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尋,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說到此,安陽豁地從躺椅上坐起來,懊惱的對未尋怒目而視。
她也是事後才知元彥與酒肆的關係,偏生那條酒巷裡酒肆多的是,她獨愛去鳳娘那一家。
“行了,左右無事,你既想去,我便捨命陪君子。”
“別將爺一個人撇在這裡,讓我一個人對兩張冷臉算怎麼回事。”司北易不滿的嚷嚷。
兩張冷臉,一是四哥司北玄,一是國師君未輕了。
本來就是兩個悶葫蘆,與他這種天生話多的人簡直稱不上一路。他不想留在這裡獨自承受冷氣壓。
“等等,去歸去,這次可提前說好了,誰也不準點那個勞什子醉三生,否則別怪姑奶奶不伺候”安陽率先強調,尤其說到醉三生三個字時,重重的盯着未尋。
君未尋這人有個毛病,每次去那家酒肆,總想着來一壺醉三生。
訕訕的摸下鼻子,未尋眼神往旁邊亂飛,裝傻。
“君未尋,說你呢”
“”就是不肯放過她,一點面子不給,未尋無奈點頭,“是是,我知道了,姑奶奶。”
“記得就好,出發”
“若初也一起吧,”未尋起身,招呼一直如影子般的雪紗女子,“出去走走熱鬧熱鬧。”
若初看了她一眼,輕輕頜首,隨着起了身。
君未尋去了,少君自然也會跟着去,那麼她也是定然會陪同的。
本就無需拒絕。
果然不出所料,君未輕衫擺輕動,跟着便要起身,只是,被玄袍男子淡淡的阻了。
“未尋,你們先行,我們隨後便到。”司北玄朝女子低低吩咐了句。
雖不知道他們滯後是想要做什麼,未尋仍是點了點頭,想來是有話不方便朝其他的人透露吧。
待一羣人先後出來院子,外面聲響不再,君未輕纔開口,“有決定了”
“嗯。”司北玄虛應。
“如何”
“需你配合。”
簡短的兩句對話,再無聲息,兩人眼底,各有暗涌流動。
酒巷依舊如往常般熱鬧,這裡的客流似乎不分時令時段,總是人流如潮。
而這裡,最爲熱鬧的依舊是鳳孃的酒肆。
“喲,幾位客人,好長時間沒見,我還以爲你們走了呢。”看到幾人入內,鳳娘柳腰款擺迎了上來。
“我們能走去哪啊去哪都能聞到鳳娘你這裡的酒香,這不就來了嗎”司北易朝鳳娘拋了記風情媚眼,無意外的惹來安陽一句冷嗤。
鳳娘聽到了,毫不在意,臉上的笑更加嫵媚。
安陽白眼一翻,她喜歡來這家店,偏生又看不慣鳳娘面上四處找人的。實則就是自己犯賤,看不慣人老闆娘,卻愛喝人賣的酒。
“還是老位置吧正好那桌的客人剛走。”越過安陽,鳳娘問的是未尋。
一雙媚眼掃在未尋臉上,笑着,帶了細細的探究。
未尋楊作不覺嗎,點頭,“老位置,老習慣,鳳娘就直接給我們端酒來吧。”
“好嘞,鳳娘我就喜歡這麼幹脆的。”笑着轉身,鳳娘眼底,驟變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