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小區發生的可怕兇殺案一時間籠罩着整個小區的上空,由於在這個小區居住的非富即貴,甚至有些官員領導的家也安置在這裡,因此方義承受了來自上級的巨大的壓力,並且保證儘快查清此案,將謠言破除,然後當他看到凌楓等人帶因來的調查報告時,頓時怒不可遏,對衆人展開了一頓狠批,最後地凌楓的提議下,老古說出了自己以此案的看法,但卻遭到了衆人的集體無視。
古如風見沒有人理會自己,立時有些焦急地說道:“好吧,老大,我告訴你們是誰殺死死者的話,它們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而死者的死狀也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的拔舌地獄的酷刑!”古如風此話一出,整個總部大廳頓時被驚徵的鴉雀無聲,衆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古如風的身上,充滿了疑惑和不安,而老古也對衆人的目光甚是滿意,臉上也是一副得意的笑容。
僅僅只是一瞬間,整個總部大廳立時爆出一陣鬨笑的聲音,就連一向嚴肅的方義也被老古推測出的這個殺人手法給逗得哭笑不得,原本小丫頭欣妍最是害怕什麼鬼啊神啊的,可是當聽到老古陰陽怪氣說話的時候,她被逗得直捂着肚子笑。
古如風的臉上原來還是得意之色,當聽到衆人的這場鬨笑的時候,臉色徒然一變,而後伸手猛拍茶几憤憤地喊道:“你們這些傢伙,本大師好心好意給你們提供線索,你們卻拿來當笑料,早知道我就不管你們這檔子閒事了!”喊畢,老古便雙手抱在胸前,不再理會衆人,臉上盡是惱怒之色。
凌楓也是好長時間才止住笑意,伸手拍了拍古如風的肩膀,笑道:“老古,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有意要笑的,主要是你的說話太荒謬了,就算殺害死者的人真的是黑白無常,那他們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難道他們就不怕閻王老爺施罪給他們嗎?再說了,這種可怕的刑罰不都是在地獄裡執行的嗎,又如何會在陽間執行,這些你想過沒有?”
聽到凌楓的一番問話之後,老古也感覺到有些怪怪的,但還是有些死鴨子嘴硬的感覺,道:“凌小子,不管怎麼說,反正那個江曉玉所描述的形象就是陰獄二使黑白無常的樣子,錯不了的。”
“可是老古,如果他們真的黑白無常,那麼他們只是將死者的靈魂帶到陰間的陰差而已,怎麼會親自動手施刑,再說了,還沒有經過閻王的審判,他們兩個也未必太膽了吧?”凌楓見老古依舊堅持着已見,只得提出一個小小的看法。
“這個……這個……”老古一時間被凌楓這個問題給糾結住了,而後突然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我明白了,應該是這樣的,死者定是早已被閻王給定了刑,而陰間的人手又不夠,所以纔派他們來陽間執法的!對對,就是這樣!”
對此,凌楓只是聳聳肩膀表示無法理解。說到黑白無常,天瑜倒是充滿了好奇,她幾翻張口沒有說話,最後似是鼓足了勇氣看向古如風問道:“老古,到底什麼是黑白無常啊,他們很可怕嗎?”
天瑜這句萌話一出,其產生的爆炸力不亞於老古剛纔的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衆人一時間全部愣住,甚至包括凌楓,他們的目光全部盯在天瑜的身上,好似看着外星人一樣。
天瑜見衆人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自己,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喂,你們都看着我幹嘛,我有什麼好看的?!”
凌楓微微地皺着眉頭看向天瑜,小心地問道:“天瑜,你真的不知道黑白無常是什麼?”
天瑜搖搖頭,道:“沒有聽說過,我小時候便被我爸和我媽進行封閉式訓練,然後又被送到部隊,對很多民風俗事都不太瞭解……”
“哈,這就難怪了,軍隊裡怎麼可能會宣傳這種封建迷信呢。”凌楓一時間明白爲什麼天瑜有時會做出那麼奇怪的舉動了,甚至在辦案中面對可怕的‘鬼’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那便是她的童年根本就沒有鬼這種名詞,也沒有源自小時候的恐懼,當她成爲一名合格的堅強戰士的時候,再接受這些東西,根本就什麼影響都沒有。
而後,凌楓看向古如風,道:“那麼,我對黑白無常也不是太清楚,老古,還是你給天瑜解說一下吧。”
老砋冷哼一聲,道:“不說就不說,你們不是不信嗎,不信還要本大師說什麼,就不說!”
