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死亡狀況,凌亂的房間,待凌凡對屍體進行過檢驗之後便和天瑜一起來到了校醫務處,可是當他們剛走進病房便聽到裡面有人悔恨的哭聲,以及那緊張而恐怖的讓人窒息氣氛。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提議玩那個遊戲的話,那個可怕的桌仙也不會被招出來,秦源也不會死的!”突然從白色的牀單下傳出一聲極度悔恨的女生的聲音,然後便是嗚嗚的哭聲。
凌凡和天瑜望向那悔恨哭聲傳來的地方,那個面色黝黑的高大男生見狀忙替女生辯解道:“她叫劉紫陽,是師範院校的三年生,跟我們是同班同學,是學校繪畫社的,你別聽她瞎說,其實根本就不怪它,要怪就怪那個可怕的遊戲,如果不是我慫恿玩的話大家也不弄成這樣!”
越來越多的線索把凌凡原本已經亂蓬蓬的腦袋更是糾結成一個線團,而且是那種找到不線頭的線團,好似被一隻小貪玩的小貓給抓玩過一般。
“你們有誰能講當時的情形跟我詳細地說一遍嗎?”凌凡朝着病房內的三個男生巡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中間男生的身上,那個叫尚俊濤的如紳士一般冷靜的男生身上。
尚俊濤也並不傻,當他觸及到凌凡的眼睛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他選中了自己,於是從病牀旁站了起來,轉身替病牀上的女生掖好被子,然後轉過身來望着凌凡笑道:“好吧,喬玲現在還睡着,我就出去跟你們說吧,在這裡的話會打擾女生們休息的。”
禮貌有禮果真如尚俊濤的外表一樣,當凌凡聽到尚俊濤的介紹時才知道原來他是學校話劇社的主要成員,曾經扮演過莎士比亞的數部經典話劇的主角。從後來其他人的口中,尚俊濤由於俊朗的外表、紳士的禮貌以及高超的演技,把所扮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演繹的惟妙惟肖,在話劇社擁着着‘第一男主’的美譽,而且幾乎在整個星華師範院校他的名氣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顯然他便是學校的明星人物。
由於醫務室並不適合大聲的談話,尚俊濤也怕這次談話再讓那些原本已經受到驚嚇的同學再次回憶起那可怕的記憶,便提議到醫務室外的長椅進行談話。
清新的空氣,微風吹過捲起的樹葉嘩嘩聲,還有樹枝之間清晨便已經跳躍在枝葉之間的不知名的小鳥,原本是一片寧靜而和馨的場景,卻因接下來要進行的特殊談話而變得令人無暇顧及眼前的美景。
尚俊濤坐在長椅上,穩定着自己的情緒,似是在極力的回憶那原本拼命要忘卻的回憶一般,英俊的面容也在因恐懼而微微地抖動着,慘白的雙手緊緊地互握着,手背上的青色脈絡都顯露出來。
突然,尚俊濤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瞬間慘白,他猛然間說道:“鬼,可怕的赤臉厲鬼!”
楚天瑜從進病房時便聽到有人在說厲鬼,可是不知爲何當她聽到尚俊濤面色冷靜地說出厲鬼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禁抖動了下,不覺間朝着凌凡緊挪了過去,因爲她最害怕看不見的東西,特別是紅色的東西。
輕挪過來的溫柔凌凡當然也體會的到,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去調戲天瑜,他望着尚俊濤道:“你能從頭到尾,詳細地把當晚的情形給我們說一下嗎?”
“可以,也許我說的話在你們看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但我敢肯定我當時確實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厲鬼!”尚俊濤臉色有些激動地將昨晚的恐怖場景一一道來:“昨晚是週末,我們公寓裡的七個人都待在公寓裡看電視,由於當時的電視節目太過於沉悶,喬玲和劉紫陽兩人爲此還進行過不愉快的爭吵呢……
(凌凡中斷了一下尚俊濤的回憶,他問尚俊濤喬玲爲什麼會和劉紫陽進行爭吵,尚俊濤告訴凌凡當時電視播放的是‘素描的陰影處理’,這樣的教學類節目除了繪畫社的劉紫陽有興趣外想必沒有人能看得下去,而喬玲的大小姐脾氣自然也容不下電視上只播放這樣的節目,於是她任性地將電視關掉,因此兩人便再一次不愉快起來,其實從入學起兩人的脾氣就不太和諧。)爲了避免爭吵升級於是思東便提議大家開個週末派對來輕鬆一下,思東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凌凡問尚俊濤思東是誰,尚俊濤告訴凌凡思東便是方纔與他交談過的那個面色黝黑、身材高大的男生),而就在大家準備爲這個派對攤出錢的時候,馮琳和裴馨卻突然告訴大家這一次的派對費由他們兩人包了,因爲他們在派對上要宣佈一個重大的消息(尚俊濤告訴凌凡馮琳和裴馨便是病房內躺在最裡面的那一對,他們是情侶,自入校起兩人便在一起,關係特別的好,是他們班的模範情侶呢)。
爲了能聽到馮琳和裴馨那個重大的消息,一個週末速成派對很快便在衆人的忙活下開展開來,當派對開展到最高潮的時候,思東問馮琳和裴馨他們兩人到底要宣佈什麼重大的消息,馮琳緊抱着裴馨告訴我們他和裴馨訂婚了!
