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那東西,連冷箐月都顧不得,立時興奮地撲了上去。將其全部摟在了懷裡,激動地在冷箐月懷裡翻跟頭。即便銀魚睡睡沒說話,冷箐月也感覺到了它的高興,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眼中血紅也退了一些。
年輕人見此,心中的擔心也放下了一些,只是此時,這院子外面卻響起了個聲音,說道:“大少爺,那獅永便住在了這裡,裡面除了他,還住了兩個小女奴,卻也沒了別人。”
年輕人和冷箐月一聽,卻沒想到,這海獅府的大公子會在這裡出現,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年輕人立時向前警戒,冷箐月則收了銀魚睡睡跟在了後面,自然那寶物連帶盒子,也被銀魚睡睡裝了去。
此時,那聲音已經離得這邊非常近了,只聽得一個聲音陰森森地說道:“大哥,這小子不過是幫着父親做了點事情,今早竟然拽了起來,竟然諷刺我手氣太壞,說咱們兄弟加起來都贏不了他,大哥,這小子太狂了。”
年輕人眉頭微皺,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點子事情,就上門尋仇了,這海獅府的家風着實不怎麼樣。但如今,卻是難辦了,走不走都會引來人。雖然打打殺殺不過小事,只是想着冷箐月那血紅的眼睛,年輕人卻突然有種擔心,冷箐月會嗜殺。
只是顯然,牆外的人動作更快,那聲音落了沒幾個喘息時間,便聽得砰的一聲,從另一邊的牆頭上蹦下個人,因爲進來的方向不同。卻是沒瞧見那死去的兩個女奴,而且立時奔向了大門處,隨後,便聽得吱呦一聲,門開了。
彷彿有了預見。年輕人立時抓向了冷箐月,試圖阻止她的攻擊,卻是晚了一步,只見被高高懸在空中的夜明珠照的恍如白晝的院落內,突然間反射出了光,那纏絲大陣竟然化作了根根細線。向着院中人飛去。
那大少爺旁邊所帶着的幾個手下,不過是成獸期和化形期的修爲,冷箐月此時又是暗中偷襲和全力一擊,根本勢不可擋,只聽噗噗之聲響後。幾個成獸期的修士頓時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還想再說什麼,或者再做什麼,只是卻晚了,便栽倒在地。只是這些妖獸卻也盡職,雖然立時斃命,但仍有一個撐着最後一口氣,喊了一嗓子救命後。向着天空扔了個求救信號,才倒下。
而另外三個化形期的修士,卻是護主。聽到聲響後,立時向着那大少爺撲來,形成合圍之勢,將那大少爺護在其中,而此時,帶着凌厲攻勢的冰絲已到。這三個妖獸慌忙祭出自己的防禦法寶。一時間,院子裡卻也光彩奪目。他們護着那大少爺。緩慢向門外退去。
只是,冷箐月畢竟已是元嬰期修士。冰絲的攻擊怎麼可能被幾個防禦法寶阻攔,只見冷箐月陰着臉,掌控着冰絲的芊芊細手微動,便瞧見所有還有攻勢的冰絲,立時撲向了這三個修士。頓時,噗噗聲不絕於耳,到了他們離那大門還有三步距離之時,前排兩個修士的防禦法寶終於失了效用,晃動幾下後,消失了。此時,冰絲的攻擊還正凌厲,只聽一聲慘叫後,一個修士喉嚨上便穿出了個血洞,立時斃命,而另一個則在胳膊洞穿後,被拉入了另一人的防禦法寶中。
冷箐月見此,並不將這防禦放在心中,不過是冷笑一聲,手中一動,那纏絲大陣立時變陣,只見一張在夜明珠下忽隱忽現的大網立時織成,拉得緊緊繃繃的。向着那三個妖獸罩去,見此,那受傷的護衛哪裡還顧得上包紮傷口,只見他手中一動,一對雙鉗便迎了上去,看樣子,應是這護衛的本命法寶。
而此時的年輕人,卻知道已經動手了,再阻擋冷箐月的話,死的人只有他們兩個,爲今之計,只有趕快殺出重圍,所以他立時祭出黑色煉丹爐,對着冷箐月說道:“我解決外面的人。”隨後身子一閃,便出了這院子。
在這空隙下,那忽明忽暗的防禦法寶形成的光罩裡,大少爺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問道:“那東西我們能支撐多久?援兵何時會來?”
