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我一直派人盯着,可是那個盧輕雪一直在焦家,而且我聽村子裡的人說盧輕雪打算將潘藍藍帶去石溪市生活。”小黃魚此時顧不得外面的炎熱,快速的將打聽到的情況都回稟給了羅哥。
想到盧輕雪的妖嬈的身姿,小黃魚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那個女人真的很帶勁,若是能弄上牀去,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風情萬種,只可惜,小黃魚是有賊心沒有賊膽。
“盧輕雪!”羅哥眯着眼,滿是戾氣的眼中帶着幾分沉思和凝重,之前盧輕雪突然到了村子裡,若她只是資助潘藍藍上學的好心人,羅哥倒是不會在意,可是盧輕雪竟然將潘藍藍的戶口挪到了她的名字,這沒有相當的關係絕對辦不到。
而且現在焦家這種情況,焦奶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潘藍藍留在焦家的,所以潘藍藍很有可能會跟着盧輕雪回石溪市,羅哥這些年在道上的關係不少,所以他知道盧輕雪一個女人能在黑市藥材市場那樣龍蛇混雜的地方開了這麼多年的藥材店,絕對不會普通人。
但是爲了了那批寶藏,羅哥眼神一狠,如今他只能拼了,再拖延下去事情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盧輕雪就算再有背景又如何?現在她一個人在依蘭村,更何況等拿到了那批寶藏,羅哥會立刻出國去,也不怕被報復。
“小黃魚,你過來……”心裡頭有了決定之後,羅哥快速的對着小黃魚下達着命令,一旁小黃魚連忙點頭,也知道羅哥要行動了,否則他們這些人們怎麼會在這鳥不拉屎的依蘭村待這麼久。
焦家如今算是一團亂,焦奶奶因爲焦運良的被抓元氣大傷,這會正躺在牀上睡着,潘藍藍整個人都像是呆傻了一般,臉上還殘留着被焦奶奶打過後的巴掌印和紅腫,因爲哭的太多,眼睛已經完全腫起來了,紅通通的似乎碰一下眼皮子都能流血。
“藍藍,你聽哥的話,你先和盧姐回石溪市,哥有時間就去看你,等以後你再回來。”焦元清秀的臉龐上也有着沒有睡好的疲倦,但是精神比起潘藍藍好了不少,這會將一碗麪條放在桌子上,“先吃麪。”
“哥,我不要離開你。”潘藍藍哽咽的開口,聲音嘶啞的幾乎聽不清楚,一雙手顫抖的抓住了焦元的手哀求着,“哥,我不要走,就算奶奶再打我,我也不要走。”
“傻丫頭。”焦元嘆息着,看向潘藍藍的目光裡帶着可以感知的溫情暖暖,用力的握住了潘藍藍不停顫抖的手,目光盯着潘藍藍正色的開口:“難道你暫時離開了就不是我妹妹了?爸爸是真的殺了郝二癩,你留在村子裡我也不放心,羅哥那個人太陰毒,哥擔心你會出事,你跟盧姐先回去,哥保證很快就去找你。”
潘藍藍的淚水刷的一下又流了下來,看着熟悉的屋子,這一瞬間潘藍藍感覺自己像是個無根的孩子,如今又要被驅逐離家,但是潘藍藍想起之焦元和她說過的話,如果她不走,羅哥不但不會罷手,說不定還會對焦元和焦奶奶不利。
自己已經害的爸爸殺了人坐牢了,再也不能再害了哥哥和奶奶,潘藍藍擡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用力的點了點頭,紅通通的目光悲傷的看向焦元,“哥,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來看我,一定要來。”
“好,哥答應你。”焦元笑着點了點頭,寵溺的揉了揉潘藍藍的頭,“快吃麪吧,一會去好好睡一下。”
半個小時後,回到房間打算睡一下的潘藍藍錯愕的看着牀頭櫃上的紙條,拿起一看時,整個人徹底矇住了,抓着紙條的手用力的收緊,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隨後又轉爲了堅定。
從知道焦運良這個父親爲了自己殺害了郝二癩開始,潘藍藍就被巨大的愧疚籠罩着,她知道因爲年幼的自己,所以焦運良纔會離婚,纔會害的焦元沒有了母親,而焦運良再婚的郝麗麗根本就是一個禍害。
