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哥哥你先別急,我們快回去找林叔叔吧,他肯定有辦法。”
“嗯嗯嗯!”軒兒拔腿就跑,連鞋都掉了一隻也不知道。
林霄遠遠的看着大汗淋漓的軒兒,一把抱住喊道:“怎麼纔回來,你要嚇死我們了,這都幾點了,真是胡鬧。”
“對了,軒兒,你師傅呢?他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念哲學插了一嘴。
軒兒聽到這句,裂開嘴丫子嚎啕大哭,邊哭邊抽泣着說:“師傅,師傅不見了,師傅被地精抓走了。”
“你說什麼?”
林霄大力的抓着軒兒的肩膀,使勁的搖動:“快告訴師公,你師傅在哪兒被抓走的?”
軒兒雙肩一聳一聳的答道:“在東邊15裡的地方,我和明玉隱約聽到師傅的呼救,但,但我沒有去救他,當時我很生氣,所以——結果結果等我去看時,師傅已經不見了,我們只撿到了這個。”說着伸手遞過來一個花布袋。
“擦!師傅,這不是大師兄的百寶袋嗎,他從不離身的。”
“嗚嗚嗚!師傅你在哪兒啊?軒兒錯了,軒兒知道錯了,你快回來吧,軒兒下次再也不敢了。”車軒兒雙眼腫脹,臉色通紅,哭得撕心裂肺,可見他與玄老的感情極爲深厚。
看着軒兒越哭越傷心,身子不斷抽搐,林霄一掌劈在他的後脖梗上,軒兒暈了過去。這孩子傷心太過,再這樣哭下去容易壞事。
“明玉,你和明朗在這看着他,哲學、雷諾,我們走,去東邊看看。”
“好!”
三人順着明玉手指的方向急奔,飛快的沒入夜色中。就這樣一跑十幾裡,終於在草原盡頭的一處荒山邊發現了血跡,那是幾滴藍血。
“師傅,你看,地精的血!”
林霄瞅了兩眼,發現這血跡突然朝南,點點滴滴時有時無。
“走,咱們走這邊!”
三人順着血跡慢慢追去,又行了5裡,終於在荒山深處找到一個不起眼兒的洞穴。這洞穴被茂密的樹葉遮掩的嚴嚴實實,與旁邊連成一片,若不是跟着血跡,根本不會發現。
“師傅,這洞真小,根本進不去人啊。”
林霄看了看,想到玄老被這幫毫無人性的地精拖到洞裡,指不定怎麼給撕碎咬爛,心下大急。以他那副身子骨,恐怕禁不起什麼折騰,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
“妖月歸位,喝!”
“暴-風-眼!”
林霄上來就使出最強一擊。地精的殘忍和血腥,他早就領教過了,在與賈巖那次的反擊中,他就發現這幫地精不僅僅力氣無窮,他是有組織、有計劃,甚至有智慧的,玄老落到這幫毫無人性的傢伙手裡,活下來的希望非常渺茫。
妖刀一出,山河變色,地洞被刀氣震得“噼噼啪啪”,爆炸聲震耳欲聾,隨之裡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整個地洞被開了花,露出裡面黃燦燦的金子和一地的碎屍。
還有幾隻倖存者“吼吼”的怪叫着,眼神怨恨的瞪着林霄,被他一刀給結果,藍血濺了一身。
突然,一隻地精拼命往裡鑽,想要逃跑,林霄見狀,一步跳過去,拎起來高高舉起摔在地上,“呯”的一聲,**迸裂,瞬間斃命。
接着又抓起一隻喊道:“說,你們把我徒弟抓到哪兒去了?”
那地精狠狠的盯着一臉污血的林霄,害怕得如篩糠一樣渾身打顫,用手指了指裡面,林霄見狀,扭過頭向洞裡望去,這時,手裡的地精伸長利爪對着林霄的眼睛狠狠掏去,“臥擦,死!”林霄舉起手裡的地精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呯!”又死一隻。
林霄就像個殺神,見一隻殺一隻,渾身血藍,配着他紅色的頭髮,冒火的雙眼,嚇退了好多地精,一直殺到洞穴最深處。
“師傅,這地精好多啊。”
林霄三人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只知道一個字:“殺”,只要阻擋他前進,舉刀就砍。
“師傅,有點不對勁。”
“嗯?”
林霄發現,他們三人已經走了很遠,洞穴裡面空間越來越大,越來越深,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靜的嚇人。
“師傅,好像沒有地精了?”
經念哲學這麼一提,林霄也反應過來,“可不是,剛纔還呼呼往外跳的地精,這會一隻也沒有了,四周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這種寂靜中的恐怖,有點像黑暗前的黎明,感覺糟糕極了。”
“雷諾呢?”
“啊?師傅,雷大哥沒有你旁邊嗎?”
身後一個聲音也沒有。
“雷諾,雷諾?雷諾你在哪兒?”就在林霄一扭頭時,耳邊一股涼風貼着頭皮襲來,林霄本能的腦袋一偏,閃了過去,身後一層汗漢密佈。
“雷諾,你幹嘛?”
林霄發現襲擊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雷諾。他紅着眼睛,手裡握着自己送他的小黑刀冷冷的看着自己。
“雷諾,你怎麼了?”
