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覺得這個世界的事情,有因就有果這便是神識吧,即使閉着眼睛,也能窺探到外面的世界,果然神奇。
終於,冷箐月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眼睛卻比原先亮了許多,氣質上也多了股沉穩,雖然還是原先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再是個天真小姑娘。
此時的冷箐月,只要再將外面那層煞氣轉化,這鏡中世界,恐怕就要因爲缺少了煞氣而坍塌,而她又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這陰陽鏡的主人周圍還有沒有別的人,所以,冷箐月卻不敢任意而爲,反而留下了這點煞氣,自己則落到了地上。
等了許久,終於,外面又傳出了聲音,只聽一個較爲稚嫩的聲音說道:“師兄。你說這凝月宮怎麼想的?外面在山下等了七日,到了山上,那掌門卻又是參觀門內大比,又是什麼的,我瞧那個有什麼意思啊,咱們是來聯合的!”
只聽那人卻道:“是給咱們下馬威呢!我告訴你,這凝月宮的野心可是不比咱們少,也不小,恐怕是想成爲最大的門派吧!”
師弟一聽,當即道:“那咱們怎麼辦?告訴師門嗎?”
那個男子則道:“怕什麼,我都能看得出來,那羽墨上人都老成精了,她看不出來?要知道他們是最大的魔教,自然容不得其他的門派,讓他們鬥去便是。”
師弟則對這師兄極爲佩服,當即說道:“還是師兄英明,那過會我們還去看那門內大比嗎?”
那個男子則笑道:“看,爲何不看,聽說,他們贏了的獎品都是可以作爲爐鼎的女子,不過。咱們不去那裡看,聽說這凝月宮有雪峰,裡面的女子更多。過會兒我們去瞧瞧,這些女子比起咱們這裡的女子,好在哪裡?”
說完,兩人便不再說話。
而在陰陽境內的冷箐月聽了,心中暗道,好地你不去。偏偏要去那人跡稀少的雪峰。既然如此,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果不其然,那兩人真的繞過了衆多凝月宮的修士。找到了雪峰下,那哥男子看着面前荒蕪的山峰,不由嘆道:“果然是個修仙的好地方。”
說完,兩人便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準備攀爬上去。
冷箐月等的便是這個時候,當即放出了體內的藍火,只見剎那間。那煞氣便被燃燒一空,整個天空變得黑暗,隨後,這陰陽境內便急速的晃動起來,一時間天塌地陷,冷箐月飄在中間。只覺得彷彿人間末日要到了。
而這陰陽鏡。雖然不是法寶,卻也和那個可惡的男子有着絲絲的關聯。在塌陷一開始,那那個男子便覺出了不同,當即停止了攀爬,反而將陰陽鏡拿出來。
此時的陰陽鏡比當初冷箐月見到之時,更加古舊,整個鏡面不知從何時開始,竟出現了細細密密的碎紋,那男子見此大驚失色,正欲挽救,卻聽嘩啦一聲,那鏡面竟完全碎了。
那個男子的師弟還以爲,會從內出來大量的煞氣,誰料,卻什麼也沒有,便當即愣在了那裡。而僅僅只是這一瞬間的不注意,一根紅線卻極爲詭異地穿過了他的喉嚨。
而那男子畢竟是築基期修士,縱然失去了最厲害的武器,卻並非沒有一點抵抗力,只見他手中一閃,便出現了一個血色小旗,那旗子的氣息與那毀去的陰陽鏡一模一樣,當即向着冷箐月揮來。頓時,一股沖天的煞氣便撲向了冷箐月。
而此時的冷箐月,一舉擊殺那師弟後,知道自己的身影瞞不過眼前的人,便收起了隱身紗巾,竟不躲不藏,如自殺一樣,反而操縱着渾天環向他攻來,那個男子不由大驚,慌忙不停揮動那小旗,試圖阻擋冷箐月。卻見冷箐月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淡淡的藍火,那藍火竟將所有的煞氣包圍其間,縱然那個男子使出了渾身解數,卻根本衝不出去,那藍火竟能阻擋所有的煞氣!
此時的男子可謂面如死灰,這魔道中人,所有人的法器,就連那金丹期修士的法寶,都是由煞氣組成,眼前的人,竟然不怕這煞氣,這讓他如何對付!