若不是焦奶奶護的緊,從小被虐待的就不止是潘藍藍一個,焦元也難逃被虐的命運,潘藍藍在內心深處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禍害,是一個災星,所以她從不怪焦奶奶痛恨自己怒罵自己。
將紙條撕碎了,潘藍藍快速的向着房間外走了過去,不遠處焦奶奶的屋子裡傳來焦元勸慰的聲音,伴隨的是焦奶奶對潘藍藍和郝家人不堪入耳的怒罵聲。
其實奶奶罵的對,若不是因爲自己,爸爸不會去殺郝二癩,不會被抓,是自己害的這個家家破人亡!潘藍藍目光愧疚的看了一眼屋子,隨後大步向着門外走了過去。
正午時分的陽光火辣辣的曬人,這會村子裡人都躲在家裡,要去田裡、地裡也要等到下午四點之後,溫度沒有那麼高了才勞動。
焦家住的算是比較偏遠,而羅哥爲了保密,所以他住的地方更爲的偏僻,潘藍藍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羅哥的住處前,小黃魚一直在屋子裡張望着,看着頂着大太陽過來的潘藍藍立刻快速的走了出來。
“你來了,羅哥在屋子裡等你,快點進來吧。”小黃魚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潘藍藍,雖然長的還算不錯,但是畢竟只有十六歲,身體都沒有長開來。
小黃魚真不知道羅哥看上潘藍藍什麼了,甚至願意給二十萬的彩禮要娶潘藍藍,以前跟着羅哥在外面,那麼多的性感美豔的尤物,羅哥都是逢場作戲的玩玩,怎麼偏偏就看上青澀的潘藍藍?
雙手用力的握緊,掌心裡都是緊張的汗水,潘藍藍原本是最害怕的羅哥的,那樣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極其的狠戾兇惡,像是隨時會將人給撕碎的野獸,尤其是羅哥竟然要娶自己,潘藍藍更是害怕到了極點。
但是爲了焦運良,潘藍藍鼓起勇氣邁開步子走了進來,客廳裡,羅哥正坐在椅子上,右手夾着煙,煙霧繚繞之下,一張陰厲的臉在白色的煙霧裡若隱若現,看到潘藍藍進來了,羅哥再次吸了一口煙,“坐。”
“你說的是真的嗎?”聲音有些的顫抖哆嗦,潘藍藍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擡頭看向面色陰厲的羅哥,期盼的開口:“真的能救我爸?”
“手機上的照片你先看看。”羅哥冷聲開口,將桌子上的手機遞了過去,比起過於聰明而且異常冷靜的焦元,潘藍藍明顯好對付多了。
潘藍藍接過手機,快速的翻看着上面的照片,臉色越來越蒼白,尤其是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焦運良血紅着一雙眼,高舉着染血的菜刀,面容猙獰如同惡鬼一般的追趕着跑走的郝二癩時,潘藍藍淚水刷的一下滾落下來,手中的手機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一直不敢相信老實憨厚的父親會殺人,但是手機上這些照片卻血淋淋的撕開了事實的真相,讓潘藍藍不接受都不行,真的是爸爸殺了郝二癩,可是她更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是爸爸爲了保護自己。
羅哥看着蹲在地上抱着頭哭泣的潘藍藍,慢悠悠的抽着煙,直到十多分鐘之後,潘藍藍的哭聲小了,羅哥纔將手裡頭的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冷聲開口:“潘藍藍,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會找人給焦運良頂罪將他弄出來,也會將這些照片都刪除掉。”
蹲在地上的潘藍藍猛地擡起頭,視線模糊的看向羅哥,自責內疚如同海浪一般早已經將淹沒,聽到羅哥的話,潘藍藍如同看到了唯一的希望,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嫁給你,你一定要把我爸弄出來。”
很滿意潘藍藍的識相,羅哥笑了起來,可是這笑容反而讓人感覺更加的可怕,“你放心,等考察組的人將你爸送到了川渝縣公安局,我會盡快安排人將他弄出來的,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
