。”
“好啊!我沒問題!”封浩笑道。
他當然沒問題了!
可池晚這邊有,“我不同意!”
她一急,說的還是中文,接待員當然是聽不懂的,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
她不管,拽着封以珩的手臂說,“我們換一家吧。”
她不覺得封以珩會在乎那點定金。
“沒事,不用換了。”封以珩用法語對那人說道。
池晚沒想到封浩也是聽得懂法語的,當即表示要坐上車去。
她聽不懂,但看得懂是什麼意思,馬上攔了下來:“不行!我不願意跟他們同座,我們先叫的車,讓他們先來後到等下一輛!”
說完,拍了封以珩一下,聲音聽起來都是氣呼呼的:“翻譯!”
噗嗤一聲,封以珩就笑了出來。
他老婆怎麼這麼可愛。
說完池晚就兀自先鑽了進去,封以珩跟接待員說明了之後,只有他們兩人上了車。
封浩倒是無所謂,站在那裡,癡漢似的朝池晚笑着,似乎一點也不生她氣。
倒是一旁的藍悠悠,臉上分明就是那種快要把池晚生吞活剝了的表情。
池晚也不想看,讓封以珩把窗關上,讓耳朵也清淨清淨。
車子開動後,封以珩才解釋道:“那酒店是這裡最好的了,現在是旅遊旺季,再換一是不一定有房間,二是換的不一定住得舒服。再來,換了也沒用,你信不信,等我們換了酒店,下來就能看見封浩。那個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所以不用換了。”
“他是在我們身上裝了定位儀嗎?怎麼對我們的動向那麼清楚?”
“這些事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
“這麼容易?”池晚睜大了自己的眼。
去哪兒問?
封以珩又被她逗笑,“相對於我們而言,不是你。”
“算了……”池晚也沒興趣知道,回頭看了一下,他們兩人還站在寒風中,心情總算有被安慰道,“無論如何,讓他們站在港口吹上二十分鐘的寒風是很有必要的!”
>
“明白。”封以珩把笑意憋回去。
到達酒店,池晚首先給家人和朋友們打了一圈的電話報平安。
“好累……你都不用報平安嗎?”
他只是在池晚給家裡打電話時,順帶着跟溫沁報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