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離婚的時候,自己有答應凌琅這種要求嗎?
依凝仔細回憶了下,依稀隱約記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她跟他約好假離婚,根本沒想到以後會有這麼多的變故。
凌琅見她怔怔地發呆,似乎並沒有記起,便好心地提醒她:“我們說好假離婚!等到孩子的事情安頓下來再復婚,你沒忘記吧?”
許諾過的話不能輕易反悔,他可是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是那樣說過,也準備那樣做。可……“你跟於夢潔怎麼回事?”
這是她一直糾結鬱悶的地方,她跟凌琅剛剛離婚,他就跟於夢潔在一起,而且對方還懷孕了!
面對依凝積鬱以久的疑問,凌琅這樣回答:“爲了掩人耳目,不然我怎麼解釋突然跟你離婚!”
“我是說……”依凝幽怨的大眼睛睨着他,嘟起粉脣,悻然地低喊:“她怎麼懷孕了!”
這是她最糾結的所在!他讓女人懷孕的速度那麼快,照時間推算,他們還沒有決定離婚之前,他就提前“行動”,讓她怎麼能淡定!當時,她真想找到他大鬧一番。
看着小野貓氣鼓鼓的俏模樣,某狼知道她吃醋了。嗯,小貓吃醋的樣子真可愛,他得好好欣賞!
見凌琅不解釋,還抱起臂膀眯眸瞧着她氣忿的樣子,似乎把她的慍怒當樂趣,她簡直想衝上去再掐咬他。
“呵,”見她真急了,再不說話,她又要跳過來抓咬,凌琅便低笑一聲,申明:“於夢潔懷孕與我無關!”
“……”不會吧!依凝驚訝地看着凌琅,爲何每次他都不按牌理出牌,做出的事情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我需要一個懷孕的女人,她需要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爸爸,公平交易!”凌琅睨向依凝,壞笑的嘴角勾起誘人弧度。“小貓,你吃醋的模樣真可愛!”
“……”啊啊啊啊!依凝二話沒說,直接撲上去亮出她的尖牙利爪,對他實行體罰。
凌琅嘶嘶直吸氣,不過他並沒有推她。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惹得他狼性大發,乾脆抱起她進到臥室。
很討厭臥室裡另一個男人的氣息,不過他偏偏要進來,向那個男人宣戰。
將小野貓丟上牀,他隨後撲來,頎長的健軀覆上她,性感的嗓音因爲飽含慾望而略微暗啞。“小貓,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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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意亂情迷,不知身置何處。好像穿越時光隧道,他們重新回到了情深意濃之時。
那時的她大腹便便,某隻發情的狼纏着她求歡。不勝其煩,她只好拿話哄着他,說等她生下孩子後再跟他做。
根本沒想過,他們倆會越走越遠,那時的承諾,她以爲會是一輩子。
衣服被某狼動作麻利地剝下,綿軟的身體沒有絲毫力氣掙扎反抗,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掙扎反抗。但最後的理智並沒有喪失,她虛弱地提醒他:“不可以!”
真得不可以,她已經有了楊陽!已經跟別的男人有了婚約,她真得不可以!
凌琅並沒有急着掠奪,而是溫柔地愛無着她。矯健的身軀灼燙如火,他難耐地摩擦着她,嗓音低啞地道:“我的血都沸騰了!再不做,可能慾火焚身而亡!不信你咬開我的皮肉嚐嚐我的血,看我有沒有在說謊!”
結實的手臂貼向她的粉脣,灼燙的溫度向她證明他並沒有說謊,他的血真得在血管裡沸騰叫囂,急需降溫。而降溫的唯一措施就是她的身體!
依凝咬上他的手腕,感覺到滾燙的血液在她的口腔裡流淌,這個男人的體溫高得嚇人,血液灼燙,讓她不由想起一個詞兒“獸血沸騰”!