潘藍藍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她心裡頭唯一的念頭就是讓焦運良平安的出來,即使這一切需要用她日後的歲月來償還,潘藍藍也是願意的。
潘藍藍只有十六歲,自然達不到法定結婚的年紀,村子裡有些早婚的,也要到十八歲才結婚,至於結婚證,一般都是等到了年齡再去川渝縣的民政局去領取,羅哥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潘藍藍。
“你先回去,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會盡快處理好,對了,你替我將這張支票給小陳教授,要將你爸儘快從考察組弄到川渝縣公安局,還需要小陳教授幫忙,我沒辦法進入考察組,這件事只有你來辦了。”
潘藍藍也知道如果焦運良一直關在考察組裡,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將他弄出來的,只有將焦運良轉移到了川渝縣公安局,纔有辦法將人弄出來,所以此時潘藍藍接過羅哥遞過來的一百萬支票,卻沒有半點的貪婪之心,小心翼翼的將支票折起來收好了。
看着潘藍藍之後離開之後,羅哥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桌子上,想要要挾焦元並不容易,畢竟之前羅哥用焦運良的安全來要挾,焦元寧可看着焦運良背上殺人罪被槍斃也不妥協,所以羅哥必須將潘藍藍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裡頭才能要挾到焦元。
婚姻關係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潘藍藍只有十六歲,根本無法辦理結婚證,所以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爲潘藍藍的監護人,而目前潘藍藍的戶口卻在盧輕雪那個女人身上,看來自己需要儘快處理了盧輕雪,免得日長夢多。
羅哥自以爲自己部署的很機密,卻不知道一切都在姚文峰的掌控之下,潘藍藍在休息了一天之後回到了考察組,而趁着午飯的機會偷偷的將一百萬的支票塞給了小陳教授,這也在姚文峰的監視之下。
爲了以防萬一,羅哥是在考察組第二次進入戈壁進行考察時纔對盧輕雪下手的,此時考察組只留下了二十個人在駐地,其餘人都跟着考察組深入到了戈壁之中,而且此次考察組需要在戈壁停留三天三夜。
入夜之後的依蘭村顯得很是安靜,凌晨一點多,整個村子都進入了睡眠之中,考察組這邊所有的考察員和大部分兵力都進入了戈壁,羅哥帶着全部的手下秘密的包圍了盧輕雪居住的屋子。
這邊原本是村子裡廢棄的屋子,後來隨着來戈壁探險旅遊的人多了,村長就帶着村裡人將後面這幾排屋子都簡單的修葺了一下,如果有驢友過來就租給他們住,賺點房租貼補。
聽到開門聲,盧輕雪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快速的拉亮了牀頭的燈,當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時,盧輕雪表情微微一變,不過看起來依舊鎮定自若,“你要幹什麼?”
羅哥反手關上了門,此時藉着燈光打量着半靠在牀上,風華絕代的盧輕雪,黑髮凌亂的披散在綢緞的睡衣上,領口有些的滑落下來,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這個女人如同暗夜裡的妖精一般,一顰一笑之間都是勾人魂魄的妖媚。
“盧老闆果真是淡定自若。”羅哥並沒有因爲對方是個女人而放鬆警惕,右手一直放在褲子口袋旁邊,“盧老闆,我今天來和你談一筆生意的。”
“羅哥談生意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盧輕雪嫵媚一笑,神色慵懶的依靠在牀頭上,勾人的眼睛裡帶着濃濃的笑意,看起來真像是和老朋友在說話聊天一般,“不知道羅老闆想要和我談什麼?難道羅哥是想要買什麼好藥材?”
