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又不是傻子,這守衛明明看到自己在躲避後面的追兵,動作卻一直慢悠悠的,拖到現在,如今又說成色不好,分明便是想訛人。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甚至能感覺到,偷襲他們的那幾個人只需幾個瞬息便可追來,只見他一咬牙,又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泛着金屬光芒的果子。將其送到了那個守衛的面前。
這東西那守衛雖然沒見過,但卻知道不過是個長相奇特的果子,一時間有些看不上眼,冷哼道:“兩個丹藥只能算作一顆,你們兩個只能有一人進入。誰進去?”
那大漢心中焦急,當即又將自己手中的果子向上舉了舉,說道:“這位前輩,這果子便是那須臾草結出的果實。雖然不能煉丹,卻是煉器的好材料。”
同是築基期修爲,兩人其實水平相當,所以,這大漢一聲低頭的前輩,立時讓那守衛高興起來,眉眼間看着也不是那麼冷酷了。而當聽到這果子便是那外間可賣幾萬靈石的須臾果時,這人當即一把將這果子抓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道:“當真?”
此時,已經能看到大漢身後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五六個人的身影,恐怕便是追殺他們兩人的。這大漢心中着急,一聽有門路,慌忙快速說道:“正是,這是我們去採摘那須臾草的時候,偶爾發現的。本來我也不認識,好在隊伍裡有個擅長煉器的人,所以便認了出來,不過,由於這不是結果時期。找了這十來天,便僅有這一顆。”
說着,這大漢竟將自己的儲物袋解了下來,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想要證明給這守衛看。這守衛本來還想再敲詐一些,卻見着大漢儲物袋裡的東西,除了幾把已經有所破碎的法器外。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只得作罷。
此時,那些追殺的人卻近到了跟前,只見他們一行一女六男共七人。穿得衣服確實千奇百怪,只聽那姓杜的見了這些人後,低聲驚呼一聲:“竟是這血手七殺。”
冷箐月一聽,便知道姓杜的瞭解他們的底細。只是此地離那處卻並不遠,又都是築基期修士。生怕被別人發現,也就沒有再問。
見追殺的兩人都在此,便聽血手七殺中唯一的那個女子冷聲哼道;“別以爲你追到這裡,便可以逃脫了。老實將儲物袋交出了,否則,格殺勿論!”
那大漢卻故意嚇得不成樣子。抱着那個已經虛弱無力的女子,顫巍巍地向那個守衛乞求道:“前輩……”
那守衛平白拿了人家價值上萬靈石的東西。自然不會連個小忙也不幫。否則,這剩餘的十日,有誰敢向他上供?當即手一揮,說道:“收起你的東西,進去吧!”
那大漢聽了此話,哪裡敢有任何停留,當即將地上的破爛收起,拜謝了那名“前輩”後,一溜煙的進入了後方安全地帶。
而那發狠話的女子,此時臉上的面子卻落了光,當即有些不依不饒,衝着那守衛說道:“王大哥,明明已經到手的人,怎麼給放進去了!”
原來這些人竟然認識?!
那被稱爲王大哥的,此時卻拿出了那個須臾果,冷哼道:“誰的好處多,我自然便給誰方便?!我且問你們,發佈命令這些日子,你們除了給我弄點不值錢的破法器,還有什麼?十天不抵別人一次送的多,我要你們何用?”
雖然這守衛也僅僅是築基期修士,但卻有着金丹期的人做靠山,否則,這麼好的第一個地方,怎麼會讓他來?