“喂,老古,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天瑜冷冷地盯着古如風,而後將自己的雙拳握在一起,立時聽到指骨和指骨相摩擦的聲音。
古如風見狀,臉色一變,像是變臉一般變得喜笑顏開,好象十分樂於向天瑜介紹起什麼是黑白無常起來一樣。
“天瑜,這黑白無常啊,就是中國迷信的地獄的兩個鬼差,陽世間的人死後,它們受閻王之命從黃泉出來將這個死人的靈魂帶到地獄去,去接受陰獄的獎賞刑罰。如果這個人前世品行良優,那麼便會投胎到一戶好的人家,如果這個人生前惡跡累累,那麼他就必接接受陰罰的種處酷刑,老古剛纔所說的拔舌酷刑便是陰獄的種種酷刑中的一種,專門懲罰那些生前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說謊騙人的人,先是由一個小鬼掰開他的嘴,然後另一個小鬼用鐵鉗夾住他的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直得拔得很長很長……”老古在講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一變,變得陰惻可怕,試圖想將天瑜給嚇倒,道:“怎麼樣,天瑜,地獄很可怕吧?!”
然而令老古失望的是,天瑜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變化,依舊是平平靜靜,淡淡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而後天瑜便不再言語,只剩下衆人的一片錯愕和驚詫。
“天瑜,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古如風感覺到有些失敗,想喚醒天瑜內心的恐懼,說道。
天瑜搖搖頭,道:“沒有,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還見過比這個厲害一百倍的刑罰呢。”
“厲害一百倍的刑罰,那是什麼?”凌楓有些好奇地問道。
天道伸手一根纖細的手指點着自己的下巴,秀美的眼睛看向天瑜板,說道:“嗯,好多呢,我簡單說一個吧,我記得我見過民國時期的軍隊處罰一個宣傳迷信的假道士,先是用鋒利的小刀將他身上的皮一點點地剝了下來,當然剝的時候萬分的小心,不能仍及血脈,只能將外在一層薄薄的人皮剝下來,然後再將他在烈日之後,烈日將體內的血液就會被蒸發乾淨,最後乾枯而死……”
天瑜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古的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額頭上也是滲出一層密汗,趕緊伸手製止天瑜,道:“好了好了,天瑜你就不要再說了,算本大師怕了你了!”
“老古叔叔,你怎麼了,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啊?”小丫頭欣妍擡頭望着古如風好奇地問道。
凌楓卻是伸手撫了下小丫頭額頭的細發,笑道:“丫頭,你沒有聽到你天瑜說了嗎,那是處罰一個宣揚封建迷信的假道士的嗎,你老古叔叔就是個道士呢。”
“本大師可是真道士,我可是有行道資格證呢!”古如風聽到凌楓的這番話,趕緊說道。
方義卻是冷哼一聲,道:“老子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行道資格證,要是讓老子你用胡蘿蔔刻公章,罪加一等!”
方義的一席話直接刺中古如風的軟肋,嚇得他趕緊閉嘴,生怕自己最後的遭遇會跟天瑜口中的那個假道士一樣慘死。
雖然老古說的話不可信,但是凌楓卻是覺得,死者妻子的那段可怕的回憶確實跟老古口中所說那個黑白無常一樣,只是老古所說的那個酷型是將舌頭拔掉,而死者的舌頭卻是生生地被拔長,並沒有拔下來,這倒是怪怪的。
“方組,這會不會是有人想仿冒黑白無常的手法殺人啊?”凌楓想了一下,擡頭看着方義問道。
方義點了點頭,用手託着下巴思索了下,說道:“有道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且兇手也有可能是兩個人,但是有個問題卻產生了,這兩個人爲什麼要假扮成黑白無常,又是爲什麼要殺人呢?”
凌楓道:“依我的看法,裝扮成黑白無常是爲了掩人耳目,給其他人造成恐慌氣氛,至於殺死死者的動機,我想應該從死者的身上調查開始,或許他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吧。”
“好,那就這樣吧,凌楓,你和天瑜去金輝小區調查死者生前的情況,務必要調查的詳細而清楚,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上級領導的高度重視,絕對不能馬虎!”方義的眼睛激射出兩道厲芒,對着凌楓和天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