“明人不說暗話,盧老闆,你將潘藍藍的監護權轉給我,條件隨便你開。”羅哥在道上這麼多年,他深知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這句話的含義,所以此時羅哥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更何況他完全看不透盧輕雪這個女人,羅哥就更加不敢輕敵。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盧輕雪嫵媚一笑的搖着頭拒絕了羅哥的提議,動作優雅的用手遮掩住張嘴的哈欠,“羅哥麻煩出去關上門。”
眼神陡然一狠,羅哥倏地拔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盧輕雪,神色陰厲而嗜血,“盧老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面對槍口,盧輕雪神色卻是半點不變,妖嬈嫵媚的臉上依舊是勾人魂魄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卻冰冷了幾分,“我可不是被嚇大的,羅哥你敢開槍嗎?不怕驚動了考察組的人!”
“那你就試試看!”羅哥陰翳着眼神,左手拿出消聲器裝到了手槍的槍膛上,右手下移將槍口對準了盧輕雪的右肩膀,卻是打算先給盧輕雪一槍,讓她怕了,自然就會乖乖聽話!
陡然之間,盧輕雪將蓋在腿上的被子向前一摔,動作利落的翻身下牀,身影在瞬間逼近羅哥,素白的手如同柔軟的錦緞一般快速的向着羅哥手中的手槍抓了過去。
羅哥知道盧輕雪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快到羅哥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時,手中的手槍就要被盧輕雪給搶奪了,面對這樣強的高手,羅哥外面安排了再多的手下也是枉然。
可是就在最危急的一瞬間,咻的一聲,子彈割破空氣的聲音響起,盧輕雪臉色陡然一變,身體迅速的就地一滾,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到了牆壁上,若不是盧輕雪反應速度極快,這子彈打中的就將是盧輕雪的身體。
羅哥此時迅速的後退,抓着槍的手用力的收緊,戒備的盯着地上的盧輕雪,槍口再次對準了她,“不要動!”
暗中竟然還有狙擊手!盧輕雪蹲在地上,視線上挑看了一眼被子彈打破的窗戶,自己太輕敵了!如果只有一個羅哥和他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盧輕雪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可是她沒有想到暗中竟然還有狙擊手,而自己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狙擊手的瞄準鏡裡。
盧輕雪輕蔑的看了一眼羅哥,餘光一掃,身體突然動了起來,消音槍同時響起,啪的一聲,被盧輕雪一腳踢飛的凳子砸到了燈泡上,屋子在瞬間黑暗下來,盧輕雪顧不得右腿被羅哥射傷的疼痛,身體快速的躍出了門外。
又是一顆子彈破空而來!盧輕雪速度快到了極致,可是終究還是比不過狙擊手的子彈,砰的一聲!子彈再次射中了右腿,盧輕雪卻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一般,身體如同靈活的野猴再次躍入到了夜色裡,避開了狙擊手的視線。
此時盧輕雪已經知道暗中的狙擊手絕對不是羅哥安排的,只怕是考察組的人!黑暗裡,藉着四周房屋的遮掩,盧輕雪快速的向着村子外狂奔着,只有逃離了狙擊手的視線,她纔有活命的機會。
“給我追!”羅哥厲聲一吼,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如何,今晚一定要將盧輕雪給殺了,她一死,要拿回潘藍藍的監護權就容易了,有了這個監護權,自然可以逼迫焦元或者焦運良好,所以不管如何,今晚上必須殺了盧輕雪。
至於暗中開槍幫助自己的人,羅哥已經顧不上了,帶着埋伏在外面的十多個手下快速的向着盧輕雪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離開了村子就避開了狙擊手的截殺,可是當看到後面追趕的羅哥一行人時,盧輕雪靠在一個胡楊樹後喘息着,將睡衣撕下一段綁住了右腿上兩個傷口,第一個傷口是被羅哥射傷的,子彈停留在小腿肚裡。
第二個槍口是被狙擊手的子彈擦傷的,倒沒有什麼大危險,但是此時盧輕雪已經反應過來,暗中的狙擊手根本不是要殺自己,而是要將自己驅趕出村子,一旦離開了村子,沒有了遮掩,自己就暴露在羅哥這羣人的視線裡。
羅哥他們至少有十個人有槍,而右腿中槍的盧輕雪如同被一羣野狼追捕的小羊羔,完全暴露在槍口之下,下場只有一個:必死無疑!而且日後即使有人查起來,最多就查到羅哥的身上!
