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近的恐怖殺人事件都是發生在聲樂社,身爲聲樂社教師的吳莉莉自然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凌凡也同樣沒有忘記從這個重要的人物身體挖掘更多的線索,凌凡相信最近發生的兩起紅索懸屍殺人案件肯定和五年前的黃娟與戚雅的死有關,特別是黃娟,也是由於她的突然跳樓自殺,而引起了後面一連串的恐懼殺人案,甚至有人目擊到一個身着白衣,手持紅索的女鬼在校園中游蕩,而更有人還認識這個白衣女鬼,稱她便是那個跳樓自殺的黃娟,而且更有一個不解的謎在凌凡的心思縈繞不解,爲此他專門打電話約聲樂老師吳莉莉出來,也是想了解下過去的事情。
吳莉莉從剛開始的拘謹到後面的言無不談,最後說到了黃娟與戚雅的身上,說到她們,吳莉莉異常難受地輕嘆一聲,似是想起不好的回憶一般,臉色也由方纔的緋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凌凡摸着咖啡杯,盯着裡面僅剩一點的咖啡漬,說道:“按老師這麼說的話,這兩人都沒有要自殺的可能,黃娟是個堅強的女孩,心理素質一定相當的強,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絕對可能讓其自殺的,如果不是自殺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被他殺的,是兇手利用某種原因將其約到教學樓天台上,然後將其推下去,從而僞造成跳樓自殺的假象的。”
匪夷所思的結論讓吳莉莉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凌凡道:“不可能吧,阿娟平素人緣相當好的,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和任何過發生過爭執,更不可能和誰結仇,如果有的話,也只有那一次。”
凌凡的眼睛突然發亮:“哪一次?!”
吳莉莉想了想,緊接着搖搖頭,擺着兩隻纖手,慌道:“不,不,不,那不過是整個高中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的。”
凌凡笑道:“即使一個小小的蟻洞也足以將整個堤壩崩塌,所以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忽略的,所以我還是知道你剛纔所說的小插曲到底是什麼,請你放心,我不會把把這個當成立案的線索,不過是提供下參考而已。”
聽到凌凡這樣說,吳莉莉懸着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來了,可是她依然有些擔心,所以說的時候也有些斷斷續續:“那件事也是發生在五年前的一天黃昏,由於那一天是考試成績發放的一天,我的成績有些不理想,所以我就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主地清靜下,安撫下被打擊的心。
可是當我還沒有走到上天台的臺階之時,便聽到有爭吵從天台上傳來,而且聽聲音好像還很耳熟,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悄悄地爬上臺階,將天台的小門推開一線,當天臺上的那兩個爭吵的人進入我的眼睛的時候,我愣了下,因爲我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黃娟和戚雅,我見到她們兩個在爭吵,兩人的小臉可能是因爲清緒激動都變得通紅異常,甚至黃娟想結束爭吵想走,而戚雅緊緊地拉着她不要她離開,於是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這兩人平時的關係很是親呢,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們會跑到天台上吵架,或許是不想讓你聽到吧,想到這裡我便悄悄地退了下來,然後便離開了,好像到吃晚飯的時候,黃娟和戚雅才從天台上下來,不過她們的表情根本就不想剛剛吵架一樣,兩人牽着手拿着晚飯從餐廳出來,一路上笑笑嘻嘻的,雖然我也感覺到奇怪,但是畢竟我窺見了別人的隱私,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問。”
“那你有聽到她們當時的爭吵內容嗎?”凌凡感覺到自己的面前又罩上一層迷霧,兩個已經死去的人在爭吵,不過她們到底在吵些什麼。
吳莉莉啜了口咖啡,發覺已經冷了,不禁皺了下眉,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天台上的風好大,根本草綱目就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不過我還是聽到她們喊出‘懷孕’這個字眼,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但是還是很奇怪的。”
懷孕?!這個字眼明顯讓凌凡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整個星澄高中都是女生,就算她們在搞百合也絕對不可能懷孕的,可是黃娟不會平白無故地喊出那個字眼,想必定是有隱情:“懷孕……真是奇怪而驚人的詞彙呢,星澄高中沒有一個男人,又從何說起懷孕呢!”
