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沐漓的話音落下,季雲帆臉上的神色也再次一沉,冷眼掃過路青,沒想到這人一副道長的打扮,心腸竟然會如此歹毒,殺了飛雪的師父?
只見季雲帆一道凌厲的掌風掃過,路青迅速閃到了一旁,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恐懼之色,沒想到他會突然變換招式,若不是即使回過神來,他恐怕已經被他所劈中。
“丫頭,是長老讓我來找你的!”
眼看着季雲帆的招式越發的不要留情面,他躲閃起來也愈發的困難,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了一排細密的汗珠。
可是沐漓不喊停,季雲帆是根本不會收手的。
“住手!”
忽然,沐漓揚聲道,一臉嚴肅的盯着路青。
長老?是哪個長老?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就只有那個跟白逸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飛雪,你說什麼?”
沐漓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季雲帆手上的動作便微微一頓,轉過頭來,疑惑的盯着她。
路青則是乘着這個機會,急忙閃到了一旁,心有餘悸的打量着季雲帆,就怕他會突然再次出手。
此時,沐漓則是冷冷的掃過路青一眼,隨即沉聲道:“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其實,她根本不會殺了他,白逸的遺言她還是會聽的,只是一看到他,她腦海中便不由得想起了白逸,胸口的怒火也在不斷的翻滾。
聽到沐漓的問話,路青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正色道:“長老讓我必須要親自告訴你!”
說着,只見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掃過了周圍的人,一臉嚴肅。
可是,還沒有等沐漓出聲,一旁的季雲帆便冷冷的出聲道:“不行!”
只跟飛雪一人說?誰知道他有沒有安什麼好心,要是對飛雪不利的話……
沐漓站在原地,也沒有出聲,畢竟之前他還要殺她的,現在單獨跟他相處的話,未免風險太大了。
“清心觀如今已經被天師改建成了寺廟,人間即將面臨巨大的災難……”
路青見沐漓那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忍不住出聲道,臉上的神色複雜,眉頭緊皺,看起來十分的着急。
然而,在聽到他的話後,沐漓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沉,清心觀被改建成了寺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你隨我來!”
說着,沐漓便大步往飛雪閣中走去。
路青急忙跟了上去,季雲帆輕輕的挪動了腳步,可是還沒有邁開步子,沐漓的聲音便淡淡的響起:“爹,你們就在外面等我!”
“可……”
季雲帆張了張口,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沐漓那一臉堅持的樣子,最終也只有將沒有說完的咽回了肚子。
只見沐漓和路青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房間。
房門敞開,季雲帆遠遠的注視着房間中的情況,稍有不對勁,便會立即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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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沐漓冷冷的掃過路青一眼,對他,她沒有半點好臉色。
看到沐漓此時的樣子,路青也只有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抹懊悔,如果不是他,白逸師弟也不會死,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長老讓我來告訴你,人間即將發生巨大的災難,只有你能夠救他們!”
路青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出聲道,不忘記此次的來意。
聞言,沐漓嘴角輕輕一勾,臉上隨意浮起了一抹冷笑:“呵,人間發生巨大的災難?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救世主!”
沐漓語氣平淡,更多的是不屑,這些人的腦子都有包是不是?人間大難,只有她能救?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長老的話從來都不會有假,他說只有你能救,那麼就一定是你!”
路青目光緊盯着沐漓,一本正經的說道,對於長老的話,他向來都是深信不疑。
“我師父是誰殺的!”
沐漓忽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盯着路青,一字一頓道。
此話一出,路青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僵,眼底隨即閃過一抹愧疚之色,一度陷入兩人沉默中。
沐漓也不出聲,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不是說跟他沒有關係嗎?那麼究竟是誰所爲?
“是青書!”
沉默良久,路青最終緩緩的開口道,甚至不敢與沐漓對視,都怪他沒有認出人來。
“呵呵呵!青書?就是那個口口聲聲叫你師父的人?”
沐漓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只是這笑聲中卻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他的徒弟,如果不是受到他的指使,會這樣做嗎?
“事實就是如此,反正話我也已經帶到了,你好自爲之!”
路青也並不想多做解釋,每多說一句,他的內心便無比的煎熬,真正的青書不是在什麼時候就已經遇害了,然而之後一直跟着他的青書,則是他人假扮。
說完,路青便大步的往門外走去。
見狀,沐漓迅速擡起頭來,隨即揚聲道:“拯救人類這樣光榮的事情,誰愛做誰做,如果不是我師父不讓我殺你,你一定走不出將軍府!”
沐漓的話,讓路青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停頓片刻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咋路青離開後,季雲帆立即進了房間中,看到沐漓正坐在凳子上,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擔心道:“飛雪,你怎麼了?他跟你說了什麼?”
聞言,沐漓緩緩的擡起頭來,迅速斂去了臉上的情緒,隨即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什麼,只是一些廢話而已!”
季雲帆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一些廢話能夠讓她那麼生氣嗎?
“對了,飛雪,你剛剛說他殺了你的師父?就是上次出現在府中的那人?”
季雲帆沉吟片刻後,再次出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飛雪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呢?
她的師父不是看起來很厲害嗎?看兩人的打扮,應該有些聯繫纔對……
一說起白逸,沐漓的臉色不由得再次一垮,眼底劃過一抹黯然,雖然她跟白逸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好歹也叫一聲師父,他死了,她說不上傷心,可是心中畢竟還是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