此時,這男子縱然是祭出任何法器也拿冷箐月沒有辦法,他也不是拖沓猶豫之人,當即扔下了冷箐月,向着人多的地方飛去。
他想的也太天真了,冷箐月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只見她手中一送,那仿製的黃玉降魔環便飛了出去,暫時將那男子圈了起來,男子還想抵抗,便見又是一股藍火從天而降,只見片刻間,他身上的防禦法器所帶的煞氣便頓時消失,失效了。隨即,天上竟突然落下一個火星,整個人身上便猛然着了起來。
呼吸之間,連聲音慘叫聲也沒有,那男子便化作了灰燼,而那黃玉降魔環,和一個儲物袋,便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冷箐月見此,當即大袖一揮,將兩樣東西收起,而後,收了那個師弟身上的儲物袋後,冷箐月便用火球術將他的屍體燒了個一乾二淨。
冷箐月選擇的時機。正是那男子二人還未碰觸這雪峰的幻陣之時,她幹掉這兩人,又是在片刻之間,所以一番動作,根本沒驚動任何人。
乾淨利索的做完所有事情,雖然冷箐月知道,這些魔派和凝月宮聯手,對於其他正派來說,恐怕是大的不得了的一個消息,剛憑這則消息,擺脫玉龍家的追殺根本不成問題。若是能打探出他們的計劃,就是天大的功勞。
可冷箐月一向以保命爲先,她深知這凝月宮有多古怪,別說有了這條消息足可以讓她回到玄女門不受任何懲罰,就算沒有,她也不準備管這裡任何閒事。
想清楚了這些,冷箐月便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便用隱身紗巾隱去了自己的身形,將頭髮梳起,換上了男裝,再出現時。因爲身上帶着那一葉障目,所以冷箐月看起來不過練氣期五六層的樣子的普通弟子,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她。
隨後,冷箐月便拿出了凝月宮通用的祥雲,騰空而起,依着記憶,向着藥谷飛去,想要通過密道離開這裡。
算起來,冷箐月離開這凝月宮不過幾年時間,在這裡卻足足呆了十幾年,所以,在冷箐月眼中看來,這凝月宮和平日裡,幾乎沒什麼區別。
不多久,那藥谷便到了,冷箐月左右看過,見四周無人,纔敢落了下來。此時的藥谷和當年冷箐月最終離開一樣,依舊十分破敗,冷箐月倒是想直接離開,可袖中銀魚睡睡卻一直翻動,冷箐月知道,這藥溪谷對於銀魚睡睡的重要性,心知這裡恐怕是它多年前的家,想到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這裡還算安全,冷箐月便將銀魚睡睡抱了出來,放任它離開了。
正像是冷箐月猜到的那樣,銀魚睡睡果然對這裡異常的熟悉。一落地,便向着當初冷箐月居住的藥園方向跑去,冷箐月見此,又怕讓人發現,便將銀魚睡睡又抱了起來,帶着它飛到了那破敗的藥園處。
誰料,銀魚睡睡根本不看這裡,而且吱吱地叫着,小爪子指着前方的山谷深處,冷箐月知道,再往前,便是那處秘境所在,十幾年前,走之時,她和銀魚睡睡已經將所有的藥草都採光了,那地方現在,恐怕已經長滿了荒草。
但見銀魚睡睡執着,冷箐月也無奈,只得抱着它繼續飛行,只是那裡全部都是茂密的樹林,根本飛不過去。便只能抱着銀魚睡睡快速前進。
不多久,便到了秘境所在的樹林,冷箐月本想進去,可銀魚睡睡卻根本就不看那裡,而是指着前面讓冷箐月接着走。
如此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幾乎要走到這處山谷的盡頭,那銀魚睡睡才吱吱地又叫了起來,冷箐月見狀慌忙停下,而銀魚睡睡此時卻用力掙脫了冷箐月的懷抱,向着左邊的山爬去。
冷箐月趕忙跟隨其後,沒多久,就見銀魚睡睡停留在了一個巨石之下,冷箐月仔細觀看,才發現這巨石下竟有個不大的洞口,若是平常見了,冷箐月肯定會以爲這裡不過是個兔子洞。
而那銀魚睡睡神色卻是無比的鄭重,見冷箐月跟了上來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洞口,再指了指冷箐月,此時的冷箐月和銀魚睡睡早有非凡的默契,見此,冷箐月便明白了銀魚睡睡的意思,說道:“你說你要下去,讓我替你守在這裡?”
銀魚睡睡當即吱吱叫了兩聲,點了點小腦袋,像是在誇獎冷箐月。冷箐月見此,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好。我等你上來。”
這卻是一種承諾,那睡睡自然信得過冷箐月,當即扭頭跳了下去,可惜當初睡睡跟冷箐月的時候,不過是隻小銀魚,後來得到那塊有着鳳凰神露的黑土後,小睡睡體積增大了數倍,如今已經是很大的了,這原本的洞口卻是有些小了。冷箐月目瞪口呆地看着銀魚睡睡的屁股在外面扭了許久,纔好不容易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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