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明此時的雙眼微微有些發紅,神情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他望着凌凡和天瑜詭異地笑着:“當你親眼看到那突然從水中冒出的臉竟然是小雨的時候,我想你的表情一定不會比我差多少。
”
“可是,那個尤潔雨不是被警察給帶到法醫室了嗎?”凌凡奇怪地問道。
“可是那確實是小雨的臉,那雙憎恨的眼神,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張曉明緊緊地咬着嘴脣,一雙眼睛驚恐地盯着凌凡背後的湖面,現在雖然是大白天,可是從他的目光中仍然可以看出他在害怕,害怕突然會有什麼東西從水裡冒出來。
“那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再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凌凡問道。
張曉明良久才緩過神來,他望着凌凡接深吸一口氣後接着說了起來:
當我們親眼看到賢興被小雨給拖進湖水之時,我和崔立嚇的尖叫起來,我們像逃命一般逃回了宿舍,躲在宿舍裡鑽進被窩裡顫抖不已,甚至連牙齒都在打戰。好在陳南知道了我們近來遇到的事情,宿舍之中惟一不受惡靈纏身的便是他,他聽到我們怕成這個樣子便報了警。
很快校園裡再次響起刺耳的警笛之聲。
再然後就是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來到我們的宿舍,找我們談話,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就囑咐我們如果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的話一定要告訴他們。
可是就在那件事的晚上,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在恐懼與害怕之中,我們暈睡了過去,可是不知何時,突然一聲吱的一聲輕響,將我從沉夢中驚醒過來。我記得當時,宿舍裡好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走廊裡昏暗的光線透過門上方的窗戶透射進來。我睜開一線,迷糊着看到一個黑影輕輕地走了進來,他走路的姿勢很熟悉又奇怪,只見他輕輕的將門關上,然後朝着崔立的上鋪走去,然後爬了上去再然後便再無任何的聲音。
當時我在想是誰三更半夜可能出去小解吧。可是就在我將要閉上眼睛再次睡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崔立的上鋪不正是沈賢興的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到極度的恐懼,方纔迷糊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我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在打戰,猛地拖起被子將自己的全都矇住,蜷縮在被被窩裡顫抖着。我終於明白方纔那個黑影的走路的姿勢爲什麼是那麼的熟悉而奇怪了,熟悉是因爲他的身形和賢興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賢興走路的姿勢,說奇怪是因爲那個黑暗彷彿不是走,而是像是飄在空中移過來的!
就這樣,我一直緊緊地縮在被窩裡不敢動彈,在這種駭人的恐懼之下,我竟然睡了過去。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伸進我的被窩裡,剛觸到那股冰冷的手指的時候,在沉睡的我突然嚇的清醒過來。那隻冰冷的手在我的被窩裡摸索着,忽然抓起我緊裹的被角,一下便將被子從我的身體抽走,瞬間,冰冷的空氣侵進我的體內,我發出一聲尖叫,從牀上跳了起來。
可是就在瞬間,明亮的光線刺入我的眼睛中,原來天亮了。我看着陳南和崔立站在我的牀上,他們兩人驚疑地盯着我,問我怎麼了,他們只是來叫我起牀的。
我忙自己的眼睛盯向賢興的鋪上,可是賢興臨死之前疊好的被子還整整齊齊地放着,他的校服依然擺放在被子之上,竟似一動也沒動過一般。正因如此,我才感覺到更加的莫明的可怕,我將昨晚自己看見的一切告訴陳南和崔立,他們兩人均是搖頭說沒看見,可是就在崔立搖光的瞬間,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爲慘白,他忙跑到自己的鋪上,望着頭頂上賢興的牀板,然後又是一陣極爲響亮的尖叫聲響起,他跌倒在地,不住地後退着,眼睛驚恐地盯着賢興的牀板,嘴裡喊着:他來過啦!他真的來過啦!
於是,我和陳南兩人爬到崔立的牀鋪之上,擡着望着賢興的牀木板,只見一大片水漬印在牀木板之上,隱隱間,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