烏亮的大眼睛變得朦朧,粉脣慢慢溫濡,她鬆開了他的健臂,吻上他同樣灼燙的結實胸膛。
忍耐性和承受度都達到了極限,他無法再忍耐下去。狠狠吻上她微微張開的粉脣。噙着她芬芳的脣瓣,他野獸般跟她合爲一體。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熱情,脹滿了她的身體,她擁抱着他閉起眼睛。
很想抱着他放縱一小會兒!天知道她對他多麼思念多麼期盼。哪怕是一場春夢,她都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狼狼,”她柔暱低喃,不敢睜開眼睛,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嗯,小貓,我在!”他狠狠地疼着她,想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打上屬於他凌琅的烙印。
依凝狂亂地吻着他,用無聲的語言表達着對他的眷戀難捨。
得到鼓勵,凌琅更加瘋狂地索取,想將她揉碎吞入腹內。
翻雲覆雨,嚐盡雲雨之歡,兩具分別許久的身體竟然如此契合,默契得一如初識。
依凝依偎在凌琅的懷抱裡,兩人像兩株交纏在一起的藤,緊密貼合着。
凌琅吻着她的秀髮,她吻着他的胸膛,仍然回味着剛纔的激情。
在一起的感情真幸福,依凝好希望那一刻靜止不動,她就可以永遠地沉浸在幸福裡不要醒來。
自己好無恥!答應了楊陽結婚,竟然又跟凌琅有了肌膚之親!自己如此無恥,卻無法自控。凌琅是誘人的罌粟,上癮後戒不掉的。哪怕懷着再濃烈的罪惡感,她都忍不住想吸食他,吸食他……
“嗯,”凌琅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小野貓再次咬疼了他。
依凝鬆開牙齒,凌琅結實的胸口留下清晰的兩排牙印。她笑起來像個俏皮的孩子,指着那排牙印說:“兩排月芽!”
他拿她沒辦法,索性再將她壓到身下。
“不,不行,”依凝有些怕了。身體還痠疼着,真得承受不了他的蹂躪,放軟了語氣,她求饒:“我不行了!”
兀自壓着她,溫柔的眼眸睨着身下嬌俏的可人兒,他真得對她疼到了骨子裡。“你的事情,奶奶已經對我說了!”
“……”一時間,她沒回味過來他話語裡的意思。
“其實,你喜歡那隻水晶白天鵝不喜歡瓷娃娃!”
買下瓷娃娃因爲她不小心打破了,所以要負責。
依凝明白過來,大眼睛裡溢滿了酸楚的憂傷,什麼都沒說。
他明白了又如何?還是改變不了他們分手的命運。
她可以允許自己放縱一次,但她不能允許自己放縱一輩子!
“小傻瓜,有什麼事情你該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解決!”凌琅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溫柔地幫她梳理着,疼愛地啄吻她的粉脣。
依凝慍然地瞪他,抱怨道:“都因爲你!爲什麼派人撞傷楊陽!”
對於這個問題,凌琅自己都後悔不迭。假如時光倒流,重來一遍,他一定不會犯這個幼稚的錯誤。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栽在這事兒上了!
半晌,他無奈地道:“楊陽沒死,沒少胳膊沒缺腿地活着,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想送他去醫院做檢查,他不肯!我看,他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故意裝病!”
煩躁的時候,他真想一槍崩掉楊陽一了百了!可理智剋制着衝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錯一回。否則,他跟依凝這輩子真就完了。
“他沒有裝病,因爲傷的地方羞於啓齒而已。”依凝的大眼睛裡又涌起淚光,只要想到楊陽的嚴重情況,她就無法原諒凌琅。
怔了怔,凌琅總算明白過來楊陽的傷處在什麼地方了。“既然這樣,更該讓醫生檢查,儘快治療!”
“他不肯啊!”依凝搖頭,苦惱不已。“他太害羞了,自尊心又強,不願讓醫生檢查他的隱私部位。”
“靠!”凌琅罵道:“臭小子假裝正經!你怎麼就知道他那方面真出了問題?親自試過!”
