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求已經達到,三人自不會跟他計較,立時便走了過去,穿過一片漣漪後,三人便進入了那羽墨所設的結界當中,讓冷箐月驚異的是,這裡面竟然有這不下百人。。
一共來這裡的,不過是幾百人,如今此地便聚集了這麼多,難不成。自從下達可以早日出去的消息後,還未曾放人出去?
那個姓杜的此時也是疑惑,知道冷箐月和那木頭都不善於打聽,當即小聲說道:“你們等着,我去問問。”
冷箐月知道,這是那個姓杜的在報答自己爲其支付丹藥,所以並不阻攔,只是任由他去。自己則帶着趙文藝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
不多時,那個姓杜的男子便找了回來,只是此時他一貫嬉笑沒個正形的臉上卻多了幾分凝重,只見他重重坐下後,說道:“這裡還真的是有詭異。八天來,竟然只是收起了那丹藥,並未放出任何一人。”
冷箐月看着他眼睛裡有種不確定的光芒,聽了,卻和自己剛纔的想法相同,不由問道:“那,你可找到,有沒有原因?”
那個姓杜的哼了一聲,“說是開啓一次需要耗費巨大體力,只是,這雖然是真的,但開啓一次不過只需五個築基期修士聯手即可,體力修煉一晚也可恢復,哪裡像他們所說的一樣?恐怕,他們是不懷好意。”
冷箐月聽了當即點了點頭。只是。他們如今已經在這結界中,只能隨機應變。
隨後一日,這裡便又多了幾個人。冷箐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一進入後。便尋找着那個大漢和女子的蹤跡,卻發現他們就在離自己不遠的一棵樹下,那名女子如今狀況堪憂,而那大漢,則是一直在旁守候。
冷箐月有些奇怪,不同門派的兩個人,怎麼會有如此深的感情?在她所經歷的事情中。此時許多人都會放棄那女子。獨善其身!
那姓杜的男子畢竟年長几十歲。一眼看着冷箐月這樣疑惑的表情,便猜到了冷箐月想些什麼,只聽他淡淡的說道:“他們這樣的。就叫做雙修。”
冷箐月恍然大悟,這才記得,修仙界還有一種感情,不是師徒情。父子情,而是夫妻情。能夠如此愛護妻子。當即,冷箐月對這大漢的印象了又好了許多。
想了想,冷箐月便站起身來,向着那大漢走去。那大漢卻是十分警惕。見冷箐月走來,當即手中光芒一閃,竟然先是祭出了一個防禦法器。護住了那個女子。
冷箐月見此,卻也不在意。當即又往前走了幾步。那大漢立時說道:“有事說事,別在靠近,否則小心我不客氣。
冷箐月卻不想讓他急躁,也不想多說話,只是蹲了下去,將一樣東西放到地上後,便轉身離開了。那大漢心中疑惑,只得慢慢上前,當撥開雜草後,才發現,草地上放着的,竟是兩顆丹藥。那丹藥的香氣如此熟悉,不是固本丹,是什麼?
那大漢當即將這固本丹抓入手中,雖然這東西不能完全救命,卻可以讓花藝再捱上一段日子,等到出去,便有活命的可能了。只是,看着手中絕不做僞的固本丹。看着冷箐月在不遠處坐下調息,那大漢卻是不明白,爲何那人要幫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那大漢卻是不會放棄手中的東西的,當即,他便先化了半顆固本丹,給花藝服下,見花藝似乎呼吸平穩些後,在其身上加了層結界,終於邁開步伐,走向了冷箐月。
第一句話,他問的便是,“姑娘,爲何要幫我們?”
冷箐月卻很淡然,說道:“看着順眼,就幫了。”
這話一出,就連一向不羈的姓杜的男子,眼睛也瞪大起來。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還算善良,但也相信,一個女孩子,能好好的進入築基期,有的絕對不僅僅是善良,更不會隨意幫人。
瞧見兩人一臉不信的樣子,冷箐月發現,自己似乎開了個玩笑。不禁搖搖頭,自己歲數越大,怎麼性格卻越不平穩了。見那大漢還等着,便說道:“明人不做暗事,其實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不捨不棄的感情讓我有點感動。另一個則是,我想要買你身上的須臾果。”
若說第一個原因,那大漢聽了心裡還是很舒服的話,第二個原因一說出,那大漢的臉色當即變了,低聲喝問道:“你怎麼知道?”
