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圍場狩獵的日子。
一大早,凌若瑤便被叫醒,睡意朦朧地坐在銅鏡前,任由彩芝在她的頭上折騰,而她則仍舊處於迷濛當中。
直到彩芝在她的頭上擺弄完畢,凌若瑤這才逐漸清醒過來,將視線投向了銅鏡,打量着鏡中的自己。
彩芝的雙手,始終這般精巧。只是替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式,卻又並不覺得樸素,反而透着一股典雅溫婉。
配上一身顏色淺淡,幹練簡單的衣服,倒是將她整個人襯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今日是去狩獵,這身打扮倒是挺合適不過,並不覺得繁瑣。
滿意地點了點頭,凌若瑤扭頭看向彩芝,出聲誇讚了她兩句,誇得彩芝高興得合不攏嘴。
而一旁的彩珠卻有些妒意了,撅了撅嘴,小聲地說道:“王妃只會誇獎彩芝姐姐。”
怔愣了一下,凌若瑤有些忍俊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彩珠還真是小孩子呢,她只不過是誇獎了彩芝一句,她都能心生妒意。
“彩珠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
聽了凌若瑤這一句誇獎,彩珠也揚起一抹笑容,清秀的臉蛋上,是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多謝王妃誇獎!”
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凌若瑤也沒和這兩丫頭多加廢話,而是起身徑直往屋外走去:“走吧,別讓王爺等久了。”
而等她來到前院府門口時,皇甫逸已經等在馬車上了。在她剛走到府門口時,正巧皇甫逸撩起了車窗簾子,將視線投向了漆紅的大門。
視線不期而遇,兩人同時怔愣了一下,但立馬便恢復了平靜,而兩人心中的情緒,卻是大不相同。
凌若瑤剜了皇甫逸一眼,撇了撇嘴,白希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他對於她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一般。
而馬車裡,皇甫逸在看見她的那一刻,發現自己竟有些移不開視線,目光就這麼被那一抹玲瓏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這般模樣的凌若瑤,並非傾國傾城豔壓羣芳的絕世美人,但卻透着一股讓人心情愉悅的靈動和活潑,儘管她看向他的目光,帶着幾分的不悅。
但下一刻,皇甫逸便恢復了平靜,在意識到自己那一瞬間的恍神後,他有些懊惱不已,自己竟然會被那女人吸引住目光,實在太不應該了。
來到了馬車前,凌若瑤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了馬車,坐在了皇甫逸的右手邊。
兩人都沒有出聲說話,馬車裡,氣氛顯得有些沉默壓抑。凌若瑤撩起馬車簾子,將視線投向了車窗外,不去理會皇甫逸。
而皇甫逸卻總是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她,心中琢磨着,該如何開口,打破此時的沉默。
但反覆思量後,他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索性不再去思考,就這麼沉默地凝視着她。
馬車緩緩地行駛出去,顛顛簸簸地朝着前方行進着。
凌若瑤一路上,都將視線投向了窗外,並未出聲和皇甫逸說一句話,卻一直能夠感受到,他那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動一般。
細緻的黛眉微微蹙了蹙,白希俏麗的臉蛋上,也露出了些許不滿的情緒,她猶豫着要不要出聲讓他別盯着她?
但他肯定會爲自己辯解,說他並未盯着她。
他肯定會這麼說,到頭來,也只是她自討沒趣,被他調侃一番。
反覆思量着,凌若瑤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就聽皇甫逸低沉着聲音出聲說道:“王妃的脖子,不覺得難受麼?”
在那一瞬間,凌若瑤竟有些恍神怔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出聲問道:“什麼?”
早就猜中了她會有此反應,皇甫逸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情緒,反而揚起英挺的劍眉,脣邊也漾開一抹淺笑,輕笑着說道:“王妃一直望着窗外,就不怕脖子痠痛麼?”
她的脖子是否痠痛,和他似乎沒什麼關係吧?難不成,他這是在關心她?