還好今夜沒有月光,盧輕雪再次在戈壁外狂奔起來,她不能停下,一旦停下被羅哥他們追到必死無疑,更不能回村子,考察組的狙擊手肯定守在暗處,而且目前判斷至少有三個狙擊手,分明是早已經部署好了,藉着羅哥的手要殺了自己。
一場血腥的廝殺在黑暗的戈壁上展開了,腿部中槍失血的情況之下,盧輕雪知道自己根本跑不出去,戈壁一望無際,沒有任何的遮掩,再跑下去只會失血更多的昏迷過去,所以此時盧輕雪快速的滾落到一個沙丘下,藉着沙子和黑暗的夜色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羅哥,人不見了!”拿着手電筒向着前面照射着,漆黑的夜色裡卻失去了剛剛奔跑的身影。
“小心一點,兩個人一組,呈直線隊形前進,一人拿手電筒在前面找人,一人持槍在後面防備,看到人就格殺勿論!”羅哥畢竟是老江湖,雖然一開始被盧輕雪的身手給驚住了,但是目前的情況之下,盧輕雪受了傷,又在戈壁這樣最不利的環境下,要殺死盧輕雪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好!”
“快開槍!”
驚恐的叫聲伴隨着槍聲響起,盧輕雪雖然第一時間就搶了一把槍,可是因爲羅哥視線部署好了陣型,持槍的人都一字排開的站在後面,而且這些都是玩命之徒,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性命,所以當盧輕雪的身影暴露之後,羅哥等人立刻對着盧輕雪開槍射殺。
“後退!呈圓圈包圍!”羅哥一面開槍一面高聲喊着。
盧輕雪再強只有一個人,她此刻面對的是十個持槍的玩命之徒和十來個握着鋼管鐵棍的暴徒,而且在羅哥指揮之下,這些人立刻變換了陣型,大圓圈的將盧輕雪圍在了中間,同時開槍射擊,盧輕雪就算有三頭六臂今天也是難逃一死。
砰砰的槍聲響起,盧輕雪用被抓住的敵人當成了盾牌擋在自己面前,但是羅哥這邊是圓形的包圍圈,盧輕雪此時雖然快速的射殺了四人,可是自己身上又中了兩槍,而且根本無法突圍出去。
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悲催的死在戈壁上,死在羅哥這些暴徒手裡,這如果傳回組織,只怕要被他們笑死了!