冷箐月也不隱藏,說了句:“從那血手七殺那裡聽來的。”隨後,冷箐月又加了句,“他們可能不久後便會進來。”
聽了這句,那大漢剛纔的火氣卻突然消失了,整個人竟然立時陷入了思考中,皺着眉頭,恐怕在想着其中的利弊。
冷箐月也不打擾他,只是閉目養神。其實,搶奪也是可以的,用固本丹脅迫他換也是可以的,只是,看着他對妻子的感情,冷箐月卻總不願用這種方法來獲取。縱然她如今缺的便是這須臾果。難得,修仙界有份實實在在的真感情吧?!或者,冷箐月自嘲的笑了笑,是她流年不利,看到的都是些齷齪事,錯過了多數的美景!
那大漢思考了約有半個時辰,最後,仿若下定決心似地,竟猛然站了起來,好在周圍都是修仙者,心神一向穩定,縱然覺得奇怪,卻是沒人多看。
只聽那大漢說道:“你沒有硬搶或者威脅我,我刑天也不是不識擡舉的人,這東西在我手裡早晚要被搶走,不如趁現在還在手中,換些有用的東西。我手中有四顆須臾果,你想用什麼換?靈石如今我卻沒用。”
若說論靈石,冷箐月雖然不窮,卻也不富,這四顆須臾果,少說能買個幾萬靈石,她如何有?聽到刑天如此說,冷箐月只是搖搖頭,然後小聲說道:“一顆用須臾草煉製的,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藥,你換不換?”。.。
這丹藥刑天的確有,但卻僅僅兩顆,當初看到妻子受傷,他也曾想過給妻子服用,只是那時身後血手七殺追殺的緊,只得用這兩顆丹藥,換得了兩條性命。此刻聽了冷箐月要拿這個來換,心中如何不肯,只見他兩眼一瞪,一副驚喜模樣,說道:“真的?”
冷箐月則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刑天見此,也不含糊,當即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兩枚須臾果,只聽他說道:“若是平常,既然答應,那自然便換了。只是這次卻關係到花藝的性命,馬虎不得,這兩顆須臾果,先做定金,服下後,若是真的有好轉。我便立時將剩餘兩顆送來。”
誰料,他這話一落,在旁邊聽着的姓杜的男子卻首先不幹了,當即說道:“你這人,看起來憨厚,怎麼心眼子比我還多?!”
而冷箐月這邊卻覺得他思慮周到,畢竟,在這個地方,就算是自己,也不敢相信任何人。而且,這飄渺絲煉製的丹藥,雖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用四顆須臾果來換,還是自己沾光了,所以,也不計較這先給後給的事情,當即倒出一枚白色丹藥,說道:“就這樣了。”
刑天也不多說話,交換過丹藥和須臾果後,只是朝着冷箐月作了個揖,便回了自己呆過的那顆樹下,並將丹藥給妻子餵食下去。
那丹藥果然有效,三日後,刑天的妻子便幽幽醒來,雖然仍然虛弱,但命卻是保住了,在妻子醒來的當天。傲天便將剩餘的兩枚須臾果送了過來。
只是,不知這羽墨到底打的何種主意,雖然每人的一枚丹藥都已經交上了,卻沒有立時放人的意思,只是將人困在這裡,不做任何說明。
開始時,衆人因爲在這秘境裡幾乎逃命般的生存了半個多月,進來這裡後,便有些歇歇的意思,但一連五六天都是這樣,眼看進來的人一日少於一日,許多人便坐不住了,找不到羽墨的人問詢,便打起了在座的人的主意。
其中,最爲囂張的,便是那個剛剛進來不久的血手七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落單的人。第一個,自然便是刑天。
此時的刑天身上雖然有傷,但卻是比冷箐月剛見他時強了許多,但僅憑他一人。還要顧忌一個病人,如何能打得過七個同他實力相當的人。僅僅幾招之下,這刑天便口吐鮮血,飛了出來,落到了離冷箐月不遠的地方。
血手七殺見此,卻也沒有繼續攻擊,反而站到了一邊。而其中唯一的那個女子,則邁着小步,走到了刑天的身邊,從他腰間拽走了儲物袋。只是打開一看,這女子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只聽她衝着其中一個光着頭的男子說道:“大哥,那東西沒了?!”
那光頭男一聽,卻是不肯相信,當即走了兩步,一把抓過了那個儲物袋,輸入法力,向裡探去,裡面除了幾件破破爛爛的法器,哪裡有須臾果的蹤影?!東西呢,東西呢!()
ps:初一,給各位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