是個男人都怕那方面出問題,這個楊陽卻諱疾忌醫,絕對有問題!
“說什麼呢!”依凝推他一把,生氣了。
“嘶!”凌琅倒吸涼氣,蹙起俊眉。
依凝省起他後背的傷處,趕忙扳過他的身子察看。只見脊背的傷口開始慢慢癒合,情況比那天看到的要好多了。
“你接受醫生的治療了!就纔對嘛!乖狼狼!”爲了獎勵他的“乖”,她特意賞他香吻一枚。
其實,這些天她一直惦記着他脊背的傷口,現在看到傷勢向着好的方面趨勢痊癒,不禁放下心。
凌琅收下了她的獎勵,卻對她的問題不置可否。這些天,他接受了袁秋的照顧,實出於對顧依凝的報復心理。誰讓她偏向楊陽,對他非打即罵,太不公平!別以爲他沒有人疼愛,讓袁秋每天進出他的居所,以尋找心理平衡。
現在心裡又懊悔,不該讓袁秋照顧他。如果傷口仍然惡化,小野貓看了心疼,沒準會親自跟他回居處照顧他!
依凝穿起衣服,催促凌琅:“快點穿上衣服出去!”
這麼久的時間,她怕老媽回來,更怕被楊陽撞到。
“不穿!”凌琅耍起性子,不滿地抗議:“弄得好像跟你偷情,爺不爽!”
鬧了個大紅臉,依凝哭笑不得。“胡說什麼呢!你趕緊的,我媽快來了!”
見他仍然賴着不肯走,依凝只好再好話哄着他:“乖狼狼聽話,姐姐下次還給你糖吃!”
走到奔馳4s店,胡大偉財大氣粗,腰板挺得溜直。
老實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美女了!不對,應該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對着美女車模流口水了。
不愧是名牌車,幾乎每款輛型旁邊都站着位絕色美女,容貌美麗,身材火爆。美女香車,男人的最愛,不打算買車的看到心裡也癢癢,變得想買車了!
胡大偉盡情地對着那些車模們流口水,小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們,目測三圍,評價容貌,自得其樂。
買車嘛,當然要多看看!他得充分地享受這種樂趣!
最近晚上都不能去迪廳,他都要悶死了!沒事就往4s店裡多溜幾圈,明曰貨比三家,其實是爲了多看幾天美女!
“嗨,帥哥!”美女明眸善睞,對胡大偉頻送秋波。“看中這款車型了?性價比很高哦,豪華舒服,昭顯您的高貴身份”!
胡大偉圍着那輛車轉了圈,目光卻一直圍繞着美女高聳的胸部打轉。吞口水,嘿嘿笑道:“是不錯!”
一聽胡大偉喜歡這款車,車模頓時來了精神,對他嫵媚綻笑,嬌聲道:“喜歡可以試駕!我陪帥哥一起開車怎麼樣?”
美女陪駕,這樂趣可不小呀!胡大偉驚喜莫名,問道:“真得?”
“當然!”車模走到胡大偉的身邊,高聳的胸口有意無意地蹭着他的胳膊,嬌笑:“只需一千塊的預定金,如果你決意買車,這一千塊可以歸到車款裡!”
“啊?”胡大偉怔了怔,臉上的喜色略滯,“還要交一千塊錢?”
“是啊!”車模風情萬種地踱步,充分展示她曼妙的身段,嬌媚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如果帥哥決定買車,我還可以請你吃飯!”
胡大偉明白了,車模陪同駕車是要酬勞的。爲免試駕完後,你抹抹油嘴揮手拜拜,需要一千塊的預定金。但如果買車,這一千塊錢歸在車款裡,並不多要錢!
興趣頓時減少,胡大偉說:“我剛進店,還沒決定要買哪輛,再看看吧!”