雖然馮琳和裴馨會結婚早已是我們意料中的事,但作爲我們公寓裡面第一個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來說仍然可以說一個爆炸性的好消息,立時整個公寓被他們兩人的喜訊所感染。
就當大家玩的高興的時候,劉紫陽突然提出大家要不要趁興致再玩一個測試幸福指數的遊戲,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興頭上當然一致同意,可是誰又知道紫陽提出玩的那個遊戲竟然是一個招魂的靈異遊戲——桌仙!可怕的桌仙!”說到這裡,尚俊濤的臉色立時變得極爲慘白,神情也更加的激動,他的手肘抵在大腿上,雙手則緊緊地抱着頭,似是在抗拒着那可怕的回憶,原本乾淨整潔的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但與凌凡的頭腦相比仍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凌凡見到尚俊濤那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小心而急速地問道,因爲他同樣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將七個人嚇到這副模樣,與此同時,凌凡也感覺到天瑜也更加的貼近自己,那溫柔軟玉般的身體好似無骨一般,可是眼前的這種情形卻不容凌凡安心體味。
“接下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好似一場噩夢一般,如果真的是噩夢的話,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快點醒來,因爲這樣的夢太可怕了,可是它不是夢,因爲我們七人中的一人已經死了,而那個厲鬼在殺害他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尚俊濤顫抖着說着,牙齒因恐懼而咯吱咯吱作響。
凌凡見尚俊濤的情形越來越不對勁,好似恐怖如野草一樣開始在他的體內蔓延,忙一把扶住尚俊濤的肩膀,雖然凌凡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念力到底管不管用,但據哥哥凌楓備忘錄上曾經記錄的一頁上提到過:精神念力是一種腦電波,特別是當人因情緒激動時這種精神念力便會錯亂,甚至出現紊亂,嚴重着便會精神出現錯亂。
爲了不讓尚俊濤出現危險,凌凡努力催發自己那似有似無的精神念力來使尚俊濤的情緒穩定下來,也許真有的精神念力的存在,原本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尚俊濤漸漸的平穩下來,天瑜則在一旁驚疑地望着凌凡,她同樣沒有想到,就這樣扶着對方的肩膀竟然能使一個情緒激動的人冷靜下來,也許惟一的解釋便是凌凡的所堅信的唯物主義的精神念力佔據着主導優勢。
冷靜下來的尚俊濤望着正扶着自己肩膀的凌凡,感覺着那雙冷靜的眼眸,感覺着那自信的目光,一瞬間,他感覺體內那蔓延的恐懼瞬間便如被潑了一波冷水的火苗一樣瞬間熄滅。
“謝謝”尚俊濤此時才發覺自己失態,尷尬地朝着凌凡道謝。
就連凌凡也爲自己竟然能激發精神念力而感覺驚疑,可是他方纔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緊緊地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想像着自己能發射電波一樣,將自己的冷靜傳遞給尚俊濤。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凌凡摸着自己的後腦大聲地笑道。
“喂,你方纔對他做了什麼啊?!”天瑜拉着凌凡的胳膊,一臉好奇地小聲問道。
“嘿嘿,秘密,想知道就得先填飽它!”凌凡神秘兮兮地指着自己仍不時小聲地造反的肚子笑道。
“哼!揍飽它行不行!”天瑜見凌凡跟自己玩手段,揮舞着自己纖秀的拳頭冷道。
雖然這隻拳手看似纖秀,但威力可不小,凌凡可不敢小視它,忙低聲道:“待會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們先聽聽尚俊濤說下他們昨晚的遇到的情形,看看我們會不會得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