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幾個丫鬟已經上前去翻謝姨娘的身,謝姨娘知道此時再做無謂的掙扎也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沒有再做任何的反抗。
既然任薄雪說了這話,只能說明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任薄雪已經將東西放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她反抗也是徒勞無功。
果然很快的便在謝姨娘的身上,找到了那一塊巴掌大的和田玉,老夫人見了更是怒火中燒,沒想到這個匠人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想弄錢,想害她任府。
老夫人氣的走到了謝姨娘的面前狠狠的踹了謝姨娘一腳:“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我是瞎了眼了才讓我兒子納了你爲側房,還想着把你扶正,你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任薄雪眸光冷冷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絲毫沒有發現,只顧着一腳接着一腳的踹在謝姨娘的身上,想要用謝姨娘來泄氣。
不知怎麼的,竟然把堵着謝姨娘嘴的布給踹了下來。
謝姨娘怒瞪着老夫人,眼睛微微半眯,做了一個決定。
謝姨娘突然轉頭看向任薄雪:“大姑娘,也就你這麼蠢相信老夫人的話,你以爲你孃的不孕是我做的嗎?我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真正想害你孃的是老夫人,不是我,就連趕你們去莊子也是老夫人想的主意,還有莊子裡的水,都是老夫人下的毒,我不過就是一個替她背鍋的人罷了!”
謝姨娘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自己一個人死了倒不如拉個墊背的,任薄雪如今如日中升,她自然沒辦法弄死她。
但是老夫人卻未必沒有法子,這些年如果不是老夫人在背後讓她做這個做那個,她豈會得罪任薄雪,又豈會落到今日的下場。
既然如今她落不到好,自然也不會放任老夫人這個罪魁禍首。
任薄雪微眯着眼睛,看着兩個人上演的一場狗咬狗,謝姨娘如果不是貪戀權利金錢,又怎會被老夫人利用,說到底兩個人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工部侍郎將最後的一塊和田玉碎片放好,仔細看了之後,站起來看向安蕭泉:“殿下,光是這塊大,想要修好就得花兩萬兩以上的銀子,就算是如此,也恢復不了原樣,而整個屏風想要修補,沒有十五萬兩以上的銀子修不好。”
任老夫人聽了臉色驟然發白,眼睛一閉便倒了下去。
十五萬兩的銀子?
這是要將整個任府掏空啊!
任薄雪走到了老夫人的跟前,輕輕扶起來老夫人:“老夫人怎麼了?”
任薄雪離得近,自然清楚的看見了老夫人還在微微顫抖的睫毛。
任老夫人這是想要裝昏避禍啊!
安蕭泉看向任薄雪,見她微微點頭,安蕭泉眸中射出一抹冷意,看向門外的一衆侍衛:“來人,將這個損壞皇室物品的女人先關押大牢!”
工部侍郎走到安蕭泉的面前道:“八皇子,那這個屏風怎麼辦?”
安蕭泉看了一眼地上完整的屏風碎片道:“本宮身受皇上重託,自然不能辜負皇上,就照你方纔的價格賠償。”
工部侍郎點了點頭,又指向倒在地上裝死的老夫人:“可是這老夫人已經昏死過去了,臣去哪裡拿錢?”
安蕭泉皺眉道:“任府本宮是知道一些的,任夫人是個什麼好清閒的,所有錢財都是老夫人管,既然老夫人這會子已經暈過去了,咱們也不好再將老夫人打擾起來,你就看着這屋子,掂量一下哪些東西值錢,直接擡出去交差,也就行了。”
任薄雪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意,安蕭泉現在可是越來越腹黑了,這不是逼着老夫人自己從昏迷中清醒麼?
果然老夫人一聽了安蕭泉這話,便乾咳着支撐着站了起來,看着身邊的任薄雪道:“我這是怎麼了?”
既然老夫人想要演戲,任薄雪自然是配合她了:“方纔老夫人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老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緩緩點了點頭,滿臉疲憊:“哦,謝姨娘呢?”
任薄雪強壓着心中的笑意:“已經擡回刑部去了。”
工部侍郎冷着臉彷彿雕塑一樣,直直的站在老夫人的跟前:“關於任府損壞了皇家用物一事,鑑於是任府一側房所爲,所以那名側房如今已經押回刑部,但是屏風的碎裂必須要重新修補,大概費用需得十五萬兩銀兩。”
任老夫人的心彷彿都在滴血,老夫人哭喪着臉讓丫鬟捧來她這些年攢下的梯己和任府所有的銀兩:“這裡頭是十五萬兩銀子”
工部侍郎伸手去接,任老夫人卻將那盒子越握越緊,工部侍郎看了一眼老夫人,咬了咬牙,一把抽了過來,又喚人將屏風碎片一一收拾起來,這纔給安蕭泉行了個禮:“臣,告退。”
一時,室內僅剩任薄雪,任老夫人,和安蕭泉,任老夫人突然想起來方纔謝姨娘的那些話,生怕任薄雪記在心裡,如今她能夠靠的上的就只有任薄雪了,千萬不能再讓任薄雪對她有不好的看法。
老夫人看向任薄雪道:“方纔謝姨娘那話……”
任薄雪脣含淺笑,笑意卻不曾傳到眼底,同樣直視着老夫人:“我知道謝姨娘是想報復咱們,不想讓咱們過好日子,所以故意在從中挑撥,老夫人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傻被人利用。”
當然也不會被你利用!
老夫人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這纔是她任府的好姑娘,任府的姑娘就應該得像任薄雪這樣的寬宏打量,她才喜歡。
事情告了一段落,老夫人雖然心疼那十五萬兩銀子,但也知道損壞皇室用品是一件大罪,至少保住了任府也算是劫後餘生。
反正如果任薄雪能夠嫁進八皇子府,十五萬兩銀子算什麼,到時候還不是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有錢,有權,這纔是她想要的,區區十五萬兩,咬咬牙,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