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雲憶睜開眼睛時,天色早以漆黑一片。一旁通過夜明珠看書的冬兒見雲憶甦醒,趕忙放下書扶雲憶坐起,便爲雲憶倒了一大盞酒。
雲憶接過喝了兩口,笑眯眯道:什麼時辰了?
冬兒含笑走到雲憶身後,爲其揉肩膀:已經過了子時了。
雲憶聽後伸了伸胳膊:那待趕緊吃過食物趕路了。
冬兒含笑把早切好的肉端給雲憶:哥哥快吃吧!冬兒剛已經吃過了。
雲憶笑了笑點點頭,一口氣吃了三十多斤熟肉,才填飽肚子停下喝酒歇歇。冬兒則拿出地圖對應後:哥哥,從這裡到紀城可不算近,趕路過去至少要數日時間,要不咱們座魂獸過去。
雲憶聽後笑了笑:座魂獸容易暴露,蛟龍城西的大山我有留過虛空之門印記,咱們直接傳過去躲開瘴氣。
冬兒聽後點點頭:好,聽哥哥的。
雲憶歇息片刻便更衣,等冬兒去除痕跡後,才召出虛空之門和冬兒來到霧澤山。放眼萬里都是高去雲霧的山峰,待冬兒定出方向後,二人便是疾風前行直奔紀城。
兩日後清晨,一座中等城區在城門打開後,冬兒攙着雲憶站在遠處山頭查看。雲憶笑了笑:終於可以吃上點心了!
冬兒在觀察片刻後:哥哥,咱們還不知道城區情況,大戰後九域損失百萬,防備都做了調整。還是等個把時辰,在進城會比較妥當些。
雲憶聽後點點頭和冬兒跳下山頂,來到山腳的林中平攤地,才坐下喝酒歇息。冬兒便笑眯眯靠在雲憶肩膀上,召出一本書看起。
雲憶笑眯眯喝酒也不知道說啥,安靜等了一個多時辰,雲憶纔開口道:冬兒,你會易容術嗎?咱們還是易容進去吧!
冬兒笑眯眯點點頭,召出人皮面具爲雲憶易容。半個時辰後,紀城西城門百丈外,雲憶二人和行商送貨的馬車一道入城,雖然沒有受到阻攔,但云憶還是一路窺探觀察。
待走進小街道後,雲憶看到一家胭脂鋪才含笑道:打聽下紀柏家怎麼走,咱們直接過去便可。
冬兒聽後才鬆開雲憶,走進胭脂鋪去詢問。少許,冬兒拎着兩個荷包走出,笑眯眯攙着雲憶後:在城南郊區三十里外,紀家族詞的田園牧場。
雲憶聽後點點頭,才和冬兒從小道在晌午前,一座中等規格的三十餘閣樓田園出現。雲憶笑了笑放眼遙望四周,起起落落的百丈土丘,青綠千里比蛟龍西部有這天壤之別。而紀家族詞建在兩座百丈大土丘山溝內,一條兩丈寬的規整青石鋪路,展現出紀家的禮書厚重。
二人有說有笑來到石砌的院門過廳前,門雖然是敞開確無人在。冬兒看了看過廳牌匾後:哥哥,要不要叫他們出來接駕?
雲憶聽後含笑道:我雖然教導紀家兩位公子幾日,但還不至於受其接駕之禮。在說咱們是秘密前來,這正是晌午咱們之間走進去吧!
冬兒點點頭才和雲憶走進,走過花壇照壁後,才欣賞道院內是四組合格局大院,東西閣樓前各有兩圃花圃和廊亭。老遠便能聽到三層加大的正殿內,紀柏惱怒發火的訓責聲。
雲憶聽後無奈搖搖頭:這老傢伙啥時候火氣這麼大,訓自己兒子跟潑婦罵街一樣。
冬兒聽後嘻嘻笑了出來,雲憶才無奈搖搖還沒開口,便從身後傳來一女子詢問:二位是?
雲憶們聽後回身,只見一位貴婦帶着兩位端菜的丫鬟前來。烏黑髮亮的大盤頭,面孔祥和富態,身着紫衣華服舉止端莊。
冬兒含笑鬆開雲憶上前行禮:我哥哥是紀柏伯伯的朋友,我們遊玩至此前來拜會。
婦女聽後含笑回禮:原來是父親的朋友呀!家父正在和家夫訓話,待我先進去通報一聲。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
雲憶聽後召出那把四不像魂器,冬兒便釋放魂力將魂器轉給貴婦。貴婦含笑雙手接過後:請稍等。便待兩名丫鬟走去殿內。
少許,紀柏跑了出來,跟着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面孔清秀三十開外,身着紫衣不慌不忙查看。
紀柏見雲憶後趕忙跑上前,由於雲憶易容魂力紀柏無法窺探,便笑眯眯上前行禮。
雲憶回禮後:紀柏柏,兩年多不見,又年輕硬朗許多。
紀柏聽聲後趕忙行禮:公子,快請殿內敘話!