車模一聽就知道他心疼那一千塊錢,目露輕蔑,不屑地哼一聲,轉身招呼其他客人了。
切,婊(蟹)子無情!胡大偉在心裡罵了句,沒趣地轉悠到別處。
奔馳車屬於世界品牌,低於一百萬價碼的車型都不是很多。胡大偉目光盡往那些促銷款瞄去,最後相中了一輛標價七十六萬的促銷經濟款。
這車不錯!車型簡潔大氣,空間寬闊,很適合他現在的身價!最最重要的是——價碼合適,嘿嘿!
胡大偉選定了車型,這才往旁邊的車模身上瞄去。頓時口水直流,嘿,這車模也不差!瞧那開叉旗袍下露出的修長玉腿,瞧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瞧那高聳的胸脯,瞧這俊俏的臉蛋……
正在大流口水的胡大偉頓時被嗆到,“咳咳,咳咳咳……”
有沒有搞錯!眼前的車模竟然是熟人——焦美雲!
焦美雲顯然也沒料到胡大偉會出現這裡,嬌顏上迷人的笑容頓時僵住,柳眉倒豎,叱道:“你怎麼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胡大偉反問她:“我爲什麼不能來?這店是你家開的?”
焦美雲悻悻地昂起下巴,睥睨着他。
“嘿,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做車模?”胡大偉滿臉狐疑,“陳奕筠派你來勾引我,按理說大功一件該獎賞你纔是,反倒把你從君臨天下流放到這裡來了?”
“哼!”提起這茬兒,焦美雲滿臉的委屈怨忿。“都怨你個掃把星!我又沒有出錯,事情做得那麼賣力,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還被開除了!”
被開除了,她離開君臨天下無處可去。自恃容貌出色,小的迪廳又看不上,後來經朋友介紹來到奔馳4s店做車模。
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要論資排輩,像她這種剛來的,就算姿容並不比那些頂級車模差,也只能站在促銷款這個區域裡。
聽說,豪華車型的區域,那些車模每天小費的收入都比她的工資高。沒辦法,來買促銷款的都是些土包子暴發戶,不具備一擲千金的能力,摳門得要死,她賺不到什麼小費,只能靠工資提成。
促銷款的提成比豪華版的低許多,收入不盡人意。
短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只能先湊合着在這裡做。
胡大偉雙手鼓掌,在焦美雲慍然的目光下咧嘴笑起來:“老天有眼吶!”
“好你個胡大偉,敢興災樂禍!”焦美雲咬斷銀牙,美眸惡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她又嫣然而笑:“好吧,我們扯平了!”
她受命去算計胡大偉,胡大偉害她丟了工作,兩下扯平了,誰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胡大偉沒理睬她,而是圍着這輛奔馳車轉了幾圈。越看越滿意,隨口問道:“這車還能優惠多少?透個準信兒!”
焦美雲早就聽說胡大偉有換車的打算,沒想到換的檔次還不低。風月場裡混久了,她早就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嬌顏換上如沐春風的笑容,道:“我們是老朋友了嘛!別人不優惠,你來了當然要優惠些!”
“嗯!”這話他愛聽,拍了拍車門,很滿意厚實度,這車真叫紮實,貨真價實!“直接說個最大優惠度!哥的錢讓你賺,不讓別的女人賺!”
焦美雲也很痛快,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胡大偉小眼瞬時一亮:“優惠五萬?”
焦美雲無語,半晌,沒好氣地道:“你搶啊!這是促銷款的,優惠一千都困難還五萬呢,做你的夢吧!”
“那是五千了!”胡大偉興趣缺缺,“你不實在,沒有誠心幫哥!”
“你想要優惠多少啊?”焦美雲真想在他的大腦袋上拍一巴掌,“七十多萬買輛奔馳,這款型又不錯,不虧了!”
“當然不虧!虧的事情哥能幹嗎?”胡大偉俯近她的耳邊,伸出兩根手指。“算你幫我一把,兩萬!”
“不行”!焦美雲頭搖得像撥浪鼓,“優惠不了這麼多!”