這一猜測,被凌若瑤立馬否決了,他這個*斷袖男,怎麼可能關心她呢?他打擊她還來不及呢。
見她緊蹙着眉頭,像是陷入了沉思當中一般,皇甫逸笑得更深了,再次揚了揚劍眉,煞有介事地說道:“本王可不想帶着一個歪脖子的王妃,去狩獵呢。”
歪脖子?誰是歪脖子?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凌若瑤頓時便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在說她呢。
他是希望她成爲歪脖子麼?她怎麼可能成爲歪脖子?大不了不看窗外便是了。
然而,當她收回目光,端坐在座位上時,她卻發現,皇甫逸正笑得格外歡暢呢,而且看向她的目光,也帶着幾分的戲謔和調侃。
凌若瑤恍然大悟了,敢情這丫的是故意刺激她呢,是在對她用激將法呢,她怎麼就連這個簡單的計謀都沒有識破呢?
一記冷冽不滿的眼刀扔了過去,凌若瑤惡狠狠地瞪着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王爺,捉弄臣妾,讓你覺得很好玩麼?”
皇甫逸撇嘴沉思了一下,才煞有介事地說道:“坐在這馬車裡,又無其他事可做,本王會覺得很無趣。”
牙齒咬得咔擦作響,凌若瑤恨不得衝上去,對着他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的臉,揮手就是一拳,將他臉上那虛僞的笑容給打碎。
但最終,她還是隻能壓制住心中的火氣,並不敢衝上去暴打他一頓,她能做的,也只能希望能夠眼神將他凌遲處死。
她若是真的一衝動,撲上去將他暴打了一頓,她想,她的死期會很快到來的。
並未將凌若瑤的憤怒,和她那兇狠地瞪着自己的目光放在眼裡,皇甫逸打了個呵欠,慢條斯理地說道:“本王有些乏困,先小憩一會兒,到了之後,王妃再叫醒本王吧。”
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便閉上雙眼,開始養精蓄銳了。
凌若瑤恨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再將他的屍體,掛在城門上示衆。
但最終,她也只能向他投去一記又一記的眼刀,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讓她叫醒他?她憑什麼要乖乖聽從他的話?她纔不會任由他擺佈命令呢。
雙手環胸,凌若瑤冷哼了一聲,也靠在了馬車上,打算也同樣的閉目養神。今晨起得早,她還沒睡飽呢。
然而,她這纔剛閉上雙眼,就被一道雖說悅耳,可在她聽來,卻宛如魔咒一般的聲音給打擾了。
“王妃可千萬別睡着了,不然,誰來叫醒本王?”
在怔愣了一下過後,凌若瑤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擡腳便是一腳踹向了皇甫逸的小腿,不怕死地說道:“憑什麼你可以睡覺,我就不可以?”
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踢自己,皇甫逸頓時間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着她,但那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龐上,卻在一瞬間籠上了一層寒意。
這女人還真是愈發的大膽了呢,現在竟敢擡腳踢他,真以爲他不會發火,會縱容她麼?
若她真是這般以爲,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挑釁他的威嚴。
一記冷冽的眼神掃向了凌若瑤,皇甫逸冷哼了一聲,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王妃,本王奉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不然,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最差也不過就是把她這條命拿走罷了。
說起來,她也是死過一回的了,對於死,還會害怕嗎?
既然出生在了世上,她就沒想過活着回去。
毫不畏懼地迎上他那冷冽的,充滿威脅的目光,凌若瑤擡了擡下顎,擺出一付大義凜然,威武不屈的樣子。
見她這般模樣,皇甫逸有些怔愣,一時間,原本到嘴邊的,想要教訓她的話語,卻突然無法開口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想發笑,很想大笑出聲。
這女人不僅不害怕他,反而在挑釁他,是真的以爲,他不敢把她怎麼樣麼?
雖說他不能直接取走她的性命,畢竟她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還是皇上親自賜婚給他的正王妃,但他有的是辦法來折騰她。
而就在他準備好好的教育她一番,讓她知曉自己的身份,知曉他的威嚴不容侵犯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馬車外傳來了車伕恭敬的聲音:“王爺,王妃,已經到宮門口了。”
每次的圍場狩獵,都是大部隊一起出發。所以,他們必須從自己的府中,來到皇宮,與其他人會合,並等待皇上的到來。
一記冷冽的眼神掃向凌若瑤,皇甫逸低沉着聲音,威脅地說道:“等回去後,再找你算賬!”
說完,便率先起身,掀起馬車簾子,便動作麻利優雅地下了馬車。
凌若瑤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還學着他的神情和語氣,滿不在乎地說道:“等回去後,再找你算賬!”說着,她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你現在就找我算賬啊!”
