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老者顯然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右手不由擡起,想摸着鬍子說話,卻抓了一手空,這纔想起來,自己早已舍了那句身體了,這具身體,卻是不留鬍鬚的。便放下了手,說道:“兩個選擇,一個是魚死網破,我用不了,你們想必也從我手上討不了好處。二個便是讓我們用。”
那爲首的妖獸聽了後,終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畢竟,真打起來。即便日後有人報仇,可會死的還是自己。只是,他也不放心,又着人叫了另外兩名化形期的修士,這才帶着兩人一獸向着後院走
冷箐月不由冷笑,這老者卻是夠歹毒,他怕自己殺光了所有人,卻根本找不到傳送陣的隱藏之處,竟想了這個法子,看了看這幾人,恐怕待到之時,這幾個人都活不了了吧。。
另外兩個化形期修士,卻也都是人類的模樣,只是一個長的白淨,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卻是風流倜儻的模樣,一個卻長的嚴肅,看起來五十來歲,總覺得像個刻板的教書先生,而一直說話的那個,則胖胖乎乎,兩眼彎彎,怎麼看都是十足的奸商模樣。這三個顯然也不會束手就擒。他們聚在一起後,雖然沒有說話,卻互相交換了眼色,冷箐月看在眼裡,心中越加提防。
這院子雖然坐落於貧民窟中,卻是修得極爲雅緻,過了幾個由海藻怪石組成的院落後,一行人才終於來到了院子最深處。開了結界進入後,冷箐月卻有些瞠目結舌。
冷箐月本以爲,這傳送陣恐怕是修建在某個樓塔之中。嚴加看管便是。誰料。眼前出現的卻是個隔絕了水的花園。這花園彷彿是按照人間樣式修建,別的不說,竟還有一湖春水,裡面倒是養了不少錦鯉。
還未待冷箐月吃驚,那三人已經聯手打出了一道道光芒投入那湖中。不多時,便聽得轟隆聲不絕於耳,這湖竟是在一行人眼前消失了,露出的,則是湖底的一灘淤泥,和一個結界守着的傳送陣。
別說是冷箐月。即便那老者也不禁覺得自己剛纔不殺光人是對的,否則,這種地方的傳送陣,又沒有安裝任何靈石,根本如不存在一般。沒有任何氣息,他根本找不到。
那三人見大功已成,當即對着老者說道:“這裡面便是我們的傳送法陣,只能傳送到下一個城。”
說罷,便見那結界打開,一座刻着暗黑色花紋的傳送陣出現在眼前。只聽那人道:“二位現在上去,我們即可送你們離去了。”
此時,冷箐月腦中卻想起了那老者的聲音:“動手!”隨即。眼尖的冷箐月也看到那三個化形的妖獸竟然手中托出了樣東西,嘴中唸唸有詞的叨唸着什麼。當即,這四處空氣中邊出現漣漪之色。這三人竟是起陣了。
而那老者卻是不怕這些的人,只見他手中一動,那黑色煉丹爐便撞向了其中一位,只是不是爲何,這三人竟然身形一動,將那老者環入了中間。並且不行遊走,那煉丹爐卻撲了個空。
見此。那老者臉色如何好看,只見他嘴中唸唸有詞。然後右手便撫了兩眼一下。冷箐月頓時看到他眼睛似乎亮了,緊接着,煉丹爐第二次進攻,便打到了其中一人身上。那個老者竟又搶回了上風。
而老者這邊,遇到的則都是成獸期的修士,相當於築基期修士。只是一來老者已經是築基期末期,算得上築基期裡的最高水準了,二來,那三件仿法寶卻着實厲害。三來有巫獸相幫,縱然對手衆多,冷箐月也在其中來去自如。那成獸期修士,卻是死傷不少。
而那老者,在一擊得手後,卻也陷入了苦戰階段,那老者見此,當即衝着冷箐月說道:“讓那巫獸來支持我,你快去翻找那寫着各個傳送陣地點的東西。”
冷箐月雖然不願意交出巫獸,卻也無法,只得讓它上前相幫,只是,下的命令卻是,保命最重要。隨後,冷箐月便從成獸期中抓了一人,冷聲喝問道:“與傳送陣有關的東西在哪裡?”