“嘖,找你的經理去求情啊!就說你親哥來買車,他還不賣你個情面!實在不行,你就給他來個色誘!當初不是色誘過哥哥我嘛!故技重施不懂啊?笨!”
“……”
焦美雲坐在那裡,看着胡大偉的風捲殘雲,那叫一個憋屈。
有她這樣的倒黴車模嗎?不但幫胡大偉以最大優惠度拿下那輛車,末了還要掏腰包請他吃飯。
這個傢伙腦袋大脖子粗,特別能吃!看吧,滿桌子的菜都被他一掃而空,還名曰幫她減肥。
吃飽喝足了,胡大偉抹抹油嘴,擡頭看到焦美雲正滿臉怒容地看着他,他咳一聲,說:“你怎麼不吃?”
“吃你的大頭啊!”焦美雲也沒胃口吃東西,只求趕緊把這筆生意做成了好忙自己的去。“飯也吃了,該去交錢了!”
“不急!”胡大偉叨着牙籤,很逍遙悠閒的模樣。“我詳細地看了那輛車,各方面都不錯,就是音響不太好!”
“奔馳車配的音響都不好?你拽什麼拽!比你的那輛現代瑞納強十萬八千倍吧!”焦美雲所有耐性都快磨光了,口氣帶點兒挖苦的火藥味兒。
胡大偉也沒在乎她的挖苦,道:“嘁,不是一個檔次的車能相比嗎?得跟同一個檔次的比比,這音響不行!”
“你直說吧,到底想怎麼樣?”
大腦袋探近她,他神秘地耳語:“我其實看中那輛二百萬的車……上的音響!你跟經理說說,把那車的音響拆下來給我換上!”
“這個不能拆!”焦美雲連連擺手,“不行,不行”!
“你幫幫我吧!”胡大偉對她攤手,道:“因爲你,老婆差點兒跟我離婚!我以德報怨,別人的車不買就買你的車,做人得講良心,你也適當地補償我一些對吧!”
焦美雲煩得很,只好妥協:“好吧好吧!我跟經理說說看!”說完,又十分鬱悶地道:“就你這樣麻煩,貸款買車還有這麼多的事事兒,誰願意伺候你啊!還好像多大情份似的!啊呸!”
如願得到了心儀的音響,還節省了兩萬塊錢,爲表謝意,胡大偉買到新車後,就載着焦美雲去兜風。
焦美雲索性下午休了班,放鬆心情去了!
“怎麼樣?哥夠意思吧!買了新車,老婆都沒讓坐,先帶你試試新”!胡大偉對焦美雲拋了個飛吻,心情暴爽。
開大奔的感覺就是爽,車上載着美女的感覺就是爽!好像有種重回風雲年代的錯覺,他胡大偉八面威風,美女小三兒爭相投懷送抱,那叫一個開心!
焦美雲坐在副駕駛位上,思維跟胡大偉並沒有在一個頻道上。“你跟你老婆最近怎麼樣?”
提起穆嫣,胡大偉興致頓時有些挫敗,不悅地道:“玩得很開心,提她幹嘛!”
穆嫣是老婆,看久了沒有新鮮感。再說她整天愁眉苦臉的,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衝他施臉色,弄得他無趣又鬱悶。
“那是關係不好啦!”焦美準確地做出判斷,笑道:“這麼彆扭爲什麼不離婚呢!”
“切,你怎麼就不勸點兒好!”胡大偉說着斥責的話,卻忍不住嘆口氣。“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年齡不小了,身體也不好,經不起折騰,湊合着過吧!”
胡大偉回家已經深夜十一點了,因爲心虛,進客廳的時候特意放輕了手腳,卻見穆嫣坐在黑暗裡等着他。
嚇一大跳,他差點兒叫出聲。摁亮了燈光,他抹抹額角的冷汗,尷尬地問道:“你沒睡?”
“買車了?”穆嫣清麗的面龐看不出喜怒,語氣平仄。
“呃,買了!”胡大偉知道她從窗口看到了,忙趨前一步,討好地道:“這輛車整整優惠了兩萬塊呢,還換了套二百萬的車纔有的音響,嘿,巨划算!”
