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無權下達這樣的命令,我們的任務……。 ”蹲在龍嘯天身旁的一個士兵聽到龍嘯天下達擊斃毒梟的命令,頓時大驚,連忙出言阻止。
在他看來臥底的雖然重要,但是完成任務纔是重中之重。可惜的是他錯誤的低估了易陽在衆人心目中的地位,他的話剛落下,腦袋上就捱了龍嘯天重重的一拳,接着是龍嘯天的低吼聲:“狙擊手開槍,出了事我兜着,大不了脫下這身軍裝。”
“龍嘯天你***把握夏天當作什麼人了,上軍事法庭老子陪你一起去。”擔任狙擊手的夏天不屑的掃了龍嘯天一眼,冷冷的說道。
“算老子一個。”一想到易陽當初將自己背出叢林,王東昇恨不得抱着槍衝出去。
“誰要阻止老子救班長,別怪老子不客氣。”林一凡一擺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冷冷的掃了幾個嘴‘脣’微動的士兵。
威脅!**‘裸’的威脅。
現場的士兵們知道林一凡不可能開槍,更不敢對自己人開槍,但沒有人去計較這件事情。數十人的小隊已經過半通過營救行動,更何況組長龍嘯天有直接下達命令的權利,即使其他士兵覺得這於任務有所衝突,但是他們依舊沒有進行反駁。
紀律條例中第一條: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時間就是金錢,面對戰友陷入困境,龍嘯天當下也不‘浪’費時間,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作戰方案,然後下令狙擊手將拿槍的男人幹掉。
“距離八百米,九點方向……風速兩百……”擔任觀察員的士兵爬在地上,用高倍望遠鏡死死的盯着易陽的位置,嘴中吐出一組數字。
“距離八百米,九點方向……風速兩百……”擔任狙擊手的夏天,將數字重複了一遍,然後慢慢的修改方案和彈着點的位置。
五……四……三……二……一,當準信,缺口,目標三點成一直線時,夏天屏住呼吸,搭在扳機上的手指輕輕一動。
砰——
噗——
一聲槍響之後,陳先生普通摔倒在地,後腦勺位置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皮‘肉’翻卷,冉冉的往外冒着鮮血。
這一幕驚呆了現場的所有人,包括躲在安蕾身後的易陽。在陳先生被擊斃的瞬間,易陽知道部隊來了,自己的戰友也來了。
“有警察!”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現場‘亂’作一團,衆人紛紛躲到旁邊的大樹後面,易陽乘機往地上一滾,抄起地上的那把AK47,閃身躲在一塊巨石後面。
“上!”在望遠鏡中看到易陽脫險後,龍嘯天大喜,立即下達進攻的命令。
噠噠噠噠……
機槍手抱着機槍不停的掃‘射’着前方的灌木,草叢爲士兵們開道。偶爾有幾顆大樹擋住前行的道路上,也被林一凡用槍榴彈轟倒。
營救班長!這是易陽帶過的士兵腦子中唯一的念頭。
相對於士兵們的瘋狂,易陽則冷靜了許多。躲在大石後面的他背靠着石頭,將AK47壓在‘胸’口,儘量的將身體縮起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減小身體暴‘露’在外面的潛在危險。
聽着一陣陣槍聲的響起,易陽慢慢的轉過身子,將腦袋悄悄的探出石頭,不曾想剛一擡頭的他發現黑三舉着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易陽大驚,連忙往下一縮腦袋。
砰砰——
子彈打在石頭上火星四濺。
“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男人,他是軍方的臥底。”九爺的聲音傳到易陽的耳朵裡。
“他是我的男人,他不是臥底。”安蕾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在親眼目睹了,陳先生倒地的瞬間,易陽閃身躲在巨石之後的全部過程,她依舊不相信易陽是軍方派來的臥底。
“‘混’賬!”九爺怒吼一聲,衝黑三一擺手,吼道:“找幾個人帶着安蕾,我們撤。”
聽到九爺撤離的命令後,易陽剛剛將腦袋探出石頭,就迎來一梭子子彈。
槍聲就這樣一直沒有停過,直到兩分鐘後,一陣‘激’烈的槍響壓制了過來,易陽知道救援的士兵們已經到了。
果然未出易陽所料,當他將腦袋從大石後面伸出來的時候,幾隻黑‘洞’‘洞’的槍口立馬對準了他。
“班長!”
“易陽!”
