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一臉茫然的看看安月如,又看看心兒,那種只有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撓的寶兒更是心急起來“大小姐,你們在說什麼啊,怎麼我什麼都不知情。”
“沒事,只是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而已,寶兒,若是我出事了,你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遇見二姨娘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們兩個也不要再鬧彆扭了,好好互相依靠吧。”安月如突然就說了這樣一番話,還將寶兒的手和心兒的手交疊在一起,說完之後還在重重的拍了拍,似乎在交代些什麼似得。
安月如突然這般反應,弄得寶兒更是緊張起來,生怕安月如出了什麼事,急忙追問道:“大小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和心兒姐姐都怎麼了?”
看着寶兒就快要急哭的模樣,安月如突然笑着說道:“我和心兒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是看你們兩個方纔鬧得很不愉快,想要分散你們的注意力罷了。”
安月如雖是這麼說,但寶兒卻一點都不相信,因爲她看見了安月如眼睛裡透出的心事重重,看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安月如和心兒卻都不願意告訴她,寶兒突然見就失落起來,不發一語便出了門,安月如連連叫了好幾聲,寶兒都沒反應。
“大小姐,你別想的太多,也許只是巧合而已,二皇子現在得了這麼多好處,可以說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哪裡還有時間對付你呢,你就別擔心了。”原來心兒和安月如都想到一處了,那西域神醫會這麼說絕對是另有目的,而且安月如可以保證,那西域神醫分明就是衝着她而來,這次她是想躲都沒地方躲了。
“我知道的。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要再和寶兒鬧脾氣了,你們兩個都是我身邊的貼心人,你們不和,我這個做小姐的也不會高興。”安月如呼出了一口氣,而後又唸了心兒一番。
心兒有些自責的應了一聲,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她做的不對,畢竟寶兒也只是盡心伺候大小姐罷了,倒是她自己小家子氣,因爲寶兒和安月如親近些,便忍不住開始嫉妒了。
兩主僕又說了一些話,房門卻突然被打開,而後寶兒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大小姐,聽說二皇子正帶着那西域神醫在各個大臣和富商的府裡搜查,說是要查出給皇上下毒之人呢,應該差不多就會差到我們右相府來了,大小姐,我們會不會出事啊?”
該來的還是會來,想不到鳳軒居然容不下她到這種地步,竟是一步一步的想要致她於死地,這麼小心眼愛嫉恨之人,又怎能做一名仁君,好好統治一個國家呢?
想到這裡,安月如已經是提不起一點的怒氣,只剩下無奈之感,甚至有了一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感,只是這鳳軒最多隻能是一個僞君子罷了,連一個君子都稱不上,又怎麼夠格做一國之君呢。
“查就查吧,總之我安月如問心無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只要相信我絕對做下毒之事便好。”安月如光明磊落,即使鳳軒有意陷害,她也絕對不會屈服。
風軒和西域神醫搜查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兒就直接進了右相府,安月如想着這鳳軒就是衝着自己而來,前面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自然是速度極快了。
“哼,安月如,真是不巧,父皇特地准許我們前來搜查下毒之人,你這閨房就對不住了。”鳳軒站在門前,一聲令下,那些士兵便一擁而入,不過一會兒就將安月如的閨房煩得翻得雜亂不堪。
安月如冷眼而視,看向鳳軒身邊的西域神醫,那西域神醫已經換上了鳳國服飾,看那衣裳的布料,想必是皇上賞賜,這西域神醫就迫不及待的換上了,如今更是一臉的意氣風發,看着那西域神醫高鼻深目的模樣,安月如竟是有了一種回到21世紀的錯覺。
“稟告二皇子,屬下發現了一抽屜的藥瓶,還請神醫查看一番。”發現了安月如放在櫃子裡的藥瓶,其中一名士兵趕緊向鳳軒稟報。
果然,鳳軒是衝着自己來的,而且還將自己放在櫃子裡頭的藥瓶作爲了重點,這些藥瓶都是安月如自己平日無事調製出來的,起先是因爲體內的劇毒,安月如找遍了醫書,想要清除掉自己體內的劇毒,誰知道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發展到最後,安月如干脆就做了些跌打損傷的普通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藥瓶裝的不過是一些醫治跌打損傷之藥罷了。”雖然知道自己說什麼,鳳軒都不會搭理,但安月如還是開口解釋了一番。
果然話音剛落,鳳軒便冷笑一聲,而後讓那西域神醫上前,一瓶一瓶的打開藥瓶,仔細的嗅着瓶口,安月如用的藥瓶都是純白的瓷瓶,爲了能夠辨別清楚,安月如還在藥瓶上寫下了藥物的名稱,雖然有些距離,但安月如還是能夠看清楚在那些白色的藥瓶裡邊,居然夾雜着一個暗紅色的藥瓶,安月如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她自己的藥瓶。
果然,擡眼看向鳳軒,安月如便瞧見了鳳軒一臉的得意忘形,想必這暗紅色的藥瓶就是鳳軒特地安排的了。
安月如想起之前的那個人影,翻動了屋內的擺設,卻一點東西都沒有少,想必當時那個人影的目的就是爲了將那暗紅色的藥瓶摻雜進去罷了,可惜安月如居然都沒有注意道,居然大意的忽略掉那些藥瓶了。
“二皇子,找到兇手了,這藥瓶裡邊裝的就是毒害皇上之物,赤蛛草。”西域神醫打開了那個暗紅色的瓶子,放到鼻子嗅了一小下,便馬上舉起瓶子對鳳軒說道。
鳳軒先是大笑幾聲,這才揹着手走向西域神醫,將那藥瓶拿到手上,走到安月如面前,將那藥瓶放到安月如的面前晃了晃,而後怪聲怪氣的說道:“想不到安大小姐居然是下毒之人,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呢,本王差點忘了,安大小姐曾經是本王的三弟妹啊,不知道是不是三皇弟指使的呢?”
