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一分一秒地消逝,孔老先生曾經站在河巖岸上感嘆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返矣!
公寓的門外站着兩位年輕的警察守護在門口,四周圍起黃色的警戒線,陳玉珍和楚天瑜兩人站在公寓的門外,雖然兩人現在只是無聊地站着,可是她們兩人卻沒有要進公寓裡幫凌凡的意思。
“天瑜,我跟你說吧,我再也不想進那所公寓了,現在想想那個人的死狀我就想吐!”陳玉珍鎖着眉頭作着嘔吐狀,可是嘔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因爲她早上從牀上爬起來趕到公寓就根本沒吃過任何東西。
“凌凡到底在裡面做什麼啊,時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沒有搞定嗎?!哼,真慢得跟烏龜一樣!”天瑜不時擡起手腕,盯着手錶的分針,然後轉頭看着公寓的門,朝着客廳望去。
陳玉珍看着楚天瑜那焦急的神態,不禁鬆開了緊鎖的眉頭,用胳膊肘兒捅捅天瑜懷有深意地笑道:“哎,天瑜,你和凌凡那小子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你們兩人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珍姐!你說什麼呢!”楚天瑜聽到陳玉珍的話臉刷的一下紅的跟蘋果一樣,“我跟凌凡跟本就沒有什麼呢!”
“什麼沒有什麼啊,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名字呢?”凌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公寓裡面走了出來,隨手將身上的白大褂和手套給脫了下來,交給門口的一位年輕的警察,並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哼!耳朵倒挺尖,貓轉世的吧!”楚天瑜朝着凌凡冷冷地瞪了下眼。
陳玉珍忙跟上來問道:“凌凡,說說檢驗的結果到底怎麼回事,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凌凡剛要說話,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看來五臟廟又在鬧起義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嘿嘿笑道:“珍姐,有吃的東西沒,如果沒東西吃的話,我可是沒有力氣說話的呢!”
“哼,活還沒幹就想吃飯,簡直就一吃貨!”天瑜冷不丁地踢了凌凡一眼,瞪了他一眼。
“哈哈,好啊,待會兒回去讓老大親自請你吃火鍋!”陳玉珍雙手抱在胸前笑道。
一聽到老大親自請自己吃火鍋,凌凡便激出一身的冷汗,忙揮着雙手道:“得得得,我還是餓着吧,讓老大請吃飯,他還不把我給煮了啊!”
“嘿嘿,知道就好,說吧,現場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玉珍擺着一臉最後勝利者的笑容。
提到現場的場景凌凡原本還似開玩笑的臉瞬間便凝重下來,好像臉上掛了錠十斤重的秤砣一般,攤開雙手嘆道:“死者沒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被利器所傷的痕跡,致命傷位於頭部天靈蓋的五個指洞,而且死者有腦部組織似是被抽取幹一般,只留下一個空顱殼……”
雖然陳玉珍曾經見過死者的死況,但聽到凌凡的檢驗結果仍是被深深地震撼着,而從沒有進案發現場的天瑜更是駭得秀巧的下巴都要掉下來,驚恐地喊道:“天靈蓋的五個指洞……難道是九陰白骨爪!”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九陰白骨爪呢!”陳玉珍突然拍腦袋驚呼道。
“天瑜、珍姐,你們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九陰白骨爪只是金老虛構的,現實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可怕的武功呢,而且人的顱骨的體內硬度最高的部位之一,普通人的指力是根本沒法抓透的。”凌凡望着眼前的兩位武癡女子不禁感覺到無語。
“報告陳隊,證人們都已經安妥當,隨時都可以進行詢問。”一個年輕的警官跑到陳玉珍的面前敬禮道,並將一份檔案表遞給陳玉珍。
“好的,你去忙吧。”陳玉珍從年輕的警官手中接過檔案檔,從中抽出一份表,道:“死者名叫秦源,今年二十二歲,是星華師範學院三年生,同時也是學校音樂社的主唱。”
“證人安排妥當是怎麼回事啊?”凌凡好奇地問道。