看清楚是易陽後,士兵們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圍了上來。
“好兄弟!”易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由於時間緊迫的關係,衆人沒有深入‘交’談,一路追了下去。幾個小時後,士兵們延着地上踐踏的痕跡來到邊界線附近。
這是一處低凹的山谷,遠遠望去可以看到附近三三兩兩的武裝人員攜帶槍支在巡邏,而左右兩側各設置一個崗哨。
“林一凡,你帶幾個人將左邊的哨兵‘摸’掉,王東昇,夏天隨我去右邊將崗哨端掉。其他人將巡邏人員解決,手腳麻利點。”下達完命令的易陽這才發現最高指揮官是龍嘯天,尷尬的衝龍嘯天笑了笑,卻沒有想到龍嘯天並未介意,反而將腰間的龍骨雙刃刀遞了過去。
接過匕首後,易陽將手中的AK47遞給龍嘯天,並問他要了一把92式大口徑手槍。貓着身子,左手拿着龍骨雙刃刀,右手拿着加了消音器的92式手槍,跺着小碎步慢慢的向前面的哨兵‘逼’近,‘摸’哨!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必修課。
“媽媽的,你們九爺身邊那個‘女’人真美,要是能摟着睡上一覺……”一個手持AK47的大個子,擠眉‘弄’眼的對同伴做着下流的動作。
說話的這名大個子是邊界方面接貨人的馬仔,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擔任警戒。
“他孃的,那是我們大小姐,九爺的‘女’兒!”一個叫王五的馬仔斜着眼睛,使勁的吞嚥了一下唾液,繼續說道:“大小姐雪白的大‘腿’一直是我‘淫’意的對象,可惜這麼水靈的一顆白菜居然讓豬拱了……”說這話時,王五張着巨口,興奮的‘揉’着襠部,連嘴角的哈喇子流到衣服上,都渾然不覺。
“想起那‘騷’娘們,我就有些受不了,等下哨後去找張倉井老師的相片,自己解決……”手持AK47的大個子,從兜裡‘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扔給王五說道:“你說咱們兩家的老闆是不是瘋了,這後面還有追兵,居然還選擇在這個地方‘交’易。”
“噓!你想死不成……”王五立即制止了高個子的話,右手如同提着燒火棍般的,將槍拖在手裡,伸出粗短的左手去接香菸,笨拙的他一時間沒接住,捲菸在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王五彎腰去撿,丟煙的同伴自己也叼上了一支一手‘摸’出打火機,咔嚓一聲,火光閃耀起來。深吸了一口,吞吐了一個濃濃的菸圈。笑嘻嘻的看着矮矮的王五彎腰的笨拙相。
王五正在彎腰撿煙,沒曾想,他的身後陡然出現了一個滿臉塗抹着軍用僞裝油彩,身穿‘迷’彩服,左手拿着匕首,右手執槍的人,他擁有一雙惡狼一般兇殘的眼睛,嘴角一抹‘陰’森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手持AK47的高個子,驚呆了,嚇的嘴中的香菸掉到地上也不知道。他感覺彷彿被一頭兇狠殘暴的惡狼盯住。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背後冒了出來,頓時一股‘尿’意傳來,‘褲’子不由的溼了。
“…噗!”一聲輕響之後,面前的這個滿臉油彩人,成爲了他最後看到的畫面。下一秒他的腦袋爆出了一片血霧。雖說加裝了消音器。易陽使用的92式軍用手槍,那巨大的穿透力子彈,還是帶着強烈的旋轉穿過他的前額,將他的後腦爆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咚”的一聲,手持AK47的高個子倒地了,正在彎腰檢香菸的王五也楞了一下,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鮮血染紅的草地,大驚之下剛要回頭。口鼻位置忽然被人捂住了。接着,一柄閃着慘白‘色’光芒的匕首,化破了他的喉嚨。匕首劃出的殘影,印在王五的眼中是那麼的炫目。彷彿死神鐮刀上的閃耀的光澤。“嗚~嗚……”王五想叫,可是叫不出聲…血如同噴泉一般,飈了出來……
易陽手上再微微一用力,順着傷口直接橫拉,整個氣管被割斷,王五眼神逐漸暗淡無光,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片刻功夫他的身子軟軟的靠在易陽的肩膀,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他終結。
看着手中已經死亡的王五,易陽的眼神越來越冷,他痛恨這些毒梟,恨不得將之誅殺乾淨。
“班長!這太殘忍了吧……”站在一旁的夏天,看着士兵差點被切斷的脖子,感覺有些眩暈,面‘色’慘白的看着易陽,嘴裡小聲的嘟嚕着。
“殘忍?你去戒毒所看過那些被迫害的老百姓沒有?”易陽不屑的看了夏天一眼,反手將龍骨雙刃刀‘插’入腰間。淡淡的說道:“這點血腥就害怕,看樣子回去很有必要對上級申請,加強你們屠殺訓練……”
“屠殺訓練?”夏天兩眼發直,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顫聲問道。
所謂的屠殺訓練是指,在訓練特種部隊軍人時,所採用的一種非常規手段。這是針對一些沒有上過戰爭、沒有見過鮮血的士兵,讓這些士兵充當劊子手,親手槍斃死刑犯人,以克服他們的心理恐懼。
用一種特製的子彈來進行‘射’擊,從而達到恐怖的效果,在子彈接觸大腦的那一瞬間,整個頭部,化作一團血污,噴‘射’在雪白的牆壁上,地上,白‘花’‘花’的大腦,甚至都有可能噴濺到你的臉上。
“嘿嘿!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記住,我們不是在屠殺,我們的職責是保衛祖國,無論是來自國內還是國外,我們一定誓死捍衛祖國的尊嚴和利益!”易陽一擺手中的槍,丟下在原地發呆的夏天,大踏步向前走去。
此時的天空突然雷聲轟鳴,一片片沉甸甸的烏雲,將天空籠罩,月亮的光芒瞬間被掩蓋,整個大地頓時陷入一片黑暗……