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沐漓臉色變化,季雲帆臉上不禁劃過了一抹擔心之色,深深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良久後,只見沐漓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恢復了一臉的平靜之色,不急不緩的回道:“爹,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飛雪,有什麼事情千萬要告訴爹爹!”
季雲帆看到女兒那樣子,心中的擔心更甚,可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繼續追問。
其實,自從女兒回來之後,他就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不再是那個張揚跋扈,蠻不講理的小丫頭了,現在的她,變得更加有擔當,有責任心,而且還更有主見了。
女兒變得懂事了,他很高興,可是一想到她總是與危險擦肩而過,他便再次擔心起來。
聞言,沐漓輕輕的點點頭,隨後便收回了視線,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哎~
最終,季雲帆也只有輕嘆一口氣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院子中,季雲帆一臉嚴肅的掃過衆侍衛,沉聲道:“好好守在這裡,要是小姐出了任何的問題,殺無赦!”
“是!”
衆侍衛齊聲道,不敢有半點懈怠。
季雲帆林臨走之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房間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後,離開了飛雪閣。
此時,沐漓坐在凳子上,腦海中卻不由得閃過了之前路青所說的話,什麼叫清心觀已經被修建成了寺廟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爲什麼他們都在說人間即將發生很大的災難。
這句話,她已經聽到了兩次,第一次,是從白逸口中得知,並且也指明讓她出手,現在也是,路青說是長老的意思,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啪~
忽然,只見沐漓迅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往門外走去。
“小姐,您要去什麼地方?”
沐漓纔剛剛走出房門,一旁的侍衛便立即走上前來,詢問道。
聞聲,沐漓冷眼掃過幾人,不悅道:“怎麼?難道還有給你報告不成?”
“不是!”
侍衛迅速垂下了頭,默默的退到了後面。
沐漓隨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在她離開後,幾名侍衛對視了一眼後,只見一人匆匆的離開了原地。
“喂,狐狸,狐狸!在不在!”
沐漓停在了顏璽的房門口,不斷的拍打着房門,看起來十分的着急。
可是,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前來開門。
碰~
隨後只見她一擡腿,便直接踹開了房門,可是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哪裡有顏璽的身影。
“該死的,去了什麼地方?”
見房間中沒人,沐漓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隨後轉身便離開了門口。
在此之後,沐漓便獨自一人出了府。
“將軍,將軍!小姐出府了!”
季雲帆的茶纔剛剛泡上,便聽到侍衛的通報聲,當下臉色一變,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小姐去了什麼地方?”
季雲帆臉色一沉,冷聲道。
“不知道,小姐不讓我們跟着!”
侍衛迅速垂下了頭,不敢看季雲帆此時的神情。
此時,季雲帆站在原地,目光直視着前方,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不知道他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
只見他沉默片刻後,隨即沉聲道:“去把顏璽公子找來!”
“是!”
侍衛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過片之後,侍衛卻再次出現在了前廳中,單膝跪地,正色道:“將軍,顏璽公子不在府內!”
此話一出,季雲帆臉上的神色卻是迅速一變,再次出聲道:“小姐是一個人出去的?”
“是!”
侍衛思索片刻後,回道。
隨後,季雲帆卻陷入兩人一陣沉默中,那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他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
侍衛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張了張口,忍不住道:“將軍,要派人出去找小姐嗎?”
此時,季雲帆緩緩的擡起頭來,目光淡淡的掃過了侍衛一眼,緩緩的道:“不用了,她不會有危險的!”
侍衛不禁愣了片刻,但是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正色道:“是!”
沐漓此時走在大街上,來往的百姓在看到她之後,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她走了多遠,便收到了多少個白眼,一開始她還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後來她似乎是明白了,索性也不再擋住了臉,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甚至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哼,這個神棍竟然還敢出現,就不怕妖怪把她吃了!”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小聲的低語道。
沐漓正巧從那人身邊路過,在聽到他的話後,沐漓臉色頓時一沉,隨即停下了腳步,目光冷冷的盯着那人。
見狀,那人臉色微微一僵,說人壞話,直接被當場抓住,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不過,只是片刻之後,那人便恢復如常,甚至理直氣壯的掃過沐漓一眼,不冷不熱的道:“哼!看什麼看?難道我還說錯了?你就是一個神棍而已!”
那人故意加大了聲音,似乎是想要讓周圍的人聽見,亦或是用聲音來掩飾他的底氣不足。
因爲他的話,周圍的人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這時,看熱鬧的人也不禁對沐漓指指點點起來,對她也不見前幾日的尊重,如今她在他們的心目中也只是一個神棍而已。
沐漓站在原地,神色未變,目光冷冷的掃過衆人,將所有人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處卻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不急不緩的出聲道:“呵,看來你們現在是不再害怕什麼妖怪了,是已經被收了嗎?”
沐漓的話音剛剛落下,衆人臉上的神色便頓時一變,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之色,說起妖怪,衆人還是忍不住一陣瑟縮。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天師的功勞,不要以爲這是你護身符的功勞!”
那人冷眼打量着沐漓,急忙撇清與她的關係,好像生怕她覺得那是她護身符的功勞似的。
聞言,沐漓臉色未變,臉上的笑意卻是再一次加深了幾分,淡淡的回道:“護身符?不過只是一張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