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一共調取了前後七天的監控錄像,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的異常,杜裕月雖然也曾到廚房這邊來過,不過在詢問了廚房的人員之後發現,杜裕月也僅僅是關心老爺子的藥和飲食問題,並沒有強行要插手做什麼,也沒有動手的機會。
至於廚房這邊的人員也沒有任何嫌疑,沒有人和杜裕月有過多的接觸,最後陸家中人將目標鎖定在了唯一和老爺子喝的藥有接觸的程澄身上。
“不管是不是程澄,先不要打草驚蛇,我這邊派人去調查,老爺子這邊大哥你多注意一下。”陸二冷着臉沉聲開口,他們對程澄瞭解的並不多,但是卻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格。
按理說程澄不至於害老爺子,她也沒這麼做的理由,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監控和對廚房這邊人員的調查來看,程澄是嫌疑人的可能性最大,一想到是陸家信任的人對老爺子下黑手,脾氣暴躁的陸二臉色顯得更加的陰沉難看。
“程澄和杜裕月接觸的有些頻繁,而且我有一個猜測。”陶沫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陸大哥和陸二哥,對上兩人等待的目光,只好摸摸鼻子繼續開口解釋。
“程澄好像愛戀封惟堯,我和封惟堯關係走的比較近,程澄性子簡單,但是有時候單純的人更容易被慫恿被利用。”
陸大哥和陸二完全不知道程澄竟然喜歡封惟堯,不過對封惟堯的性格他們還是知道的,封惟墨和陸謹滔被稱爲京城雙傑,可以說是小輩裡很出色的兩個後輩。
而陸家三代的第一人陸謹澤卻卻和封惟堯關係很不錯,雖然兩人年紀差了有十歲,不過當年陸謹澤在京城也算是個愛玩會玩的主,陸家和封家關係也算不錯,所以陸謹澤以前帶着封惟堯這個紈絝玩過好幾年。
wWW●ttκá n●C○ 只是後來陸謹澤結婚了,三十而立,人也成熟一些了,自然不可能像二十多歲那樣整天瘋玩,不過封惟堯卻是正愛玩的年紀,兩人關係保持的一直不錯,還經常一起出來跑馬、賽車、打球,偶爾還組隊去玩野外射擊。
所以在陸大哥和陸二看來,就算拋開家世背景不說,封惟堯那脫繮野馬一般的紈絝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性子過於綿軟,膽小又自卑的程澄。
如果程澄因爲暗戀封惟堯求愛不得,又被杜裕月慫恿了,那她對老爺子藥裡動手的事情就能解釋通了。
畢竟陸大哥他們都是過來人,眼神利的很,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陶沫因爲救治老爺子太累而昏厥,封惟堯當場就敢和陸大哥槓上了,他那點心思,陸大哥他們自然也看明白了。
不過封惟堯雖然紈絝了一點,品行卻端正,他雖然愛慕陶沫,但是卻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也沒有死纏爛打的追着陶沫不放,只是以朋友的態度相處,陸家人自然也不會干涉,而且這也算是陶沫的私事。
可是愛戀失敗的程澄一旦因此嫉妒陶沫,所以在老爺子的藥裡動手腳從而陷害陶沫,倒也很有可能,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程澄的所作所爲真的讓人很失望。
畢竟程澄到達京城之後,陸家對她算是仁至義盡了,老爺子還特意交代小輩們多照看着程澄,就是擔心她性子太軟會吃虧。
可是程澄就因爲被愛衝昏了頭腦,就在老爺子的藥裡動手腳,這也太沒有良心了,求而不得的確很難受很痛苦,但是封惟堯就保持着理智,程澄卻走上了歪路。
“大哥,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陶沫開口,不管如何這事也算是因爲自己而發生的,自己接手也正常。
從陸家大宅離開之後,陶沫敏銳的發現暗中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對方並沒有惡意,這並不是陸家的人。
畢竟陶沫的身手陸家清楚,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派人再暗中保護陶沫,如果陶沫都對付不了,那即使陸家派出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
打了電話給封惟堯之後,陶沫將車停在大學城不遠處的停車場,順着這邊的商業街慢慢逛了起來,幾分鐘之後,陶沫身影突然消失在不遠處有些僻靜的林蔭道上。
“人呢?怎麼不見了?”遠遠的跟在後面保護陶沫的兩個人互望一眼,臉色一變快步的跑了過來。
大學城這邊高校林立,所以商業也很繁榮,不過因爲這個時間段是上課時間,所以林蔭道這邊人不多。
尤其是陶沫走的又偏僻,就更沒什麼人了,明明之前看到陶沫走在前面的林子裡的,怎麼她一個轉身之後,人就不見了?