此時盧輕雪喘息着,失血過多之下,她依靠着強大的自制力保持着清醒,擋在身前的屍體已經被羅哥他們給射成了馬蜂窩,而對方還有六個人有槍,此時一字排開,手中的槍口統一的對準了前面十多米遠的盧輕雪。
倏地一下,盧輕雪將手裡頭的屍體往前一推,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再次向着黑暗裡躥了出去,完全將後背暴露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留下來只有死,所以盧輕雪沒有選擇的只能繼續逃。
槍聲在身後不斷的響起,盧輕雪變換着奔跑的方向,同時也避開身後飛射過來的子彈,失血越來越多,黑暗裡,盧輕雪只感覺眼前是一陣一陣的黑暗,暈眩的感覺席捲而來,奔跑的身體幾乎搖搖欲墜。
盧輕雪用力的一把掐住了大腿上的傷口,劇痛之下,意識清醒了幾分,盧輕雪再次向前奔跑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停下來就必死無疑了。
“趴下!”突然一道熟悉的男音響起,盧輕雪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趴了下來,卻見黑暗裡,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將盧輕雪往一旁的沙丘下拽了過去。
操權趴在沙丘下,看着越來越近的幾條人影,瞬間瞄準射擊!他是連夜從石溪回來的,不過沒有回到村子的駐地,而是直接去了戈壁裡最後一個駐軍的據點:十八團。
交代好工作之後,操權原本打算連夜從十八團趕往陶沫他們這一次考察組宿營的戈壁,誰知道開在半路上就聽見了槍聲,操權立刻關了車燈,卻沒有想到救的人竟然是盧輕雪。
“操團長……”盧輕雪喘息着,聲音有些的斷續,但是即使如此的狼狽,甚至生命危在旦夕了,盧輕雪卻依舊滿臉妖嬈的笑,“救命之人無以爲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操權開槍射殺了一個人之後,冷冷的看了一眼盧輕雪,卻見她臉已經蒼白的像是鬼一樣了,滿身的血腥味,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敢胡言亂語。
羅哥以爲盧輕雪搶去的手槍裡早沒有了子彈,再加上她又受傷了,所以羅哥也輕敵了,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竟然又死了兩個人。
“所有人拿着槍,十米一個人直線前進!”羅哥冷聲命令,將隊形拉長,眼中滿是駭人的戾氣,他倒要看看盧輕雪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這樣都還不死!
看到羅哥他們的陣型拉長了,操權眉頭一皺,一把扛起出氣多、進氣少的盧輕雪,將人扛在肩膀上,隨後向着越野車的方向奔跑而去。
“羅哥,怎麼還有一個人!”暗中羅哥的手下震驚的開口,都忘記追人了,明明只有盧輕雪一個人,怎麼還會有一個人。
羅哥也是一愣,纔是也明白剛剛射殺自己這邊兩個人的不是盧輕雪而是她的同伴,眼神狠戾到了極點,“追!”既然已經動手了,必須要將盧輕雪和她的同伴殺死,否則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
“不好,他們有車!”又一個人驚呼起來,可是此時卻已經太遲了,他們距離盧輕雪至少有一百多米,可是對方已經發動了汽車,瞬間距離就拉大了,根本不可能再追上。
看着越來越遠去的車子,羅哥臉黑的可以滴下墨水來,功虧一簣了!之前在村子裡暗中開槍的人絕對是考察組的人,羅哥此時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考察組的監視之下,只是對方幫自己將盧輕雪驅趕到了沙漠裡,這麼說也是衝着寶藏來的。
“先回去!”羅哥冷聲開口,盧輕雪已經跑了,此時只能先回村子裡再說,更何況他也想要知道考察組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難怪潘藍藍那麼容易的將支票給了小陳教授,原來自己螳螂捕蟬,背後還有虎視眈眈的黃雀。
汽車開出半個小時之後,操權將車子停了下來,看向後座已經失血過多昏過去的盧輕雪,從後備箱裡拿出了藥箱。
小腿肚的子彈被操權粗暴的取出,盧輕雪痛的身體一顫,瞬間,人也戒備的清醒過來,擡手就像操權脖子的動脈砍了過去,可惜她的力量不夠,被操權擡手就擋了下來。
“操團長?”視線模糊裡,當看清楚人是操權時,盧輕雪放下了戒備,此時身體的劇痛讓盧輕雪臉色再次蒼白的一變,不過不變的是她嘴角那妖媚勾人的笑,說話的聲音依舊輕佻至極,“還麻煩操團長憐香惜玉一點,我可是很怕痛的。”
“閉嘴!”操權冷聲開口,瞪了一眼盧輕雪,可是出手包紮的動作卻時分輕緩。
汽車內黯淡的燈光下,盧輕雪痛的滿臉冷汗,視線模糊的看着操權,原本以爲會死在羅哥手裡,埋屍在戈壁了,卻沒有想到被操權給救了,而這個膚色黝黑、面容剛毅的男人卻動作如此輕柔,盧輕雪心裡頭莫名的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