陳玉珍合上檔案袋道:“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昨天是週末所以這些學生感覺無聊,於是他們便演起了一個招喚桌仙的遊戲,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玩的過程中竟然出現一些意外……待大家回過神的時候,秦源便已經倒躺在地上死去,頭頂上被生生地抓出五個血洞,由於當時場景極爲恐怖,所以在場的幾個女生均被嚇的暈厥過去,而男生也嚇的不輕,每個人都有些瘋狂,但還是有人冷靜了下來,將他們送到了校醫務室並注射了鎮定劑,直到現在他們激動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
“這樣啊,那我和天瑜現在就是校醫務室找他們瞭解下昨晚的情況,我也很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情況。”凌凡朝着陳玉珍笑了下,然後拉上天瑜朝着醫務室的方謝跑去。
“喂,你知道醫務室的方向在哪裡嗎?!”天瑜盯着不斷向前方走去的凌凡叫道。
“當然知道啊,就在前方。”凌同指着前方的一間白色的二層小屋笑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那間房子告訴你它是醫務室了嗎?!”天瑜奇怪地問道。
“嘿嘿它又不是人怎麼會告訴我,不過那個人告訴我那裡就是醫務室啦!”凌凡指着前方走來的一個男生自信地笑道。
楚天瑜疑惑地盯着前方正朝他們走來的一個男生,只見男生的面色有些紅潤,神情萎靡不振,右手不住地摸着自己的屁股,然後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
“他告訴你的,他有跟你說話嗎?你不會又發瘋吧?!”楚天瑜伸手摸向凌凡的額頭,不燒啊。
“唉,天瑜你想什麼呢,這個男生臉色紅潤面色萎靡一看便是正在發燒,而且他的右手摸在自己的臀部,想必方纔剛打完一針,從他的臉上的表情呼吸的平穩可以看出他步行的距離並不遠,而最附近只有一種白色的二層小樓佇在那裡,它不是醫務室又有哪裡是啊!”凌凡嘿嘿一笑展現了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哼!算你說的有理!”天瑜雖然口中只是冷哼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服,但她的心中卻爲凌凡的瞬息判斷感到震驚。
果然當兩人走近那幢白色的二層小樓的時候,紅色的十字出現在小樓的正前方門頭上,一股濃濃的藥味從門口的塑料簾後傳出,嗆得兩人不禁摸着鼻子。更是有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從二樓的窗口傳了出來:“我看到……看到了赤臉鬼……可怕的赤臉鬼!”
凌凡和天瑜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趕緊朝着跑進醫務室的大門,可是當他們剛衝進醫務室的大廳便被一名小護士給攔了下來,凌凡掏出自己的證件告訴她自己是來工作的,還請她配合,小護士疑惑地盯着凌凡和天瑜,似乎是在懷疑他們的證件是不是做的,因爲他們兩人的年齡實在跟他們的職業不太符合,但最後凌同和天瑜還是趁小護士鬱悶的時候竄上了二樓。
進到二樓的病護房的時候,卻在三張病牀之上均有三個女生躺在上面,而每張病牀前都有一名男生在幫忙照料,三個男生的臉上也盡是疲憊與恐怖之色,顯然他們一整夜都沒睡,沉浸在昨晚的恐怖之中。
三位男生見到凌凡和天瑜走了進來,不禁有些好奇與疑惑,當凌凡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三個男生的臉上現出異樣的神色,那是恐怖、驚疑、慌亂等等表情糾結在一起的複雜的表情。
“你們好,我叫凌凡,這位是我的同事叫楚天瑜,我們是警察,是來調查昨晚你們的公寓發生的死亡案件的,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們工作。”凌凡巡視着三位男生,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一位中間那位長相英俊,動作姿態如一位紳士般的男生。
“你好,我叫尚俊濤,是師範院校的三年生。”那位長相英俊,如紳士一般的男生自我介紹着,然後指着自己護理的一個沉睡的長髮女生道:“她叫喬玲,跟我是同班同學,昨天晚上她驚嚇了一個晚上,剛纔纔給她注射了一劑鎮靜劑,才安靜地睡了過去。”
“都是我們不好,如果不是我們的話,大家也不會搞出這麼多事,秦源也不會因此而出事……”坐在最裡面牀位上的一個穿着藍色襯衫的男生悔恨地嘆着,然合他低頭用手劃過躺在他身旁的已經睡去的女生的臉頰,摸去少女臉頰兩側的清淚。
“喂,馮琳你在說什麼呢,根本就不怪你們,都是那個可惡的招靈遊戲,如果不是它的話,那個厲鬼也不會因此而被我們招出來!”最靠近門旁的一個面色黝黑的男生衝着馮琳喊道。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提議玩那個遊戲的話,那個可怕的桌仙也不會被招出來,秦源也不會死的!”突然從白色的牀單下傳出一聲極度悔恨的女生的聲音,然後便是嗚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