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騙人了,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女神追你誒,還追得那麼厲害,你真的記不清楚了?應該是印象深刻,一輩子都忘不掉纔對吧!”
“是啊……一輩子都忘不掉,”封以珩沉沉地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不好的,“這個真的要你原諒了,這輩子我沒辦法忘記曲心瑤。暇”
池晚玩笑的表情也收了起來。
她不是生氣。
她不傻,當然知道封以珩說的“忘不掉”指的是什麼島。
“不用忘掉,有些人是可以放在心中緬懷的。”
封以珩的笑容清淡,說:“其實那時候,我沒心思談戀愛。一心只是想着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早日出人頭地。那會兒太爺爺在給我安排去美國的事,我必須拿出成績。成敗只在那一舉。”
“都說我對曲心瑤動了心,但其實沒有,我赴約,也是想和她說清楚,卻不想……”
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有些人要一輩子記得,是因爲要時刻提醒自己,你可以失敗一次,但不能一直失敗。曲心瑤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他對她沒有感情,但她的事卻是他心裡難以磨滅的一道傷。
每每想起她的遭遇,想起封浩的誤作非爲,他的情緒就無法控制。
“該說的,我都說了,就是這樣簡單。”封以珩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是封浩的話讓封以珩留心,因爲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曲心瑤,聽起來就像是他深愛過的人一樣,他怕池晚誤會什麼。
但實際上,他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封浩道聽途說,流言最後傳到他耳朵裡的變了質,加上他自己無盡的腦補,才成了那樣。
曲心瑤何其無辜,就因爲自己,而換來了如今的下場。
最終他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曲心瑤毀了一輩子,而封浩依然逍遙法外。
有時候他並不是恨封浩,而是恨自己無所作爲,不能幫曲心瑤討回一個公道。
“如果不是因爲我,她現在應該已經成家,相夫教子,過着幸福的生活了。”
“那個人……會是你嗎?”
封以珩搖搖頭說:“不清楚,沒發生過的事誰知道?我們的生活有很多分叉口,那時候選了另一條,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你別自責了,曲心瑤的死並不是你的錯,她不是因爲你才毀了的,是因爲封浩!有時間帶我去看看她吧,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真的挺可惜的,那麼年輕就……”
“好。”
……
今天陽光好,風又不是很大,坐在外面吹吹海風,欣賞一下美麗的海景,也是一種享受。
池晚好久都沒有享受過那麼安靜舒適的午後,難得這次出來一趟,能和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幸福何其簡單?就是有時候,實現起來卻很難。
就像他們兩個的現在,說實在的,能走到一起也實屬不容易。
封以珩坐她對面,時而跟她說幾句話,但大多數都在辦公,鍵盤啪嗒啪嗒地迅速地敲打着。
池晚在想他可能在處理那個出問題的貨源的事,一定是焦慮得很,便沒有打攪他,兀自看自己的海景去。
終於,他像是結束了工作,把手機按下去。
“結束了?”
“恩,回去吧,考慮一下晚上吃什麼。”
“要不還是把他們也叫出來吧?人多熱鬧,就大家一起玩啊,我超級喜歡他們,卓君和蕭止水,兩位大美人人漂亮,脾氣又好,沒什麼架子,太招人愛了!”
“好,我待會兒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晚上有沒有什麼活動,如果他們自己已經定了行程,那我們就不打擾他們。”
“沒事,不是人多着嗎?總不會一個兩個都定了吧?總有幾個是空閒的,那幾個沒帶女伴上來的,一定沒事,喊他們就是了。”
“老婆……你這都聽不出來嗎?我們也需要二人世界的時間。”
“好啦,那聽你的。”
tang
兩人往回走。
突然,拐角處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與他們撞在了一起。
封以珩手快,條件發射地伸手攬住了池晚的腰,把她抱入了自己懷裡,迅速地閃開了,因此沒有摔倒。
但那個撞過來的人沒那麼好運,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衣服不是……
從服飾上看,不是今天藍悠悠的穿着麼?
正這麼想着,那女人擡起了頭。
呃……
別說,還真就是藍悠悠!
不過……
池晚臉上的表情稍稍變了一下。
藍悠悠傷得不輕!
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半邊臉紅腫,隱約還能看見幾個指印,應該是被人用力地掌摑過。
身體被衣服遮着,受沒受傷他們也不清楚。
藍悠悠最狼狽的時候,被池晚撞見,可謂是倒黴透頂,那表情立馬就變了,整個人比剛纔還不好。
池晚稍微有點意外。
之前她還好好地,這會兒見着就已經這樣了。
這回藍悠悠沒有跟池晚嗆什麼,而是迅速地爬了起來,眼角似乎還有淚水,匆匆地就低着頭捂臉離開了。
池晚把視線轉了回來,也沒放在心上。
“路是自己選的。”封以珩說。
“但這種人,永遠也不會自我反省,只會把過錯怪罪在別人身上。”
藍悠悠其實並不是被他們逼上絕路,是她自己一開始給自己定的路線就不對。
在她還有通告可接之時,她就沒有想要出賣自己身體的想法了嗎?
兩人的想法開始都有些相近,池晚這麼想的時候,封以珩也已經說到了:“說到底,也是她自己鋪的路。在我們第一次吃飯之前,她就是趙局的乾女兒。也沒多久吧,那次說是她生日,便是張局開的口。”
封以珩說到這,微笑着。
“是自身不自愛,否則,別人怎麼逼都沒用。”
這種女人,池晚倒是更相信,封以珩當初就沒跟他有多少瓜葛了。
他自己本身就是潔身自好的人,怎麼會跟藍悠悠攪和在一起呢?
“像我晚,即便是遇到再困難的事,也不會變成第二個藍悠悠。”封以珩像是特別自豪家有驕傲子女一般的神態,捧着池晚的臉說道。
“你又知道了?”她嘿嘿地笑着,“你看我不也是爲了錢才和你在一起?”
她挑挑眉,完全沒有要忌諱的意思。
“那不一樣,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你愛我的錢,是我的榮幸。”
“就你會說話!”池晚衝他努了努。
有人說,男人太會甜言蜜語了不是好事,指不定他會跟很多女人都說同樣的話,易出軌。
但池晚想說的是,一個男人如果想出軌,你是攔不住他的,跟是否會花言巧語無關。
也有人說長得帥的人太容易出軌,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醜的人爲了證明自己並不醜,反而更容易出軌!
其實這些事都是一竿子打死,像封以珩這麼多金又帥又專情的人,他身邊不也都是同樣的人嗎?那概率多大!
所以池晚覺得,任何事都不能以偏概全,那個人怎麼樣,並不取決於他的長相,而是他自己本身的涵養。
想到這,她突然問:“紀辰就不算了……那個傅君豪和衛陽,他們真的是單身嗎?”
“怎麼?”封以珩聽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如果真的是單身的話,回頭介紹給笑笑啊!你的朋友都是你篩選過後留下的,都交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人品我信得過!笑笑的人品我也能保證的,而且也很漂亮啊,真的是單身的話,要不要給他們牽個線啊?”
“這個可以有,”封以珩笑了一下,“他們倆倒是一直喊着沒老婆,不過回頭我再探探吧,萬一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鬧了烏龍就不好了。”
>
“好!我最擔心的是……他們會介意笑笑有央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