穆嫣並沒有被他表面的興高彩烈給糊弄過去,沉默了一會兒,她冷冷地問道:“買到車載小三兒兜風到現在纔回來!”
“……”胡大偉眨巴眨巴小眼睛,心虛地笑兩聲,想要分辯幾句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兒。
都怨那個焦美雲,瘋起來沒人形。纏着他轉遍了半個臨江城,兩人又k歌又吃燒烤又涮夜宵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
“果然沒讓我猜錯!”穆嫣的語氣聽不出怒意,但她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這件事情的憤怒。“拿來!”
“什麼?”胡大偉後退一步,可憐巴巴地裝傻。
可惜穆嫣不吃他這套,繼續說明:“把車鑰匙拿來!以後你開那輛瑞納,這輛車我開,省得你再得瑟!”
依凝說得對,像胡大偉這種男人,見到漂亮女人渾身的骨頭變得二兩輕,再開輛好車,更不知道怎麼暈好了!給他買這輛車很失算,她決意亡羊補牢,希望爲時不晚。
“老婆,剛買的新車!”胡大偉哪時捨得把鑰匙交出來,苦着臉做最後的抗爭。“你再讓我開幾天,我保證……不再讓她上我的車!咳,其實,這輛車優惠的兩萬塊全虧了她,我也是爲了……”
“哦,這麼說,你是出賣色相得到的優惠了?”穆嫣盯着他的大腦袋,語氣帶着三分調侃。“要感謝她,我親自去!你說吧,她住哪兒!”
胡大偉哪敢讓穆嫣知道他還跟焦美雲有聯繫,尷尬地笑兩聲,說:“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沒留聯繫方式!”
穆嫣不想再跟他磨唧下去。她在心裡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胡大偉一夜未歸,天亮她跟他分手各奔東西;如果胡大偉半夜回來,她沒收他的新車,如果不服管教,天亮同樣分手各奔東西!
嶄新的車鑰匙被穆嫣收了去,胡大偉像被割肉般疼,卻沒有理直氣壯的理由抗議。
誰讓他有錯在先。如果今晚不跟焦美雲玩到那麼晚,穆嫣就沒理由這麼對他了!
他的新車啊!剛試了試新,還沒坐熱屁股,就這麼跟他拜拜了!
晚上,把臭臭哄睡了,依凝鋪着牀,邊在心裡盤算着事情。
等到楊陽從浴室裡出來,她見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就坐在牀邊等着他過來。
楊陽腰間繫着浴巾,赤着結實的上身。他的身材遠比他的面孔更加成熟,充滿男性的魅力。如果不脫衣服,也許誰都想不到他擁有如此健美的身體。
見依凝盯着他的身體瞧,楊陽的眸色有些灼熱,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到旁邊,他在依凝的身邊坐下。
依凝呼吸到洗髮水的清新香氣,然後見楊陽的身體就壓過來。
他將她半壓在牀上,親吻她的鼻尖,狹長的鳳目裡有着隱忍複雜之色。好像隱忍的慾望又好像深刻的痛苦絕望,如此糾結,令依凝的心瞬間扯痛。
“陽,你這些天……覺得身體怎麼樣?”儘管難以啓齒,依凝還是開口問道。
楊陽的身體康復程度關係到她跟凌琅未來的幸福,如果楊陽能夠安然無恙,那麼她會考慮重新回到凌琅的身邊。
畢竟,真心無法替代,她爲了內心的愧疚選擇跟楊陽在一起,對楊陽也是一種褻瀆。
這麼美好的男孩子,他值得獲得純美女孩全部的癡情!她的身心都給了凌琅,真得配不上楊陽!她不想害人害己,耽誤彼此的終生幸福!
