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四王府的側妃,被罰去廚房燒火劈柴?
當凌若瑤說出對姚青茹和蘇玉荷二人的懲罰後,兩人立馬不樂意了,臉上均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蘇玉荷更是當場就惱了,皺着眉頭看向凌若瑤,冷哼着說道:“王妃憑什麼罰我們去廚房做事?”
兩人的反應,早已經在她的預料當中,若是二人不生氣,她才覺得奇怪呢。
始終是一付平靜無波的神情,凌若瑤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呷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兩位側妃對其下人管教不嚴,縱容下人肆意詆譭本妃,破壞本妃的聲譽。若是沒有主子的暗中支持,下人們又豈敢這等放肆?”
凌若瑤的話,讓二人怔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雖說詆譭凌若瑤的謠言,並不是她們二人指使下人傳播出去的,但在她們知道這一謠言的流傳後,也確實並未阻止,甚至還在暗中助長謠言的滋長。
但這也不能作爲罰她們去廚房做事的理由吧?
她們可是堂堂的側王妃,怎能去廚房做粗活?
實在太可笑了!
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姚青茹看向凌若瑤,扯了扯嘴角,硬擠出一絲笑來,低聲說道:“臣妾和玉荷妹妹都知道,王妃對於府中流傳的謠言很生氣,可王妃也不能隨意冤枉人不是?”
白希俏麗的臉蛋上,依舊是一派悠閒自若,但清澈靈動的眼眸中,卻染上了一層冷冽。凌若瑤扭頭,將目光投向了姚青茹,卻並未立馬出聲,而是將她好生地打量了一遍。
以爲她是一時氣頭上,纔會遷怒於她們麼?
這麼說,似乎也並無太大差別,但她想要懲戒二人的打算,已經很久了。
這一次,有着這樣一個機會,她又怎能放過呢?雖說這個機會,害得她的聲譽也受到了影響。
見姚青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凌若瑤這次漫不經心地說道:“姚側妃這是在怪本妃冤枉你們麼?”
“臣妾不敢。”急忙站起身來,姚青茹彎腰欠身,一付恭敬的模樣,“臣妾怎敢怨怪王妃呢?只是實在有些覺得委屈。”
“委屈?”揚起細緻的眉梢,凌若瑤擺出一付詫異的模樣,“是本妃對你們不好,讓你們受委屈了麼?看來,以後本妃得格外照顧你們纔是。”
低埋着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憤恨的神情,姚青茹緊抿着嘴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心中則琢磨着,該如何爲自己開脫。
“關於謠言這事兒,臣妾和玉荷妹妹並不知情,全是那些奴才們,揹着臣妾和玉荷妹妹,在背地裡亂嚼舌根。”
“若是兩位側妃平日裡管教得當,那些奴才們又怎敢如此膽大包天,在背地裡詆譭主子?”
一句話,將姚青茹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而還坐在椅子上的蘇玉荷,可就沒這般冷靜了,一張美豔的臉龐上,早已經是怒火沖天,眼看着就要怒火燎原。
她猛地一拍身邊的茶案,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瞪着凌若瑤,頗有一股想要和她對罵三天三夜的架勢。
“王妃,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做主!這王府裡的大小事情,可都是有王爺說了算。臣妾和姚姐姐,再怎麼說,也是王爺大紅花轎娶進門的,就算要罰,那也得是王爺開口。否則,臣妾可不答應。”
凌若瑤有些詫異,還以爲她會和自己對吵呢,卻不想,她竟是搬出皇甫逸來壓她。
以爲她會害怕麼?哪怕皇甫逸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今日若不給這二人一點懲戒,她們以後只會愈發的變本加厲,更加不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裡。
以爲她之前離府半個月的時間,她們就可以重新掌控整個王府後院麼?
實在不好意思,她已經回來了,這王府後院裡,可是她最大,她們也只不過是側妃而已。
收起了臉上詫異的神情,凌若瑤揚起紅潤的脣角,脣邊漾開一抹淺淡優雅的笑容,滿不在乎地說道:“若是蘇側妃覺着本妃的處理不夠妥當,大可以去找王爺理論。本妃相信,王爺一定會很公平的處理這事兒。”
別以爲搬出皇甫逸,就可以嚇唬她。
一旁的姚青茹,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後,在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這般情況下,若是靠她和蘇玉荷與凌若瑤理論,定是不能成功,凌若瑤可是鐵了心要藉此機會懲戒她們。
而唯一能讓凌若瑤改變主意的,也就只有王爺了。
思考了一遍過後,姚青茹便出聲說道:“王爺一向公正嚴明,絕不會偏袒誰。”
“那姚側妃的意思,也是要去找王爺評理了?”把玩着手腕上的鐲子,凌若瑤斜睨了姚青茹一眼,將聲音拔高了稍許說道。
“還要勞煩王妃隨同臣妾走一趟了。”姚青茹面上擺出一付恭敬的模樣,但說話的語氣,卻帶着不容忽視的不滿。
只是淡淡地瞄了姚青茹一眼,凌若瑤將視線移向了蘇玉荷,出聲問道:“蘇側妃呢?”