暗自嘟噥了兩句後,她這才掀起馬車簾子,弓着身子探出馬車,卻在剛準備下馬車時,便看見了好幾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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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皇甫炎,二皇子皇甫軒,三皇子皇甫熙,六皇子皇甫羽,都已經到了,正與皇甫逸寒暄着呢。
視線在衆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當看向皇甫熙時,她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提議,她也不用參與此次的圍場狩獵。要知道,她的腿傷,到現在都還未痊癒呢。
再說了,這狩獵本就是男人喜歡的事兒,她一個女人,既不會騎馬,又不會射箭,來湊什麼熱鬧?
說到底,也是皇甫熙這男人實在太過小氣,心眼兒比針尖兒還小呢。
而就在她暗自腹誹抱怨時,皇甫熙第一個看見她,立馬擺出一付驚訝的神情,詫異地說道:“喲,還以爲四王妃不會出現呢,沒想到竟真的見到四王妃了。”
見躲已無處躲藏,她只得大大方方地下了馬車,面帶微笑地看着衆人,彎腰欠身行了一禮:“臣妾見過各位王爺。”
雖說腿傷未痊癒,還泛着些許的痛意,但她卻竭力地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不讓別人注意到她是帶傷之身。
衆人均將視線投向了她,帶着打量的神情,將她好生地打量了一遍。
雖說這四王妃嫁給老四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他們這幾個兄弟,卻並未經常見到這個四王妃。
以至於,他們對這個四王妃,並不熟悉。
且他們之前可聽說,這四王妃膽子可真不小呢,竟敢離家出走,一個人回孃家了。而此時,兩人卻同時出現,似乎並未任何的異常。
在看了凌若瑤一眼後,皇甫羽便將視線投向了皇甫逸,壓低聲音問道:“四哥,是你去接四嫂回來的麼?”
這男人吧,就是愛好面子,他怎麼能夠讓別人知道,是他去將凌若瑤接回來的。儘管事實的確是他將凌若瑤接回來的,但那也是爲了能夠好好的和她算算賬。
只是淡淡地看了皇甫羽一眼,皇甫逸漫不經心地說道:“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雖說他這話聽上去和他所問的問題,並無太大的關係,但皇甫羽還是明白了,還真是老四去將四王妃接回來的呢。
這王妃還真不簡單呢,竟能讓老四親自去丞相府,將她給接回來。
款步來到衆人的跟前,凌若瑤始終保持着一付溫婉可人的模樣,微笑着和衆人打招呼。
然而,當目光落在皇甫熙的身上時,凌若瑤的目光卻突然變得深沉不悅起來。皇甫熙也同樣如此,看向她的目光,就彷彿是在看生死大敵一般。
在惡狠狠地瞪了皇甫熙一眼後,凌若瑤便將視線投向了別處。在目光掃過皇甫逸的時候,發現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有些詭譎。
竭力地忽視這兩個讓她很是不滿的男人,凌若瑤來到了那幾個稍顯正常一點的人跟前,和幾人寒暄了幾句。
“聽說王妃前幾日回孃家了?”皇甫軒突然出聲,語氣裡帶着幾分的探尋。
面上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凌若瑤暗自在心中腹誹道,怎麼大家都知道她離家出走回孃家的事情?是哪個大嘴巴說出去的!?
雖說心中有些不滿他的問話,但凌若瑤還是很平靜地回答道:“因思念家父,便回去丞相府小住了幾日,而回去丞相府,也是得到了王爺的許可的。”
“難道四嫂不是離家出走?”皇甫羽想也沒多想,開門見山便直奔主題。
凌若瑤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但卻一直維持着臉上那平靜優雅的淺笑,笑得嘴角都快要僵硬了。
“六王爺爲何會這般認爲?”裝作疑惑不解的模樣,凌若瑤詫異地問道。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罷了。”皇甫羽的臉色有些尷尬,“這不正是在向你求證麼。”
雖說事實的確是她離家出走,回去孃家小住幾日,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也絕對不是因爲怕皇甫逸被人笑話,纔不得不選擇否認。
她可是巴不得讓別人看他的笑話呢。
說話間,人已經逐漸多了起來,那些同樣參與此次圍場狩獵的大臣們,則紛紛上前,找這幾位皇子交談,想借此和皇子們打好關係,熟絡感情。
於是,凌若瑤便華麗麗地被擠到了一邊,當做旁觀者了。
不過,她倒是很滿意這個結果。面對那幾個皇子,她就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和壓迫感。
難道這就是皇子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麼?