那一直支撐防禦法寶的護衛立時回道:“我這寶貝,雖然不是凡品,只是裡面攻擊的似乎是個修魂期修士,並且手中法寶也極爲厲害。。若以剛纔的攻擊算的話,再撐半刻鐘就不錯了。而且,我的法力,恐怕根本支撐不了如此消耗。至於援兵,應該會在一刻鐘才能到。”說到這裡,他不禁向外看了一眼,“這裡盡是化形期修士的居住地,若是他們能出來相幫,卻是會拖延一陣子。只是,他們都是老爺方能命令的。剛纔那聲呼救,恐怕不會出來。”
此時,那對鉗子已經是被纏絲大陣將絞斷了幾處,看起來破破爛爛,似乎隨時都可能落敗,而那控制法寶的護衛,也是臉色慘白,一頭虛汗,這大少爺本來還不將這攻擊當做回事,只是冷眼瞧着,但此時不由有些害怕,想了想,終是從懷中拿出了個紫色玉簡,一咬牙,將其捏碎了。
頓時,一道紫色光芒升入了半空中,向着遠處飛去。幾乎是同時,便聽得四處房內有了動靜。此時那雙鉗子已經落敗,冷箐月看了一眼空中的信號,知道他們的後援恐怕馬上要來了。頓時,那纏絲大陣速度又快了些,向着那三個妖獸襲去。
他們本以爲自己還能阻攔片刻,誰料冷箐月變陣後,纏絲大陣的攻擊力量,比那單根的冰絲卻是強了百倍,只是一次撞擊,便見那寶貝黯淡了許多,二次三次後,他們終於發現,也許援軍不到,他們就死定了。
想到這裡,那少爺立時對着控制寶貝的護衛吼道:“你頂着,我們走,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優待的。”聽了這話,另一個護衛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幸運的表情,隨後,便不等那控制寶貝護衛的回答,跟着少爺出了那防護,向着門口跑去。
即便是平日裡再耀武揚威,再是修爲不錯,那少爺不過是個養在溫室裡的花兒。根本沒有經歷過廝殺。所以,他心裡除了害怕,還有愕然,他從不知道,竟然有人會在自己的府上擊殺他。因此,他們的速度極快,一方面急於想找到援救的人,另一方面,卻又是怕那留下的護衛抵擋的時間太短,那身後的人追了來。
只是他們卻忘了,如果裡面的修士已經是修魂期這麼強大。爲何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個跑掉而不阻攔?
只聽刺的一聲,彷彿是有鋒利的東西極爲容易的切過了某樣物體,隨後,便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隨即,那侍衛已經是化成了屍塊,而那大少爺,卻是好命,竟然比那侍衛慢了半拍,硬生生地停在了纏絲大陣的面前,鼻尖被割破了,糊了滿臉的血。。只是他彷彿也被嚇到了,竟然慘叫過後,連動也不敢動。
而此時,那剛剛殺死過一個護衛的纏絲大陣卻動了,只見一根冰絲從上面凝成,隨後便衝着那大少爺飛去。
那少爺此時已經是傻了,怎會有任何的抵擋,倒是那個一直用着法寶抵禦冷箐月攻擊的護衛看到,驚呼一聲少爺後,便向着他撲去。將他重新又拉入了防禦光罩內。
這無疑是螳臂當車,兩面纏絲大陣立時壓迫過來,他的臉色也越加蒼白,那寶貝的光芒也越加淺淡,見此,他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只見他手中光芒一閃,竟將那寶貝收了回去,自己則變回了本體——一條腰身足有三米粗的水蛇,將那大少爺捲起,向着頭頂衝去,似乎想要衝出一條生路。
只是,卻是晚了,那纏絲大陣立時收攏,化作了個巨網將其牢牢的裹在了其中,還未待他反抗,便覺得有萬根細針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如附骨之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掙脫,隨即,這些跗骨之蛆竟然形式合力,向着他的丹田攻去,只是一擊,他便覺得五臟六腑全部換了位置,再一擊,那丹田裡的妖丹卻是成了粉末,頓時,他頭一歪,再也沒了氣息。
冷箐月這時才從屋子裡走出來,若是青陽看到,便會發現,她與原先不一樣了。不但眼中血紅色更勝,面部表情也不是常日裡見的冷冷淡淡,而是十分的猙獰。似乎變了個人。
只見她手中一動,那纏絲大陣便立時被收起,隨後,冷箐月便將那護衛的儲物袋拿了過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巨蛇盤繞而成的珠子,正是剛剛還用來抵抗她攻擊的寶貝,滿意的看了一下後,便見她手中光芒一閃,那寶貝便已經改換了主人。
做完這些,冷箐月聽到外面已經響起了廝殺聲,知道援軍已到,不由地,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似乎對此十分的渴望。只是這笑容僅是一閃而過,連帶臉上的猙獰之色,也隨之消失。隨後,她便衝向了院子外面。
ps:唔,慘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