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見狀,也有樣學樣,滴了滴血道那張符籙上,發誓一定會替孫軼男將東西送到。
隨着兩人誓言的結束,那張符籙便一分爲二,分別打向了冷箐月和孫軼男的腦袋,然後消失不見。誓言便算是成立了。
孫軼男心中立時一陣輕鬆,這前前後後一共進入結界三人,也不知是因爲最後期限了,自己表現的太過在意,讓人懷疑,還是因爲眼前的女子難纏,原先不過用一套中等功法便可達成的事情,這次甚至動用了門內秘法,代價可謂大。
不過,對於冷箐月,他心中還是滿意的。雖然是個女子。但心思細密,足夠聰明,關鍵很能吃苦,警惕性也高,雖然資質一般,但自己不過是要個跑路的,資質如何更不重要,所以綜合起來,卻是比前面那兩個強了些。
想到這裡,孫軼男心中總算找了點平衡,好受了些。隨後。孫軼男拿出了三樣東西,擺到了冷箐月面前。一樣鳳竹鈴,一樣是一塊玉簡,最後一樣,則是一條由藍色珍珠穿成的項鍊。
見冷箐月心中疑惑,那個孫軼男當即說道,“這卻是用來讓你渡過泗陽海的。”只聽這孫軼男對着冷箐月就那麼的眼睜睜的細細交代,“雖然我並不知道如何來的這大陸,但當初師父卻對那泗陽海十分感興趣,曾經下過泗陽海,對其知之甚詳。所以,這塊玉簡內的東西,卻是關於泗陽海的資料,你須細細參透。”
“從師父留下的東西來看,要渡過這泗陽海,有二個難點。一是長期在水下生活。二是會遇到許多強大修士。”說着,他指了指另外兩樣東西,“這鳳竹鈴有着隱人氣息的功效,足可以逃避大部分的修士。而這條項鍊,名爲海之心,看似珍珠穿成,其實則是一種名爲無極石的石塊磨成。有避水的功效。可以讓你在泗陽海中自由生活。你收起來吧。”
冷箐月見此,當即將這三樣東西收了起來。
見冷箐月收起,他又指着面前的十二個瓶子說道。“你丹田如今還不穩定,這些丹藥,每日一粒,服下煉化。切莫忘了。”
冷箐月聽了,當即又將這些丹藥放好。
隨後。這孫軼男纔拿出了他要讓冷箐月帶回自己門內的東西,一個深紫色的盒子。只聽葉知秋說道:“這盒子裡,裝着的,是我師父的骨灰。請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更不能驚擾了他老人家。”
冷箐月聽了,當即點頭答應,將其慎重的收入了一個儲物袋中。孫軼男見事情已經交代完。便對着冷箐月說道:“這夢幻之境,每次開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半,你身上養好之後,便可離去了,切莫耽誤了時間。”
三日後,沒等那個孫軼男再一次找到冷箐月,冷箐月就覺得自己的身上的疼痛一消,便離開了這裡
一出那處結界,冷箐月便感覺到了趙文藝的所在地,立時便找了過去。一到那裡,卻發現,趙文藝竟然正在和那個男子打架。
若論修爲,那個趙文藝自然是高些,但那那個男子卻是靈巧百變,花樣迭出,讓趙文藝防不勝防,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卻都不肯停手。
只聽那個男子叫囂似的叫道:“你這個木頭,我都跟你說了,那金丹期修士早已發出消息,只要是有須臾草煉製成的丹藥,便可早日出去。這幾日,定然有許多人帶着丹藥趕到出口處,多好的伏擊機會啊!你不想要,我還想要呢,別攔着我!”
可趙文藝早就沒了思想,如何跟他講道理,自然是悶頭打鬥,不說任何話。那個男子這幾日嗓子都說啞了,卻爲了活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見硬的不行,竟然老淚縱橫,哭了起來。只聽他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們杜家七百口人的仇啊,都在我一個人身上,我不能死啊,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再不去,就沒機……”
會字還未說出,那個姓杜的哭聲卻戛然而止,雖然,便瞧見他一邊機警地看着四方,一邊小心地靠向了仍然不動的趙文藝,小聲說道:“有築基期修士過來,小心點。咱們倆鬧歸鬧,總不能內訌啊。”
同是築基期修士,冷箐月又沒有可以隱藏氣息,被發現也是正常,冷箐月當即大方的走了出來,說道:“是我。”
趙文藝還好,接收到冷
肆界帖吧
箐月的命令沒有動彈,而那個姓杜的卻突然祭出了防禦法器,大聲喝道:“你是誰?”
