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陳南兩人爬到崔立的牀鋪之上,擡着望着賢興的牀木板,只見一大片水漬印在牀木板之上,隱隱間,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形。
當聽到張曉明說到人形水漬的時候,凌凡和天瑜的身體都感覺到背後微微發寒,而張曉明的臉色更是駭的可怕。
“這怎麼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的啊,接着呢,難道還有人遇害嗎?!”凌凡忙問道,他隱隱感覺到有種不妙的感覺。
張曉明搖搖頭,長吐一口氣,臉色也稍稍緩解,接着說了起來:
當看到那灘水漬的時候,我和陳南兩個人簡直嚇的壞了,我們忙起身朝着賢興的牀鋪上望去,可是賢興的牀鋪仍然像之前一樣乾淨,根本就沒有什麼水漬,可是牀板之下卻有水漬……我們簡直害怕極了,於是我們就強烈要求宿管給我們換宿舍,於是我們第二天晚上便搬到隔壁的空宿舍裡原以爲這樣便沒事啦。
搬宿舍的當天晚上,我們睡覺之前還牢牢地將門窗全部檢查了一遍,生怕有什麼地方有遺露,等確認都鎖上之後我們纔將一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當晚我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個門,不覺間,可能是由於白天神經太多緊張的關係吧,很快我們便再次躺進了被窩。
可是,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我睡開了腥鬆的眼皮,從眼線中我看到宿舍的門輕輕地被推開,然後瞬間便有一道黑影閃了進來。當看到那道黑影的時候,我的意識突然無比的清醒,可是我也害怕極了,我看着那個黑影飄到崔立的牀前,而崔立卻還死死地睡着。我本想大聲地叫別有天地,可是突然覺得整個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我眼睜睜地看着那個黑影爬上崔立的牀,然後趴在他的身上……看到這個情景,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裂開,忙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矇住,全身都在顫抖着。
我從沒有像那天一樣期待着白天的快點到來,可是越是期待,時間走的越慢,於是我就一直躲在被子裡,身上的汗幾乎將整條被子都浸溼,不也知怎麼的,我竟然暈厥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聽到陳南在不住地喊着崔立的名字,而且聲音很大,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一般。
突然間,我想起了昨晚的場景,一下子從被子裡跳了出來,從牀鋪上跳下,推開陳南,跑到崔立的身旁。
你們知道什麼叫恐懼嗎?!我知道,當我看到崔立的那一刻,我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因爲,崔立的全身都溼的可怕,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浸的慘白。
崔言不住地抖動着身體,臉色異常的慘白,兩片嘴脣如茄子紫一般,不住地顫抖着,口中不住地叫道:“賢興……賢興……賢興……“
我和陳南當時怕極了,一摸崔立的額頭髮現他發起了高燒,於是我們就擡着他到校醫務室,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後他的情況才緩緩地安靜下來。
此後,我們的事情被校長知道了,於是他特意允許我們可以休學,等態勢平息之後再回校。於是校長通知了崔立的家人,說他感染了重疾,要在家好好的休養,而我和陳南則拒絕了校長的建議,因爲當時已經快到高考,我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於是我們換到一個人多的宿舍,就這樣事情才漸漸的平息下來,那個黑影也再也沒有出現。
可是……
張曉南突然擡起頭,眼睛中的驚懼之色更重,顫道:“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遇到一件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