聞言,安月如心裡冷笑一聲,這鳳軒也實在太過貪心,不僅想要陷害她,還想要拖着鳳陽一起下水,這種一石二鳥的做法,也只有鳳軒這種貪心又急於求成的人才做得出來。
安月如撇過腦袋,看都不看鳳軒一眼,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求饒或是爲自己辯解都不會起什麼作用,這裡除了寶兒和心兒之外,都是鳳軒的手下,她說的再說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何況安月如的自尊心告訴她,絕對不能向鳳軒服軟,絕對不能向鳳軒服輸,直到最後,她也絕對不會屈服於鳳軒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還愣着做什麼,快些將安大小姐押回大牢,聽候處置啊。”大概是安月如的反應惹怒了鳳軒,鳳軒突然就大聲喝道,那些士兵馬上就顫抖着身子上前給安月如拷上了鎖鏈,想要平日也是被鳳軒嚇唬壞了,現在每個人都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堂堂的右相府大小姐,一瞬間竟然變成了階下囚,被沉重的鎖鏈拷着,安月如感覺猶如千斤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寶兒和心兒早就雙眼通紅,但是又不能上前阻止,之前安月如就說過,若是出了什麼事,她們兩個一定要保持淡定,絕對不能因爲一時衝動上前阻止,否則她們兩個小丫鬟的身份,鳳軒一個指示便可以要了她們兩人的性命。
寶兒似乎是沒忍住,稍稍上前,安月如馬上就回頭瞪了寶兒一眼,寶兒這才停住了步子,心兒趕緊將寶兒拉了回去,兩人又重新低下了腦袋。
“走。”看着安月如被拷上鎖鏈的階下囚模樣,鳳軒十分的神清氣爽,方纔被安月如氣的堵在心裡的那一股子氣很快就能夠發泄出來,臉上的得意更是一目瞭然,不加掩飾。
安月如被帶到前廳,右相和右相夫人早就在前廳等着了,瞧見安月如被鎖鏈拷着,右相夫人立馬就忍不住哭出聲來,想要撲上前將自己的女兒救下,看着沉重的鎖鏈正層層的繞在安月如的身上,更是讓右相夫人揪心不已。
“月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這是怎麼了…….“右相夫人還沒撲向安月如,便被一旁的士兵及時攔下,而後掙扎着卻不能上前一步。
右相低着腦袋不發一語,不知道在隱忍着什麼,安月如還盼着右相能夠看在父女的情分上,上前交代一番,就算是臭罵一頓也好,至少說明右相這個爹爹是在乎她這個女兒的,誰知道右相最後居然無視了安月如的存在,直接就越過安月如,將右相夫人一把拉住,訓斥道“你安靜一點,堂堂右相夫人,這是什麼德行!”
右相夫人雖然還是放心不下安月如,但還是被右相嚇得不敢再有什麼行動,只能低着腦袋一直不停地抽泣着,看着右相夫人這般模樣,安月如更是心疼不已,但更多的是對右相的心寒,想不到右相對自己居然冷漠到這種地步,自己都要被關進大牢,甚至會一命嗚呼,右相依舊是連句交代都沒有。
“孃親,你放心,女兒絕對沒有犯下這種滔天大罪。”安月如越過右相夫人身邊的時候,揚聲說道,右相夫人聞言想要伸手拉住安月如,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只能看着安月如被士兵押走,最後剩下的是一室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