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於凌凡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遇人不淑,碰上一個黑計程車,黑計程車司機也許看出凌凡有點傻,於是打起了凌凡的主意?
黑計程車司機載着凌凡在南陽市裡繞了一個大圈子纔將他送到星澄女子高中的華麗麗的校門前,而凌凡此時才醒悟過來,在車上他一直地思索着這個讓他愁思不解的案子,只到他掏出錢包付錢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和那個司機狡黠的面容,因爲計程車上顯示的數字比凌凡坐動車從青山市奔到南陽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凡將一張大大的紅票丟到計程車裡面,暗罵這個笑起來跟死了五天的狐狸一樣的計程車,然後偷偷將計和程車的車牌號碼記下,等他將眼前的案子忙完一定會去投訴這個司機,不然這個冤大頭做得可真憋屈的很。?
一個大大的含有嘲弄般的得意笑容送給凌凡之後,黑計程車司機便揚長而去,留下嘴角被氣得微微顫抖的凌凡還愣在那裡:‘靠,這南陽市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是太妹就是黑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嗎?!’也許凌凡此時連自己這個男扮女妝的非正常人也給忘記了。?
這件事如果一直放在心上,遲早有一天會被氣得出血,聰明人一般都不會將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唉聲嘆氣上,凌凡當然也深明此理,他將黑計程車的事情先儲存在腦室之中,他可不想爲這件事浪費太多的腦細胞?
穿過星澄女子高中華麗麗的校門,迎面走過一個保安服裝的中年『婦』女,凌凡忙朝着那名維護星澄女子高中近千名少女安全的衛士點頭致意,那名保安『婦』女微微一愣,平時這些趾高氣揚的學生們哪裡肯拿正眼看她們這些保安,忙朝凌凡回報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但現在要去找誰呢,凌凡這樣想着便索『性』在校園裡來回轉悠着,可是卻見得兩個警察正像是尋找什麼一般地在前面跑來,他們不斷地扭頭四下搜索,凌凡忙閃身到旁邊的一棵樹下,然後貓出一隻眼盯着那兩個警察,可是當他再繼續看的時候,臉『色』剎的一下變了『色』,因爲他看到兩名警察的後面跟着是怒容滿面的莫秋,不時地指揮着兩名警察朝那裡看看去那裡瞧瞧?
‘這個李局到底搞什麼啊!?’凌凡此時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來幫他們破案的,還是主動來被監視的,如果在這種不配合的情況下,這件案子看來不容易解決啊,因爲本案的最重要的一個證人鄭秀蘭還被扣在李局的手裡,這下可好了,貓和老鼠的遊戲上演了,凌凡輕嘆一聲便遠遠地走開,他不想再跟李莫秋來了近距離接觸,不然遲早他扮成女生的樣子全被拆穿的。?
凌凡走着走着,他不曉得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只是一擡頭便見一座大大的方形建築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就是那所階梯自習教室嗎?’凌凡心裡嘀咕了一聲便鑽了進去,整個階梯教室是夠大的,從底下第一排座位到最後一排,高度之差足足有近兩層樓房,每五排座位便有一頂吊扇懸掛在室頂之上,凌凡望着那那些吊扇,突然間,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一副可怖的場景:一個女生被紅繩吊在吊扇之上,她吐着長長的舌頭,眼睛像死魚一般突兀而出地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她的整個身體都不斷地晃動着,晃動着……?
‘可惡,這該死的幻覺又出現了!’凌凡坐到一張座位上拍拍自己的腦袋,將腦海中那個可怕的影象給刪除。?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醫生?”一個輕柔的關切聲音響在凌同的耳畔。?
這讓凌凡微微一徵,忙尋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留着短髮的女生正關切地望着自己,女生說不上好看,但也絕對不難看,一雙眼睛如星月一般明亮,細柔的碎髮留在額頭前,女生此時正臉『露』出關切的樣子望着凌凡。?
“哦,沒事,只是有些頭疼而已,待會便好了。”凌凡趕緊將自己的思緒收回,給了女生一個同樣看起來甜甜的笑容。?
“唉……”短髮女生突然間嘆了口氣,小臉上立時浮現出一股無比哀傷的神『色』,晶瑩剔透的淚珠也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這讓凌凡感覺到有些奇怪:“這位同學,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啊”凌凡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儘量壓低放緩,嗲聲嗲氣地說着,還真別說這個語調雖然聽起來怪怪的,可是還真有幾份女生的感覺。?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突然失態,短髮女生忙掏出面巾紙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只是想起我的一個朋友而已,有些傷感而已,你不用擔心。”?