樹林裡,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找了一圈,一臉生無可戀的對望着,“找不到?我們怎麼對先生交代?”
“二位是要找我嗎?”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陶沫身影利落的從高聳的樹上一躍而下的同時,也隨即向着兩人發起了攻擊。
兩個男人還沒有從巨大的驚喜裡回過神來,就被陶沫的攻擊給打的措手不及,兩個男人一邊防守一邊快速解釋:“陶小姐,我們……我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冷哼一聲,陶沫身影極快,精神力如同蛛網一般射了出去,迅速的纏上兩個男人的手腳,在阻礙了他們的動作之後,陶沫快步一個上前,一腳踢暈了一個的同時,側身一個翻轉,直接將餘下一個給擒住了。
好快!男人只感覺眼前一花,砰的一下身體撞到了樹杆上,後背被陶沫的手壓住了,臉抵在粗糙的樹皮上,男人聲音含混不清的再次解釋,“陶小姐,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的,你們是來保護我的。”陶沫意味不明的丟出一句話,畢竟剛剛自己出手偷襲的時候,這兩人只是防守,並沒有主動攻擊,而且出手時也都很收斂,擔心誤傷到自己。
知道?知道還打?臉被抵在樹杆上的男人徹底傻眼了,呆呆的開口:“陶小姐?”
“哪個是你們的緊急聯絡電話?”將男人口袋裡的手機掏了出來,陶沫將手機遞給了男人,“告訴你們的隊伍,說你們遇襲了,請求支援。”
男人再次一臉傻愣住了,完全不懂陶沫這是要幹什麼,可是還不等他猶豫,背後扣押着他的陶沫惡狠狠的一笑。
“快點打電話,否則我剝光你的衣服,將你綁在樹杆上,一會放學時間一到,不少情侶會來這邊的樹林散步,你就可以上頭條了。”一字一字的開口,陶沫語調顯得異常可怕而陰森。
明明隊長說這個任務是既簡單又安全的,尼瑪,這根本就是坑人嗎?
想到陶沫那精湛的身手,三兩下就將老三給踢暈過去,又將自己給押在這裡,男人敢肯定,他要是拒絕陶沫,陶沫絕對會扒了自己的衣服,不就是想躲個懶,接個輕鬆的任務,怎麼就這麼慘呢。
男人哆嗦的接過手機,在陶沫兇狠的眼神逼迫之下,不得不屈服了,反正自己和老三已經遭殃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要被扒衣服,大家一起扒衣服!
半個小時之後,前來支援的小隊五人快步的奔了過來,面色緊繃而肅殺,大山雖然懶了一點蠢了一點,身手可是一流的,否則秦哥也不會讓大山來保護陶小姐,可是偏偏他們以爲萬無一失的任務卻出事了。
可是當五個人神色緊繃的趕到出事地點之後,五個大男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傻愣在原地,大山和老三兩個人是出事了,兩個人頭耷拉着被綁在粗壯的樹杆上,不過好在呼吸還在,應該只是被打暈過去了。
可關鍵是——關鍵是眼前這兩人卻是一身白花花的肉,上衣褲子都被脫掉了丟在一旁,就剩下一條小內褲可憐兮兮的裹住了重點部位。
“先將人叫醒找到陶小姐要緊。”回過神來的小隊長終於想起了正事,其中一人快步上前就要將被打暈的大山和老三給叫醒,沒有想到老三這個粗糙老光棍還挺風騷的,竟然穿紫色三角內褲。
“什麼人?”就在這時,敏銳的警覺到危險的小隊長厲聲一喝,瞬間戒備起來,其餘四人也跟着戒備起來。
十分鐘之後。
“陶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小隊長哭喪着臉將最後一個光身子的同伴丟到後備箱裡,想死的心都有了,打人不打臉那,陶小姐這樣做也太兇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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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都是一羣老爺子們,沒結婚的老爺們,平日裡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黃段子也敢說,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穿,可是這不代表他們願意被一個姑娘家給扒了衣服,白花花的塞進車子裡賣肉啊。
“我樂意不行嗎?”陶沫哼了哼的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還想着掙脫繩索的小隊長,“別費力氣了,我親自打的結,你雙手被捆在後面絕對打不開,還是說你也打算被敲暈過去?”