雷諾像只木偶,什麼話也不答,舉刀就刺,見一擊未中,繼續攻擊,林霄皺緊了眉頭,內心感覺十分不妙。
雷諾是特種兵出身,而且原來是阿爾法大隊的大隊長,身法精妙,速度奇快,一看就是從小習武,訓練有素,一招一式又狠又準,平常看他不怎麼說話,想不到功夫這麼好。
“師傅,他好像被人迷惑了。”
“嗯。”
林霄心中充滿了疑惑,既不敢下死手,也不能不閃躲,這樣一來反應就慢下來。眼見着雷諾動如狡兔,招招致命,林霄稍微有點招架不住。
“操,妖刀不能動,單憑一雙手掌和身法,我怎麼和這小子死磕啊?”
一晃,幾十個回合過去了,林霄身法越來越遲鈍,突然感覺後面有一個大手向腦袋拍來。
“師傅!”念哲學大叫一聲,看到林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出來一隻地精,他喋喋的奸笑着,利爪離林霄的腦袋距離只差2指。
念哲學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前撲躍起來,使出最強一擊“呯”的一聲打在地精頭上,“嗷”的一聲,地精滾了兩滾,一動不動。
接着地精似乎又多起來,林霄二人面對着蜂窩一般的地精,有股窒息感,空間越來越小,根本就施展不開。
眼見情況越加危急,林霄一聲急喝:“妖月歸位,暴-風-眼。”
“嗷嗷嗷!”淒厲的怪叫聲連綿不絕,不得不說,“暴風眼”在羣攻技能裡,可以算得上極爲霸道,不管你藏在哪,它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你。
看着滿地的地精屍體,林霄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就算他有魚珠護體,恢復神速,可身上還是被剛纔瘋狂的地精撕開好幾道大口子,裡面嘩嘩的往外冒着血。
突然,一聲驚怒聲:“師傅,小心上面。”
念哲學正與一隻地精大戰,猛然發現距離林霄腦袋上方刺出一把黑色小刀,是雷諾。
這一刀既準又快,出奇不易,正好出現在林霄抵抗包圍的時候,距離太近了,想躲開已經爲時已晚。
“操,我不會這樣就死了吧?”感學到頭髮上隱隱發麻的刀風,林霄臉色鐵青,毫無招架之力,千鈞一髮之際,只聽一道玻璃劃過的聲音“吱噶”一聲。
“我去,疼死俺老龜了,師傅,雷諾瘋了,他這是要你命啊!咱快跑吧,再不跑,我看咱全都得交待在這兒。”
“啊?色老頭,是你嗎?”林霄大喜過望,一把抱住玄子墨罵道:“我就知道你這老龜精不會這麼容易死。”
“師傅,師傅你,要勒死我了。”
林霄三人互相攙扶着撒丫子就往外面奔。玄老邊跑邊從懷裡往外掏東西,看着地精就扔,“轟轟轟轟!”
隨着爆炸聲響起,林霄幾人終於從洞裡跑了出來,地洞已經完全支離破碎,再也不見地精跳出來。
“色老頭,你哪來的手**?”
玄子墨嘿嘿笑了幾聲,“偷的,這地精直是天生的小偷,除了喜歡收藏金銀珠寶,還囤了幾斤**、手**,貨多到可以炸掉一個團。”
“臥槽!太猛了吧!”
“我還以爲你老小子掛了呢,你嚇死我了。”
“嘿嘿,我也以爲我完蛋了呢,好在爺有龜殼。這東西真是旅行、居家的必備良藥,有殼在手萬事皆休。”
林霄笑不出來,死死的盯住洞口,過了好一會,從裡面傳出來一陣腳步聲,三人緊張的看着洞口,玄子墨手裡握着手**,只要出來的是地精,立刻扔過去。
“咳咳咳,誰他媽的這麼狠,薰死我了。”
三人聽到這道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雷諾拍了拍身上的灰,咳嗽了幾聲,走出來,看着三人盯着自己瞧個沒完,摸了一下頭髮說道:“咋了?我臉上長花了?”
“沒,第一次發現你還挺帥的。”念哲學捶了雷諾一下,緊緊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你小子,命真硬。”
雷諾笑了一下,十分冷靜的說道:“既然玄老沒事,咱們回吧。”
林霄三人跟在雷諾的後面慢慢向來路走,“師傅,你有沒有覺得雷諾有點怪。”
“怪?哪裡怪,我沒覺得啊。”
“說不上來,直覺,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特別冰冷。”
“呵呵,我看你是被這幫地精嚇傻了,據說成年地精會使用幻術,剛纔雷諾肯定被迷了,現在好了,全軍覆沒,消滅了給他施展幻術的地精,被施者就會清醒,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
“唉,可能是我疑心病太重了。”玄子墨笑了笑,搭着林霄的肩膀向營地走去。
遠遠的,車軒兒看到林霄四人,撒丫子衝過來,一把抱住玄子墨,嗚嗚的哭道:“師傅,師傅你可回來了,我以爲你再也回不來了呢。你放心,軒兒以後全聽你的,軒兒錯了,再也不敢了。”
“哎呀,你個傻孩子,師傅沒事啊,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明玉看着你呢。”這句話一出,軒兒果然不哭了。
“還是明玉管用啊。”
玄子墨幾人“哈哈哈哈”的放聲大笑,一旁的明玉雪白的虎臉微微有點發紅,十分害羞的樣子。
第二天路上。
明朗走在明玉身側問道:“妹妹,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小P孩了吧?”
明玉瞄了一眼明朗沒說話。
“哥哥問你話呢,我告訴你,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許喜歡人類。”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因爲人類是世界上最殘忍、狡猾的動物。”
“哥,你,你_你不講道理。”明玉氣呼呼去追軒兒了。
明朗看着明玉的背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哥哥是爲了你好,你早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