時間逐漸流失着,不多時,便快到了要出發的時辰。
而此次圍場狩獵的最大主人公——皇帝和皇后——也從皇宮裡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好幾個丫頭下人,以及一羣帶刀侍衛,還有着一輛華麗高貴的馬車。
皇帝和皇后並未乘坐馬車,而是選擇了徒步,走路來到了衆人的跟前。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人羣,在看見逐漸走進的皇帝和皇后時,頓時停止了交談,每個人都表現得格外恭敬,低垂着腦袋。
“恭迎皇上皇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走到人羣的最前方,皇帝擡了擡手,大聲地說道:“都平身吧。”說着,他再次出聲說道:“今日便是圍場狩獵的日子,朕希望,這次的圍場狩獵,能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
“臣等定當竭盡所能。”衆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很是嘹亮響亮。
滿意地點了點頭,皇帝便是大手一揮,下命令說道:“如此,便出發吧。”
衆人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一隊人馬,便浩浩湯湯地出發了。
又一次和皇甫逸乘坐同一輛馬車,凌若瑤一上馬車,便再次掀起車窗簾子,將視線投了出去,打量着一路的風景,卻不經意的,與前方馬車裡,探出頭來的皇甫軒的視線,不期而遇。
皇甫軒嘴角邊噙着一抹淺笑,笑得格外深沉,像一隻狐狸一般,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凌若瑤不喜歡他的目光和笑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窺視了一般,完全曝露在了他的視線下,無處遁形。
而他的笑容,則顯得格外深沉複雜,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心思,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瞪了他一眼,凌若瑤便匆匆地收回了視線,看向別處,但目光卻不自覺地瞄向皇甫軒,想看看他還有沒有在看自己。
馬車裡,皇甫逸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不自覺地蹙了蹙眉頭,心中有些疑惑。
他靠在另一邊的車窗邊上,狀似隨意地撩起車窗簾子,朝着前方看去,在看見那探出來的那一顆腦袋時,頓時便明白了。
卻在明白了發生何事後,心中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股不滿的情緒,英挺的眉頭,也緊蹙成了一團。
凌若瑤這女人,竟敢和老二眉來眼去,他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之前府中流傳的,關於凌若瑤的謠言,說她離開王府的那段日子,在外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此時,他竟有些懷疑起來,懷疑她是否真的有揹着自己,紅杏出牆。
若是凌若瑤知曉他心中對自己的懷疑,一定會憤怒地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孃倒是想紅杏出牆呢,可是你丫的,不是死活不給老孃休書麼?”
而此時的凌若瑤又向皇甫軒投去了一記不滿的眼刀,匆匆地收回視線,放下車窗簾子,氣鼓鼓地坐在座位上。
在收回視線端坐在座位上時,凌若瑤立馬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爲何馬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低沉壓抑起來了?
悄悄擡頭看了一眼皇甫逸,她發現,他正陰沉着一張臉,目光冷冽地看着自己,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下去。
凌若瑤有些納悶兒,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得這般駭人冷冽。剛纔還好好的呢,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呢。
見她正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皇甫逸也不和她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道:“王妃和老二的關係,似乎挺不錯?”
怔愣了一下,凌若瑤很是詫異,不明白他怎會突然問她這樣一個問題。
她和皇甫軒的關係不錯?這可從何說起?
若真要細說起來,她和皇甫軒見面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呢,交談的次數也同樣很是稀少,這關係不錯,可是從何而來?
皇甫逸這*斷袖男又在發什麼神經?他這是在質疑她和皇甫軒之間的關係麼?
心中有些不滿起來,凌若瑤哼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沒想到王爺竟喜歡捕風捉影呢。臣妾和二王爺並不熟識,在王爺眼中卻成了關係不錯,王爺是在嫉妒,還是在吃醋呢?”
一番話,將皇甫逸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絕對沒有嫉妒和吃醋!
他嫉妒吃醋?未免太過笑話人了吧?他會爲了凌若瑤這女人而嫉妒吃醋?她可別把自己的分量想的太重了。
他是不允許她給自己戴綠帽子。她凌若瑤,這一輩子,註定都會是他皇甫逸的女人,永遠不會改變!
她想要從他這裡討要休書,想要離開他,那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