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絲與小蛇不過是寸丈距離,冷箐月還未來得及撤回冰絲,它們便已經被完全包裹起來,隨即便落到了地上,再看,竟然是凍成了冰柱。
冷箐月心中不由駭然,剛剛那金色的大網不知道是何屬性,卻這銀色的卻是冰,剛纔那已經不見了的黑網,應該是毒。這小蛇能連着發出三種不同屬性的法術,卻是不簡單。
而那小蛇,見黑網攻擊不成,竟然身體一弓,在半空中折了個方向,向着冷箐月逼來,眨眼間,便到了冷箐月面前不遠處。只見它大嘴一張,似乎想要吐出什麼網,只是,冷箐月哪裡會讓他得逞。只見她手中一指,那碧落鏡頓時出現在小蛇面前,只見那碧落鏡中光芒一閃,竟噴出個黑色大網。。那小蛇見了,豈能看不出那黑色大網是自己所做,又豈能不知它的厲害,慌忙向着一邊躲去。只是,此時卻是晚了,那大網馬上將它纏了起來。
冷箐月生怕那黑網困不住那小蛇,便祭出了那火罩,將它扣入其中。剛想煉化,卻感覺到自己靈物袋中一陣鼓動,竟是那飛雲鶴不停撞擊靈物袋,想要出來。
冷箐月不由大感詫異,這飛雲鶴其實是當日羽墨的,拿回來便已經晉爲了五級靈獸,在那海邊,跟着她一起落入水中,隨後便一直呆在靈物袋中修煉,卻是一直沒有動靜。怎麼的這次卻是想要出來?
此時此地,冷箐月本不應管它,只是一來那小蛇已經困住,這裡沒有危險。二來銀魚睡睡每次吵鬧。都是有對它有益的東西出現。所以,這次,冷箐月想了想,還是將那飛雲鶴放了出來。
果不其然,一放出來。那飛雲鶴便衝着那火罩飛去。繞了幾圈後,見火罩並不能打開,竟想用頭將其頂開,冷箐月見此,確保那小蛇已經暈了後。方纔收了那九龍神火罩,誰料。那飛雲鶴一見那小蛇,竟然發出一聲極爲歡快的鶴鳴,隨即便一口將那小蛇吞入了肚中。
冷箐月當即瞠目結舌,卻沒來得及阻攔於它。只是,這吞得快。那症狀發生的也快,僅僅剎那,那飛雲鶴竟然轟然倒地,渾身顫抖起來。冷箐月看了半天,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只能餵了它兩粒固本丹後,將其收回了靈物袋。
隨後,冷箐月便收回了那被冰網所困的冰絲。來不及仔細研究,只是用火焰將其融開後,便接着上了二層。這二層空蕩蕩的。中間卻是擺了個三頭六臂妖獸的石像,只是讓冷箐月奇怪的是,那石像肩膀上,還刻着個盤着的五顏六色的小蛇,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卻是跟自己捉住的那隻一模一樣。最爲重要的是。一個黑色的玉簡,便放下石像下方。
小妖怪出來。命令它上前將那玉簡拿回,誰料奇怪的是。這玉簡旁邊竟然連結界都未設,那小妖怪竟然輕鬆地拿了來。冷箐月心中疑慮,但此時卻沒時間多想,慌忙將神識探入其中,看了看玉簡的內容。
果不其然,上面記錄着的,便是這海黑道的勢力範圍。自然,也有各處的傳送陣地址。冷箐月僅是略看,便能瞧出,這黑道勢力分佈極廣,在海不少城池都有傳送陣,最主要的是,連靠近大陸的也有。冷箐月心中暗喜,當即掏出一塊空白玉簡,將其複製了一份,將贗品塞入靈物袋,讓銀魚睡睡放入它的空間後,冷箐月才收起了手中這塊,擡頭看了看還有樓梯的三樓。
按說,此時冷箐月已經完成了任務,卻也不該多事。只是,這鎮寶塔一共三層,第二層已經擺放如此重要的東西,第三層放着的東西,怎能讓冷箐月不心動。冷箐月想了想,當即放出了那變異小妖怪,讓其走在了前面,自己跟在後面,慢慢上了樓。
這三樓空蕩蕩的,擺設更是簡單,連那石像也沒有,只是在二樓擺放石像的地方,擺放着一顆紅色的珠子。這珠子此時正發着淡淡的光暈,裡面婉轉流動,看起來竟仿若活的一般。並且,冷箐月不知爲何,竟然有種十分想親近這東西的願望,縱然理智告訴她,這東西看起來極爲詭異,但腳步卻仍然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向着那東西移去。
待到靠到不能再近的時候,冷箐月的手終於分開了光暈,觸碰到了那東西。此時的冷箐月已經雙目緊閉,只覺得那東西很暖,暖的讓人不想放開。待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發現,已經不知過了多久,那紅色的珠子卻早已不見,整個三樓就剩下自己和守在一旁的小妖怪
冷箐月不由多看了幾眼那供着紅色珠子的地方,終是沒找到什麼破綻的地方。而且試了試身體,除了感覺剛纔打鬥的那絲絲疲勞已經完全消除,卻是沒有其他不妥之處,又想到那老者恐怕已經處理完了,當即便下了樓。
待到回到那傳送陣所在之處時,那裡早就成了血的海洋。四處都是妖獸的屍體,血腥氣不停地鑽入了鼻子中。巫獸渾身是血的站在一旁,彷彿受了些傷,而那老者,卻是異常乾淨的浮在血跡之上,似乎與這場殺戮完全不相干。瞧見冷箐月來了,他不由皺眉,說道:“怎麼的這麼久?東西找到了嗎?”