楊陽的身體緊緊抵住她,眸內的痛苦代替了千言萬語。
依凝感受到他男性軀體的剛硬,卻感覺不到他男性像徵的甦醒。
兩人這麼躺在牀上,他半裸的身體緊貼着她,肌膚灼燙。按理說,他的慾望該甦醒了,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同時考慮到楊陽死活不肯去醫院讓醫生瞧,依凝厚着臉皮扯下了楊陽系在腰間的浴巾。
浴巾滑落,眼前是令人血脈憤張的美男全裸圖。
楊陽的身材趨近完美,像古希臘美少男的裸體雕塑,力與美的完美結合,毫無瑕疵。
可是,隱秘處,他的男性像徵一直沉睡着,沒有任何甦醒的跡像。
“不要看我!”楊陽痛苦地低低嘶喊,他抓起浴巾重新掩住了自己的隱私處。
“陽,”依凝心口一疼,他果然被撞出很大的問題!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孩,喪失了性能力,對他來說該是怎樣毀滅性的打擊!“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她是替凌琅說的!她無法原諒凌琅對楊陽的傷害,心裡的愧疚更加濃烈,無顏以對無辜的楊陽。
楊陽沒有說話,他躺上牀,拉過薄被蓋住自己。美麗的鳳目充滿了憂傷和無助,好像生怕被依凝遺棄的小狗兒。
依凝抓住他好看的大手,試探性地問道:“你還年輕,可以治療試試看!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不!”楊陽的態度始終堅決,“我不要去!”
“陽,我希望你能治好,你還年輕!”依凝的心很疼,對楊陽,她欠他的此生此世都還不完。
楊陽忐忑地問道:“如果治不好,你會嫌棄我嗎?”
依凝聽他的口氣似乎有鬆動的意思,連忙道:“不會嫌棄!但我希望你能治好!”
沉默了一會兒,楊陽說:“我怕自己會失望!”
這種心情依凝能夠理解,有希望就會有失望,失望破滅後就是絕望!
“如果你真得治不好,我也會嫁給你!”這一刻,依凝在心裡做了決定。
如果楊陽無法治癒,她只好嫁給他!
她在心裡悲傷地喊道:奶奶,我把瓷娃娃摔壞而且無法恢復如初,除了買下他,我別無選擇!
凌琅還坐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法國梧桐,不過,這次他璀璨的星眸卻有了溫度。
袁秋給他細心地塗抹了藥,滿意地看着創口癒合,挽起嘴角,道:“再堅持一週,痂塊就能開始掉落了!”
撒里奧特醫生囑咐過,一定要讓痂塊自然脫落,不要用手去剝。對凌琅悉心照顧了這麼久,看着他血肉糊塗的脊背慢慢痊癒,她很有成就感。
這段時間,她每天出入凌琅的別墅,對他的飲食和生活方方面面插手,讓他感覺到她的溫柔體貼,想讓他對她產生眷戀和依賴。
“琅,已經塗完了藥,你起身活動活動吧!”袁秋對正在凝望窗外景色的凌琅提醒道。
凌琅起身,轉首望向袁秋,微微一笑。“好。”
袁秋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他對她微笑!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琅,你笑了!”
凌琅卻一怔,他笑了嗎?根本是無意識的行爲,他根本沒意識到剛纔自己做了什麼。
“你笑了!”袁秋激動地告訴他,“琅,你終於又肯對我笑了!”
看來,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她終於慢慢地重新打動他,讓他開始接受她喜歡她!
“唔,”凌琅並沒有多大的觸動,只是用平靜的語氣向沉浸在歡喜中的女子下達了一個指令。“從明天開始,你不必再來了!”
還沒從驚喜中醒過來,好像五雷轟頂般,袁秋再次陷入了凌亂。“什、什麼?”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凌琅雙手插到了褲兜裡,俊顏的神色變得有些清冷。面對花容變色的女子,他再次冷靜地重申:“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從明天開始不必過來了!”
