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薜詩曼與好友吳莉莉談論下一個有可能被兇手選擇中的對像的時候,一個奇怪的電話卻突然找上了吳莉莉,陌生的電話號碼,但吳莉莉還是接通了電話,薜詩曼也豎起耳朵靜聽,這時熟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之中,‘你好,我叫凌凡,我想找你出來瞭解下情況,是關於聲樂社的事情,希望吳老師不要推脫?
吳莉莉對凌凡的突然出現有些抵制,可是當她瞧向薜詩曼時,薜詩曼卻點頭示意她聽電話裡的那個人的話,“好……好的,我現在還在學校,等下午放學再說吧,你說我們在哪裡見面?”?
‘就在你們學校裡的咖啡廳吧,就是那個星澄咖啡廳,嗯,我在那裡左首第一個座位等你,請你務必前來。’?
嗶的一聲,手機被掛斷,吳莉莉也疑『惑』不解地瞧着薜詩曼,有些不情願地說道:“臭妮子,爲什麼要我去見那個人啊?”?
薜詩曼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和他見過兩次面而已,不過他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所解不開的,而且跟他在一起有種安全的感覺……”?
吳莉莉將小臉湊到薜詩曼的面前,不懷好意地盯着薜詩曼有些酡紅的小臉,道:“哦……是嗎?小妮子,那你臉紅什麼啊?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叫凌凡的傢伙了!”?
薜詩曼嬌罵一聲,然後啐了吳莉莉一口:“你個死莉莉,說什麼呢,他纔不過是二十上下的小『毛』頭呢,我纔不喜歡那種姐弟戀呢,倒是你,我怕你第一眼見到他就會陷進去呢。”?
吳莉莉笑道:“小妮子,你的情人我纔不稀罕呢,我可是喜歡沉穩有氣質的熟男……”說到這裡,吳莉莉突然停止了笑聲,然後立時語調一轉:“不過有時也不定呢,小正太我也不排斥呢,如果長得俊的話,嘿嘿。”?
“就知道你這個丫頭不正經呢,當年就是,現在還是老樣子……”說着,薜詩曼又再一次與吳莉莉嘻嘻哈哈扭打在一起,直到辦公室的走廊中響起其他教師的腳步聲時,她們才停止了嬉戲,然後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批閱着各自學生的作業。?
南陽市的下午總是有些涼,雖然現在是春末,但是凌凡仍然感覺有一絲涼風在他的衣衫中『亂』竄,然後他忙推開星澄咖啡廳的大門,找到左首第一個座位,然後叫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當看到那杯咖啡的時候凌凡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爲他想起了昨晚莫秋泡的那杯咖啡,鹹鹹的咖啡,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怕只有他有這個‘福分’喝到吧。?
“哇,真的好冷啊!”一聲少女嬌呼聲在凌凡的左側響起,然後便見一個身穿『乳』白『色』七分裙衫,下面穿着天藍『色』牛仔褲的妙齡少女推門走了進來,少女徑直望向凌凡,『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年輕女孩的笑容原本就是美麗的,況且還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妙齡少女。?
凌凡很紳士地幫來人拉開椅子請她入座,白裙少女輕輕地道了聲謝謝便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後叫了一杯咖啡,然後用匙子把精塊一顆顆地放了進去,凌凡見狀不禁微微皺眉,道:“放這麼多糖你不怕傷身體嗎?”?
白衣少女手肘撐在桌上,拿着匙子指着凌凡盤中所剩無幾的糖塊,甜甜地笑道:“還說人家呢,你不是也把糖全放進去嗎?”?
凌凡笑了,當然他笑的是很有深意的,愛吃糖的人只會是兩種人,一種是極其可愛單純的人,而另一種便是極度聰明,喜歡動腦袋的人,看來眼前的這位女生並不只是一個喜歡吃糖單純的女生。`?
“聽說你是聲樂社的老師是嗎?”凌凡攪拌下杯中咖啡說道。?
少女輕啜一口咖啡,笑道:“是啊,我也是今年剛剛從音樂學院畢業,然後跟詩曼約好一起回到母校任教的呢。”?
“既然如此,老師對聲樂社發生的可怕事件有什麼想法嗎?”凌凡放下手中的湯匙,只是盯着吳莉莉,眼睛中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提到聲樂社,吳莉莉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淡下去:“兩個學生……我的兩學生竟然突然間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說我能有什麼感想,我恨不得將殺害她們的兇手千刀萬剮!”?
“兇手?!”凌凡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眼,緊『逼』問道:“吳老師,你怎麼知道是有人殺害她們的,現在外面可都是盛傳是厲鬼作怪呢!”?
