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靜中過了一日後,那團黑色的煞氣又再次變大,冷箐月這次卻是有準備,早已吃了那如意丹,在周圍布上了幾十層結界,還在身體內運行那盾的口訣,加強了身體的強度。
不過,這畢竟是仿法寶,而且操縱者是築基期修士,那些結界並沒有起多大作用,便一個個紛紛碎裂了,冷箐月看到眼前的場景,竟然有些無奈。只得在這荒涼之地逃竄起來,專門向着樹木多的地方遊走,躲着那些落下來的光。
只是,縱然有不少光都劈在了樹木上,可還有不少,也落到了冷箐月身上,冷箐月只見那新買回的麒麟寶衣,一片片碎裂。
冷箐月心中暗算着時間,本以爲它還能維持到今天結束,誰料,也許是那個築基期修士着實煩了,最後一次的攻擊,那團黑色的煞氣,竟凝聚出一道極粗的光,那光一出現,便將這片荒涼大地照的如白晝一般,冷箐月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得住這樣的攻擊,當即便向着密林深處跑去。
可那光彷彿長了眼睛,頓時籠罩在冷箐月的上空,哄地一聲落了下來,冷箐月只聽見嘩啦一聲,整個麒麟寶衣便變成了粉末,消失在自己眼前,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冷箐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在一個大大的; 氣團裡,裡面都是濃郁的靈氣,而這些靈氣的外面,則包圍着一層淡淡的藍火!
冷箐月不由吃驚起來。
她自然知道,那些光的威力有多強,更知道。這荒涼之地。除了煞氣。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靈氣!
那隻能說明,老者給她的這朵藍火,不但能抗擊這些煞氣,還能將煞氣轉化爲靈氣,有了這朵藍火,她不但能在這荒涼之地生存,更能利用這裡煞氣轉化成的靈氣修煉,外面的人進不來。能操控這陰陽鏡的人卻傷不了她,還有比這個地方更安全的築基之地嗎?
冷箐月不由地興奮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到那團煞氣變大的時間,冷箐月非但不再躲避,反而會跑到這裡最爲開闊的地方,收集所有的光。隨後的時間,她便利用這些煞氣轉變而成的靈氣,開始修煉。若是靈氣沒了,冷箐月便用靈石練習那盾。
日子一日一日過去,在那團煞氣已經襲擊冷箐月二十四次的時候。那築基期修士卻發現自己根本煉化不了冷箐月,自己卻每日累得半死。便不再管陰陽鏡中的冷箐月,想着等回去讓師父幫忙。
而此時,這羣修魔的人已經離開了國,進入了凝月宮的範圍,停留的地方,冷箐月卻是異常的熟悉,烏鎮,而爲凝月宮和這些魔道使者牽線的人,冷箐月也並不陌生,正是那流星
一羣人聚集在一個小院落裡,那流星先說道:“我們掌門聽聞衆位的到來,十分高興,讓我先行下山,接待衆位。”
那爲首的老者便道:“既然如此,你們掌門爲何不親自下來接我們?派個弟子下來,一點誠意也沒有!”
這種事情,自然不是流星可以隨便議論的,他當即笑道:“呵呵,這烏鎮雖然小,卻風景不錯,各位可以在這裡休整兩日,幾日後,我便帶着各位一同上山,有什麼要說的,到時候交流也是不遲。”
那老者見流星口嚴,便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流星只當沒有看見,便讓人分配了住的房間,安排衆人休息。
而此時的冷箐月。呆坐在那陰陽鏡裡,若非細看,根本看不出她的身上,竟然還燃着一股淡淡的藍火。
自從前幾日那人不再利用煞氣攻擊冷箐月,冷箐月的修煉進度便慢了下來,開始時,她還拿着手中多餘的法器攻擊那團煞氣,通過這種方法獲得光,可時間長了,她手中多餘的法器便用完了,若是隻憑着這每日星星點點,偶然打到身上的光,若想築基,卻是個天大的笑話。
無法修煉,冷箐月便每日仔細留意外面的事情,才知道,自從到了這裡,那凝月宮便說過幾日接見,可如今已經過了五六日,卻仍然沒有帶他們到派裡的意思。
憑藉冷箐月對凝月宮的瞭解,這恐怕是個陰謀。若是自己不能及早脫身,說不定要跟着這羣魔道中人受罪。
所以,冷箐月看着天空中那團黑色的煞氣說道:“不能再拖了。”
想到此,冷箐月便足底生雲,漸漸地騰空而起,向着那團煞氣靠攏。冷箐月知道,只有那些光,才能帶給自己修煉用的靈氣,而唯一產生光的地方,便是這團煞氣。
