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輕搖搖頭,忍不住擡起手指在女子額間輕彈了一下。 女子兩眼閃亮,閃着狡黠,分明是知別有內情,卻故意揶揄司北易。
額頭的輕痛,讓未尋皺了下挺翹的鼻子,朝男子俏皮的吐舌頭。
司北玄眸色一暗。
這個動作,兩人之間做起來,動作自然無比,那是他現下無法超越的親暱。
“說正事。”他只能用聲音,生硬的介入兩人,切斷中間絲絲縷縷的線。
未尋是他的,哪怕明知君未輕已經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他還是會,忍不住嫉妒。
司北易眸光在幾人身上似不經意的溜了一圈,聳下肩膀,將心底的澀壓得不露半點痕跡。未尋逗趣,他豈能不知,故意配合着,與她多說幾句話罷了。
在她面前,他能展露的情緒,只有那麼一點點,全是佯裝。
“四哥估算的沒錯,那個元吉開始有所動作了。”收回心緒,正了臉色,司北易說起昨晚的細況。
“昨夜我在太子府隱匿了半宿,那個元吉到也謹慎,談個話不在屋子裡,七彎八拐的最後選了個柴房,爺好容易選到藏身的地方”
“說正題。”司北玄鳳眸一閉,再睜,眸色淡得迫人。
“那些旁的晚點再跟我嗎顯擺,你就直接說正事不就完了麼,非要惹得你四哥生氣。”司北玄的氣勢,別的人會怕,未尋偏不以爲意,照舊揶揄,幸災樂禍。
摸摸鼻子,不跟女子鬥嘴,司北易總算正經起來,“昨日假太子跟北倉王曾在御書房密談,起了爭執,之後便有北倉王身邊的內侍靜悄悄去了二皇子府。假太子的地位,想來是不能如以前那般坐的穩了。”
“你昨夜去了太子府”未尋又插話,繼而轉向司北玄,“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我半點不知曉。”
“未尋,聽完了之後,你的問題我再一次答你,可好”司北玄無奈了,他敢斷定,女子幾次三番插話是故意的,吃定了他拿她沒辦法,讓他在人前威嚴盡失。
雖然那個人是他的皇弟,可是未尋這是在爲誰出氣他記得他沒惹她生氣。
司北易慢悠悠的往君未輕身側靠了過去,人肉靠墊。暫時不繼續報告,好整以暇的看戲,看他四哥的窘相,也挺有意思。
剛纔還在他面前用氣勢威壓,切,在未尋面前就跟老虎變了貓似的,威風盡喪。
君未輕的神色其實比之司北玄,並未好到哪裡去,他的肩頭沉了。
這兄弟倆,一個個不把自己當外人,尤其在他面前,他爲什麼要坐在這裡充當他人的靠墊
環視車內,輕嘆,車廂太窄,三個大男人就幾乎擠滿了,挪都沒地方挪。
“尋兒,別鬧。”輕輕斥了一聲,若不如此,回到別院司北玄也不見得,就能安撫好未尋。
那他豈非要一直被人靠着
“這件事情我們並非瞞你,是臨時決定的,當時你已睡下了,早上接到宮裡的消息又太過突然,所以一時忘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