‘因朋友而傷感……難不成她的朋友是陶曉玉!’凌凡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生可能會提供給自己某些重要的線索,便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朋友不都是高興的嗎?你怎麼會突然作感呢,真是奇怪。”?
短髮女生嘆了口氣,道:“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吊死在這座階梯教室裡,你會有什麼感覺?”?
沒錯,果然沒錯,這個女生果真和陶曉玉是認識的,這讓凌凡像是撿了一個大元寶一樣狂喜,可是這種狂喜也僅僅只是限於他的內心,表面上他依然裝作毫無所知的樣子,裝作被短髮女生的話給嚇的有些臉『色』慘白道:“這位同學……你說的也未免太恐怖了吧,怎麼會有讓自己的好朋友吊死在階梯教室裡的想法呢,真是太可怕啦!”?
這一次換作驚疑的卻是那個短髮女生,只見她一臉驚疑地望着凌凡,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間階梯教室裡發生的事情嗎?”?
雖然這件事情在凌同的腦海裡已經被重複回放了無數遍,可是他卻仍然再一次裝作毫無所知的樣子,他聳聳肩道:“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我是昨天才轉學到星澄高中的,所以不清楚你說的事情了,怎麼,這裡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短髮女生輕啓紅脣,剛想要將那個可怕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當看到凌凡那疑『惑』不解的神『色』時卻又不忍讓凌凡也陷入恐慌之中,輕聲嘆氣道;“沒事,沒什麼事,對了,你是新轉校來的嗎,叫什麼名字,我姓霍,叫盈盈,你叫我霍盈盈吧。”?
糟糕,光記得扮女生了,連名字都沒有想,如果說自己真實名字的話,一定會被人懷疑的,這時天瑜的名字第一時間漂進凌凡的耳朵之中,他當即笑道:“你好,我姓凌,叫天瑜。”?
離南陽市很遠很遠的一個小城鎮之中,天瑜的家裡。?
“啊秋!”突然天瑜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揉』『揉』自己小巧的鼻子,皺眉道:“這是怎麼了,突然間感覺怪怪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我的壞事啊,哼,別讓我逮住他,否則我會讓他知道我楚天瑜的拳頭的厲害的!”?
“天瑜……天之碧瑜,你的名字真好聽。”霍盈盈口唸着天瑜的名字,不住地讚賞道。?
如果讓她知道我的真實名字叫凌凡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天瑜,天之碧瑜,那凡呢,地之平凡……想到這裡凌凡不敢再想下去,因爲他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成語——天壤之別。?
凌凡心想如果要主動從這個女生的嘴裡硬是套出陶曉玉的事情的話一定會被懷疑,甚至是意想不到的結果,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凌凡不住地思索着,皇天不負有心人呢,還真讓他給想到了:“那個……我是新來的,還不知道要參加什麼社團好呢,我只是會彈一手好鋼琴,不知道學校裡有沒有音樂社之類的?”?
這麼簡單的一番話將霍盈盈的臉『色』一變,她忙擺手勸着凌凡,小臉也甚是擔心道:“有是有,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加入聲樂社的好,真的,你還是不要加入聲樂社的好。”原本今天剛有很多同學離開聲樂社需要補充新鮮的血『液』,可是霍盈盈卻不想再有人捲入這場麻煩之中。?
凌凡輕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啊,除了音樂之外,我還真是什麼都不會呢。”?
凌凡輕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啊,除了音樂之外,我還真是什麼都不會呢。”?
霍盈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的同學均是埋頭自習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裡,才向凌凡輕輕地勾了勾手指,凌凡疑『惑』着將耳朵附了上去,只見霍盈盈神秘兮兮地說道:“因爲啊,聲樂社裡有鬼!”?
凌凡心時早已猜到霍盈盈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微微一凜,臉『色』一白道:“這不會是真的吧!?”?
也許是凌凡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聲音,霍盈盈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凌凡的脣旁,然後她朝着四周看看,見沒有引起衆人的注意後才小聲地說道:“小聲點,不要被人聽到。”?
凌凡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聲樂社真的有鬼嗎?”?
霍盈盈很是很是鄭重地點點頭,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