隨着升起的高度越來越高,藍火逐漸靠近了那團煞氣的邊緣,隨後,一部分在最外面的煞氣竟被藍火點燃了,隨着藍火的越來越旺盛,冷箐月周圍又出現了久違的靈氣。
而那煞氣從來只有傷人的份兒,卻沒有被人吞噬過,怎會甘心,見這個藍火球竟然敢如此對自己,當即集中了所有的力量,製造出龐大數量的光來襲擊冷箐月。
只是,這對於冷箐月來說,非但不是災難,反而是雪中送炭,只見大量的光被轉化,而冷箐月身邊的靈氣則越來越多,冷箐月便足夠時間使用了,便慌忙退回了大地上。而那團煞氣,卻對冷箐月毫無辦法。
而當這次的靈氣用完,冷箐月第二次飛到那天空中時,那團煞氣彷彿已經知道了冷箐月的手段,知道一點點的接觸,只能讓它的子民被焚燒而消失,所以,當冷箐月剛剛升上空中,便瞧見那團煞氣竟從頭頂蓋了下來,隨即,冷箐月的視線便陷入了黑暗中,她知道,那團煞氣把她包圍了。
第七日,衆位魔道修士早已等得不耐煩,要不是此次他們是想借着這個機會,重新迴歸中原,如今也算是有求於人,這幫平日裡作惡多端的人恐怕已經鬧了起來。即便如此,他們在那帶頭人面前卻也是諸多抱怨。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這凝月宮此時不過是偏居一隅,便把我們魔道不放在眼裡,日後若真是打退了那些正派。還不知這些人會趾高氣昂到什麼樣子!”
而另一個胖子則哼道:“呸!他敢!看我們不廢了他們。”胖子說完,便衝着一旁呆坐的人說道:“趙易楠,你說呢?”
而那趙易楠便是捉住冷箐月的人,他這幾日卻是格外的不一樣,不但話少,而且彷彿常常思維遊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胖子一說話,他才趕忙擡起頭,說道:“你們說,你們說。”
衆人見他聚會時來晚,此時又心不在焉,不由地心裡暗暗鄙視。而那趙易楠的師弟,則在旁邊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問道:“師兄,你這幾日這麼了?”
趙易楠卻也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那師弟當即明白,此事此地不宜說,便住了口,待到聚會結束了,兩人便聚到了趙易楠的房間裡。
四處查看了無人偷聽,這趙易楠卻對着師弟皺着眉頭說道:“我這陰陽鏡最近幾日卻是極爲怪異,不知爲何,原本聚集的煞氣卻是越來越少,我本以爲,是那日關進去的人搗得鬼,看了看,那人卻不見了。”
那師弟一聽,當即問道:“師兄沒有將那人煉化嗎?”
趙易楠搖了搖頭道:“這人異常的頑強。我足足煉製了十幾日,卻也對他無可奈何,本想着回去交給師父,讓師父幫忙煉化,但前幾日拿出來,他卻不見了。”
那師弟聽了,不由笑道:“師兄的陰陽鏡,可是仿法寶,雖然不能跟心神相連,卻也能大概知道里面的景象,既然師兄說沒了,便是沒了,至於煞氣少了,我猜是爲了煉化他消耗的吧,等過幾日,師弟幫你屠上幾個城,不就回來了,師兄切莫多想。”
那趙易楠聽了,卻沒有別的解釋,這陰陽鏡也是好端端地在自己手中放着,便只能放下心思。
第八日,那流星終於再次出現,將一席人引到了育英山上。
而此時的冷箐月。卻是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中,那藍火源源不斷地轉化着周圍的煞氣,而冷箐月則不停地吸取身邊的靈氣,那如意丹卻是跟不要錢的一樣,如同糖豆一般倒入嘴中。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在藍火之內,以冷箐月爲中心,靈氣卻形成了一個漩渦,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地鑽入了冷箐月的體內,此刻。冷箐月身體內的靈氣,終於不再只是一絲絲,一縷縷的氣息,卻全部轉化爲了液體,在冷箐月身體內不停地運行着大週期。而與此同時,冷箐月的經脈也在不斷的破裂與修復,終於,當冷箐月的經脈不再破裂之時,當藍火外的煞氣已經薄得透亮,冷箐月身上終於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此時的冷箐月,並沒有睜開眼睛,卻能看到身邊的情形,她看得到空中的那薄弱的煞氣摩擦而出的光,看得到藍火微弱的火苗,更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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