“是啊,所以我想當時我可能是聽錯了,也許她們爭吵的是‘還錢’或者是‘懷錶’之類的詞吧。”吳莉莉也贊同凌凡的說法,畢竟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同學會攬上未婚先孕這樣的悲催的事。
不過吳莉莉好像又想什麼一樣,笑嘻嘻地提醒着凌凡:“不過,剛纔你說我們學校沒有一個男人哪可是不對的哦,因爲我們學校真的有一個男人呢。”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擊着凌凡,凌凡一邊暗暗咒罵是哪個傢伙走了狗屎運能賴在星澄,一邊客氣地問到底那個人是誰。
吳莉莉明顯看出凌凡臉上的那份有些奇怪的心思,笑道:“不過,他不算是我們的導師,只不過他可是全國著名的教育學家呢,他的一些施教理論還上了全國性的教育期刊呢,所以每年我們學校便會請他到我們的學校進行演講呢,然後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指導和改進我們的教育工作呢。”
“那個教育學家是誰?他什麼時候會再來學校一次呢?”凌凡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那個教育學家如此上心。
吳莉莉皺了皺小眉頭道:“什麼時候來啊,我想想啊,噢,對了,聽說後天我們學校就要請他到階梯教室裡演講呢,他的名字可是響遍大江南北的啊,他叫秦國輝。”
秦國輝!?這個名字對凌凡再熟悉不過,因爲青山市每年的教育整改工作也勢必會請到一些在教育界享有極高聲譽的人來學校指導工作,當然也曾經請到過秦國輝,在他的記憶中秦國輝是個快五十歲的中年人,風度翩翩,和藹可親,頭髮烏黑,牙齒整潔……從外表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像五十歲,倒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當打之年,而且他的教育理念同樣也很先進,他曾經提出的學娛結合的教學理論,主張將枯燥的學習用娛樂形式來代替,這樣對於加強知識的記憶相當的有幫助,而青山市的領導也採用了這個建議,更是開闢出兩個學娛結合試驗班,望着每天不是笑聲便是歌聲傳出的試驗班,讓凌凡這些平凡班的學生羨慕得口水巴嗒巴嗒地往上掉。
一道閃電在凌凡的心頭閃過,懷孕?!難道黃娟和戚雅口中的懷孕與這個風度翩翩的教育學家有關嗎?!可是思維還沒發展下去,凌凡便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在想什麼啊,人家可是堂堂的教育學家,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荒誕無稽的事情呢。
“呀!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什麼事情要問的話,我要先回宿舍了,因爲今晚我還要批閱學生的試卷呢。”吳莉莉不經意間看下手腕上的表,當發現時針指在10的時候,不禁喊出聲來,說着便要離座離開。
凌凡也感覺到時間不早了,於是告訴吳莉莉如果想起什麼事情的話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他二十四小時開機,吳莉莉笑着答應,然後便急匆匆地朝着咖啡廳廳的大門跑去。
“喂,你有男朋友嗎?!”不知爲何凌凡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連他自己也羞得臉紅了下。
吳莉莉此時已經將玻璃大門給推開,她回過身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道:“有啊,哈哈,我們都快要結婚了呢。”她的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幸福不是裝出來的,也只有真正處在幸福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微笑,“你還有什麼事嗎?”
凌凡搖搖頭,吳莉莉笑了笑便轉身沿着那條小道朝着教師宿舍跑去,輕飄的裙襬在暗夜中如同舞蹈的精靈,漸漸的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這是在做什麼啊!”凌凡感覺今天的他有些不太對勁,於是趕緊付了錢便走出了星澄咖啡廳。
夜真的已經深了,可是在星澄高中看來,十點還不算太晚,因爲下晚自習的女生已經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結地從教室中跑了出來,有的跑到咖啡廳去清靜下,有的跑到餐廳補上下午錯過的午餐,當然還有的跑到星澄網吧去上會網,這裡的網境甚是乾淨,而且到處都是粉紅色,與外面那些髒亂差的網吧簡直是天壤之別,凌凡不過是路過瞄了眼便被裡面的乾淨給震住了,凌凡本想進去上網的,可是卻女網管給轟了出來,說什麼男生不可入內,凌凡說網吧的門上也沒貼男生禁止入內的標語啊,而女網管則駁斥着凌凡星澄本來就是隻有女生,貼那玩意就是多餘,還說如果凌凡不馬上離開的話她就要給保安處打電話讓她們來帶走他,凌凡一想到保安處那些悍嬸就渾身發毛,於是便悻悻地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間,階梯教室裡的燈光引起了凌凡注意,他不禁邁出腳步朝着階梯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