雲憶才笑眯眯收了魂器,見男子和貴婦走到紀柏身後:什麼事惹你老動如此大怒,這可不像紀柏柏的脾氣。
紀柏笑眯眯回身:公子,這是我大兒子紀凌風,大兒媳百依。
二人行禮後,紀柏回身笑眯眯道:公子,快請屋內敘話。
雲憶點點頭這才進殿,規整嚴肅的室內裝修,雙排十二開大圍椅,還一桌剛端上的豐盛的菜餚。
紀柏進殿後看看兩丫鬟:先下去吧!派人去把二老爺和紀龍紀華回來。
兩丫鬟聽後行禮退下,紀柏才放出結界,這才紀凌風和百依不解。可紀柏趕忙拉紀凌風要行大禮,被雲憶趕忙攔住:紀柏柏使不得。
紀柏深嘆了口氣:都怪我當年看錯了朋友,害的公子受了兩年牢獄,紀家有虧公子。
雲憶笑了笑:那也不能怪紀伯伯,也不能怪紀柏柏的好朋友。我本來就是要去紅蓮大獄,只是他們把我提前送了進入。我們還沒吃過飯,紀柏柏這是要讓我們站到何時?
紀柏聽後笑了笑:公子,夫人快請,快請。
冬兒聽後笑了笑:紀伯伯,我們是師兄妹,我叫冬兒。
紀柏聽後尷尬笑了笑,一起坐下後紀柏便先敬雲憶:公子,紀柏先敬公子一盞。
雲憶笑眯眯拿起酒盞:紀伯伯,沒有外人,還是不要禮節太多。在說你老是主,晚輩們是客,你這麼禮細晚輩受之有愧呀!
紀柏聽後笑眯眯嘆口氣:公子,那好吧!這纔有說有笑吃酒一個多時辰,纔回到客廳,由百依泡上茶端上。紀柏品了口:轉眼以快三年,當時公子被抓還記憶猶新呀!
雲憶聽後笑了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紀柏柏就別往心裡放。
紀凌風這才品了口茶站起行禮:父親,我就先回去吧!
紀柏聽後惱怒道:你回去幹嘛?你有什麼事很重要嗎?
雲憶見此笑了笑:凌風大哥,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便是。
紀凌風聽後行禮:公子,我還要去左右兩城學府,待我晚上回來後才陪公子。
雲憶聽後點點頭,紀凌風才行禮後退去,紀柏才含笑道:公子,劇知情人士說,你當年走時綁架了樑家公主樑靜塵,此事是否屬實?
百依一聽才知道這和父親有說有笑的是誰,一時被嚇住面孔都僵持住。雲憶聽了紀柏的話笑眯眯道:紀伯伯可有聽到什麼?
紀柏笑了笑品口茶:樑家從公子從九域逃脫後,弟子一下損失去一大半。說是公子綁架了靜塵公主,在打開通道後公子確殺了阻攔士兵。
雲憶笑了笑:樑天河還真夠狠的,他派人追殺樑靜塵母親,讓其在內州刑法司受盡了折磨。在那日分開後,她找我救她性命垂危的母親,在我出獄前他又發現了樑靜塵母親。便派梁鴻飛殺了樑靜塵母親,還派了人一直追殺樑靜塵,還好樑靜塵守約一直在黑澤潭守着我的魂納虛,我逃脫後才帶她離開了九域。
紀柏聽後點點頭:我就說公子不可能亂啥無辜,怎麼會殺那麼多人。
雲憶品了口茶:人是我殺的,他們阻攔去路,確不願意離開。梁鴻飛和他大哥偷襲我,我便不得意處決了在場之人。
紀柏一聽面孔有點難受:一百萬士兵,公子殺的對,他們那一個人不是嗜血之人。依託樑天河的權勢肆意踐踏百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公子現在現身九域,是有什麼重要事物?
雲憶嘆了口氣:偷襲扶搖宮的是樑天山掛帥,梁鴻星是副帥,把我五後屍體掛上城樓的是樑靜婷。我次此前來是取回魂納虛,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需要抓樑靜婷來審問。
百依聽後思索片刻:公子,樑靜婷那魔頭可狡猾奸詐了,都沒幾個人見過她面容。
冬兒聽後笑了笑:我們只是來打聽打聽蛟龍城目前情況,至於怎麼做不會讓紀家人摻和進來。
紀柏聽後嘆了口氣:樑家實力還是在,大局沒受影響變化,只是各路關卡都設了最嚴密防線。
雲憶聽後點頭笑了笑:紀伯伯,你的魂器現在制的如何?
紀柏笑了笑:公子是想去作坊看看?
雲憶聽後笑了笑站起:閒來無事可做,想去瞧瞧紀伯伯的作坊。
紀柏笑了笑站起:走,我帶公子去後山作坊看看。
雲憶聽後點點頭:冬兒,你陪嫂夫人座會,我陪伯伯去看看作坊。
冬兒聽後點點頭,紀柏才笑眯眯帶雲憶至後山,一條盤曲在兩座土丘河道旁,一座加大的石砌單層屋舍。雲憶見後邊走邊含笑道:紀伯伯有什麼要對雲憶說的,現在沒人還請直言無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