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桌球房裡,球杆擊打桌球的聲音清脆地迴響在耳邊。
“文翔!澈,雨諾還有小海他們,快從美國回來了吧!”標準的擊球姿勢下,一雙鷹眼正凌厲地瞄準着擊球路線和角度。歐陽賢軾,一個叱吒商界,處事手段就如同他球技般凌厲的風雲人物。
潘文翔一邊擦着他的球杆,一邊欣賞着歐陽賢軾猶如職業選手一般的花樣表演,“是啊!小諾昨天給家裡打電話,說他們明天下午就到。”
“你說,等他們到家後就讓澈和雨諾訂婚怎樣?”只聽見“砰”的一聲,又是一記漂亮的S多角度擊球,他的視線似乎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張桌球桌面。
“大哥,這會不會也太突然了啊?這幾年孩子們一直在美國,他們之間的事我們根本就不清楚,還是先問問孩子們的意見比較好,我可不想亂點鴛鴦譜!”說着潘文翔放下了手中的球杆,乾脆倚在桌旁喝起了葡萄酒。
“欸!這怎麼會是亂點鴛鴦譜呢?”論及孩子的婚嫁,歐陽賢軾似乎也認真了起來,單手撐着球杆,順手從托盤裡拿起一杯Brandy輕輕地抿了一口,“我可是看着雨諾長大的,那些個孩子的花花心思啊還逃不出我的眼睛!你啊,就放心吧!不會錯的!”
說完,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繼續專注於桌面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桌球,那雙瞄準着桌球的眼睛裡隱隱約約閃爍着什麼,‘孩子們的婚姻本來就輪不到他們自己做主,潘氏現在出現了財務危機,只要潘家和歐陽家聯姻的消息一傳出去,潘氏的股價自然就會上漲。當年我們可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好兄弟,現在兄弟有難,犧牲孩子的婚姻又算什麼,潘家和歐陽兩家聯姻,勢在必行!’
最後一顆黑球進袋,歐陽賢軾剛毅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輕輕一甩,球杆就絲毫不差地落進了球袋,拍了拍潘文翔的肩膀,“好了!孩子們的事就這麼定了。走!陪兄弟去好好喝一杯!”
是的,他歐陽賢軾做出的決定,除了服從還是服從。政治聯姻,商場交易,這或許就是富二代們的悲哀吧!
引擎的轟鳴聲,劃破了初夏機場的寂靜,卻掀開了一場如罌粟般妖嬈而又致命的夢。
“張媽,讓傭人們把行李拿進去。”奢侈而高貴的歐式大廳裡,一身休閒的歐陽澈倦怠地跌進沙發,林亂的金色短髮順着他俊逸的臉頰隨意地散落着。
相隔5年,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冷毅,淡漠,就連一手帶大他的張媽都在原地楞了半分鐘,“是的,少爺!”
轉身,“小娟!快過來幫少爺把行李拿進去!”
應着聲音,一個清秀的小女孩從屋裡走了出來,“知道了,張媽!”
原本在樓上休息的李冰倩,聽到樓下忙成了一團,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就下了樓,果然,不出她所料,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躺在沙發裡。優雅地走到他跟前,
“咳,咳,咳!怎麼,回來了也不上去看一下媽媽?”
聽到李冰倩熟悉的聲音,歐陽澈慵懶地把手臂從額前挪開,帥氣地臉上露出一抹伾伾地笑容,“哪敢啊,媽!本來是想去看你來着,沒想到你這麼積極,先來找我了啊!”
李冰倩輕輕地坐在他身邊,寵溺地拎了拎他的耳朵,“你喲!總是這麼油腔滑調的!”
歐陽澈倏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從背後摟住了李冰倩,依然是那副懶懶地語調,“還不是被你給慣的,怎麼能怪我呢?”
假裝生氣地打落了他的手,“好了,不和你打花花腔了!小海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海啊!他送雨諾回家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吧!”
“誒!說真的,你怎麼一個人先跑回家了,最起碼也要先把人家女孩子送回家了再回來嘛!”
“有海就夠了,他對雨諾一向都很照顧,有他在你可以絕對放心!”說着,不情不願地把腳塞進了小娟拿來的拖鞋裡,“好了,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的快把我累死了,我上樓倒時差了,吃晚飯再叫我!”
說完,歐陽澈拖着拖鞋,“踢踏,踢踏”地晃上了樓,拖鞋的聲音淡漠在了偌大的客廳裡。可是,顯然,坐在沙發上的李冰倩心裡有了些想法,這三個孩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