袁秋勉強重新堆起笑容,故作輕鬆地問他:“是不是怕我辛苦?沒事的!照顧你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
是她照顧植物人丈夫遠遠得不到的享受!她的玉指觸摸着他的肌膚,不信他完全沒有觸動。以前,只要她親近他,他都會心猿意馬。這麼多天的相處,難道他都沒有重新燃起對她的渴望?
沉吟了一會兒,凌琅告訴她:“你該去照顧你臥牀的王子,他更需要你!”
這記重擊令她嬌軀搖晃,差點兒跌倒,琅,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尖刻犀利,難道他不知道,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是她心底的傷疤,觸碰不得嗎?
男人,好殘忍!這就是他對她照顧的回報!剛纔的微笑,是她錯覺。
“琅,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袁秋痛苦地捂起胸口,嬌軀搖搖欲墜。
凌琅省起她心臟不好,邁前一步想扶住她。在對方美眸重新亮起時,他又滯住腳,轉身喊:“撒里奧特醫生!”
每次袁秋來這裡,都會帶着撒里奧特醫生爲凌琅檢查身體。
聽到凌琅的召喚,撒里奧特醫生忙快步走過來,恭敬地鞠身,道:“凌先生有何吩咐?”
“給她看看,是不是心臟病復發!”凌琅指着袁秋說道。
撒里奧特醫生走到袁秋身邊,正準備給她做檢查,卻被袁秋一把推開。
“不必了!”袁秋傷心地看着凌琅,在她發病的時候他竟然吝嗇靠近她,枉費她這段時間對他的悉心照料!
什麼凌琅已經慢慢接受她,什麼對她的溫柔產生依賴和眷戀,原來都是她一個人的錯覺。這個男人的心腸是鐵打的,她做什麼都無法再感動他!
怎麼會這樣!她以爲,她快成功了!
不對,剛纔他從窗前轉身時的微笑那麼自然溫馨,令她無比着迷。恍惚記得,年少時,他就是那樣對她笑的。
“琅,我可以走!但能不能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袁秋不死心地問他。
凌琅官方式地回答:“你的身份不太適合跟我走得太緊!”
“不要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套話,都是騙人的!”袁秋衝動地喊道:“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否則,我不能接受你這樣的無情!”
“我的無情是你教會的!”凌琅淡淡地覷着她,幽邃的星眸無愛無恨,平靜如冰冷的湖面,他的語氣更冷淡。“我爲你做過的事情更多,甚至差點兒丟掉性命。那時,你連一個微笑都吝嗇給我,我向你抱怨過什麼?”
袁秋震驚地睜大美眸,原來這是他的報復!他對她的殷勤照單全收,卻完全不負任何的責任。等到他的傷勢痊癒,就對她無情的驅逐。
這個打擊太深刻了,令她心痛欲裂。“琅,你好狠的心!難道報復我會讓你快樂嗎?如果真得這樣,我願意接受你的報復!你不必感激我,我還會照顧你!”
“不需要!”凌琅躊躇滿志,神采飛揚。溢滿的幸福怎麼都掩飾不住。“我不再需要你照顧!”
這話讓袁秋品出了些許端倪,再加上凌琅眸子裡璀璨的星光,令她明白過來。“你跟顧依凝複合了!”
凌琅抿脣不語。他是個低調的男人,此時的沉默等於默認。
不過,思忖良久後,他還是對袁秋說明:“我不希望任何事情導致我太太對我誤會!以後請你自覺保持距離,沒事不要再來找我!”
袁秋死死地盯着他,淬毒的美眸像一條南非的眼鏡蛇。突然,她暴發出一陣駭人的大笑:“哈哈哈,凌琅,你別得意得太早!她都準備跟那個楊陽結婚了,你居然還篤定她會回到你的身邊!太可笑了!”
也許是袁秋的譏笑太過猖狂,凌琅生平第一次沉不住氣。或者,他對依凝沒有那麼篤定,需要反覆強調來增加自己的信心。
他鄭重地告訴她:“凝凝答應儘快跟那個小子分手,她會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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