冷箐月卻不想解釋在那鎮寶塔所遇到的怪事,只是點頭道:“找到了。”隨即,便將那玉簡拿了出來,交到了老者的手中。那老者先是深入神識看了一遍,才衝着冷箐月點頭道:“既然已經拿到手了,走吧!”
說罷,他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十幾顆高級靈石,安裝在法陣四周,那傳送陣當即亮了起來,冷箐月還未動,那老者卻像拎小雞一般,想將她扔進去。不知爲何,這個動作卻讓冷箐月想起了年輕人,他也喜歡用這個動作對付自己,只是,動作一樣,人看着也一樣,其實卻全變了。冷箐月不由有些反抗,扭着身子自己跳進了那傳送陣,並讓那巫獸跟了進來。
那個老者卻不當回事,只是自己也跟着走了進去,隨即,冷箐月便見着傳送陣閃起了光芒,然後便聽得耳中有着呼呼的風聲,不多久,眼前便亮了。。.。
城道這邊,將那傳送陣藏於水底,看得如此嚴密。自然,這城也不可能沒人看守。那老者早在開始傳送之時,便通過傳音讓冷箐月做好準備,到時候一有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將所有人滅口。
他在那黑色玉簡中已經看到,這城內,卻是與那城道不同,卻是有三個傳送陣,除了與相通的這個,卻有通往京都首府和玉龍谷的各一個傳送陣。京都首府他一看便知,那玉龍谷卻應該是一處冒險的峽谷,他在玉簡中查看了一番,卻發現,只有這城一個城池能夠與那裡相通。這便表明,對於他們來說,玉龍谷是條死路。他心中當即將它劃了個叉。
所以,他現在唯一所想的,便是找到那處通往京都的傳送陣,看着玉簡上所標明的京都擁有的傳送陣,他不由眼中閃出了精光。到了那裡,離回大陸卻是不遠了。
待到眼中閃了光亮,兩人一獸立時睜眼,藏於大袖中的手,卻是早已祭出了法器,只要一有問題,則會立時出擊。
令冷箐月萬萬沒想到的是,守在傳送陣旁邊的,竟是兩個看起來十分嚴肅,大約有金丹期修爲的,已化爲人身的妖獸,他們身後,還跟着幾個獸麪人身的傢伙,冷箐月瞧了瞧,大約是築基期中期的修爲。
縱然驚訝,但冷箐月卻不是咋呼之人,知道這裡面必定有事,只是抿了嘴脣,沒有吭聲,而隨後,那老者的目光也看向了她,然後讓人極爲難以察覺地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輕舉妄動。
而一個穿着黑衣的金丹期男子,見了三人,則道:“剩下的三人呢?怎麼的就你一人回來了?”見那個妖獸只是低頭不語,身上還有絲毫血跡。。不由又嘆了一聲,“我瞧着你一條石斑修煉不易,纔將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任務交給你,不過是收個徒弟,怎麼的弄得如此狼狽?”說罷,見她不肯說話,又掃了一眼後面跟着的兩個人類,看向冷箐月時,他不過一掃而過,而到了那老者身上,他卻仔細地瞧了兩眼,這才道:“跟我先去見舵主吧。”
隨後,他又朝着旁邊那位金丹期修爲的妖獸作了個揖,然後才道:“魚兄,打擾多日,改日定當拜謝。”那妖獸則笑嘻嘻地客氣道:“鰻兄能來,則是我的榮幸。”兩個妖獸又客氣了一番,那妖獸纔回頭沿着一條小路了走去。
老者給了冷箐月一個顏色,示意冷箐月不要反抗,立時跟上。冷箐月當即指揮者跟着那人身後,自己和那個老者也隨後跟了上去。只是。她卻不明白的是,他們怎麼知道,那個妖獸要回來了,並且等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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