冷箐月心中無奈,卻又不想跟一個築基期修士發生衝突,當即便說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那個姓杜的一聽是那個藏在縫隙裡的人,臉上原本的肅然之氣卻突然消失殆盡,換上了燦爛的笑容,討好的說道:“你看你留下這小子,木呆呆的,連個話也不會說。你走這幾日,我費了好大勁兒,才保證他的安全。沒功勞有苦勞,看在我辛苦的份上,你也不用多給,一個須臾草煉製的丹藥便成了。”
冷箐月與姓杜的那個人,其實是兩清的。雖然那個姓杜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卻的的確確告知了自己秘境的地址。在這秘境中,冷箐月受了不少苦,但得到的,顯然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最大的收益,便是自己的丹田比原先擴張了三分之一有餘,這便說明,以後自己跟同修爲的人拼法術的時候,會堅持的時間更長,幾乎有保命的功效。而經過這兩日的調整修煉,冷箐月還隱隱發現了自己丹田的一樣變化,那便是,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好像快了那麼一點點,雖然極其微小,但卻也是好的轉變,冷箐月不禁大喜過望。
而第二大收益,便是那二百來只半變異小妖怪,雖然如今不能爲她所用,但假以時日,這卻是一大助力。
心中不厭煩,再加上冷箐月覺得這姓杜的雖然圓滑了些。卻是有些能耐,所以,冷箐月並沒有直接回絕那個姓杜的,而是說道:“先走吧。”
說完,便命令趙文藝上路。而姓杜的當初不過是隨意說說,以爲冷箐月定會斷然拒絕,沒想到冷箐月卻模棱兩可,沒有立時回絕,便知有戲。所以,姓杜的當即便跟上了兩人,諂笑着指着趙文藝說道:“這孩子太笨,姑娘一個女孩家不好管教,我就勉爲其難,幫着看着吧。”
這藉口卻也不錯,冷箐月點了點頭,便接着向前走去。那姓杜的見冷箐月答應了,立即興奮地拍了拍腿,隨後,便一溜煙地追上了兩人。只是,說是看着趙文藝的,卻一路上只圍着冷箐月打轉。
一月時間已過大半,何況那羽墨又發出了告示,說明可以提前出去,所以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小隊匆匆向着出口趕去,這些隊伍,也就十幾人。最小的,卻僅有一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狼狽,即便是那最愛美麗的門派,冷箐月瞧見的兩個小隊,卻也都是風塵僕僕。
只是如同當初冷箐月所想一般,這裡面除了那個門派外,幾乎所有的隊伍,都少了煉丹師的身影,用時如寶,無用如草,果然是如此。
自然,正如姓杜的所說,如今卻也是沒找到須臾草的人最好的下手機會,一路上,卻是發生了不少搶奪事件,好在冷箐月三人較爲機警,姓杜的的口技了得,卻也安安全全的到了入口的附近。
這出口處,那羽墨卻是佈置的格外嚴密,距離出口還有一里時。便已經有人在此守護。冷箐月三人並不敢直接上前,便遠遠地藏於一處樹林裡,看着別人怎麼做。
一個時辰後,大約有一男一女匆匆然出現在道路的遠方,男子身着青衣,恐怕是凝月宮的手下,女子則身着黑衣,應該是那聖母的手下,這兩人不知遇到了什麼危險,竟然渾身浴血,尤其是那女子,看起來似乎只要再受一點點傷,便會立時死亡。
只見兩人幾乎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那名守衛前,那男子當即大吼道:“我們是來交丹藥出去的,請放我們進去。”
誰料,那守衛卻根本紋絲不動,那男子心中焦急,當即又擡高了聲音說道:“我們是來交丹藥的,請放我們進去。”
這聲卻是太大了,震得那守衛終於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張皺着眉頭的臉,只聽他怒道:“吼什麼吼,不就是交個丹藥嗎?先拿出來檢查檢查再說。”
那大漢聽了,慌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玉瓶,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卻仍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晃盪了半天,纔將玉瓶打開,從裡面倒出了兩枚丹藥。。只是,這丹藥卻不似冷箐月煉製的那般雪白。反而帶了絲黃色,恐怕是煉丹師的水平一般。
只見那守衛將丹藥在手裡左看右看,半天,終於冒出了句話,“成色不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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