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逍遙派。
“師傅,師傅,大事不好了,林霄他,他要死了。”白川闖進山門,直奔逍遙派大殿的主位,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大叫着。
黑耀和紅花跳了出來一把揪住白川的衣服嬉笑道:“哎呀,師弟你可回來了。師兄說你去了大**吃香的,喝辣的,一定不捨得回山上來了。”
“哈哈哈哈!是哦,大師兄也是這麼說的,說你在山上天天抱怨伙食太差,修煉又很枯燥,這回得了這個美差還不好好在外面晃盪幾個月啊。”
“哎呀師兄、師姐別逗我了,師傅呢?你倆快告訴我師傅在哪兒?”
黑耀和紅花看到白川心急火燎的樣子,頓時收住嬉鬧說道:“師傅在後山爲小師妹運功療傷呢。”
“好,我去看看。”
白川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後山的一處密室前停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弟子白川有事稟告。”
不一會傳來逍遙子清朗的聲音:“川兒回來了,有何事稟告?”
“弟子和林霄二人去**拿備份資料,誰想中了非洲食人花的花毒。”話還沒說完,密室的門“咣噹”一聲被打開,逍遙子一步躥了出來,掐住白川的脈博說道:“別動,讓爲師幫你看看。”
白川一愣,看着師傅緊張的樣子,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不一會,逍遙子皺了皺眉頭問道:“臭小子,學會哄騙你師傅了是不?我看你除了這幾天火有點大,吃的太葷了,沒什麼毛病。”
“額,師,師傅,不是徒兒中了毒,是林霄,林霄中了毒。”
逍遙子聽到這兒微微鬆了一口氣,擡頭問道:“哦?林小友功法深厚,還有一身佛法護持,怎麼會中了花毒呢?”
“哎呀,師傅你隨我去看看吧,這種花毒非常霸道,玄老用千山雪蓮葉的解毒丸都沒有控制住它的毒性,昨天看還只到脖子根位置,今天一看,毒性都蔓延到胸部了。”
聽到這裡,逍遙子才又微微嚴肅了起來,隨白川向外殿走去。不一會看到玄子墨守在林霄的身旁,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呆呆傻傻的,雙眼無神,安靜的極爲不像平日的他。
逍遙子走上前,伸手一探,“呀,不好!”說着從懷裡掏出銀針“卟卟卟卟”的點在林霄的108處大穴,“百會、聽宮、素膠、風池、啞門、大包、極泉……”隨着一針接一針的刺下去,只見林霄的穴位之處慢慢溢出紫黑色的血液。
“師傅,林霄他——”
逍遙子一針快一針慢,一針長一針短,刺的極爲認真,3個鐘頭以後,林霄的上上下下,全身108處穴位全部扎滿了銀針,毒血一點一點的蔓延出來,流了他一身。玄子墨看到這樣的林霄,“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擦着眼淚。
白川從來沒看過這樣的玄老,一把上前摟住他輕輕說道:“玄老,你不要着急,我師傅都出馬了,就一定能救回你師傅的。雖然啊,你號稱醫術天下第一,可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師傅的銀針刺穴可以算是武林一絕,醫好的病不計其數,我師公曾經就說過,我師傅若不是當了一派掌門,估計肯定會是個好醫生,他從小就酷愛鑽研醫道,還曾經把一個氣絕身亡了10天的女人給救活了呢。”
“真的嗎?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玄子墨抓着白川的肩膀期待的望着他。
“真的,真的!”
“師傅,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嘿嘿,林霄沒事了吧?”白川扭過身子看着自己的師傅,一臉崇拜的樣子。
只見逍遙子半天沒有說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坐了下來緩緩說道:“我雖然有絕世針技,恐怕也無力迴天了。”
“啊?”
“什麼?”玄子墨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突然破滅,頓時就坐到地上失了主心骨。
“師傅,我看林霄的臉色好多了啊,而且毒血也已經放了出來,你怎麼說無力迴天了呢?”