停下所有的小動作,坐在駕駛位的小隊長心虛一笑,好吧,雖然也被扒光了衣服,至少自己還是清醒的,比起被打暈的這羣人,自己這個小隊長至少算好的。
封惟堯來的更快,將車子停下來之後,看到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陶沫,封惟堯快步上前,可是猛的頓住了腳步,呆愣愣的看着汽車裡和後備箱裡的一羣白花花的男人。
後備箱裡塞了兩個,後座上塞了三個,副駕駛還有一個,都暈着,可是關鍵是都被扒了衣服,只餘下一條遮羞的小內褲,坐在駕駛位的這個倒還好,雖然被扒了衣服,至少人還清醒着,對上封惟堯詫異的眼神,小隊長破罐子破摔的咧嘴一笑。
“陶沫,這是怎麼了?”饒是封惟堯見得多,此時也傻眼了。
“沒事,你在車裡等我一下,估計過一會我們就能走了。”陶沫笑了起來,眉眼裡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明媚和輕鬆,甚至還有幾分頑劣的孩子氣。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封惟堯見到的陶沫不單單人清瘦的厲害,眉宇裡也壓抑着一股化不開的愁,所以在知道陸九錚竟然和韋筱筱上了牀,封惟堯纔會那麼憤怒,爲陶沫感覺不值,心疼陶沫所承受的一切。
可是一個多星期不見,此時封惟堯明顯發現陶沫氣色的變化,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下來,在陶沫的臉上形成淡淡的光圈,她就這麼隨意的坐在長椅上,眉目如畫、笑意盎然。
這一瞬間,封惟堯忽然明白這輩子,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陶沫這樣給他如此溫馨寧靜的感覺,那種讓他想要將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停留在她的笑靨如花中。
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鐘,一輛黑色的布加迪緩慢的行駛過來,汽車停下來之後,從副駕駛位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一個精緻如畫的男人。
墨黑的長髮被紮了起來垂落在身後,筆挺的西裝,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可是那面容卻極其的精緻漂亮,桃花眼微微上挑着,可是周身卻沒有一點女氣。
漂亮男人從副駕駛職位下車之後,快步走到了後座,打開車門,然後退到一旁,一舉一動都像是測量好了一般,乍一看很機械古板,但是因爲男人那股優雅的氣息,反而顯得賞心悅目。
從後座上走下來一箇中年男人,一身墨藍色的唐裝,端正俊朗的面容,而此時,男人那一雙充滿睿智的雙眼就這麼靜靜的看向陶沫。
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物,自己竟然一點不知道!站在一旁的封惟堯面色有些的緊繃,他在京城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是因爲封家的關係,即使是京城那些外人基本見不到的大人物,逢年過節的時候,封惟堯也都會跟着封父和封惟墨這個大哥上門去拜會。
可是在京城這麼多年,眼前這兩個男人卻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封惟堯相信只要他們出現在京城,自己就不可能不知道。
之前封惟堯以爲這個過於漂亮的男人已經很讓人震驚了,可是當後座的中年男人下車之後,封惟堯發現之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就像是最盡職的管家一般站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後,完全收斂了一身的氣息。
眼前一身唐裝下車的中年男人身上有股恢弘的氣度,這絕對是身處高位的王者才能具有的氣勢,睥睨天下,笑傲蒼生,他的周身散發出歲月沉澱的儒雅,還有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睿智。
唐玄瀾餘光掃了一眼車子裡一臉恨不能撞死自己的小隊長,再掃過被扒光衣服打暈了丟在車子裡和後備箱的幾個手下,最後目光看向坐在長椅上的陶沫,微微一笑,質感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的悅耳,低沉裡帶着幾分嘶啞的笑意,“解氣了?”