三位管事的還在,那修士自然不敢答,只是支吾,冷箐月見此,不由心燥,當即說道:“不知道者死!”便想殺了那妖獸,誰料,此時那妖獸卻喊了句,“在雨來塔。”
冷箐月問得清楚那雨來塔的位置,便一路殺了過去,所到之處,卻是染了一地的紅色,冷箐月只覺得那眼中是紅的,身上時紅的,臉上黏黏的,用手摸了,看一眼,還是紅的。好在她有三個丹田,卻是不同於其他人,身體的法力也持續的久一些,否則,恐怕早已倒下。
那雨來塔並不難找,只是,眼望着這根本無人守候的三層寶塔,冷箐月不由皺眉,若是有人守着,冷箐月能打則打,卻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實力。沒有人鎮守,只有一個原因,這塔中足夠危險,沒有人敢上去。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冷箐月不由用那鳳竹鈴,將自己的氣息壓得全無,然後便悄悄上前,只聽咯吱一聲吼,便推開了大門。
塔內放着不少夜明珠,卻是將裡面照的恍如白晝,冷箐月側身進去,卻見裡面除了一些日常的書籍外,幾乎沒有別的,而且,即便發出瞭如此大的聲音,也沒有一個妖獸出來,冷箐月不禁皺了眉,這卻是不符合常理之事,只是等了許久,卻也沒有一點聲音。冷箐月無奈,只得邁步向前,準備上二樓看看。
只是僅僅一轉身,冷箐月便感到脖子後面一股涼意襲來,當即便向着一邊躲去,只聽砰的一聲,便見一隻細的只有冷箐月小指頭粗的小蛇從自己的身邊掠過。這一過不要緊,冷箐月卻是嚇了一跳。
那小蛇一擊未重,卻是停止了攻勢,反而懸在上二樓的臺階處,冷冷地看着冷箐月,仿若有深仇大恨一般。
冷箐月知道這是護塔的神獸,卻不敢將它當做一般的小妖獸,自然也是提起了精神,身上祭出了紫金環,那火罩和碧落鏡卻也捏在了手上,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一人一獸對峙。冷箐月盯着那個不如她手臂長,連指頭粗都沒有的小蛇,不知爲何,竟然覺得它的嘴脣那似有似無的一絲張合,竟是在嘲笑自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冷箐月卻不準備先行攻擊。
兩人相戰,最不可失去的便是耐心。尤其是面對的是根本不知對方修爲的敵人,更不可貿然行動,否則,一旦出現漏洞,對於自己就是滅頂之災。但顯然,那小蛇也打得跟冷箐月一個主意,只是看着冷箐月,動着心思,卻沒有任何行動。
見此,冷箐月不由皺眉,如此拖沓,雖然憑着那老者的元嬰期修爲,沒有危險,但對於她的計劃來說,卻沒有好處。所以。她當即喊道:“看招。”
頓時,那火罩便向着那小蛇飛去。那小蛇見此,當即露出一副你終於沉不住氣的神色,隨後,整個身體便弓了起來,只見它嘴一張,便見得一張金色的網便從口中噴出,緊接着,那網越變越大,竟然向着火罩飛去,想將它困在網中。
須知,那火罩再厲害,也需要將對手罩在裡面,才能發揮作用,若是真讓那網困住,卻是一點作用都沒了。見此,冷箐月卻也不慌張,只見她口中唸唸有詞,頓時,那張金色的網上,竟然長出了層層的小草,這法術正是冷箐月習得多年的
冷箐月知道,自己的功效是有吸取對方法力的作用,冷箐月本以爲,那金色的網是這小蛇的法器,靠着這法術,可以消耗對方一部分法力。只是,那層毛茸茸的小草長出後。那小蛇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那張金色的網,速度卻慢了下來,並有縮小的趨勢。冷箐月頓時明白,這金色的網竟是這小蛇的法術,根本與小蛇已經沒有了聯繫。。
見此,冷箐月只是手一動,將那火罩收回。而幾乎同時,四根冰絲也隨着揮手的動作發散出去。那冰絲大陣是法寶,冷箐月雖然不能用,當初卻也從其中抽出了四根冰絲煉化,卻是無影無蹤,是最好不過的暗器。
那小蛇雖然對於那長出小草的法術頗感意外,卻始終對於冷箐月十分不屑。見她收回法器,只是冷笑,隨即嘴巴一張,這次,一張黑色的大網,竟然向着冷箐月罩來。那黑網卻是帶着腥臭之味,冷箐月見此,手中一伸。碧落鏡便出現在手中,立時向着那黑網扔去。
此時,那四根冰絲也到了離那小蛇不過幾寸的距離,那小蛇猛然感到了身後的幾股涼意,登時憑藉着身體的靈活,扭曲着飛向了一邊,卻是讓那冰絲失去了目標。冷箐月見此,剛想指揮着那冰絲追去,卻見那小蛇竟然在半空中猛然扭回頭,衝着那冰絲吐出了一個銀色的大網。()
ps:週五了,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