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郡主驟然身亡,一場小風波之後,後續的事情處理得不見紛亂,反而井然有序,由此可見,元吉的能力其實也非同一般。
未尋跟司北玄等人坐在那裡,不過是走個過場。
御醫再次取了逝者的血樣之後,定於第二日將元嫣然安葬,舉國默哀,三日內不能行紅事。
事情完畢,幾人出宮的時候,纔在宮門遇到姍姍來遲的司北易,他倒像是特意在纔等候他們似的,沒有半點踏入宮門的意思,動作見磨蹭得很,讓一旁接待他入宮的宮侍急得滿頭大汗,哭喪了一張臉。
“六哥,你是故意的吧。”遠遠的,安陽就朝那道紫色身影不滿嚷嚷。
“怎能說是故意呢,不過是恰巧,來遲了那麼一點點罷了。”司北易笑,桃花眼瀲灩了魅惑風情,朝幾人拋來一記媚眼。
“人家郡主剛死,現在舉國痛哀,你笑成這樣是嫌仇恨太少?”
“她死她的我笑我的,有什麼相干,難道皇室有人出事,百姓還不能過活了?”
“歪理。”
“實論。”
未尋失笑,這兩人,也不看看旁邊的北倉宮侍,臉已經青黑了。
“有話回去再談。”司北玄瞟了眼司北易,淡淡道。
未尋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死者與他們無甚太大關係,這裡也畢竟是人家的家門口。再者裡面那位元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鑽出來,教他見到空子,不定又能生出什麼狠毒心思。
那人的城府,可深的很。
也虧得他長了那麼一張臉……不,是改了那麼一張臉。
北倉遣出的馬車依舊侯在宮門外,這次司北易硬是擠進了未尋及司北玄、君未輕三人的車裡,倒把安陽跟若初給趕了出去。
安陽沒鬧,只瞪了司北易一眼,乖乖的轉了車。
這是他們兄妹之間的默契,司北易定然有話要說。因爲馬車的車伕,也換成了苗敬。
而有時候馬車裡談話,比任何地方都隱秘、安全。
至於未尋,她沒將人一併拖出來,四哥太護犢子,抓着人家的手全程幾乎就沒放開過。
“如何?”果然,馬車裡,馬車剛行駛開來,司北玄就開口,問司北易。
未尋有些訝異,這麼沒頭沒腦的話,在她聽來像是打啞謎,然而哥哥的不見意外。
看來他們之間又有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這兩人……什麼時候反變好了?
“爺好歹也是一堂堂王爺,也就四哥你纔會吩咐我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損形象不說,還將爺累個半死,早上牀都起不來。”司北易似真似假的抱怨。
“你昨晚做賊去了?”聞言,未尋擡起眉毛,好奇的問。
“……你才做賊!”司北易嘴角一抽,笑被擰斷了,“爺是需要做賊的人嗎?”
“你自己說的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不是賊是什麼?”
“……四哥,國師,這個你們得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爺不能背這種臭名。”
男子無語又跳腳的樣子,讓未尋憋緊了嘴角,嚥下想要衝出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