陶沫打量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唐玄瀾,莫名的有幾分緊張,可是聽到他的詢問之後,那份緊張瞬間又消散了,這一刻,陶沫發現明明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陌生人,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疏離,難道這就是血緣關係?
沒有等到陶沫的回答,唐玄瀾也不在意,就這麼在陶沫身側坐了下來,陪着她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幽靜的小樹林。
陶沫記得她和陳素紋見面之後,她說了很多感人的話,那個時候陶沫誤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所以也是異常的感動。
此時唐玄瀾沒有說話,就這麼坐着,沒有解釋,沒有道歉,但是陶沫就是一點氣都生不出來,也發現之前自己扒了唐玄瀾那些手下的衣服是多麼幼稚的舉動。
“你不是丟下我二十多年不管不問嗎?怎麼現在又多此一舉的派人來保護我。”陶沫以爲自己會很平靜,可是聲音裡卻夾帶着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賭氣和抱怨,像是一個和父親撒嬌的小女孩。
“我並不清楚你的存在。”唐玄瀾忽然伸出手,寬大而溫暖的掌心在陶沫的頭頂上輕輕的揉了兩下,若不是他的手微微的在顫抖,外人根本發現不了此刻唐玄瀾的緊張,他並不是表露出來的無動於衷和冷靜。
一旁的封惟堯已經傻眼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對話,但是他想他已經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了,他竟然是陶沫的父親?
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過,陶沫乍一看和唐玄瀾並不像,但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輪廓和五官都有些相似的地方,或許是因爲一個是女兒,一個是父親,所以相似的地方並不是很明顯。
可是有一點卻非常相同,陶沫身上那股清冷的寧靜氣息卻和唐玄瀾非常相似,讓人會以爲他們性格很溫和,但是隻有接觸後才知道,在他們溫和的背後卻是一股異於常人的堅韌和果決,甚至可以說是狠戾。
“封二少,可以暫時迴避嗎?”跟在唐玄瀾身邊這個漂亮的男人正是小隊長口中的秦哥,更確切的說他的身份是唐玄瀾身邊的管家。
此時秦歌微微欠身,笑着看向封惟堯,明明是很溫和的語調,卻透露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好的。”封惟堯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又看了一眼陶沫和唐玄瀾,這才向着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目送着封惟堯離開之後,秦歌一步一步向着另一輛車走了過去,看了看後備箱裡被扒光衣服的兩個手下,又走到了駕駛室這邊。
“秦哥。”小隊長咧嘴笑着,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只可惜對上秦歌那過於漂亮的臉,再對上他標準的笑容,小隊長突然很懊悔爲什麼沒有讓陶沫也打暈自己。
“七個人被大小姐一個人收拾了,還被扒光了衣服,看來你們的訓練有待加強,否則日後是你們保護先生和大小姐,還是讓大小姐來保護你們。”
一字一字,秦歌說的很慢,說完的同時還拿出了手機,咔嚓咔嚓,在小隊長驚恐的眼神中將他們七個人此時的姿態都拍照留戀了。
“一個月之後我會重新驗收,如果不合格,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秦歌微微一笑的收起了手機,隨後手腕一動,掌心裡出現了一把銀亮的匕首,刀光一閃,將小隊長雙手的繩子給斬斷了。
“你爲什麼要算計大叔?”說到這裡,陶沫不由氣鼓鼓的臉,惡狠狠的看着身旁的唐玄瀾,當知道大叔和韋筱筱發生關係後,那一刻,自己是多麼的難受,他怎麼能這麼做?這麼狠心的隱瞞一切。