一時說漏了嘴,吳莉莉憶擡起纖手捂緊嘴脣,心裡暗罵自己不小心,明明和薜詩曼說好不得將方超所見的人影說出來的,可是一不留神還是說了出來,然後正像凌凡所說的,喜歡吃糖的人都是喜歡動腦的人,只見吳莉莉眼睛一轉,笑道:“什麼厲鬼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說到底都是惡人作怪,說到這裡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在做什麼?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依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要真的讓我的學生一個個都死去的話才肯甘心嗎?!”?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面前的妙齡少女給責難住,可是凌凡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只是輕輕地笑了下,道:“老師責備的是,只是如果有人故意隱瞞一些事情的話,就算我有愛因斯坦一般的頭腦也是無法將這層濃霧給撥開的。”?
吳莉莉愣了下,此時她才正眼細瞧着眼前的這個還只能稱得上是男生的人,雖然稱不上英俊,但是眉目之間的英氣卻散發出來,深遂的黑眸,彷彿能將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能看透,甚至可以能看穿人的心……或許薜詩曼說的不錯,這樣的男生沒有太過出『色』的外表,可是他的眼睛卻有着讓人無法直視的深遂,彷彿一眼望去便會陷進去一般。?
‘怎麼辦?!難道要將詩曼告訴自己的事情說給眼前的這個人聽嗎?!可是自己答應過詩曼不說出去的啊!’天莉莉一時陷入糾結之中,最後她還是抿抿紅潤的嘴脣,沒有將此事告訴凌凡。?
凌凡暗中皺了下眉頭,然後轉眼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熱氣,涼了。?
“我還聽說吳老師曾經也是聲樂社的,是也不是?”凌凡接着笑問道。?
吳莉莉點點頭:“是的,我從小便喜歡音樂,所以剛一入星澄便加入聲樂社呢。”?
“這麼說的話,你一定認識薜詩曼還有黃娟、戚雅了,是不是?”凌凡一邊笑望着吳莉莉,一邊拿起盤中最後一顆糖丟進咖啡之中。?
吳莉莉愣了下,旋而笑道:“是啊,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阿娟還有小雅她們不僅長得漂亮,而且一個彈得一手好琴,一個一副好嗓音,只可惜……”吳莉莉突然停了下來,因爲她突然想到了黃娟和戚雅的死狀,不禁爲她們兩人感覺悲傷起來,年輕的生命爲什麼會這麼早便離開世間。?
“我想了解下黃娟和戚雅當年的情況,不知道吳老師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下?”凌凡溫文有禮地問道,只是眼神卻是凌厲無比,彷彿警告她不要說謊騙自己一般。?
吳莉莉突覺嗓子有些幹,於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發覺早已涼透,不禁皺了下眉,可是着眼處便見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又再一次擺放在自己的面前,只見凌凡將咖啡推到她的面前笑道:“你的已經涼了,我又幫你叫一杯。”?
這個時候,吳莉莉突然對眼前這個男生來了興趣,看來小正太之中也有沉穩吸引人的類型啊,一聲輕輕的謝謝後,吳莉莉便端起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喝了起來,秀美的眼睛也不時偷偷瞄向凌凡,然後緩緩地將黃娟和戚雅的事情講了出來——?
“黃娟和戚雅是我自剛進入星澄高中時便認識的好朋友,除了詩曼之外就數他們兩人和我的關係最爲親密了,無論我們做什麼都經常在一起,比如一起打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聽音樂會等等,當然我們也都是聲樂社的人,那時我們聲樂社的社員還不算太多,可是卻有不少堪稱音樂天才的人物,其中黃娟和戚雅便是最爲傑出的兩人,黃娟能彈得出一手漂亮的好琴曲,而戚雅則能唱得出一首極動聽的歌曲,兩人相演相奏當真是天衣無縫。?
黃娟爲人活潑開朗,整天都是一張笑臉,而且她的工作能力也是相當的強,腦子也特別好使,於是無論是面對多麼困難的事情她總是能順利地解決,而且是將事情圓滿地解決。黃娟她還很堅強,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她都不會放棄,記得在一次校運會中,她有運運鞋被一塊碎玻璃給劃破,鮮血將她白『色』的運動鞋襪都染成紅『色』,可是阿娟她始終都沒有提出退出比賽,而是咬着牙堅持跑完了整場比賽。等她跑完整場比賽的時候,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而且雪白『色』的襪子被染的通紅。?
戚雅則是典型的東方美女的典範,平時總是低低調查調,不喜歡張揚,她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簡單,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子上看書,然後這個一個人女孩卻有着副完美的嗓子,也只有在聲樂課上,戚雅纔會毫無拘束地展現着自己漂亮的歌喉,無論是音域還是音樂,戚雅無疑都是最棒的,可是就是這樣兩個優秀的女生竟然會在前後相繼死去,給我們留下無盡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