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間,隱隱看到花叢中有一張紙條,胡亂擦了擦眼睛,伸手拿過紙條。
細細看過,臉色有些沉重。
紙條上說,可以幫月淺寧找到那個黑衣人,但是月淺寧必須去靈山和他見面。
靈山地處偏僻,曾有人言山中有九尾狐存在,所以很少有人去攀爬靈山。
月淺寧拿着紙條去找龍颯竔,把紙條給龍颯竔看。
“不行,你不能去!你現在身子不適,怎麼可以一個人跑到靈山去,而且萬一這是一個圈套呢?那你怎麼辦?”龍颯竔反對得很強烈。
月淺寧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可是雨笙和錦盛就這麼沒了,我連害他們的黑衣人都抓不到,你讓我……”
龍颯竔伸手抱住她,把她摟在懷裡,“即使這樣,也不能讓你冒險啊!”
月淺寧沒有在說話,任由龍颯竔抱着她,只是默默的流淚。
阿泗急急忙忙的從楊府出來,去找月淺寧,卻被告知月淺寧不在。
無奈之下,只能轉而去尋龍颯竔,匆匆趕到御書房。
“姑娘有何事?”況世良向前一步,擋住了阿泗。
“公公。”阿泗屈膝福身,“公公,我有要事稟報皇上,還請公公代爲通傳。”
“還請姑娘稍等,皇上正和大臣商議重事,吩咐了不得打擾。”況世良說着,依然擋在阿泗面前,不給她有衝進去的機會。
阿泗急得團團轉,想和況世良說,只要說出來,無論皇上在討論再重要的東西,只要聽了是與月娘娘有關的,都會立刻出來的。
但是,阿泗看着況世良,手裡的帕子緊緊的抓着,不知道這個公公是誰的人。阿泗不敢輕易冒險,只得急得團團轉。
且看回月淺寧這邊,不顧龍颯竔的勸告,隻身來到靈山,正向約定好的山洞進入。
山洞裡有些黑,看不清東西,“有人嗎?你在這裡嗎?我已經來了。”
月淺寧試探性了喊了幾聲,聽不到裡面有任何動靜,還未有其他動作。
月淺寧背後閃出一道人影,劈手打向月淺寧後頸,月淺寧便軟軟的倒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月淺寧才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了石柱上。
月淺寧掙扎着想要脫離繩子的束縛,卻只換來捆綁處火辣辣的疼痛。
“救命,救命啊!放開我,快放開我!”
月淺寧張聲呼救,卻沒有半分迴應,慢慢的體力流逝,只能啞着嗓子,氣息奄奄的依靠在石柱上。
月淺寧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她強行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努力的保持清醒。
山洞門口傳來腳步聲,月淺寧心中燃起希望,雙眼緊緊的盯着門口。
藉助那人手上的火光,月淺寧看清了那人的樣子,驚訝的道:“醫聖!”
“月娘娘!”醫聖看到月淺寧被綁在石柱上,同樣驚訝的喚了一聲。
醫聖看到月淺寧臉色有些不對,急忙爲她解開繩子,月淺寧也告訴了他她被綁一事的經過。
說來也巧,靈山因爲靈芝而得名,所以醫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靈山採摘靈芝。
正好上到來天也快黑了,醫聖便想着找個乾淨的山洞暫住一宿,誰知會在山洞裡撞見被綁的月淺寧。
說話間,兩個離開的黑衣人提着兩隻肥肥的兔子回來,一見洞裡多了一個生人,還解了月淺寧的繩子,兩人當即扔下兔子動手了。
兩個黑衣人相繼倒下,醫聖這才鬆了口氣。
“好在上山時帶了幾根銀針,不過我們需快些離開,這銀針浸的迷藥只能讓他們昏睡一段時間,我們快走。”
月淺寧點點頭,兩人迅速離開。
“快,月娘娘,他們追上了。”
醫聖和月淺寧相攜逃命,可是月淺寧身子虛弱,醫聖上靈山時受了不少傷。
還未醫治就碰到了月淺寧,兩人跑得慢還沒跑得多遠,那兩個黑衣人清醒後就運起輕功追了上來,漸漸的逼近了兩人。
兩人不敵黑衣人,即使拼命抵抗,最後還是被抓了回去。
龍颯竔和大臣談完,得知阿泗在找她,便宣了她進去。
阿泗一進御書房當即跪在地上,把她看到的楊賈寫得信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龍颯竔。
龍颯竔一聽驚的大拍了一下桌子,“哼!果然是圈套!楊賈,很好!況世良,快備馬!”
龍颯竔說着就要走,況世良連忙攔住他,“皇上,現在時辰已晚,靈山地處偏僻,現在上山太過危險了,而且娘娘現在下落不明,貿然上山可能適得其反。”
龍颯竔揉了揉眉心,只要自己遇上月淺寧的事都會衝動,“讓人立刻搜山,明日一早我即刻啓程上靈山!”
“遵旨!”
雖然不能上靈山找月淺寧,但龍颯竔也沒有空坐着,而是去了一趟天牢看秦忠。
秦忠只是靜靜的坐着,不言不語,最後龍颯竔只能輕嘆一口氣離開了。
龍颯竔前腳一走,後腳有人也到了秦忠的牢房。
那人用黑斗篷把自己牢牢蓋住,進到秦忠的牢房裡,才擡起頭。
“秦忠,坐牢房的滋味還好嗎?”那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說着還發出了奸笑。
秦忠不回答他,依然呆呆的坐着。
“呵呵呵,不知道全家死光的教訓可讓你長了記性了?這是在教你,以後不要亂說話。”說到最後三個字,還伸手一字一頓一下的拍秦忠的臉。
聽到這秦忠纔有了反應,緩緩的擡頭,“楊賈,是你!”
恨,恨意滔天!
“哈哈哈,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哈哈!”楊賈仰天大笑。
“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秦忠撲上去死死掐住楊賈的脖子,雙目欲呲。
“咳,放,放開我。”
還在仰天大笑的楊賈突然被秦忠掐住脖子,一時喘不過氣來,秦忠只知死死的掐住楊賈的脖子。
楊賈被掐得直翻白眼,抓着秦忠的手想要掰開他冒着青筋手,楊賈現在只恨自己幹嘛要把牢獄都給支開了,不然也不會一個幫他的都沒有。
氣息越來越少,楊賈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秦忠雙眼緊緊的盯着楊賈,只知道要把這個害他全家命喪黃泉的人掐死給他們陪葬。沒有注意到,有一把刀,悄悄的逼近了他的心口。
“額!”心口猛的被刺了一刀,秦忠掐着楊賈的手鬆了一下,又迅速收緊。
即使是死,也要拉着他陪葬!
秦忠鬆的那一下,讓楊賈多了一口氣,雖然很快秦忠又收緊了手,但也給了楊賈一絲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