“哼。”聽到陶沫提到陸九錚,唐玄瀾那儒雅的表情微微一變,滿臉的嫌棄,“一個什麼情商都沒有的老男人,封建保守又古板,竟然被韋筱筱給算計了,這樣的老男人有什麼好?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
陶沫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潑婦一般罵人的唐玄瀾,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風度翩然、儒雅俊朗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而且那兇狠的語調裡更多的還是一股子的醋意。
噗嗤一聲,陶沫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眉眼裡都是那種輕快喜悅的笑意,原本她就臉嫩,被陸九錚養胖了一些的臉這段時間又瘦下來了,此時白嫩嫩的巴掌小臉,笑的彎起來的眉眼,怎麼看都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也難怪唐玄瀾這麼不待見陸九錚。
畢竟他以前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煒彤竟然給自己生下了一個女兒,可是還不等唐玄瀾享受一把父愛,感受一下軟糯糯的女兒抱着自己胳膊撒嬌的感覺,陸九錚這個老男人竟然就將他的女兒給拐走了,沒派人將陸九錚套麻袋狠揍一頓,已經是唐玄瀾有風度了。
“我難道說錯了嗎?”回過頭來,唐玄瀾依舊有些氣憤難平,不過看着格格大笑的陶沫,唐玄瀾慈愛的目光也跟着柔軟下來,真的很像,煒彤笑起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那麼的陽光燦爛,好似所有的黑暗都能褪去。
陶沫揉了揉笑的有些酸的臉頰,還是很有良心的給陸九錚解釋了一句,“當初是我主動追求大叔的,誰讓我從小缺少關愛,所以碰到對我好的大叔,我自然要死死的抓住不放手了。”
這也是唐玄瀾最懊悔的地方,如果他能早一步碰到陶沫,那麼就沒有陸小九那老男人什麼事了!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賣。
這也是爲什麼唐玄瀾即使怎麼看不慣陸九錚,也沒有明着對他下黑手的原因,畢竟唐玄瀾也知道陸九錚的確對陶沫很好,是那種無原則的好。
說着說着,又安靜下來了,陶沫和唐玄瀾其實都有很多話想要說想要問,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的開口,只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很是和洽。
陶沫率先站起身來,看向一直在不遠處等待的封惟堯,“我還有事,下一次你再告訴我我母親的事。”
“好,你要注意安全。”唐玄瀾也跟着起身,這一瞬間,他忽然很慶幸陶沫的性格像自己,很冷靜很理智,所以即使自己這個父親從來不合格,她也沒有孩子氣的怨恨自己。
“封二少,我們走吧。”陶沫點了點頭,看着過來的封惟堯,忽然腳步一頓的開口介紹:“封二少,這是我父親唐玄瀾。”
“叔叔,您好。”封惟堯沒有想到陶沫會突然給自己介紹起唐玄瀾來,一緊張起來,聲音都有些的顫抖。
“你好。”唐玄瀾儒雅一笑的點了點頭,看得出對封惟堯一點都不陌生,自從知道陶沫是自己的女兒之後,陶沫身邊的這羣人唐玄瀾也都做了詳細的調查。
雖然嘴上說不待見陸九錚,可是比起紈絝的封惟堯,唐玄瀾心裡頭也清楚陸小九那個老男人更適合陶沫,如果不是自小缺少父愛,陶沫她也不會喜歡老男人!想到這裡,唐玄瀾的表情再次糾結了幾分。
“先生,看得出大小姐很高興今天的見面,否則她不會這麼孩子氣。”目送着陶沫和封惟堯向着不遠處的大學城走了去,秦歌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她的長相糅合了我和她母親的長相,所以當初我纔沒有認出她來,不過她的性格卻完全像我,一點都沒有她母親那樣的爽朗熱情。”唐玄瀾有些的感慨,也有深深的自責和內疚。
一個女孩如果她長大了都很幼稚,那說明她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因爲有人寵着嬌慣着,而一個女孩如果過早的成熟懂事,那是因爲她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只能被迫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