所以,即便明明可以很容易的擊殺此人,這血手七殺還是低頭捱罵,一句都沒吭。半個時辰後,那守衛也罵累了,血手七殺中的那個女子有適時送上了幾件不錯的法器,這守衛卻終於停了下來,揮手讓他們離開。
而那姓杜的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了聲去去就來後,竟然起身跟上了那七人,此人雖然行爲怪異,但並不是壞人,而且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卻也幫了冷箐月一些忙,所以,冷箐月並沒有扔下他獨自離去,而是選擇了在原地等候。
半個時辰後,姓杜的終於回來,只見他滿臉笑意,顯然是得到了什麼好消息。只是,這一不是冷箐月讓他去追的,二沒有借用冷箐月的力量,所以,冷箐月並沒有準備開口詢問。
誰料,這姓杜的卻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瞧見捱罵的時候,血手七殺裡脾氣最暴躁的老七七喜青筋暴起,似乎有諸多不平。便知道他們肯定有東西沒說出來。所以便跟着去了一趟。果不其然,出去沒多遠,便聽得那七喜說這守衛是個笨球,明明那兩人身上有五顆須臾果,卻只拿了一顆便放人了。幾人還約定,過幾日進入守衛後,一起解決那兩人。”
剛纔那大漢拿出那須臾果時,冷箐月心裡就十分豔羨,如今又聽到那大漢手中仍有四個須臾果,心中頓時覺得天無絕人之路。
而那姓杜的看冷箐月不知爲何,竟然面帶喜色,這點笑容,讓本來只是清秀的冷箐月看起來也漂亮了許多,不由嘆道:“你還是女兒樣好些,扮成男子作甚!”。.。
這話雖然說者無心,卻提醒了冷箐月自己面具已無的事實。那羽墨卻是認識自己的。
雖然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並且冷箐月的假死已經許久了,但修仙者的記憶卻是十分強大的,別說十幾年前的事,就是一兩百年前見過的人,許多都會有印象。
想到此,冷箐月當即問一向花樣迭出的姓杜的,“你有辦法讓我換個樣子嗎?”
要說那個姓杜的,其實也不是個壞人,雖然平日裡滑稽不堪,沒個正形,卻不是傻蛋。他知道一枚須臾草煉製的丹藥是何等的珍貴,所以纔將剛纔得到的消息大大方方的放出,反正他一個人不可能得手。而此時,想到冷箐月開始時戴着面具,此時又要遮掩面容,便知道冷箐月不用說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當即也不問原因,點頭說道:“嗯,說的沒錯,自然有的。”
兩個時辰後。一隻三個中年男子組成的隊伍出現在了那守衛的面前。這三人打扮各自不一,看不出是哪家哪派的,但修爲卻都是築基期初期。這守衛難免有些怠慢,吊起高高的聲音,說道:“說你們呢,我的丹藥呢?”
其中一個身形較小的男子當即恭恭敬敬地拿出了一個普通的瓷瓶,放到了那守衛的面前。別人起碼是個玉瓶,到了這裡,竟然拿了個普通的小瓷瓶,那守衛心中不由暗罵了聲窮鬼。
然後才懶洋洋的,磨蹭半天,倒出了裡面的丹藥。這丹藥一出,倒是讓那守衛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雖然不算是頂級的,但也通體雪白,沒有雜質,比這幾日所見,都強了許多。
這守衛當即將這丹藥放入了瓷瓶中,然後環視了三人一眼,問向冷箐月:“你來說說,這是誰煉製的?”
冷箐月又不傻,自然不會說自己,當即說道:“是隊裡的一位我門派的煉丹師煉製的。。”也只有我門派的人才有此等煉丹水平吧!那守衛點點頭,算是相信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三人進入的樣子,而是坐在那裡,晃着腳,不知在悠哉什麼。三人自然知道,這是要好處呢?!
雖然心中暗罵。這卻是在出來時便已經預料的事情,早已商量好了對策,只見那姓杜的出列,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一樣的瓷瓶,只聽那個姓杜的說道:“晚輩和那煉丹師卻也關係不錯,從他那裡還討得一瓶固本丹,可以專門治療傷勢用的。您若是不覺的這東西太差了,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
那守衛聽到固本丹的時候,心中不由沮喪,雖說這固本丹對於治傷有着不錯的功效,但卻並不是什麼珍惜的東西。隨便哪裡都有賣的,每顆5個靈石,雖然不便宜,但對於自己一個築基期修士來說,卻是付得起。
所以,他連看也不看眼前的人,竟然閉上了眼睛,哼起了不知哪裡聽來的小曲。這等做派的修仙者,別說冷箐月,就連那個姓杜的男子也未曾見過,若非求情要過去。三人怎會受這個氣?!
忍了忍,那姓杜的仍是一臉笑容的湊了上去,笑呵呵的說道:“這一百顆固本丹是少了些,但卻僅有這些了,您老湊活着用吧。”
這守衛開始時只以爲一瓶是十顆,僅僅值個五十靈石,誰料,竟是一百顆,卻是足足五百靈石,雖說不多,但放幾個人過去卻是足夠了,但他卻也是個臉皮厚的,竟然裝出一副可憐你們的樣子,搖着頭嘆曰:“看你們用的瓷瓶便知道不富裕,我也不爲難你們了,過去吧。”
說的同時,一隻手卻大袖一擺,蓋到了那個姓杜的拿着瓷瓶的手中,在抽回時,那瓶固本丹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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