“哼。”冷哼了一聲,蘇玉荷憤恨地說道,“當然會一同前去,王妃不會拒絕吧?”
並未出聲回答,凌若瑤撩了撩衣袖,動作隨意地站起身來,掃視了兩人一眼後,便將目光投向了屋外:“走吧,去找王爺。”
說着,便在彩芝的攙扶下,率先往屋外走去。
***
寧靜的院子裡,皇甫逸正站在屋外的石階上,雙手揹負在身後,望着頭頂那一片湛藍的天空,神情顯得有些嚴肅,似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夜淵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杯茶,遞到了皇甫逸的面前:“王爺,茶沏好了。”
微微扭頭看了他一眼,皇甫逸接過他遞來的茶盞,撥弄了兩下茶盞蓋子,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輕呷了一口。
蓋好茶盞蓋子,他又將視線投向了院子裡,狀似隨意地說道:“明日便是圍場狩獵的日子,也不知曉,此次的狩獵,會獵到什麼樣的獵物。”
“王爺箭術了得,什麼樣的獵物獵不着?”夜淵揚了揚嘴角,低聲說道。
皇甫逸只是笑了笑,並未出聲,而是沉默了稍許才說道:“箭術了得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不受重視,不被喜歡。”
說話間,他那俊逸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了一絲的陰鬱,就連深邃狹長的鳳眸,也變得黯淡起來。
這二十多年裡,他何時受到過重視?儘管他貴爲皇子,卻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能享受父母的關愛。
父皇待他各種疏離,他甚至記得,小的時候,父皇連看也不願意看他一眼,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皇親生的,爲何他會對自己這般冷淡?
爲此,他也曾問過自己的母妃,可母妃每一次給他的答案,都是大同小異,都是用“父皇日理萬機,每日都很辛苦,你身爲皇子,要多多體諒父皇”。
但是他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
同樣是皇子,其他幾位兄弟,都能享受到父皇的關愛,唯獨他,唯有他不能!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父皇甚至連母妃也不願意見到,自他記事以來,父皇似乎就很少進入母妃的宮殿,反倒是常去二哥的母妃淑妃的宮殿裡。直到淑妃歿了,父皇便很少踏足後宮。
漸漸長大了,他也不再那麼在意這些事情,而是將自己的心情深藏起來,不再輕易的溢於言表。
陷入了沉思當中,皇甫逸突然微微蹙了蹙眉頭,只因爲院子外,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他的院子一向安靜少人,下人們也很少在他的眼前晃動,更別提有人敢這般大聲喧譁了。
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夜淵,他轉身便邁步走進了屋子,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他這纔剛進屋坐下,那一陣嘈雜的聲音,已經進入院子了。
一衆人涌進了院子,蘇玉荷與姚青茹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搶先走進屋子,來到皇甫逸的面前。
見兩人這般心急,要搶在她之前,見到皇甫逸的面,凌若瑤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她們這是做賊心虛麼?怕被她搶先了,她們會無法給自己開脫?
凌若瑤也不着急,而且她腿上還有傷,也的確比不上她們二人那完好無缺的身體。
待到她走進屋子,蘇玉荷已經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着她了:“王爺,您可一定要爲臣妾做主!”
皇甫逸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頭,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籠上了一層陰鬱,他微眯着鳳眸,掃視了衆人一眼,頓覺頭疼得厲害。
他原以爲,這後院裡的事,只要不鬧到他的跟前來,任由她們三人如何爭鬥,他都可以當做沒看見,若是可以,他還想看看她們如何爭鬥。
可此時,這三個女人還是鬧到他的跟前來了。
都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他這四王府,還真是每天都在上演着好戲呢。
清了清嗓子,皇甫逸低沉着聲音,嚴肅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向氣焰囂張脾氣暴躁的蘇玉荷,此時在皇甫逸的面前,愣是變成了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在控訴她凌若瑤這隻大灰狼呢。
“王爺,您可一定要爲臣妾和姚姐姐做主!”蘇玉荷哽咽着說道,還煞有介事地用手絹擦了擦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王妃……王妃要罰臣妾和姚姐姐去廚房燒火劈柴呢!”