“川兒,你聽我說,林小友中的不是非洲食人花毒,這花與食人花非常像,可卻叫另外一種名字,它叫沙漠棘,是在沙漠中生長出來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而且酷愛人血,它全身都帶毒,只要沾上瞬間就會斃命,並無解藥。”
“啊?可,可是師傅,您,您可是爲他祛了毒了啊,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逍遙子看着自己的徒弟對林霄如此上心,知道他們這一路下來建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頓時也極其惋惜道:“唉,有倒是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解毒的秘方太難得到,幾乎不可能得到。”逍遙子說到最後聲音微弱,聽起來也極爲無奈。
只見玄子墨聽到這兒,雙眼迸發出一道炙烈的光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逍遙子前輩,我老龜活了一千年,修爲無並寸功,一副鐵打的身子還算健朗,求您告訴我用什麼方法可以救活我師傅,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老龜也萬死不辭。”
逍遙子看着目光堅定的玄子墨,慢慢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欣慰的說道:“想不到林小友年紀不大,徒弟卻教導的很不錯,假如他能聽到一定死也瞑目了。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林小友中的這朵沙漠棘之毒本來毒性也一般,可惜被敵人用自身精血祭煉過,所以霸道異常,所需的解毒之法需要情人的眼淚三滴,祭煉者的精血三滴,再加上這沙漠棘毒花的花蕊三瓣用異火細細鍊化成一滴露,子時喂入嘴裡方可甦醒。”
“啊?”一邊的白川和黑耀、紅花全都驚叫出聲。
“師傅,這這,情人的眼淚好說,他女朋友一定可以幫忙,可這祭煉者,我們三那天潛進去並未發現什麼人在那,也不知道這毒花是何人祭煉,這可怎麼辦?而且,而且那沙漠棘已經被玄老給毀了,上哪去找第二株沙漠棘的花蕊啊?”
“唉,所以我才說此藥無解啊。就是因爲要拿到解藥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不,我去找,我一定可以找到是何人祭煉這毒花,我一定要救活師傅。”玄子墨騰的一下站起來,目光堅定而執着。
“那好吧,白川、黑耀、紅花,你們三人隨子墨前去吧。白川你與子墨去找那祭煉之人,黑耀、紅花你們二人去沙漠吧,看能不能讓你們碰着這毒花,一切就要看林小友的造化了,但願他能吉人天相。”
“是,師傅!”
“逍遙子前輩,那我師傅能挺多久?”玄子墨眼巴巴的望着逍遙子,期待他能給自己留更多的時間。
“唉,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前應該拖不過七日,我盡力吧,看能不能多捱幾天,最多也不會超過10日的。”
“啊?”
“就10天,好!”玄子墨與白川相視一眼,對逍遙子抱了抱拳說道:“前輩,我師傅就有勞您了,大恩不言謝,若救得我師傅的命,我們一定重重的報答您的恩情。”
“呵呵,報答就不用了,只要你們四個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就可以了。路上小心點,去吧。”
玄子墨四人匆匆告別了逍遙子前輩,急急的往山下趕。
“喂,師兄你回來了,回來咋不通知我呢。”電話裡傳來念哲學的聲音。
“唉,師弟啊,別提了。”玄子墨一邊跟念哲學述說這三日的情況,一邊馬不停蹄的往**趕。
“啊?那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師傅身上的毒暫時被逍遙子前輩控制着呢,但我必須還得去趟**,我覺得這祭煉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唐昊天。”
“師兄,我隨你一同去。”
“也好,我和白川先行一步,你到了通知我。”
“好!”
監獄裡,暴龍女牙花子向外豁豁着,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了。遠遠的,看到柳白三人在那有說有笑的,彷彿根本不是在監獄裡服刑,倒像是在商店裡逛街,看到這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喂,新來的,說你呢,就那個扎小辮的丫頭。”
好思嬌早就感覺到這股不善的目光一直瞅着這裡,本來不想惹事,可天不遂人願,你不惹它,它惹你,避無可避啊。
“哎,師傅說了,女子漢大丈夫,要不怕事,不躲避,暴龍女是嗎?要怪就怪你眼睛瞎了,本寶寶還沒找你呢,你倒敢上來觸我黴頭。”
“說你呢,叫什麼名字?”
好思嬌奶聲奶氣的回答:“姓祖,名奶奶。”
“祖奶奶。”
“哎,乖孫。”
旁邊鬨堂大笑。暴龍女這才反應過來,被對面的丫頭給戲弄了,一股戾氣直衝腦門。
“操,找死。”暴龍女本就鬱悶至極,嘴都豁了,卻不知道是誰幹的,看着柳白和張翹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也不像能打架的人,肚子裡窩着一股火,不發出去不行。
一個粗狀的拳頭對着好思嬌嫩白的小臉就揮了下去。
好思嬌凌厲的目光看着速度奇慢的拳頭,輕飄飄的躲到一旁,大聲斥道:“太慢,太慢,再快點、再快點。”
暴龍女越打越生氣,揮出去的拳頭連小丫頭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頓時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