聽了蘇玉荷這話,皇甫逸頓時間愣住了,表情有些怪異,似是在隱忍着笑意,又似帶着幾分的氣惱一般。
目光漫不經心地掃向凌若瑤,卻見她始終是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沒有向他行禮也就算了,她竟然自顧自地坐下了。
念在她腿傷未愈的份上,他也就不和她多加計較了。
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敢罰這二人去廚房燒火劈柴,她就不怕她們二人聯合起來對付她麼?
還是說,她根本不怕?
是他太不關心自己的後院了麼?這等精彩的事情,若非蘇玉荷與姚青茹來找他評理,只怕他會是最後一個知曉的吧。
看來,今後他得多多關係你一下自己的王府後院才行。
見皇甫逸沒出聲,面上還是一付平靜的模樣,沒有半點的反應,蘇玉荷有些不滿起來,趕緊向姚青茹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蘇玉荷投射而來的目光,姚青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便看向皇甫逸,欠身說道:“王爺,臣妾明白,這後院的事,都得由王妃做主,但若要真說起來,這整個王府,還得王爺說了算不是麼?”
收回了看向凌若瑤的目光,皇甫逸這才掃視了兩人一眼,目光清冽,沒有多餘的神情。
這兩個側妃,自娶進門後,他便很少與二人接觸,只當是府中多養了兩個閒人罷了,自然與二人之間,便無更多的感情可言。
他大可以並不理會這事兒,任由她們三人鬥得你死我活,但此時,他卻很好奇,凌若瑤這女人,爲何要將二人罰出燒水劈柴?
擺出一付嚴肅的神情,皇甫逸清了清嗓子,制止了蘇玉荷的抽泣,這纔出聲說道:“你倒是說說,王妃爲何要將你二人罰去燒水劈柴?”
兩人的神情頓時有些變化,又是對視了一眼後,姚青茹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委屈的神情,說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兩日,府中有謠言說……王妃在外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皇甫逸的臉色,見他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情,她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王爺果然對這事兒感到了驚訝,想來,便會徹查此事吧。
雖說這只是一個謠言,但也不會空穴來風,多少總有些根據。
這樣一來,即使不能一舉扳倒凌若瑤,但至少,能讓王爺對她起疑心。
看了皇甫逸一眼後,她又用眼角餘光瞄向了凌若瑤,卻見她始終是一派悠閒自若的模樣,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慌張。
心中有些詫異,但姚青茹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始終是一付委屈的神情,繼續說道:“而事後,王妃也查出了造謠者,是玉荷妹妹院子裡的一個叫翠兒的丫頭。在將翠兒重打了二十大板後,又罰去了浣衣房。不僅如此,王妃要將造謠的事兒,怪罪到了臣妾和玉荷妹妹的頭上,說臣妾二人對下人管教不嚴,纔會發生這等事。臣妾實在是冤枉。”
雖說他對於這後院的事情瞭解得並不多,但這女人間的鬥爭,說來說去也不外如是。
這翠兒是蘇玉荷院子裡的丫頭,敢散播王妃的謠言,若是背地裡沒人支持,她一個奴才,能有如此大的膽子?
而姚青茹與蘇玉荷一向親近,兩人常在一起,她不會不知情。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她二人竟還敢大呼冤枉。
是以爲他會徇私偏袒,還是覺得他很好騙?以爲他不會知道真相?
雖說清楚這三個女人間的鬥爭戲,但皇甫逸並未說穿,而是對謠言的內容產生了興趣。
王妃在外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這可是個很難聽的謠言呢,若這一傳言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被戴綠帽子了?
“這個叫翠兒的丫頭也着實大膽,竟敢在背地裡說王妃的壞話,王妃在外勾搭男人?”皇甫逸說着,將視線投向了凌若瑤,“王妃,這是真的麼?”
感受到了皇甫逸投射而來的目光,凌若瑤斜睨了他一眼,向他扔去一記眼刀,心中忍不住腹誹道,都說了是謠言,他還問她是真是假,他腦袋有病麼?
若是她真的紅杏出牆了,還會乖乖跟他回府?她早就和自己的姘頭遠走高飛了呢。
紅潤的脣邊,揚起一抹優雅的淺笑,凌若瑤很是不以爲然地說道:“王爺也相信這等一聽便是虛假的謠言?王爺不是一向是非分明的麼?”
聽了她這話,皇甫逸挑了挑眉頭,牽起線條優美的薄脣,漫不經心地說道:“雖說是謠言,但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被晾在一邊的姚青茹和蘇玉荷,在聽了皇甫逸這話後,立馬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蘇玉荷也沒再用手絹擦眼角,而是擺出一付小心翼翼的模樣,低聲說道:“似乎是因爲……王妃脖子上的一塊紅斑。”
脖子上的紅斑?
皇甫逸怔愣了一下,腦海裡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般,心中也頓時明瞭了。
而就在他暗自沉思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記冷冽怨恨的目光,一直惡狠狠地瞪着自己,皇甫逸擡起頭來,不出預料的,對上了凌若瑤那吃人的目光。
於是,他更加堅信自己心中的猜測了。
收回了看向皇甫逸的目光,凌若瑤將視線投向了蘇玉荷,擺出一付隨意的模樣,狀似無意地說道:“本妃記得,昨日見到本妃脖子上的紅斑的人,似乎只有兩位側妃,以及跟在兩位側妃身邊的丫頭吧?當時本妃也很清楚的說了,本妃脖子上的紅斑,是被蟲子咬的。”
在說話的時候,凌若瑤故意加重了“蟲子”二字,說的很是咬牙切齒,目光還投向了皇甫逸。
皇甫逸的心中頓時不滿了,俊逸的臉龐上,也籠上了一層陰鬱。
這女人竟敢說他是蟲子!真是討打!
昨日在將她吃了兩次後,他一時興起,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吻痕,卻不想,竟會弄出眼下的這等事情。
不過倒也挺精彩,王妃竟要將兩位側妃,罰去廚房燒火劈柴!
凌若瑤的一番話,說的姚青茹和蘇玉荷有些變了臉色,兩人本想繼續在皇甫逸的面前裝可憐博同情的,但在此時,她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當時在場的人,的確是凌若瑤所說的那些人。
彩芝是不會到處詆譭自己的主子,餘下的便只有她們二人以及隨同自己的丫頭。不管是她們二人無意間表現出來的憤怒不滿,還是隨同自己的丫頭亂嚼舌根,她們都是脫不了干係的。
“兩位側妃,要有什麼要說麼?”見二人不說話,凌若瑤再次出聲說道,語氣也冷冽了幾分。
兩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卻都未認輸,依舊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皇甫逸。
蘇玉荷眨巴着一雙漂亮的眼眸,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掉下淚來,哽咽着說道:“王爺,您可一定要爲臣妾和姚姐姐討個公道!臣妾並不知情,都是翠兒那丫頭亂嚼舌根。”
在這件事上,他還是挺贊同凌若瑤的作法。
若是此時他替二人做主,懲罰了凌若瑤,那不就是變相的印證的謠言的真實性麼?如此一來,他的綠帽子可就必須得戴上了。
雖說他知道,根本不存在綠帽子,凌若瑤脖子上那紅斑,是他給印上去的,他就是她口中的那隻蟲子。
權衡之後,他便出聲說道:“本王以知曉了事情的大概。蘇側妃,翠兒是你院子裡的人,你身爲主子,連自己院子裡的下人都管教不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冤枉?姚側妃,你也難辭其咎!明知蘇側妃有錯,卻不加以糾正制止,同樣有罪!”
“王爺!”
兩人都震驚了,一臉詫異地看着他,美豔的臉龐上,是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王爺竟如此輕易的便相信了凌若瑤的話,而不是選擇相信她們二人。
難道王爺一點也沒有懷疑凌若瑤麼?還是說,王爺知道她脖子上的紅斑是怎麼回事?知道她們是在造謠?
她們真希望事情並不是這樣。
“就按照王妃所說的辦吧。你們二人就去廚房燒火劈柴,當做是給自己的一個反省。”
皇甫逸的話,讓二人徹底的震驚了,怔愣了。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這是真的。
搖搖晃晃間,蘇玉荷跌坐在了地上,而目光卻投向了凌若瑤,惡狠狠地瞪着她,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凌若瑤很是大方的任由她瞪着自己,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
她打從一開始,就不認爲,皇甫逸會幫着她們說話。他怎會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